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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宋兮兮像是忍了很久，就连走路的姿势都略显滑稽，陆堇言忽然有些想笑。
想上厕所，倒是说啊！
他可以带她去找厕所，何必忍一路，真是个死心眼。
“少爷，那位小姐是……”年轻女人恭敬地小声询问。
她是陆家的佣人。
陆堇言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佣人：“我爷爷人呢？”
“老爷在书房。”
“告诉他，我回来了。”
“好的，我这就去。”
佣人匆匆上楼。
这时，宋兮兮从卫生间出来了。
她的小脸涨得通红，发现陆堇言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更加不好意思起来，她微低下头，走到陆堇言面前站定，干笑两声说：“你家厕所好大，比我的房间还大。”
“是你的房间太小了。”
“……”
陆堇言径直走到欧式沙发前坐下，掏出烟，往嘴里衔了一支，不紧不慢地点燃，坐在那里吞云吐雾。
宋兮兮没有靠近，远远地站着。
“过来坐，愣着干什么？”
宋兮兮一脸不高兴，“我是孕妇，你怎么能在孕妇面前抽烟。”
陆堇言微怔，下一秒，就将手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接下来，他起了身，快步走到窗前打开窗。
风吹进来，米色窗帘被风吹得徐徐翻飞。
陆堇言没有坐回沙发，而是径直朝着玄关方向而去。
眼看着他拉开门要出去，宋兮兮有些慌了。
“你去哪儿？”
陆堇言没有回应，连头都没回，直接走了出去。
宋兮兮感觉，陆堇言可能是到外面抽烟去了。
这家伙，烟瘾怎么这么大……
而且，带她来见长辈，居然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就在她暗暗抱怨的时候，楼梯上传来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
她抬起头来，正好与下楼来的人目光撞上。
那人年纪约摸六十，头发已灰白，气色倒还好，个子挺高，但背已不像年轻人一样挺得笔直。
这人应该就是陆堇言的爷爷。
他有着一双和陆堇言一模一样的，幽深黑亮的眸。
陆堇言说，他的爷爷一点都不凶，可正在下楼的这个老人，眉头紧锁，微眯的双眸目光犀利如刀，面上毫无悦色，板着一张脸的样子，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钱。
这也叫‘不凶’？
她咽了咽嗓子，下意识地转移视线。
但是很快，她就硬着头皮跑上楼梯，双手扶住老人的手臂。
“爷爷，我来扶你。”
比起被这个老人横竖看不顺眼，以后找机会各种挑她的不是，她还不如趁现在主动讨好一下。
她从小就和外婆一起生活，对一般老人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她很会哄外婆开心，包括小区里的那些老头老太，都经常被她哄得开怀大笑。
她可以搞定眼前这个严肃的老头！
“你叫我什么？”
老人依旧表情严肃。
她脸上堆着笑，“当然是叫你爷爷了。”
“所以，你就是我的孙媳妇？”
“是啊，所以才叫你爷爷的嘛。”
老人看着她，脸上的不悦虽敛了，但是爬满皱纹的老脸上，还是没有丝毫的笑意。
宋兮兮有点尴尬。
这老人真不是一般的严肃。
她扶着老人慢慢下楼梯，老人时不时盯着她看。
她没有去看他，但能感觉到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