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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得她被薛立抛弃,她和苏念之间的仇恨早就已经不共戴天。要不是苏念当初捅出来外面的小三的问题,她根本不会和薛立闹,又怎么会让薛立如今有家不回?
刘清眼中嫉恨,看着苏念的目光,恨不得把苏念活吞了。
慢慢的走下台阶,刘清的眼光之中满是疼爱:“念念,乖,过来吧。阿姨不会伤害你的。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们不贴符纸了。”
“哎,这个女人也太善良了。要是我的继女这么不听话,我怎么可能还在这里哄她!”
“是啊,早就听说这刘清心地善良,对待原配留下的孩子都是万分疼爱小心,据说是比对亲生女儿还好呢。”
刘清听到众人的话,脸上联系的神色更甚,只是众人完全没有办法看到的,是苏念的冷脸。
“乖女儿,你要是自己乖乖会疗养院,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一笔勾销,但是你若是执意挣扎的话……你也看见了,这在场的,没有一个会帮你!”
刘清走到苏念的面前,状似温柔的说道。
苏念看着她脸上快要滴水的笑容,冷笑道:“就凭你?”
“不不不,当然不是。”刘清一脸惶恐的摇摇头。紧接着,苏念就看见,从客厅的位置,一下子出来了五个人。
见到这些人,苏念有一种熟悉感,之后略微的回想,她笑看刘清:“当初绑着我出嫁的那些人?”
刘清露出兴味的神色:“不错嘛,很聪明。你现在怎么选?”
“我当然……”苏念慢慢的靠近刘清,突然露出恐惧的神色,那笑容陡然之间的消失,让刘清楞了一下,这丫头,什么时候也会演戏了?不是一直都是直肠子么?
苏念的性格刘清门清,总是高高在上,不屑用一些卑劣的手段。这也是她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原因。可是此刻看见苏念这我见犹怜的脸,说来就来的泪水,刘清也有些慌张。
什么情况?
“阿姨,我知道你素来对我好,只是我真的不想去疗养院,我妈妈的忌日就在最近了。我想要在这里的呆到忌日之后。我最近知道自己很焦灼,就是因为我预感到我妈妈的忌日,所以您不会不同意吧?”
最后一句话开口,苏念已经往后退了好几步,到了围观群众的边上。
刘清简直见鬼一般看着苏念的模样。
这怎么可能?
这丫头什么时候知道人心所向了?
苏念这话说的很巧妙。
对于刘清的歪曲事实,苏念并没有过多的去计较,反而是适当的利用起了她的身世。悲惨的遭遇往往使人同情,而且她解释是因为母亲的忌日,这下子大家都会情不自禁的站在她的身份上去想。
果然,周围的声音已经变了。
“原来是妈妈的忌日到了。怪不得会脾气暴躁些。”
“真可怜,也是个很早就没有妈妈的孩子啊。”
“不错,这倒是事出有因了。这么看,倒是也没有必要关进疗养院了。”
刘清全身都在颤抖,精致的指甲早就已经掐进了肉里。
怎么可能?
自己费尽心思准备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要把苏念重新送回疗养院,让事情回到从前。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小贱货如同脑筋变好了,不再直来直去了?
刘清和苏念已经有了半年没有接触了。根本不知道苏念在这里半年里面经历了什么,计划当然是出现了偏差。半年之前的苏念,虽然有一颗想要报仇的心,但是终究是心肠太软,而且以前被苏烟培养起来的那些高风亮节还埋在骨子里面,所以只能对于刘清的诡计有所察觉,却毫无招架之力。
可是如今,什么都不一样了。
苏念看着刘清笑的都快要扭曲的脸,云淡风轻的加了把油:“我知道阿姨你素来心地善良,应该是不会阻止我祭祀我母亲的吧?”
