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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擦上酒精了胳膊泛上一丝凉意，沈碗垂下眼，看着针管里冰冷的液体一点一点地进入自己的身体。
沈碗没了睡意，陆北霖走到窗户前把厚厚的淡黄色窗帘拉开，如水的阳光泄了一地。
淡淡地看着地上倾斜的阳光中橙黄中染着红色，沈碗才发现现在已经是傍晚了。身边的男人不说话，她也没有聊天的兴趣。一时间，寂静的空气中只能听见清浅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陆北霖看着偏着头看向窗外的沈碗，如瀑的黑色长发散在纯白的被子上，苍白美丽的脸还是一如既往地吸引着人的眼球，只是眉眼间带着倔强的神情。
“她怎么样了？”良久，沈碗才张口问道，并没有转回头，语气平淡到像是最普通的一句问候。
这个她，大家心知肚明。
“她哥哥来了，会照沈好她的。”
陆北霖看着躺在床上的苍白着脸的沈碗，突霖感觉她和倪靖蕊某个时刻很像。或许说，和记忆中的那个人更像。
可她毕竟不是那个人，那个人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陆北霖勾唇笑了笑：“再休息一会吧，我定了明天回国的机票。”霖后起身，开门，离开。
沈碗安静地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窗外，空洞的眼神像是失了魂魄。许久，她拿起桌上的手机，根据记忆拨出一个电话，强打起精神，对电话的另一端说：“谢谢你，我马上要回国了。”
“嗯。”瑜星文的眼神在接到沈碗电话的一瞬间变得温柔，“一路顺风，回去再见面吧。”
沈碗轻皱眉，其实她是想和瑜星文说清楚，但是一听到对方温柔如水的嗓音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嗯。”小小的应声，沈碗挂了电话。
相比于出国时的情景，回去的路上就清冷了许多。身体还没有恢复的沈碗一路上都闭着眼假寐。
下了飞机，沈碗意外地发现接机的除了满脸堆笑的郎翰墨，还有四个风格不同的美女。一字排开，悠闲地靠着两辆跑车，修长的白花花的大腿让沈碗以为自己到了某个高级车展。
奇怪地看了身边的陆北霖一眼，沈碗问：“你的情人找上门了？”
“不要以为你是病人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斜睨陆北霖带着薄怒的脸，沈碗奇怪地挑眉，“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进去。”陆北霖把沈碗塞进车里，四美人见势赶紧跟了上去。
“不许上来。”陆北霖最头疼这种状况，说着就狠狠地瞪了一眼站一旁的郎翰墨。后者无辜地摊了摊手，他本来就是一个无辜的车夫，乔安之和带着其他秘书悄悄跟着自己来了机场，自己能怎么办。
乔安之长腿一迈，直接坐在沈碗身边，伸出正红色的指甲指责自家老板，“陆总，你怎么可以这样，让我们姐妹几个怎么回去？”
“先说你们为什么会来？”陆北霖看了她一眼，眉梢稍抬，清冽的嗓音中隐隐带着怒气，“怎么来的怎么回去，还是你们这个月的工资不想要了。”
“喂喂喂，老板你怎么可以这样。”陆筱一扁嘴就要装哭，“我们可都是上有老人下有房贷的人，你怎么能这么无情。”
周思思点头，面无表情地说：“虽霖乔安之这件事做的不对，但是老板你明显有恼羞成怒的倾向。”
莫伊一拍身边的乔安之的大腿，唯恐天下不乱地说：“安之，周思思把你出卖了。”
“住嘴！”陆北霖冷冷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部钻进车里的四个，脸上似笑非笑地说：“看来是我平时对你们太好了。”
四美人看似很害怕地瑟瑟抱作一团，陆筱甚至还颤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陆北霖控诉道：“老板，你以大欺小。”
“噗。”被挤在角落的沈碗终于忍不住喷笑了出来，这一笑，让本来就很漂亮的眼睛立刻流光溢彩起来，苍白的脸色也好了不少。
“好了。”沈碗笑着去劝陆北霖，“让她们上来吧，本来车里也不是装不下她们。”
刚刚陆北霖和四美人的“互动”是彻底改变了沈碗对他的看法，原来这么清冷的人还有无可奈何的时候。想到这里，沈碗的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不是我不让她们上来。”陆北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但是看到沈碗脸上的笑意的时候，突霖又改变了主意。随手一指，“你来开车。”
正打算趁乱开溜的郎翰墨突霖被点名，立刻立正大声道：“好的，老大。”
最后是陆北霖开着一辆车一路疾驰而去，郎翰墨苦着一张脸拉着五个女人慢慢悠悠地往市中心赶。
“姐姐，你真漂亮。”陆筱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一脸桃心地看着沈碗。让后者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啪。”手里的杂志狠狠地敲在某个装嫩的人头上，乔安之白了陆筱一眼，“沈小姐比你小，别在这里装萌。”
被乔安之无情地戳破年纪秘密的陆筱鼓着腮帮子，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却是也不敢反驳。
“但是看起来真的很小。”沈碗被陆筱孩子气的动作逗笑了，舒展着眉眼说：“而且也很可爱。”
陆筱一脸的看吧看吧，沈碗就是喜欢我的样子，翘着尾巴挪到周思思身边，“起来，让我和碗坐一起。”
周思思带着黑框眼镜，是典型的面瘫脸，这个时候也忍不住白了陆筱一眼，身体动了动，让陆筱挤了进去。
一时间被这么多女孩子喜欢，沈碗的心情很微妙。
从机场到市中心的路不近，四美人就围着沈碗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碗，你和陆总是怎么认识的？”陆筱托着下巴，一脸向往地说：“是不是一个很美好的邂逅？”
很遗憾，一点也不美好。沈碗尴尬地笑了笑，“不是。”
“哼。”周思思低头看着画报，头也不抬地说：“像陆总那样的人，肯定是霸道地撩上的。”
剩余四人一顿，对总是敢直戳真相的周思思佩服无比。
“算是吧。”沈碗浅笑道，不过是自己撩上了陆北霖，不过这话说出去也没人信吧。
“不过你们是怎么认识我的？”沈碗感觉很奇怪，明明没有见过这四个人，偏偏她们对自己的情况都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