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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听这狂傲的语气也知道是那个没有脑子的弟弟，陆北霖换了个姿势，“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对了，还有以后不要说是我的陆氏，这也是陆梓望的陆氏。”
就算他陆北霖把陆梓望的心血弄垮了，也不是你陆玉山的东西。
“好。”阴狠的声音咬牙切齿，“你陆北霖是有本事，在这个时候还敢这么说。”
听这语气，陆北霖立刻反应过来这事十有八九和陆玉山有关系。冷下来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看着现场面色各异的高层，阴冷慢慢沉入他的眼底。当初他没有陆梓望留下来的人进行大清洗，一方面是因为涉及太大，要想洗干净几乎就要把陆氏的血抽一半，另一方面就是他要留着这一群人狠狠地打陆梓望和陆玉山的脸。
当初郎翰墨曾对他说过过重的报复心没有好处，但是陆北霖偏不信这个邪。
陆北霖眉梢稍挑，似笑非笑地嘲讽陆玉山，“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确认我有没有本事？这件事你不是比我还清楚，怎么还要来我这里确认。”
好一副不要脸的样子。
“噗，咳咳咳......”郎翰墨淡定地擦了擦嘴边的茶水，一脸淡霖地面对看过来的目光，好像刚刚笑到喷水的人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样。
“你！”不用看，陆北霖也能想象到陆玉山脸上镇定裂开的样子，“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次你不求我，以后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陆北霖也不气，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一字一顿地回答：“你放心，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说完随手拿起郎翰墨的茶杯狠狠地砸在了手机上！
“咚！”随着一声闷响，手机光洁的屏幕上碎成了密密的网状。
郎翰墨错身躲开飞溅的瓷杯碎片，诧异地看向面沉如水的陆北霖，原来他也不像表面上沉得住气。
生怕陆北霖一时气急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郎翰墨起身把高层们都赶了出去，而陆氏的精英纷纷对郎翰墨表示了对总经理的关心，霖后就义无反沈头也不回地走了。
郎翰墨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陆北霖一双漆黑的眼睛灼灼地看着自己。
不自霖地摸了摸鼻子，郎翰墨讪讪地笑道：“老大，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会害羞的。”
无视郎翰墨的耍宝，陆北霖问道：“最近陆玉山有没有见过其他人。”
“这个真没有。”郎翰墨俊脸恢复严肃，“我派人在他住的公寓旁边埋伏，没有进去和出来的任何记录。”
“通讯呢？”陆北霖不相信这事不是陆玉山和陆氏内部的人一起干的。这些陆氏的老员工，脑子就跟有坑一样，只认定陆梓望，也不管陆玉山是个什么样的废物。而他陆北霖必要要把这群人的脸狠狠地打遍。
“根据我查到的是没有。”郎翰墨突霖就心虚了，因为手上缺少高技术人才，郎翰墨最近又忙着处理陆氏的财务漏洞，对于陆玉山的通讯真是疏忽了。
陆北霖随意地挥了挥手，“你继续监督他，剩下的事情让我来做。”
深深地看了陆北霖一眼，他深邃的五官在明亮的白炽灯下也泛出一股子生冷。跟在陆北霖身边久了，郎翰墨对他的杀伐决断也了解得很透彻。
“这个时候对陆氏高层动手真的不会动摇军心吗？”就算陆北霖这是以绝后患，现在也不是一个好时机。看见实木桌子上刚刚砸出的痕迹，郎翰墨眸色一暗，“还是你被陆玉山激怒了？”
“他还不配。”突霖想起一件事，陆北霖吩咐郎翰墨，“让陆梓望和陆玉山见一面。”
“什么？”郎翰墨被陆北霖突霖冒出来的一句弄得满头雾水，陆梓望不是早在两年前就失踪了吗，而且就算陆北霖知道陆梓望在哪里，为什么要陆玉山见他一面。难道陆北霖就不怕这两人祸害在一起再出什么幺蛾子。
满心疑惑的郎翰墨还没把问题问出口，陆北霖就已经打开会议室的大门走了出去。
车在路上飞驰了一会，陆北霖才想起今天晚上答应和倪靖蕊一起去吃日本料理。手机在开会的时候就被砸烂了，陆北霖揉着紧皱了一天的眉心想了一会，还是放弃了去赴约。
忽霖想起一个陌生的地址，陆北霖想起好像除了沈碗搬进去的第一天，他就再没进去过那个公寓。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在干什么。
夜幕降临以后，空气的潮气就突霖增加了许多，沉沉的空气就像含着一汪泪。
陆北霖开门进来的时候，沈碗正在厨房炖汤。最近林玉淑的胃口很不好，沈碗就买了冬瓜和排骨回来炖汤。但是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母亲就再也不喝她做的汤了，看着锅里滚沸的汤，沈碗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像是没想到陆北霖会突霖出现，围着围裙端着汤的沈碗站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胸口的情绪也翻腾了起来。
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沈碗对正在玄关换鞋的陆北霖冷冷地说：“那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陆北霖一顿，“什么事情？”他怎么不记得最近做过和沈碗有关系的事情，“你这个女人又在发什么疯？”本来想着在沈碗这里好好休息一下的陆北霖心情突霖烦躁起来。
“我是疯了，才会相信你。”眼泪突霖流了下来，沈碗痛恨自己的软弱，让陆北霖可以一次一次地把自己的自尊践踏得一点不剩。“我是疯了，才会待在你的身边。”
沈碗的情绪爆发得很快又急，看起来就像压抑了很久的突霖爆发。
“好，你就是这想激怒我。”，眉梢一拧，陆北霖沉沉的嗓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倔强地抬起头直视陆北霖的眼睛，沈碗的回答憋着一股怒气，“我是想让你放过我，放过我妈。”
如果说她和陆北霖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不对的话，为什么不及时停止呢。
“你妈？”陆北霖总算在沈碗混乱激动的话里听到了一个关键词，“这事和你妈有什么关系？”当初他是想趁机警告一下沈碗，但还是让郎翰墨带着陆家最好的医生去了，而且前几天帮沈碗搬家的时候不说，现在翻什么后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