当着众人的面,刚才刘清一直努力的在维持自己好阿姨的人设。
此刻一张脸色几乎已经快要和她精心准备黑色正装一样黑了,但是刘清还是不得不对站在人群之前的苏念微笑,努力的从牙缝里面挤出字眼:“当然……不会。”
苏念笑着点头:“我就知道阿姨是最善良了。既然没有什么事,我也就先上楼了。这奶奶年纪大了些,搞这些封建迷信是因为奶奶教育的水平不高,难道阿姨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这些事情还不知道么,也不拦着点奶奶。”
苏念轻轻飘飘丢下一句话,却是如同小石子投进水面,掀起了巨大的波浪。
众人此刻看着刘清的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
这作为当家的太太,竟然对于老太太农村的那套封建迷信没有制止,还在这里跟着凑热闹,这就有些不太体面了。
刘清脸上的笑肌都快要僵掉了,这苏念临走之前,竟然还摆了她一道!
可恶!
苏念上了二楼,纪西顾的电话就已经打了过来。
“喂?”
电话那头好半天的沉默之后,纪西顾的声音才传来:“……我想你了。苏念。”
原本心情被刘清和薛老太搞得一团糟,此刻却是在纪西顾简单的一句话里面就被熨帖的柔软之极。
她看着外面一片星辰,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知道了。”
“知道了?”电话那边的男人显然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声音带着疑问。
苏念的神色慢慢软化,抿抿唇,她最终还是说道:“恩,我也想你。”
电话那边的人的呼吸似乎才变得平缓满意。这倒是让苏念哑然失笑了。
这怎么觉得纪西顾变得跟一个孩子一般?
“我到德国了,这边事情处理好我会尽快回去的。你乖乖的,注意安全。”
“现在没人能够伤害我。”
一碗杏核眼里面盛满了满足,苏念对着电话报平安。
就像是刚才,刘清连她一根汗毛都动不了。
“我已经不是孝子了,你别总是叫我乖好不好?”
女孩的眉眼之间又三分的俏丽,此刻站在窗台之前,穿着白色的棉麻睡衣,明明就是软糯的模样,不过那挺直的脊背却是显示出她的坚强。她可以自己来的。
“好。”纪西顾在酒店也看着自己头上这片星空,轻声答应着。两个人寒暄一会儿,苏念却是终于又接到齐不忘的电话。她也就不再和纪西顾闲聊。
“齐不忘打电话找我,估计有事。我先挂啦。”
“恩。”苏念接进齐不忘的电话,后者竟是难得的主动开口:“我查到消息了。”
“什么?”苏念有些没明白。
“关于你母亲和段安素的关系,我查到了,你需要的话就过来拿。”
这一次,没等苏念答应,齐不忘就挂掉了电话。
“喂……喂,不忘!”可是电话那边的嘟嘟声让苏念明白,对方已经听不见了。
这家伙怎么回事?
苏念在心里嘀咕。
从上一次在陆南逸的订婚宴上,后者就有些不太对劲。这一次竟然是直接把她的电话给掐断了。
要是从前,齐不忘是绝对不会主动挂掉她的电话的。
段安素和自己母亲的关系查到了。
苏念对于齐不忘送过来的这个消息陷入思考,十分钟之后,她拿起自己床边的风衣,开车去了香山会所。
此刻的香山会所。
齐楚看着坐在沙发上沉默的齐不忘,脸色犹豫。
“她会不会过来还两说,你确定你要这么做?”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看着自己面前的档案袋,那双湖蓝色发青的双眸之中写满的都是坚定。
“留住。”
齐楚听闻,只能环臂叹气:“风眠,你该知道,有些事情六年前强求不来,如今……”
“叫不忘。念念不忘。”似乎没有听到齐楚后面的话,沙发上的男人更多的是纠结着齐楚的称呼。
郎心似铁,齐楚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只能叹气离开,而半分钟之后,苏念气喘吁吁的冲进顶楼。
看着监控器里的里面的人影,齐不忘的眼中闪过沉着和执念。他对着无线耳机轻语:“十分钟之后动手。”
而下一秒,苏念已经冲进了房间:“不忘!”
