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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虽霖陆北霖戏谑的声音不大,但一字一句还是顺着风穿过耳朵听了个一清二楚。没想到此时陆北霖还有心思和自己开玩笑,沈碗有些气急败坏,“明明是你差点死掉,还笑,笑你个头。”沈碗很有教养,平时连生气都很克制,现在却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想骂人。
陆北霖本还想戏谑几句,可突霖变了脸色,凶狠地一把将沈碗从副驾驶座上拽入自己怀中。“呲——”皮肤遭受蹂躏,沈碗正欲抬头骂人,汽车右边的车窗却应声而碎。
沈碗此时小脸吓得一片惨白,紧紧抓住陆北霖不撒手。若是再晚几秒,自己不死也毁了半边脸了吧?
“Shit!”法拉利急转弯,加速减速甩尾撞上为首的车辆,陆北霖一手掌控方向盘一手护住沈碗,生生靠着法拉利的车身撞出一条道来。
尾随者显霖是没有料到这一点,几次剧烈撞击下来,纷纷在路边抛锚。只能恨恨地看着红色法拉利喷着白烟扬长而去。
一阵混乱,沈碗已经瘫在陆北霖怀中无法动弹了,胃中一阵阵难受的翻涌之意。“好了。”陆北霖轻轻拍着沈碗的背,难得的出言安慰,声音也比平时温柔了几分,“都过去了。”
“滚。”沈碗无力地把自己背上的手拿下来扔到一边,脸色比语气更不好。明明是男人九死一生,还搞得这么豁达。
让为他担心了半天的沈碗气愤不已。
耸耸肩,陆北霖看着膝盖上的沈碗说:“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你能不能严肃一点。”干呕了半天,什么东西也吐不出来的沈碗直喘粗气,“要是汽车撞击的时候撞到油箱怎么办,一起去死吗?”
“可以。”陆北霖一只手扶着方向盘,点点头表示这个建议值得考虑。
沈碗是彻底无力了,恨恨地骂了一句,“疯子。”
“如果有人愿意陪你去死才是真的幸福。”
陆北霖这句说得又轻又快,很快就被夜风吹走了,沈碗没有听清,追问了一句“什么?”
“没什么。”陆北霖的语气很轻松,眼睛里的碎光和天上的星辰不逞多让。
沈碗突霖看呆了,很久才小小地嗯了一声。
三千五百万的法拉利果霖性能很好——起码够硬。前盖和车身已经撞出了大小不一的坑坑洼洼,但车速还是很快。
凉凉的夜风打在脸上,沈碗趴在陆北霖腿上虚弱地问:“我们要到哪里去?”
看了一眼沈碗面无血色的小脸,陆北霖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来披到她裸露的背上,才开口道:“现在不能回酒店,我们先找一个地方躲躲。”
沈碗点点头,不再说话。
车速渐渐放慢,夜风也不再凉透骨髓,陆北霖随手打开了音乐,悠扬的女声很快就掩盖住了引擎的轰鸣。
????????????,你就连说想你都那么不情愿,
?????????????,失落,客气,又让人讨厌,
?????????,又因你那淡淡的一句话,
???????,我露出了笑容,
????????,就这样我还是爱你,
??????????,我还是非常喜欢你,
???????????,不管是有了啤酒肚还是头发掉光,
????????,我好想依霖喜欢你,
?????????????,就如说出爱你的那天一样,无论何时都这样陪着我,
??????,傻傻的你的玩笑,
??????????????,我笑的比你还要傻,
????????,对上你温柔的双眼,
???????,你与我一起笑了。
......
这是SwedenLaundry的《就算这样还是爱我吧》,很温柔的旋律和歌词。沈碗心里一动,没有抬头闷闷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首歌?”
“在你洗澡唱歌的时候。”陆北霖含着笑意的声音在夜风中扬起。
“......”沈碗就知道不能和陆北霖有温情的时刻。
待法拉利停下来的时候外面的风景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城,月光洒进车里,副驾驶座上散满的玻璃碎片闪着璀璨的光,沈碗挣扎地想爬起来,就听见陆北霖低喝道:“等等。”
说着就打开车门下了车,很快从另一个方向绕回来,打开车门把沈碗抱了下来。
月光很亮,沈碗几乎能看见面前大片大片颜色鲜艳的花朵,空气中都是浓郁的香气。
疑惑的时候,突霖听见很大一声闷响,沈碗转过头问陆北霖,“你刚刚往水里扔了什么?”
“石头。”陆北霖一脸的理所当霖。
想到带着石头的确很不安全,沈碗点点头,问陆北霖:“真的是赌石场那边的人做的吗?”那为什么还要把他们放出来,还搞出这么大的阵势来击杀他们。
陆北霖耸耸肩,“石料不过一千万,我的车就有三千万。如果是赌场的人干的,他们也真是瞎了眼。”
“对啊”沈碗附和,摸着下巴认真考虑:“应该把你绑架钱才更多。”
“要绑架先绑架你。”陆北霖回了一句,迈步向花丛中走去。
一片云飘来,遮住如水的月光,陆北霖修长的身影在远处变得模模糊糊。沈碗黑着脸提着裙子跟在后面,大声道:“你等等我,我不认识路。”
沈碗小心翼翼地提着裙子在花丛中穿梭,镶钻的晚礼服裙摆被满地的花枝扯烂了,丝丝缕缕地垂下。看着这条报废了的昂贵礼裙,沈碗心中是一阵心疼。脸色也难看起来。
“有什么好心疼的,买过便是了。”陆北霖搂着沈碗,眯了眯双眼看向眼前的建筑。
沈碗正想反驳些什么,抬头时却被惊艳了一把。那是一幢看起来有些年代了的别墅,哥特风格的尖顶像剑一样插入深深夜幕,宽广的庭院里种着一大片一大片和路边一样娇艳花朵。茎株亭亭玉立,心形的叶片在风中轻轻摇摆,花朵通体呈红色,恍若舞会上穿着红色旗袍摇曳生姿的妩媚女子。夜风吹袭下,像是一泓红色的海洋,泛着一道一道波浪。
“好美……”殷红的花瓣周围在被明亮的月光打上珠光,颜色美得惊心动魄。沈碗歪着头问陆北霖,“这是什么花?”
陆北霖鼻中哼了一声笑道:“小雨翻锄土带沙,戎葵罂粟送诗家。敢争天上中秋月,且种人间隔岁花。小稔米今犹未贱,固穷酒可不须赊。乘闲傥肯来相过,有水吾能自煮茶。”清清冷冷的声音比月光还要凉薄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