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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天启的不解与好奇,都统领耐心回道:“这也是锦衣卫中百年的传统,历代锦衣卫都是从民间挑选淳良之民子弟,然后在宫中统一训练!这样可以保证对天子的绝对忠诚,因为我们都是和天子一起长大的!可以说我们是看着天子长大的,而实际上无论皇帝走到哪里都会锦衣卫随同暗中保护,不但别人不知道,甚至是天子本人也并不知情!而从我们进宫的那一刻起,我们原本的一切就被全被抛下,我们的名字也被代号所取代!而在我们锦衣卫中最令人羡慕的则是天子钦赐代号,这是锦衣卫中至高无上的荣誉,也是象征天子信任锦衣卫的标志!而历代天子驾崩之后,都会由重新拟定代号,以便继任天子进行选用!但、但先帝即位之后并未下旨对锦衣卫进行重新取用代号,而陛下即位之后已经两年也未对我等锦衣卫有过任何旨意,因此卑职尚无名字!”
天启听后一阵愕然,同时也为这些锦衣卫的忠诚而大加叹服,同时一个大胆的计划也在他心中产生了······
天启竟然略带歉意地对都统领说道:“真是委屈你们了!这的确是朕的过错啊!只是你们为何不主动请求朕为你们赐号呢?”
都统领听到天启这亲切的声音,看到他那关怀而又有些歉意的表情,他感觉自己这几年所受的一切苦都是值得的,他猛然向天启跪下说道:“陛下···”他哽咽一声竟是没能说出声来,他强自压抑自己内心的感激之情说道:“这也是锦衣卫中不成文的规矩,若是三年之内锦衣卫原先人员未被天子下旨赐号,那么就会被视为不被新任天子所信任,那我们就只能···”
说到这里,都统领竟已不再说下去,天启见他神色凄然,知道其中必有重大隐情,因而轻声问道:“只能怎样?”
都统领拜倒在地,额头紧紧贴着地面:“就只能到先皇皇陵自我了断,向陛下证明我等忠诚啊!而明天,就是三年之期啊,今天已经有人想要去先皇陵墓了,只是被属下骂退了而已······”说到这里,那都统领竟是再也忍耐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天启似乎也是被他感染,眼中竟也是噙着泪花,天启知道他们受了太多痛苦与折磨,有着太多的不公和委屈。他走下高高在上的高台,走向那忠心耿耿的都统领;竟然以天子之尊亲自用双手扶起都统领,他本想抗拒,但他抬头一望天启脸上的泪痕,也不由得惊呆了······他任由天启将自己拉起,将自己按到椅子上,而后天启竟然拱手拜道:“朕知道你们经受了太多委屈与不公,心中有着太多的痛苦与不满!过会你就去传朕的旨意,让他们都不必走了,假如你们愿意的话,就留在朕的身边继续为朕做事吧!朕怎么能让你们这些忠心耿耿的大明卫士含恨而终呢?朕需要你们啊!如今天下大乱,朕需要你们这些赤子为朕安定局面啊!不知你们是否愿意啊?”
都统领听到这话,彻底被天启征服了,他心里再也没有什么不满和痛苦,如果说以前有的话,那现在就都已化作了对天启的死心和忠诚!他起身坚定地跪倒在地,用肺腑的声音发出自己的誓言:“我等之命俱是大明天子所赐,此一生便当为大明天子而死!若是陛下有令,我等必定誓死相随!我等入宫之初便已立下誓言,若他日背离天子,便会死无葬身之地,死后灵魂坠入无间地狱,生生世世不得轮回!陛下但有所命,我等无所不从!”说罢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额头也沁出鲜血来。
天启见状再度扶起都统领,看着他说道:“至于你,朕为你亲自赐名,朕乃天子,是九五之尊,而龙则是朕的象征,而你们则是朕最强依恃,这样吧,朕为你,赐名‘龙一’!”
龙一再度震惊了,以龙为代号,这也是历代均不曾有的,况且龙为皇家象征,寻常稍有违制便会诛灭九族,而他竟、竟···龙一除了用自己的生命来回报皇上之外,又能怎样做呢?龙一已经下定决心今世今生力保天启皇帝安危,即使自己身死,也定不会让其受到半分伤害,因而谢恩道:“陛下圣恩,属下无以为报,只能为陛下尽忠职守而已!那属下这就去宣布陛下旨令吧?”
天启微微一笑:“不!暂且不急,龙一啊,你先坐下,朕还有些事要问你!”
龙一迟疑了一下,始终不敢坐下。天启见状笑道:“咱们是一起长大的,你们还比朕大上不少,也算是朕的兄长了!在没有外人在时,你我就已兄弟相称好了!难道你是看不起朕,认为朕不配做你的兄弟吗?”
龙一忙道:“那倒不是、、、”
天启面容和善地拉着龙一坐下,说道:“那就坐下!”然后又问道:“现在宫中锦衣卫还有多少?”
龙一回道:“除了各地必需的密探之外,宫中锦衣卫实有五百人!”
天启皱眉道:“怎么这么少?才五百人!这样怎么能保护整个皇宫安危呢?”
龙一道:“陛下有所不知,按照惯例,每年各地都有送进宫的锦衣卫替补,由专人加以严酷的训练,合格后方才能够正式成为锦衣卫。只是这三年来,一直未有旨意要求进补锦衣卫,而各地密探也多有伤亡宫中锦衣卫还得随时调拨人手增援地方。是以宫中人手越来越少,原因皆在于此!”
天启帝恍然大悟,方才知道是自己父皇和自己一直都没有顾及这方面,这也怪不得他们啊!看来为了自己的计划实施,还得迅速补充人手才是,这五百人可是远远不够啊!因而天启说道:“龙一啊,那你回去之后立即催促各地选拔,尽快补充锦衣卫吧!五百实在太少了!”
龙一说道:“启禀陛下,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先帝时虽未下旨进补锦衣卫,但锦衣卫依然在训练新人,人数虽少但也有三百!而陛下登基以来已有两年,训练而成的锦衣卫已有八百!人数上是完全没有足够的!”
天启听此暗暗高兴,笑道:“那这些人的实力如何?已经完全训练好了吗?”
龙一答道:“这一千一百人早已训练完毕,各方面比之往年也是优秀很多,只待陛下下旨进行考核即可进行最终选拔!属下估计越有九百人能够通过!”
“好!”天启狠狠击节大笑道:“龙一,朕有几个任务要交给你,你敢去做吗?可能会丢掉性命,你要好好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