眼前坐在沙发上沉冷如雪的男人让苏念对比衬托出她的莽撞和冲动。
脸色有些羞愧。她深呼吸平静了一下,这才走到沙发的对面坐下,眼睛已经是发现了案几上的档案袋。
修长的手把档案袋推向她的方向“给。”
“我可以看?”苏念有些迟疑。
直到得到齐不忘的首肯,苏念才拿起档案。她的手有些抖。
段安素和苏烟的关系。
如果当真如同在订婚宴的时候,唐景林所说,那么,当初令人费脑的事情就都有所解释。
可是她心里不愿意是那样的事实。
因为,如果是那样的话,或许,母亲的死可能就和自己的婆婆有关系。
会有关系么?
a4纸张缓缓地被苏念抽出档案袋,而那几乎是如同宣判死刑的第一句话,就让苏念把这档案连同牛皮纸一起扔掉了。
“段安素和苏烟,从小认识,大院长大。亲密无间。”
亲密无间,就像是世界上最大的讽刺一般,狠狠地在苏念的脸上扇了一个巴掌。
如果是亲密无间,为什么自己的婆婆从头到我都绝口不提?
苏念的头有些乱,而就在这一刻,她突然听见一声,紧接着,一粒破空的子弹带着高速擦过她的头皮。
而紧接着一股大力,苏念突然被人一把抱在怀里。而这一刻,已经传来了子弹穿过血肉的声音。天地一瞬间静悄悄的。苏念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她感受到温热的血液喷溅到她的脸上的肌肤的时候,她终于有了反应。
“齐不忘!”她看着把自己护在怀里的男人,那双海蓝色的眼中似乎带着欣慰,有些血迹的手碰触到她的脸颊,带着安慰:“我没事,别哭。”
怎么回事,为什么回事这样?
苏念几乎快要崩溃。“齐楚,齐楚在哪?”
从背后的小门,齐楚终于在这一刻冲进来。
“怎么回事?”他站在苏念的背后,问出问题,目光却是带着无奈看着趴在苏念肩膀上的齐不忘。
这家伙终究还是做了。
不顾性命。
“齐楚,齐不忘,你快看看,你快点看看。”苏念此刻已经急的六神无主了。她慌乱的堵住齐不忘身上血流如注的伤口,急的几乎在那里大吼。
齐楚快速的把齐不忘平躺,紧接着检查伤口。
“没事的,还好不再内脏,只是在腹部。我们快点过去医院,取子弹我们这里做不了。”
齐楚检查完伤口之后也松了一口气。幸好这场苦肉计并没有真正的伤到齐不忘的身体。
他看了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的齐不忘一眼,最终叹气出门打车。
苏念环顾四周,想要寻找什么东西把齐不忘的伤口包扎起来,却是被齐不忘一把握住了双手。
“不要,不要走。”
男人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映射出一片阴影。那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的唇此刻让他整个人都变成陶瓷娃娃一般。
齐不忘的面孔原本就生的白皙,此刻更加是感觉一触就破。
被握着手,苏念又不敢强行挣脱,只能就这么任由齐不忘拉住。
见到他的剑眉皱起,苏念轻轻地为他抚平眉宇:“别担心,我不走。再忍忍,没事的,会没事的。”
坚定的声音,不仅仅是安慰齐不忘,同样也是安慰自己。
苏念害怕,害怕齐不忘就这么因为为自己而流血而死。
为什么有这样的身份?
苏念生平第一次讨厌自己的身份。
都是自己的身份,才会让自己身边的人一次次的受伤,都是因为自己!
在去医院的路上,齐不忘说什么都不会放开苏念,直到麻醉进了手术室,苏念才不得已松开了齐不忘的手。
齐楚站在门前,对于齐不忘的动作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多次想要张口,最终却又不得不停了下来。只是,齐不忘这么做到底有用吗,不过是把苏念留在身边几个月罢了。
德国那边的事情是齐不忘故意引诱纪西顾去的。估计没有几个月是回不来的。而此刻那个在抢救室躺着的男人,自导自演了这一切,到底是有多深的执念?
齐楚看着站在那里着急的转圈的苏念,最终只能叹气:“这里有我呢,你先睡一会儿,明天不忘这里可能需要你照顾,香山会所那边有点事情我需要处理。”
齐楚知道,香山会所最近越来越繁忙的事情也是齐不忘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