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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髓灰质炎疫苗的进展,比埃文想的还要快。
3月30日晚,第27届奥斯卡金像奖出炉。
杰克·华纳的没能得偿所愿,《龙凤配》五个提名中只拿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奖项——最佳服装设计。
第二天,索尔克再次出现在电视新闻画面里。这一次是因为脊髓灰质炎灭活疫苗拿到了fda的上市许可。
根据报导,该疫苗将由礼来(elililly),帕克·戴维斯(parke-davis,llc),美利坚居家用品(aboratories)共同生产。
疫苗接种于四月陆续开始。
参众两院正在审理有关疫苗的特别法案,疫苗接种速度将视法案的进展来决定。
埃文是在沃伦庄园里得知这些消息的。
当时他正在接待客人。这位客人是罗伯特的朋友。
他头发三七分,面容干净,戴着一个镜框是不规则多边形的眼镜。
罗伯特介绍说他们是在一个华尔街经理人酒会上认识的。对方在格雷厄姆—纽曼公司工作,是着名投资家本杰明·格雷厄姆的学生。
他叫沃伦·巴菲特。
是罗伯特相中的基金合伙人。
两人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却是神交已经的同道中人。他们都很早就开始学习并实际投资,都取得了不错的业绩,投资理念也极为相近。
罗伯特很欣赏沃伦·巴菲特,所以当他准备开设自己的基金,发现缺少合伙人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巴菲特。
然而,当罗伯特找到巴菲特,想要说服对方加入时,却遭到了拒绝。
巴菲特拒绝的理由不是什么觉得有风险或者不愿意现在的公司,而是因为他准备回老家奥马哈了。
罗伯特不想放弃,今天请巴菲特,就是寄希望于埃文能帮忙说服他。
罗伯特知道,自己哥哥这个巴菲特的同龄人,要比自己更有说服力。
对于罗伯特的打算,埃文自然不会拒绝。当他见到弟弟所谓的最佳人选是沃伦·巴菲特,听过对方的履历时,埃文着实吃了一惊。
这不是未来的“股神”么?
埃文过去不是“玩钱”的,这些年已经见多了所谓的“历史名人”,因此见到“股神”真人也不会有太多的惊喜感。但他仍对巴菲特兴趣不小。
埃文和巴菲特一见如故。
两人从兴趣爱好聊起。巴菲特喜欢打乒乓球,埃文也是。巴菲特已经结婚,育有两个孩子。埃文说自己的孩子还在妻子肚子里,趁机开始请教经验。
聊着聊着,埃文问起对方对未来生活的规划。
巴菲特说:“眼下,我站在了一个岔路口前。我有两个选择,要么留在华尔街,做着股票经纪,或是所谓的股市投资者;要么远离纽约这个大都市,回到乡下老家奥马哈,从此不用在两地之间奔波。”
“我对罗伯特说我已经有了决定,但其实我还在犹豫。”
埃文道:“你为什么想离开华尔街,我大致能猜到原因。”
“爱德华,你不是一个能接受被各种条条框框所束缚的人。”
“你从小的经历,让你习惯自由,习惯为自己工作。”
“从你的资产来看,你已经财务自己,为什么不遵从自己的内心呢?”
听到这话,罗伯特面露急色,埃文这完全没在帮他呀。
巴菲特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也许你说的对。”
埃文问:“如果回到奥马哈,你准备从事什么,改行吗?”
“也许吧……”巴菲特反问:“你有什么建议吗?”
埃文道:“你在投资这一行上极有眼光,为什么不继续发扬这个长处呢?”
“要知道,交易股票又不用天天待在华尔街,即便是在奥马哈也完全可行。”
埃文终究没有忘记弟弟的请求,帮了一把。
至于最终的效果,埃文不能保证。
总之,当巴菲特告辞时,对罗伯特说会考虑考虑他的提议的,算是没有白费。
巴菲特前脚刚走,卡尔和琳达后脚来到沃伦庄园。
卡尔告诉埃文:“灭活疫苗已经在往各大医院分发了,应该是提前生产好的,据说库存不小。”
“现在就差两院批准给钱了。”
琳达说:“他们这算盘打的好,我们似乎帮了不小的忙。”
埃文淡定的说:“为了多捡钱,当然要打好算盘。”
他又问:“对了,苏联人也和他们接触了吧?”
卡尔说:“他们表现的很平淡,既没拒绝,也没说一定给。估计得看华盛顿的态度。”
“欧洲那边也来了,在商谈生产授权。”琳达补充了一句,然后随口道:“干脆我们也申请生产授权算了。”
“反正没专利。”
为了造福大众,索尔克没有给自己的研究申请专利。
阿尔伯特·萨宾这边也一样,不准备为疫苗申请专利。
“没志气!”埃文点了点琳达:“而且,就算我们想,也来不及了。生产线的改造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的。”
琳达的试探一触即走,明白埃文不改其志,便立刻放弃。
疫苗的事暂时放下,埃文说起了下个月的安排。
“我下个月六号回加利福尼亚,走陆路,坐火车,会先去一趟辛辛那提。”
“卡尔,你留下?还是……”
卡尔想了想,道:“我留下吧。”
埃文又问:“琳达,你呢?”
琳达说:“我是你的首席秘书。”
埃文毫不意外,“那让尤里科留在纽约吧。”
……
四月一日,杰克·华纳回洛杉矶前再次拜访庄园,借口辞行,实际是为了从埃文这“淘金”。这次奥斯卡失利,让他下定决心要更加重视,他知道埃文手上藏有好剧本,想试试能不能要过来。
可惜,埃文就是不答应。
不过,杰克·华纳不是没有收获。
他意外知道了埃文即将升级当爸爸,同时正准备要回洛杉矶,便立刻改变行程,退掉机票。
打定主意缠埃文一路,肯定能有所收获。
四月三日,科林参加论文答辩,顺利通过。
四月六日,沃伦一家除了要上学的罗伯特和双胞胎,上班的厄尔,都上了火车。
四月七日,脊髓灰质炎灭活疫苗全面接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