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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烟悲怆道:“若是不这样做的话,你又如何能够击败胜之?又如何能够做那首席掌教弟子呢?为师这也是迫不得已啊!”
风行之听后默然不语,他摇摇头,他知道绝对不可这样做!他许久不语,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一般,凌烟以为他是在考虑呢,因而也就没有多想,可没曾想风行之竟然说道:“师父啊!请恕徒儿不孝之罪,其实,徒儿也是自创了一套掌法,原本想待到比较大会之时给师父一个惊喜的;但师父竟会采取如此做法,徒儿也不得不说了!”说罢,重重跪倒在凌烟面前。
凌烟一听,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行之啊,你这样为师只会高兴啊!又怎会责怪你呢!”说罢扶起风行之又说道:“来,行之,说说你那掌法如何?能否比上胜之那剑法?他那剑法几乎已可算是极上乘的剑法了啊”
风行之附耳过去,轻声向凌烟低语,他那语声极低,外人根本难以听清。只见凌烟时而面色舒缓、时而紧皱,风行之说完之后凌烟竟是愣在那里,好久也说不出一句话,只听风行之拱手继续说道:“师父啊,徒儿这套掌法虽然颇为老套,比不上胜之师弟‘大浪成风’新巧奇妙,但徒儿有自信即使这套掌法无法完全胜过胜之师弟,但也绝不弱于他!”这时风行之竟信心满满,与先前那种谨慎竟完全不同。
凌烟听后也是称赞说道:“是啊,你本来就已轻功剑法为长,而胜之是以内力掌法为精;但你们同为武当两大新秀,竟采取了同样的方法!他不擅长剑法,但却将掌法融入剑招中从而创立了一套剑法;而你并不擅长掌法,却也是将剑招融入掌招从而创立一套掌法!看似是舍长取短,但却恰恰是取长补短啊!也真是难为你们啊!就凭你们这种想法,已经远远超出师父许多了啊!你这掌法清逸缥缈,倒是极符合你的性情,若是你用来的话,定是威力非凡,但是···”凌烟冲风行之轻轻招手,示意他过来。
风行之以为是师父要同他说什么重要的事,因而轻轻附耳过去,凌烟见他过来,右手飞快出手,一连连点风行之周身七八处大穴。风行之陡然经此巨变,也是来不及应对;更何况凌烟功力原本比他强上不少,这么近的距离自然无法相抗,风行之眼中尽是惊愕地神色,刚想要以内力冲开穴道之时。
凌烟就慢慢说道:“别费力了,行之啊,为师用了十成力道,凭你的功力是不可能冲开的!你且听为师说!”
凌烟又继续接着刚才的话说道:“但是胜之的内力远比你强上许多,你虽然轻功比他好上不少,这套掌法也是不比他那‘大浪乘风’差;可是你们短时间之内是没办法分出胜负的啊!一旦时间稍长,你定然无法支持得住!所以,为师者功力还是非得传给你不可啊!”凌烟语气一缓说道:“为师知道你是决计不会答应的,因而也就只能出此下策!但你也别担心,为师只传十年之功!如是全都传给你,恐怕你几位师叔也就能够看出来了啊!虽然只是十年之功,但必能助你再上一个台阶!明日之战,你也就能稳操胜券了!”
说罢,凌烟起身走到风行之身后,双手轻轻放到贴到风行之背后,开始传功。
这下,即使风行之有心抗拒,也是无能为力了。
这时除了凌烟观这里,其余各观只是短暂聚了片刻而已,并未有何异动。这也不是他们信心十足,而是他们心里十分清楚,此次大会也就风行之和郭胜之可以最终争夺掌教弟子之位,别人根本没有实力与他两人相抗!而郭胜之师父清心向来淡泊名利,只是简单地嘱托了几句而已,并未向其提供任何帮助。而现在,长夜漫漫,郭胜之,闲的无聊;想起今天发生的事,他心中有着太多的疑惑,因此他决定去找少年、大宝聊聊。
郭胜之以为这么晚了,他们肯定已经睡了。但郭胜之走到他们歇息之处,发现屋中依旧灯火通明;郭胜之走上前去,轻轻叩门说道:“两位可曾休息?在下郭胜之求见。”
屋内少年听到郭胜之声音随即笑道:“原来是郭大哥啊!快快请进吧!”这话还没有说完,门竟然已经被拉开。
郭胜之进门一见,顿时愣在那里,只见他们两人都是坐在凳子上,根本就没有动过的样子!那么,门是怎么打开的呢?胜之明白地笑道:“两位果然好功夫啊!”
少年笑道:“雕虫小技而已!”
胜之也不再多说,他转口问道:“怎么这么晚了,两位还未安歇啊?莫非不习惯武当风土吗?”
少年原本想说“是在商量一些小事而已”,但大宝竟然直接说道:“我们在商量十分重要之事,不太方便告诉你!”
