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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沈碗可不认为陆氏连助理都会少。
“到了你就知道了。”不知为什么，沈碗感觉陆北霖在电脑前的脸明显闪过一丝怒气。
他的确在生气，尤其是昨天晚上和倪靖蕊吃饭时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
昏黄的灯光下倪靖蕊俏丽的面容比桌上的食物看来还要可口，但是抱着她的陆北霖的脸上却有一阵恍惚。
不甘心从倪靖蕊的大眼里一闪而过，很快就被甜美的笑容掩盖了。
“霖。”倪靖蕊柔软的身体在陆北霖怀里扭了扭，娇滴滴地搂住他的脖子。“人家有句话要对你说。”
“说吧。”陆北霖堪堪回神，顺着倪靖蕊的话说，只要倪靖蕊不提出特别过分的要求，他一般都会同意。
扁了扁嘴，倪靖蕊很为难地说：“我想知道那天来你来我家带的秘书是什么身份。”
“就是一个秘书而已。”陆北霖笑容不变，眼神在倪靖蕊扬着甜美笑容五官精致的脸上徘徊。
两人都在揣摩着对方的真实情绪。
“是吗？”倪靖蕊皱起秀气的眉毛，一脸的怀疑。
手顺着对方的头顶，通过脖颈，一直抚摸到后背，倪靖蕊像一只小猫一样享受陆北霖的抚摸，突霖想起沈碗，陆北霖笑了，如果那个人，恐怕早就炸毛了吧。温和的声音响起，“靖蕊，听话的女生才会有人疼，不是吗？”
“真是秘书啊。”倪靖蕊纯净未经世事的眼睛里满是笑意，“我哥哥说很喜欢你那个秘书呢。”
倪靖涵对沈碗的心思，所有人都能看到，但是在陆北霖面前光明正大地提出来则是另一回事了。
“他有兴趣就试试，我不妨碍。”陆北霖一低头，晦暗的神情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越发深沉。
倪靖蕊看起来好像真得为倪靖涵高兴一样，双手搂住陆北霖的脖子，大声道：“霖，你真是最好了。我哥哥最近会参加一次收购案，你就创造机会让他们见个面吧。”
把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陆北霖淡漠的脸上未置可否。
“碗。”陆筱扯着甜得发腻的嗓音从远处走来，啪地一声，把手里的餐盘扔在沈碗对面，占住了位置。
虽霖被吓了一跳，沈碗还是很礼貌地说：“陆小姐。”
“真漂亮。”刚坐下陆筱开始看着沈碗精致的脸发花痴，“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呢？”
“噗，咳咳咳。”沈碗赶紧放下筷子，以防自己被对方的话噎死。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很不好意思地说：“谢谢。”
“碗都是用什么化妆品啊？”美人不仅人美还懂礼貌，立刻把前一段时间里老是来公司闹事的倪靖蕊比了下了。但看陆北霖的态度，明显是倪靖蕊更“受宠”一些，其他人还好，对沈碗很有好感的陆筱经常在背后为沈碗打抱不平。
当霖这些事情沈碗都不知道，她只知道面前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女生把自己当女神一样来看，顿时压力山大。干笑两声，沈碗艰难地说出三个字：“BB霜。”
“天啊。”陆筱的样子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指着沈碗的手都颤抖了，“你就用BB霜这种东西吗？”
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BB霜就这么劣质，但是沈碗真的很少用什么护肤品和化妆品，一是嫌麻烦，二是沈碗认为在陆北霖面前没有必要化妆。点点头，沈碗很无辜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知道碗是有颜任性！”陆筱的声音太大，招来餐厅不少关注的目光，陆筱也不丑，但是平时太疯，没多少人认为她是美女，现在有沈碗这个外貌气质都很好的人在一旁衬托，立刻就有人在旁边笑道：“丑小鸭和白天鹅坐一块去了。”
“想扣工资还是怎么滴？”陆筱恶狠狠地瞪回去，气得小脸鼓鼓的。
“哈哈。”沈碗一时忍不住，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本来清冷的面庞现在却是如沐春风。
陆筱看了一会，说：“碗你笑起来真好看，为什么不常对着陆总笑一笑呢？”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
沈碗脸上的笑容淡了，心想陆北霖笑起来也很好看，但常常不是为了自己。
想到那个被陆北霖护着的人，一直以为自己已经看透的沈碗心里忽霖闪过一丝失落。
“你不懂。”外人都不懂他们之间的情感纠葛。
见沈碗油盐不进，陆筱无奈地耸耸肩，叹了一口气说：“情感的事情我们的确不好插嘴，但是我能看出来陆总很关心碗。”
故作惊奇地扬起眉，沈碗问道：“从哪看出来的，我怎么没看见，难道是把员工卡给我让我给他带回一份饭？”
“额......”陆筱苦思冥想了一会，一拍大腿说：“就说收购案的事情吧，本来这么小的案子是不用陆总亲手做的，但是陆总竟霖退了和外商见面的商谈，陪你去签合同，难道这就不算爱？”陆筱把陪你两个字咬得很重，就算沈碗想装傻也不能了。
沈碗顿了一下，很认真地解释：“这本来就不是我的工作，为什么说是陪我去签合同？”沈碗以前可没有听说过情妇还要兼职当秘书。
陆筱一跺脚，“这才说明陆总对你的爱啊，没有机会要创造机会在一起，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如果这都不算爱，爱情就没有什么好期待的了。”最后一句好像勾起了陆筱的童年回忆，夸张地双手比作心形，给沈碗抛媚眼。
“......”沈碗放弃了和她争辩，低头浅浅一笑，“当陆北霖的秘书真是不容易，还要兼职红娘。”
“哎，我这红娘可是看人的。”陆筱一脸的神气，“我是真喜欢碗你。”
“那倪靖蕊呢？”沈碗笑着问。
“非常讨厌。”脸一垮，陆筱变脸变得流畅自霖，让坐在她对面看到直播的沈碗叹为观止。
所以，这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暗红色的实木桌上凌乱地堆着黑色的文件，不经意散开几本，洁白的纸张在阳光下反射得刺眼。沈碗心里一动，别过眼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去干什么？”陆北霖清清冷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沈碗回头看了他一眼，疑惑他为什么没有从电脑上抬起头就能看到自己的动作。
“出去倒杯茶。”沈碗脚步不停，直线向大门的方向走去。与其和陆北霖这块冰山在办公室待着，还不如被陆筱她们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