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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赞道:“龙一啊,你这可是个好想法啊C的就按你说的去做!不愧是朕钦点的龙一啊!”
天启、龙一两人又聊了一会闲话,天启便让他回去准备了,毕竟天启这里还要处理红毛荷兰陈兵澎湖一事。
龙一走了之后,魏忠贤便率诸太监走入暖阁之中。魏忠贤问道:“陛下,这山东徐鸿儒之事应该如何决断?陛下要派军征缴吗?”
天启道:“不必!他们人数虽众,然而只是受了徐鸿儒那妖人蛊惑而已。只要将徐鸿儒及其主要党羽问罪即可,牵连太多反而容易激起民变!”
众太监纷纷附和“陛下圣明”
天启问道:“兵部呈来的那道折子又是何事?”
那小太监拿起奏折回禀道:“这是新任通政使司左通政署司事袁可立【注:1】上的折子,上奏提出七条用兵之法,折中写道‘一收残兵,一出奇兵,一明赏罚,一慎防守,一实京营,一破格用人,一多储资粮。笼天下盐铁之利,则军帅无侵渔,遑(huáng)行无绝饷,而中国可高枕矣’!”小太监念过之后,问道:“陛下,这折该如何批复?”
天启命小太监将奏折呈了上去,细细品味其中意味,喃喃自语道:“收拢残兵,出奇兵制敌,明定赏罚,不拘一格的任用人才,谨慎防守,充实京营,多多储备兵马粮草,再收天下盐铁之利···”天启读了数遍,大声叫好道:“好啊!袁可立这折子上的可是好啊!现在大明就是缺这种干才啊!通政使司左通政署司事这个位子还真是委屈他呢!他对大明的军事弊端如此了解,所言且是切中要害,端的是独具慧眼啊。”说罢看向那小太监问道:“袁可立这人你知道多少?”
那小太监刚刚方才看过袁可立的档案,因此还真知道一些,因此不假思索地答道:“袁可立,乃是万历十七年进士,初任苏州府推官。万历二十三年升为山西道监察御史,五月初九日因直言进谏被罚岁俸。万历二十四年正月初十终被罢官回籍长达二十六年之久,先皇泰昌元年八月十七日破格起升尚宝司司丞。本朝时圣上对他还是恩遇颇殊的,元年二月初四日升本司少卿,七月十六日竟又晋为太仆寺少卿。今年三月初七日圣上更是特赐升他为通政使司左通政署司事、并侍经筵,可见圣上对他可是颇为在意啊!”
天启点头赞道:“你说的还是不差的!这袁可立也是个济国之才啊,为人内敛清廉,也不似那些清流只知聒噪,其实对于国事最是无知,他又被罢官二十六年之久,是朝廷亏欠他啊!”说罢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天启想了一会儿,开口道:“拟旨!念袁卿所见卓越,切中时事,不同与人,特升其为右佥都御史并巡抚登莱。登莱边防重地,历受东虏所胁,情势危急,望卿徐徐图之。”说完又叮嘱道:“旨意好好斟酌一下,拟好之后即刻下达,令其迅速起身!”
小太监应道:“奴才知晓了!”
天启处理好这事,就又开始处理那最为紧急之事—红毛荷兰陈兵澎湖。天启思索很久,决定问清事情缘由:“福建巡抚商周祚折中是如何说的?”
这次却是魏忠贤答的话,原来这魏忠贤是并不识字的,那折子他是实在看不懂;但刚才在外面侯旨时他也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虽不识字,但脑子还是比较好用的,竟然硬生生的记了下来,因而也敢于答话:“启禀陛下,福建巡抚商周祚折中所说不多,只是提到红夷荷兰陈兵海外,距澎湖不过六十里;而其日日发船鸣炮,恐其对大明不利,请求陛下速下旨意决策!”
天启听后怒骂道:“这个商周祚着实可恶!那些蛮夷都打到家门口了,每天在你门前鸣炮示威,他坐拥数万大军,红夷仅仅几百人而已!他竟畏缩不前,还发急件前来请示,难道大明还真怕了那蛮夷小国吗?速速传旨,令其整顿水军,驱逐红夷;若红夷不退,直接擒杀!以后再有此事可不必请示,大明万乘之国,国威决不可弱于那些蛮夷!”说罢还猛击桌案,仿佛余怒不消。
只是天启万万没有想到,他这道圣旨还未到福建,那红毛荷兰便觉大明软弱可欺,竟悍然攻占澎湖!仅仅三船不过九百人,而福建数万大军竟不战而溃,可见明军腐败之深。其实天启想的也不完全正确,因为那时福建那时根本就没有什么几万大军,之前的确是有,只是荷兰人来的太巧了,正赶上驻军换防,所以他们就想当然的以为大明也没有什么实力;正是这种错误的看法从而使之后的荷兰人那是痛不欲生啊!至少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十几万大军、数百条战船的阵势!
魏忠贤听后谄媚道:“老奴立即派人就办陛下雷厉风行之举,必定能远驱红夷,使其望风而降啊!”
天启冷笑不已,面色不善地问道:“红夷攻大明始末,你可知道?”
魏忠贤刚才也问了不少,还真知道这红毛荷兰与大明之间的渊源,于是他放声言道:“荷兰,【注:2】又叫红毛番,远在大明万里之外,据说是在还要在天方之西!其人野蛮无比,好食生肉,不知礼节,仰慕我天朝文明。万历二十九年时荷兰红夷率大船巨炮攻打天朝属国吕宋(今菲律宾),不过受到吕宋猛烈攻击;而后红夷竟妄想攻占天朝土地,他们来到香山奥,不过又被香山奥寄居之番人葡萄牙击退l夷还真是可笑,竟敢以区区之力挑战大明!以老奴看来,那些红夷根本不足为惧!只要天朝圣威降临,他们必定望风而降!”
天启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不说了?没了?”
魏忠贤老老实实地答道:“老奴只知道这些啊!”
天启没好气地骂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骂完又对身旁一小太监道:“你去,速召刚才那个锦衣卫都统领觐见!”
小太监应声而去,只留下众人暗暗猜测天启此举到底有何用意······
(注1:袁可立在明末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在任登莱巡抚期间,多有战绩,解除了后金从海上对山东威胁,尤其是对毛文龙起到极大牵制作用。在本书中,他也将是个重要人物!)
(注2:荷兰,《明史》中称之为和兰,这是古代和现在的称谓不同罢了,就像澳门在那时被称为“香山澳”一样,为保诸位书友知道到底是哪里,本书一律采用现在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