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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床,白色的被子,白色的病服。莫输睁开眼,满眼的白色和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很清晰地告诉他——这是医院。
“醒了?”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先喝杯水吧。”
很快人走动的声音,倒水的声音,椅子被拉走的声音渐渐地传入莫输耳内,莫输怔了怔,一时间不知道这是梦,还是现实。
直到手里传来温暖的触感,莫输才意识到这不是梦。
“啊泽?”莫输的语气像是肯定,又似乎是在怀疑
“嗯。”方泽在他的床边坐了下来,用手背探了探莫输的额头,“温度还是有些高,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
“阿泽?”莫输又轻轻叫了一句。
“我在。”此刻的莫输像极了孝子,漆黑的眼眸全是茫然,方泽抿了抿嘴,轻声道:“莫,先把水喝下去,里面我加了些药,对你有帮助。”
莫输听话地把水喝了下去,喝完水,莫输又沉沉睡去。
叩——叩——叩——
“你也只有虚弱的时候,才会放下所有防备。”方泽轻轻替莫输掖好被子,才转身走出病房。
“少爷。”方泽一走出门外,一位年纪约莫五十上下,身穿黑色西服的老人走了上来。
“怎么样?”
方泽勾人的桃花眼在转身的时候已染上一抹森寒,往日温雅的笑容被冷漠取代。浑身上下散发着慑人的寒芒。
方泽冷冷的样子让老人有些发楞,记忆中方泽很少有这样生气的时候。
老人回答道:“慕小姐和其他人都已经服药睡下,估计下午能醒来,至于医生们,他们都知道该怎么做。”
方泽点点头,“钧伯,你辛苦了。”
被方泽唤作钧伯的人低下头,恭敬道:“少爷夸奖了,这是手下该做的。还有雷旭用的迷~香来处已经查出来了,雷旭的‘死神’是从虎门堂所得,虎门堂堂主曾经欠他一个人情。”
“好,叫其他人回去吧。”方泽说着转身就要会病房。
“少爷,那堂主那边怎么……”老人突然嚅嚅地开了口。
握住房门把手的手微微顿了顿,方泽静静道:“钧伯,你照实说吧,他知道怎么做。”
“是。”老人说着走了出去。
病房内——
方泽静静地站在窗前,直到夜幕降临,莫输才彻底醒了过来。
“啊泽。”
“看来死神的药性又强了。”方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道:“早知道就把药全给你吃了。”
“发烧了?”莫输清清冷冷的声音,带着调侃。
方泽笑得不正经,“如果钧伯赶不过来,还真会。”
“解决了?”莫输说着就要走下床,但因为睡的时间太久,身子有些椅。
方泽答道:“在我们出现的时候,他们已经自己用枪解决自己了。”方泽说着摇摇头,“真不爱惜自己啊,如果跟我们回来,说不定还能活命。”
莫输和方泽警觉过人,早在雷旭身影出现在山顶的那一刻,两人已经醒了过来。
所谓以不变应万变,莫输和方泽在黑暗中静静观察着雷旭,等了一会,方泽便闻到空气中传来的异样味道,顿时,方泽脸色大变。
“不好!莫,捂住鼻子。”方泽立刻从身上的小瓶子中取出一颗药丸,掰成两半,一半给自己,一半给莫输,“吃下去。”
莫输没有丝毫犹豫,接过就吞了下去,这是对方泽本能的相信。
方泽对莫输小声解释道:“这不是普通的迷~香,这是迷~香中的战斗机——死神!”
“死神是什么?”莫输一边看着雷旭,一边问道。
“现在没时间解释,你刚才吃下的药是我每次出去都会带的,吃下这药,普通迷香根本不可能有用,可是对于‘死神’只能抵抗一阵。”
说话间,两人借着月光看到雷旭已经扛着慕初夏走出了帐篷。
“莫,你跟踪人影,我来安排人手,你尽量拖延时间,我会在药丸失效之前赶到。”方泽说完悄悄的走出帐篷。
“这事你父亲知道了?”莫输迟疑道。
方泽点头,“只有他知道了,人手才能高效率的被派出来。”
“初夏他们那边也想好了怎么解释?”莫输喝着水,静静问道。
“嗯。”方泽转过头,对着莫输道:“走吧,他们应该醒了,我们总得也要让他们相信这个解释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