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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大殿中人心惶惶,对听闻紫叶明珠遗失一事感到惊心动魄时,门口又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鬼使神差中加入了这场深夜的讨论会。
说是深夜讨论会,其实不过就是两个心事重重的女弟子,为了一方的支持者而起争执的临时探讨会罢了。
不过,现在都已经凌晨四点半了,风林阁中还有这么多未休息,还真是令人细思极恐。
所有人回过头,一脸惊愕地看着身着青白色睡衣的晋特缓缓跨进大殿。
晋特....这小子也没睡,难不成风林阁中的弟子们都是夜猫子吗?
这让司是离顷刻间将心虚提到了嗓子眼,不由头皮一麻,脸色一变。
“晋特,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是离抬起双眸,心头微微一颤,厉声问道。
他非常清楚晋特的言外之意,他知道晋特一直以来都在怀疑自己。
可碍于他是风林阁中的三弟子,司是离暂时还不能拿他怎么样。
众人皆知晋特与自己的恩怨,若是晋特稍有差池,司是离肯定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在风林阁中,聪明的弟子有很多,一旦被他们追查起,那司是离的阁主之梦便不做而灭了。
所以,他不断地忍让晋特,不断地纵容他,只为找一个机会,将他名正言顺地铲除。
可机会,到现在都不曾找到。而且每次,开会宣布大事的时候,晋特都是带头呛他指令的第一刺头,也是风林阁中唯一的刺头。
“晋特师兄,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辛维怔怔的凝望着穿着随性的晋特,很是疑惑。
记忆中,似乎风林阁一有大事,便会有晋特出现。而晋特一出现,就准会与大师兄司是离的意见起冲突。
两人就好似水火,天理不容似的。
“大殿里这么热闹,我怎么忍心睡着呢?”晋特别有深意地看了大师兄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狐疑道,“大师兄今早说有外来人出没,让我们加以防范。结果晚上紫叶明珠就丢了,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倒不是晋特每次都针对司是离,而是他太过了解这野心勃勃的司是离了。
他的一言一行,都暗藏心机。仗着自己位高权重,便以为能够一手遮天。
其实不然,除了他,风林阁中聪明的弟子比比皆是,大家心中不提,他便以为所有人都是傻瓜。
师兄弟们敬重他是风林阁的首屈一指的大弟子,而他却妄想坐上至高无上的阁主之位。
简直痴人说梦!
“你的意思是说,那紫叶明珠,是本师兄偷的?”
司是离闻言眉头一皱,眸里怒意与狂暴齐生,差点就要冲上前去暴揍晋特一顿。
之所以这般愤怒,是因为这晋特仿佛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是的,总是能道出自己深谋远虑的小心思,实在是讨厌至极。
“是偷的,还是抢的,师弟不敢断言。”晋特瞥了司是离一眼,望着他恼怒的模样,一脸不畏地冷笑道,“师弟只想问问弟子们,今天在值班的时候,有出现过什么异常动静吗?”
说罢,他扭过头,面向值班的两名弟子。
“嗯...白天没有。倒是晚上快到十一点半的时候,粮仓那边有异响。”
弟子们一脸纠结,抬起头想了想,说道。
“好,粮仓那边有异响,那为何师尊的紫叶明珠就丢失了呢?”
晋特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从弟子们的阐述可以得知,那紫叶明珠,肯定不是在同一时间才丢失的。
紫叶明珠的丢失,一定与司是离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司是离略微出神,不悦地撇了下眉尖,隐忍着肚子里的火气。
列若看了司是离一眼,见他被晋特这般针对,张了张口本想替司是离说话,可一念之间,她仿佛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道:“可能是有心之人利用声东击西之法,引开了值班的弟子,然后偷偷潜入房间,盗走了紫叶明珠。”
“既然这样,那师兄每晚给师尊服药,总不可能是在临睡之前吧?”晋特弯了弯唇角,仍是那般振振有词地摇了摇头,辩解道,“如果是在异响之后才被盗的,那师兄又怎么知道紫叶明珠被盗了呢?”
“晋特,你.....”
司是离一时语塞,脸上微微烧起来,嗔了晋特一眼,心绪有些狂乱不能平静。
真相竟又被晋特言中了,这个晋特,是不是鬼使神差地跟踪他,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还是说...他有通天的本事,能够知晓万事?
哼!不过只是一番说辞罢了,弟子们未必会相信。
“晋特,你不要咄咄逼人。”列若听后一脸阴郁,已无心在争论紫叶明珠的去向,此时此刻,她只关心殿前下不来台的大师兄司是离,于是继续替司是离说话道,“我们都知道你不服大师兄,但是此事事关重大,不得妄下定论。你说时间问题,兴许那外来窃贼是在师兄给师尊服药之前,就已经悄悄潜入了房间,盗走了紫叶明珠,也并不是不可能...”
听着晋特与列若的互斥,辛维不禁低头思索,做托腮状,眉头微蹙。
其实,这样听来,晋特师兄的话不无道理,大师兄司是离的言辞疏漏百出,根本不得令人信服。况且,以司是离伪善的品性,贼喊捉贼之事,他未必就做不出来。
而且,列若师姐也未免太过站边大师兄司是离了,每一句解释都如此牵强,令人不得确信。
“哦?是这样吗...大师兄?”
晋特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语气,对于刚才的那波推理,他几乎胜券在握,就差确凿的证据了。
“晋特师弟,紫叶明珠丢失,是本师兄的失职,本师兄必当竭尽所能,将那外来人擒回风林阁,还自己一个清白!”
司是离的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杀戮之色,他语气生硬地担下了责任,满腔隐忍地厉声保证道。
在这般咄咄逼人之下,司是离已是颜面无存,本来紫叶明珠失窃,就是阁中的大事,如今晋特更是将锅劈头盖脸甩在自己身上,他接与不接,都里外不是人。
这一出,又让晋特得意了一次。不过,他司是离已然记下了这笔账。
待一个敲的时机,他定要晋特,死无葬身之地。
这句话,不是气话。如若做不到,他司是离,枉做为人。
众人见大师兄司是离这般咬牙切齿的态度,心中不禁五味杂陈,所有人都知道,大师兄其实根本就不服气。可是为了颜面,他必须担下这个责任,否则,紫叶明珠的遗失,就真的与他有扯不清的关系了。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半晌,郑慰慰微微叹息一声,带着从未有过的疲惫开口道,“事已至此,怪谁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