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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珏一直甚是沮丧,公子也是不劝,只是整日陪他喝酒练武。如此消沉了一个多月,这日两人正在后院缠斗在一处,玉珏的小厮跑过来禀道:“少爷……少爷……来了好多人……”
玉珏稳住身形问道:“是什么人?竟然找到了这里?”
公子却是代替小厮答道:“你自己去看看便知晓了。”
玉珏疑惑的往前面去了,公子反而走到花园中,躺在一丛开得最娇艳的花儿旁边,小憩起来。
一见玉珏出现,聚集在院中的数十人齐刷刷拜倒。玉珏一见都是父亲的旧部,便说道:“我早已没有官职,你们无需再拜我,快些起来。”
一个人说道:“少将军此言差矣,我们都曾誓死追随老将军,如今他不在了,我们自然是要追随与你。”
“戚平忠,你是我父亲的得力干将,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玉家数代忠于陛下,你们参军不是为了我父亲,而是为了报效国家。你们既然都已派往别处,就应该听从现任将军的指挥。”
“少将军,当今朝廷腐败无能,唯有老将军是一心报国,也只有他才是真正的爱才惜才、知人善用。少将军是不知道我们在军中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们大部分人都不再能上阵杀敌,而是被指派做伙夫杂役,就是怕抢了别人的功劳。再加上老将军蒙冤,有些人甚至被无故打了军棍轰出军营。”
玉珏看着一张张义愤填膺的脸,重重叹息道:“父亲本想你们能斩获奇功、衣锦还乡,不想到头来还是玉家害了你们。”
“少将军,我们的处境不算什么,毕竟是老将军带着我们过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但是我们不甘心看着老将军被人诬陷,背着叛国投敌的罪名被后人唾骂。少将军的朋友送来的消息,便如雨后甘霖。我们是最先赶到的,相信其余人等也和我们同样心思,愿意誓死追随少将军。雀氏王昏庸忠奸不分,少将军应将其斩于剑下,替老将军报仇。”
玉珏劝说了半天,见众人仍旧决心不改,便将他们安顿下来。回到后院找人,见公子正闻着花香怡然自得,与他并肩躺在一处问道:“你为何派人去寻他们?”
“无辜被扣了谋反的帽子,任谁也不会善罢甘休,他们都效忠于你的父亲,你至少也该为活着的人正名,为死去的人报仇。”
“我已杀了将我父亲下狱之人。”
“你心中明白那人不过是替人办事的卒子,又何必要欺骗自己?”
“如此一来,玉家便真是成了叛臣。”
“若是事成,你便是开国皇帝,何来叛臣一说?”
“你既然替我想的如此通透,为何你自己的事却是钻了牛角尖出不来?”
“你是被逼入绝路迫不得已,而我……大概是上辈子罪孽深重,这辈子活该受罚。”
“许多人求都求不来的事,却被你视作如此大的负担,也真是可笑。”
“为了金钱权利无所不用其极,到头来仍是逃不过变成一抔黄土,这样的傻事谁都逃不过,我只不过是避免不让自己更可笑而已。”
“你我皆想过闲云野鹤的逍遥日子,却被诸多俗事缠身,上天果真是不随人愿。”
“若你就此隐身深山再不露面,自是无人无事可让你烦恼,但那样的日子你又过的安心吗?”
“我不是没想过替父亲报仇,孤身一人闯入皇宫,即便失败也不会牵连别人。可现在却要我率众造反,万一事败,他们都会因玉家而丧命。”
“老将军本以告老还乡,却仍是天降大祸。有心害你之人,即便你毫无动作,也还是会想出办法置你于死地。”
公子的话没过多久就得到了验证。
这天,一个下人跑进前厅说道:“公子,县衙门口已经贴了要缉拿玉公子的告示。”
玉珏叹道:“果真是被你言重,我避世在此,他们仍是紧咬不放。”
“你一味退让,到头来也逃不过牢狱之灾,不如想想如何破解。”
“破解之法恐怕便只有那一条路了。”玉珏信步走到庄外,不过一个月,卧柳庄周围已经驻扎了一千余人。
“参见少将军。”苏睿行礼道。
玉珏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父亲自参军起便跟随我父亲,而你第一天进军营便被分到我的麾下。如今我若是作出天理不容之事,你可会真心相助?”
“属下只知军令如山,只要少将军下令,属下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苏副将说的是,我们唯少将军马首是瞻。”
众将士围拢过来,在众人劝说之下,玉珏终是下定决心揭竿而起。在几个不眠之夜以后,终是商定先绕开都城,往玉家根基较深处行进,待时机成熟,再一举拿下都城。
一番准备之后,队伍整装待发,队尾不甚协调的出现了一辆马车。
玉珏吩咐队伍前行,自己却是骑马来到马车旁边:“你如此出现,不怕引来麻烦?”
车中之人隔着车帘子答道:“所以我并不打算在人前露脸。”
“你怎么舍得离开这安静之处?”
“待得久了,总要四处走动走动。”
玉珏知道他是因为担心自己才会随队而行:“关键时刻顾好你自己即可,假如失败,还要指望你给我收尸。”
“无端的灭了自己的威风,我只管看你以后高坐金殿之上,其它事情一律不理。”
玉珏勾了勾唇角,策马回到队伍最前。一声令下,大队人马沿大路往西而去,就此踏上改朝换代之路。
一匹快马从东面疾驰而过停在了卧柳庄门前。骑马之人跳下马来,大力拍打门板。
“什么人这么无礼?”看门老头打开侧门,不悦的问道。
“我有急事要求见玉少将军,请行个方便。”
“这里是平民私宅,没你要找的将军。”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这是玉家信物,我是真有急事。”
“玉公子不在,只有管家,你要见吗?”
那人知道管家是玉屏展的心腹,心想自己花费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找到人,唯恐再耽搁下去误了正事:“有劳带我去见福叔。”
福叔的身子还是虚弱,半躺在床上看完了信说道:“老爷在世时并不愿意玉蝶两家结为亲家,如今蝶源海又害死了老爷,少爷怎能娶仇人之女进门。谢过你家大人为玉家如此费心,请你带话回去,蝶家小姐与少爷绝无可能。”
来人踌躇道:“只是如今玉老将军已经身故,我家老爷的意思是,如果少将军愿意……”
“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少爷有此想法,但老爷曾经拒绝了蝶源海要两家联姻的请求,少爷定会遵从老爷的意思。”福叔急的咳嗽了起来,不等那人再问,便让看门老头将他轰了出去。
唯一凡在前厅焦急的来回踱步,唯婷端了参汤进来宽慰道:“爹爹莫要心急,少将军不知所踪,要找到他自然要费一番功夫,应是快回来了。”
“陛下已经几次提出要蝶翩翩进宫,都被为父已不可违背天意的理由劝住。但是照此情况看,恐怕也拖不了几天了,万一错把蝶翩翩送进宫去,为父可就没脸再见少将军了。”
“陛下后宫中已有数十人,难道还不够他享乐的?”
“越得不到的才越会惦记,普通人都是如此,更何况是一朝天子。”
“老爷……”
看到急奔进来的人,父女俩皆是一喜。听了回信,唯一凡即刻动身进宫。
“启禀陛下,适才高人传话于下官,神迹突显,现在正是陛下迎蝶姑娘进宫的最好时机。神迹明示,此女与陛下颇有渊源,应收在身边。”
雀氏王抚掌大笑,立即着人到蝶府传旨,赏了唯一凡不少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