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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老将军的寿宴一摆就是十天,除了太子当日就离开了以外,太后和皇上派过来的公公以及朝中文臣都待了三天才纷纷离去。而那些武将,因为都是被关老将军一手提拔起来的,直到了最后一日仍旧是不愿离去。
老将军也是舍不得他们,送了一程又一程,城外十里处,将军们又对关老将军行了大礼后才离开。
将军府门前摆了一个月的流水席以答谢乡里,百姓们见老将军回府,也纷纷跪倒,祝老将军多福多寿。
关老将军笑着让大家都起来,又让下人们搬出来两大篮子寿桃,甚至坐在了一个席面上跟大家一起喝茶聊天。
“你过来,不用害怕,你给老夫做的那个寿桃,老夫甚是喜欢。”关老将军一眼便从人群中认出了那个小乞丐。
小乞丐不安的上前,又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才战战兢兢的站到跟前。
“还是个礼数周全的,你今年多大了?”见他比划了一个十七,对关月山说:“可惜口不能言,否则送到学堂里,说不定是个可塑之才。”
“下官见过关老将军。”于华虽是当地父母官,但在关老将军面前可是半点威风都不敢耍。
小乞丐一见到县令拔腿就跑,于华大叫道:“来人,把他给本官拿下。”
他身材弱小,很快就被抓了回来。
“你定是做了坏事才会不敢见本官,是不是偷了别人的……”小乞丐在挣扎时被拽掉了半只袖子,露出小臂上的圆形胎记,县令见了不再骂他,而是拽过他的胳膊细看。
小乞丐趁他愣神儿的功夫挣脱了他的手,想必是知道自己跑不掉,躲到了关月山身后不敢露面。
关老将军见半条街的人都在往这边看,对县令说道:“有什么事进府再说吧。”
小乞丐寸步不离的紧跟着关月山,刚进府门见到七殿下和关月荷往这边走来。
“哥哥,这是怎么回事儿?”关月荷奇怪为何会带一个乞丐进府。
“我也不知道,进去说吧。”
林蝶衣本是在后花园与七殿下、瑹瑀瑄和关月荷聊天,头顶传来一阵鸽哨的声音,十几只鸽子飞了过去,没一会儿的功夫又听到了同样的声响,这些鸽子是在绕着城转圈。她看着鸽子飞了两圈后说道:“外面好像热闹的很,是不是应该去看个究竟,可别是有人在将军府闹事。”
关月荷担心祖父,第一个起身,七殿下听说有热闹,自然要去看看。
林蝶衣见瑹瑀瑄没有动,摆出一张笑脸问道:“你不去看看吗?”
“你觉得能骗得过我吗?”
他干嘛生得这么聪明,假笑着对上那双紫眸:“我怎么会骗你呢,是要请你帮我个忙。我要出去,请你帮我瞒过外祖父。”也不等他说话,见四下无人,提裙纵身上了房顶,两三个起落便到了明月阁。
一身黑衣骑着云墨到达后门时,瑹瑀瑄已经开了门等在那里。
林蝶衣给了他一个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多谢。”在经过他身边时,还不忘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县令此番拜访原是为了牢里的两个犯人,张家自从儿子被抓起来后,天天带着银票去衙门找县令。但是张公子招惹了七殿下,即使有再多的银子县令也不敢随便放人,安慰张家说等关老将军的寿宴过了,七殿下和关二小姐消了气后一定放人。
没想到寿宴当天竟又送来一个人,这人居然是招惹了太子。而且他还不老实,非说自己是皇后的外甥,一顿毒打之后仍不改口。师爷不放心的对县令劝道:“关老将军的寿宴连太子都来了,皇后的外甥也来贺寿并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他真是皇后的外甥,太子怎么会不认识,他们可是表兄弟。”县令不信。
“小心驶得万年船,皇宫内院连亲兄弟都能杀,何况是表兄弟呢。”
县令一想此言有理,派了人去打听,皇后的外甥居然真的携了夫人来贺寿,可是在寿宴当天就不见了踪影。悄悄领了林府的下人去牢里认人以后,县令拿不定主意,放了他怕惹了太子,不放他又怕得罪了皇后。思来想去,既然无论如何都要到将军府走一趟,那就干脆请老将军给拿个主意吧。谁知到了将军府门口,被小乞丐如此一闹,原先的目的全忘了。
刚进了前院,县令就迫不及待的要去抓小乞丐的胳膊,可是他却学得乖了,躲在关月山身后就是不肯出来。
“县令大人若是不介意,先把事情的原委说与老夫听听吧。”
落座看茶后,县令说:“想必老将军知道下官的堂兄是一州巡抚,他家十几年前丢失了才出生几个月的女儿,而这个女娃身上最明显的标记就是左臂上的圆形胎记。这十几年里,堂兄一直派人查找女儿的下落,堂嫂因思念女儿几乎哭瞎了眼睛。今日下官在此人身上看到那胎记,觉得与堂兄女儿身上的极为相似。”
关月山不解的问:“可你的堂兄丢的是女儿,他却是个男子。”
“你怎知他是男子?”七殿下悠然的问道。
关月山仔细的看了看小乞丐,脸上一块块儿的满是泥污,宽大的衣衫罩着身体,看不出任何女性特征。
“来人,带他下去沐浴更衣。”关老将军吩咐道。
小乞丐看到有几个人向自己靠过来,紧紧抓着关月山的衣衫一个劲儿的摇头。
“他们不会伤害你的,放心跟着去吧。”关月山轻声安慰着。
“我不要去,他们会欺负我。”小乞丐被逼急了,竟然开了口,传出的是悦耳的女声。
一听到她说话,县令明显又激动了几分。
林蝶衣回来时已是傍晚,对瑹瑀瑄神秘的说:“这次的买卖着实是容易。”美滋滋的摇着手里的银票。
“难道这一会子的功夫你就去杀了一个人?”
“非也非也,这人是早就被我杀了的。”
“谁?”
“王鹏。”
“这到真的是容易。”
“我一直没有联系梅姨,她本准备回了这单生意,谁知第二天有人送来了银票,原来赶巧王鹏头天晚上来了这里,雇主以为我把任务完成了。”
“王鹏的脑袋还是挺值钱的。”
“还有另一单的定金,这次到是个有意思的任务,居然是让我找人。”
“有什么线索吗?”
“是一个姓于的巡抚的女儿,十几年前被人抱走,左臂上有一块圆形胎记。”
瑹瑀瑄简单把下午的事情说了,林蝶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也太巧了吧。”
“县令已经派人去通知了他的堂兄,过几天就会赶过来作滴血认亲。”
“那个姑娘呢?”
“那位姑娘似乎很怕陌生人,却只信任关公子,老将军已经把她留了府里,还好寿宴已经结束,客院都空了出来,现在应该正在前厅叙话。”
“既然在府里,我要去瞧瞧。”
“你就这样去吗?”
林蝶衣不明所以的低头,自己竟还穿着男装呢,对着他吐了下舌头,忙进屋换了女装,往前厅跑去。
“半天都没看到你,哪里去了?”关老将军问道。
“我乏了,在屋里歇了会儿,没想到却睡着了。”
关老将军知道玉公子不会让林蝶衣出危险,便信了她的话,将姑娘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林蝶衣热情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县令说他的侄女叫于婉儿,可不知道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