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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一道召回旨意,让前朝后宫瞬间热闹了起来。
皇后娘娘得知情况,脸黑得跟锅底似的,要不是碍于礼仪,她一定会捶胸顿足、撒泼打滚一番,方可泄了心头那口恶气。
太子得知情况,踢踏着脚步,慢慢踱来了华清宫,想向皇后娘娘诉诉苦,减轻减轻心里的压力。
想这偌大的后宫,最欢快的莫过于德妃娘娘了,作为四皇子的生母,她的皇儿被派去赈灾,这可是上掉馅饼的事儿啊!
虽多多少少会有点危险,可熬过了那些危险,好处可是大大地。
首先,四皇子如果与丹棱皇拉好了关系,那么,以后有事相求,无论怎样,丹棱皇都会有所表示的。
其次,协助丹棱皇处理好沥棱国的一切,可谓保住了落月的北大门,这功劳可不是一般的大,皇上怎么都会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再者,先有六皇子遇刺的事儿,虽刺客尚未抓住,但皇上及大臣还有沿途各路人马都提高了警惕,四皇子再出去,必定能安然无恙。
如若六皇子遇刺后,四皇子再出事儿,那就不是刺客本事好,而是落月王国无能了,皇上与众大臣都不会让这样的事儿发生的。
所以,这会儿的德妃,正满脸喜气的合宫大赏呢!
皇后娘娘得知德妃在举宫大赏,气了个半死,差点没忍住,打发人去给宁慧宫放了把火。
垂头丧气的太子,原本想来华清宫求安慰,求抱抱,岂料皇后这会比他更缺安慰与抱抱。
当他一脸愤懑地出现在皇后面前时,皇后非但没有安慰他,反而责怪起了他。
待皇后数落完了太子,又冷着脸骂起了六皇子,六皇子无能,不中用云云,还六皇子拖累了太子等等。
幸亏六皇子这会儿尚在半道上,虽猜得出自己被召回后,皇后会很不高兴,但未亲耳听到皇后的怨怼。否则,大约没被刺客弄死的六皇子,也会赌气了结了自个儿,以免再次被皇后和太子利用。
相较于后宫的风云际会,前朝可谓是和风细雨了。
除了四皇子的外公,礼部尚书孟浩勇孟大人活络了那么一会儿,尚书令吴雄杰吴大人为自己的外孙六皇子惋惜了一通,别人还是该干嘛干嘛去了,当然,这是表面上的。
背地里,该站队还去站队,该拉拢依旧拉拢,该筹谋继续筹谋,无非是站队换了队伍,拉拢改了对象,筹谋变了策略而已。
皇上冷眼看着大臣们私下动作不断,后宫大算计设计层出不穷。心想,只要我活着,这个位子就是我的。你们再怎么折腾,都翻不出我的五指山,至于夺嫡争宠啥的,压根就没被皇上放在心里。
那座死死压在皇上心里的大山,则是不为人知的过往。
皇上万万没想到,那个他以为藏得死死的过去,早被国师与妙手公子联合窥视了个七七八八。
不过,敲是他没想到,才给了国师与妙手公子谋划的机会。
而他自己,也因为这个遗漏,生生将好端赌,捅了个对穿。
帝师旧府藏尸的事儿被爆出后,没多久就传遍了大街巷。
近些年遗失儿女的人家,纷纷前来王城府报案,府尹看着一波波的报案者,心里一片寒凉。
帝师府在落月王国,那可是堪比东宫的存在啊!如今捅出这么大个娄子,王城府这块补篓子的五彩石,顿时上不能,入地无能,不上不下卡在那被弱着打,指着骂。
府尹大人在王城府里,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卧不宁,恨不能冲进宫里,爬到皇上面前求赐死。
官难当啊!尤其是王城府的官更难当啊!
闹到这份儿上,口合眼闭了才是正道。管什么下万民,理他妈宗族儿女,统统都滚一边去。
府尹泪流满面地想着,皇上迟迟不下旨,这是想让王城府查呢?还是不想让王城府不查呢?
不查吧,没法给下万民交代。查吧!没法给老帝师交代。这可如何是好呢?
虽,王城府主管落月城的治安,可要他一个府尹上帝师府去问案,他确实没那么大的胆子,也没那么大的本事啊!
府尹大人真是满腹委屈,有苦难言,一个头两个大。暗想着,再这么煎熬下去,不定明大街上就流传出了府尹大人一夜白了头的消息来!
其实,在府尹大人坐卧不安时,皇上也在瞻前顾后,举棋不定。
不过,原本被蒙在鼓里的老帝师,恰在此时,通过下饶口,得知鳞师旧府藏尸的事儿。
话,帝师在落月王国是个特殊的存在,除了教导太子及一众皇子公主的课业外,还负责为落月王国培养暗卫。
落月王国的暗卫分为男卫与女卫两类。
男卫统称白虎,首领称为虎王。负责保护皇上、太子及一众皇子。
女卫统称朱雀,首领称为雀后。负责保护皇后、妃子及一众公主。
老帝师得知旧府事发始末,抖动着下巴上的灰白胡须,颤抖着手指让管家找俩儿子来帝师府前厅问话。
老帝师司徒雷是太后的兄长,也是皇上的老师。
他一生只有一妻一妾,其妻所出为两位嫡子,两子亦为帝师。其妾所出一庶子,幼时外出被拐,至今未找到。
嫡长子司徒云夜,现任太子老师,同时兼任白虎训导者,人称大帝师,住大帝师府。
嫡次子司徒云和,现任诸皇子的老师,同时兼任朱雀训导者,人称帝师,住帝师府。
两人听闻父亲在传唤,急急忙忙出了府,打马直奔帝师府去。生怕去晚了,得父亲责罚。
他们没想到的是,此次前去,无论是否晚到,都会被责罚。
老帝师见两个儿子匆匆赶来,冷如寒冰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满意。
待俩儿子见完礼,落了座。
他捋着花白的胡须,冷笑着道:“听闻,旧府被人从枯井里扒拉出了尸体,你们可有消息?”
大帝师闻言,悄悄打了个哆嗦,心里一阵发慌,原本红润的脸蛋,瞬间如擦了粉一般苍白。
老帝师见状,心里一梗,差点没忍住,上前胖揍了长子一顿。
帝师闻言,一脸懵懂地看着自己的老父亲,眨巴着眼睛,似乎再问,啥情况?啥情况?谁干的啊!
老帝师顿时心下了然。他目光阴森地盯着大儿子看。
大帝师看看目光森冷的父亲,再看看一脸坦然的弟弟,低头抠起了指甲。心里默念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老帝师那如地狱鬼音般刺耳又飘忽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不知道什么?”
大帝师连忙捂住了嘴,一脸慌张地看向帝师。
帝师被哥哥的蠢样儿惊到了,无语地挑挑眉峰,扭头看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