少年这下脸色可就好看了,心中苦道:怎么这么直接啊!老孙啊!你可真能开玩笑啊!但少年也只得摸着鼻子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道:“郭大哥啊,你别介意,老孙这人就是个直肠子,从来不喜转弯抹角···”
这郭胜之原本就是一个豁达之人,听后倒也丝毫没有什么不悦,反而喜道:“我平生最厌恶那种表里不一、自命君子之人,这也是我在北京呆了五年养成的臭脾气,那里官场之风在下实在也是受不了,因此对上司也是多有得罪,直到如今也就只是锦衣卫百户而已。孙少侠这种秉性胜之反倒是喜欢得很!”
少年虽只是今日才与郭胜之接触,但也已知道这郭胜之是个胸襟宽广之人,所以方才才那样说,只听少年接过郭胜之的话问道:“噢?郭大哥曾在京城呆过吗?竟然还是天子亲卫——锦衣卫百户啊!倒叫我等好生钦佩啊!你说是吧,老孙?”
郭胜之只是淡淡笑笑而已,一向不喜说话的大宝倒是突然问道:“那你在京五年,感受如何?”
郭胜之一听大宝说话,也是吃惊不小,只听他沉吟说道:“这个嘛,倒是感受颇多啊!但最大的感受却是——日暮西山,气息奄奄啊!”
少年此时双眼微眯,暗暗想道:老孙果然明白我的意思啊!既然已经开了个头,那剩下就一并问了吧!只听少年开口问道:“郭大哥所言应是大明吧,那么如今官场之风如何?”
郭胜之听后竟激愤不已地说道:“唉!如今虽是东林清流执政,号称‘众正盈朝’;可是东林那些个清流人士排挤其余党派,而楚党、浙党、齐党无力与之竞争;东林又不肯与之罢休,三党只好结成联盟,共同对抗东林!最近魏忠贤又获圣宠,权威日盛,三党竟有投靠魏忠贤之趋势!而东林清流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反而一味只知争权夺利,甚至同为东林众人,他们也会互相残杀!就像此次兵部尚书兼任辽东巡抚的熊廷弼被看押,东林党不但不设法营救,杨涟等反而上书请求诛杀熊廷弼!唉,这种局势,真是令人担忧啊!”
少年听后并不吃惊,他早就料到朝中之事理应如此的,他对熊廷弼之事倒是颇感兴趣;但他知道现在并非合适时机,因而继续说道:“如今天子登基尚不足三年,年龄更是不及弱冠,郭大哥既然是在锦衣卫任职,想必一定见过天子吧!那、天子气概如何?行事又是如何?”
郭胜之听后轻轻一笑说道:“不瞒两位说,在下虽是锦衣卫百户,但也就只见过天子一面而已!倒是给我留下深刻印象,据我观察,天子竟是一位高手啊!这倒是奇怪啊!而他和传闻中的似乎并不一样!”
少年这下也是惊奇问道:“噢?他竟然也会武功?那天子武功如何?和传闻又如何不一样呢?”
郭胜之答道:“武功嘛,用深不可测形容那是再合适不过了!肯定在我之上,似乎竟不在两位之下啊!”说罢语气一顿继续说道:“楚少侠可以说说你对天子了解多少?然后我再说,这样你就可知道天子究竟和传言有何不同!”
郭胜之的话令少年愈加感兴趣了,少年微眯双眼暗想:他说的话想必不会有假,那皇帝小子果然会武功吗?竟然还如此之高!这倒十分有趣啊!而后少年想想回道:“江湖传言天子虽然年幼但是极为聪颖,那南唐后主李煜喜爱女子诗词,这天子却是酷爱木工!于机关之术更是精通无比!据说曾经还制作出一个会跑会跳的木人呢!但每天都要亲手操作木工两个时辰(即是现在四个小时),因此东林人士多有微词!郭大哥,我说的可对?”
郭胜之笑笑说道:“楚兄见识广博,只说了一些可信之言,这倒叫我无话可说了!但是,天子虽然如方才楚兄所说一般,却也不仅仅如此!那时我远远望见天子,只是刚一抬头看他,他竟似察觉一般,猛然向我看来!那种眼神,冰冷而又可怕,仿佛能将我看透一样!而天子平时就如孙兄一般从不轻易开口,但如若开口必是惊天之言啊!是以天子虽然年幼,宫中上下竟无一人胆敢糊弄天子!就连那老奸巨猾的魏忠贤甚至敢于杨涟争吵,但在天子面前却也是小心翼翼。”
少年听后不置可否,但他知道:这少年天子绝对不止如此简单而已!说不定大明在他手中还真能兴盛呢!
少年想后突然转移话题说道:“郭大哥星夜前来,不知有何见教呢?说了这么久,没有耽误郭大哥的事吧?”
郭胜之无所谓地说道:“只是找两位聊聊而已!”但随即又立即转口说道:“不过现在在下还真有几件事不明,想要问问两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