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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意中知道,洛宁家的书房和主卧室是隔音的。
所以他趁他们进了主卧室,差不多睡着了悄悄爬起来。
晋笙打开小灯,提起话筒拨通了晋家的电话。
当电话接通之后,晋北辰责怪的声音立即传了过来,“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没有回来?”
“爸,洛宁要给我调理身体,我三天后再回去。”晋笙压低了声音,一脸的愉悦怎么都掩饰不住。
晋北辰明显感觉到了晋笙的喜悦,冷哼了一声,“有儿媳妇了不起啊!”
“是啊,你也有儿媳妇,但你没享到儿媳妇的福。”晋笙一朝得志,尾巴就翘起来了。
“你……”晋北辰气结,这个混蛋生下来就是来气他的。
“你别忘了,我儿媳妇是你媳妇。”
“你也别忘了,我媳妇可是你选的。”晋笙难得的顶了一回嘴。
如果当初不是父亲阻止他和婉秋,说不定……
罢了罢了,都过去的事情了,还想这些做什么。
“爸,对不起……”
老大是我对不起你,晋北辰暗暗叹息。
他四个儿子中,老大是最成器的,这些年为他分担了很多。
但老大的婚姻是最不幸的。
如果当年不是他有门户之见,让老大娶了江婉秋,或许他的人生会是另外一番模样。
是他的武断,断送了老大的幸福。
老大却从来没有怪过他,他这心里难受啊。
“既然洛宁留你,你就好好待几天吧,你带回来的那家人我给你安顿好了。”
晋北辰说完,挂了电话,看向福伯,“你去打听一下,江婉秋现在在哪里?”
福伯愣了片刻,随即点点头,“好的,老爷子。”
晋笙听到电话里的忙音,后悔得不要不要的。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洛宁发现晋笙的情绪不高,好像也没休息好的样子。
奇怪,他也不是第一次在家过夜,怎么还失眠了呢?
谢长安吃完饭,洗了碗之后,经过客厅对正在跟两个儿子玩的洛宁说道,“媳妇,我上班去了。”
“中午早点回来,给你做好吃的。”洛宁拿着个小皮球,从小宝的肚皮上滚过去,逗的小宝咯咯直笑。
二宝趴在小床里,对谢长安挥舞着小手,想让他抱。
“我赶时间,不能抱你玩了,在家要乖乖的听妈妈的话!”谢长安撂下话,人就已经出了院子。
汽车引擎声很快消失而去,二宝瘪瘪嘴,委屈得不行。
傅青衿打开房门走进来,看到二宝这模样忍俊不禁,这孩子真是太好玩儿了。
“傅老师,早上好。”洛宁立即站起来,昨天她都跟傅青衿说了,今天不用过来,她恢复得差不多了。
结果她今天又来了,这人情越欠越深,可怎么还噢。
“早,洛宁!”傅青衿笑眯眯的走过去,逗二宝玩。
洛宁昨天跟她提起今天不用过来了,她本来也答应了。
可是她离开的时候,听到洛宁留晋上将在这里调理身体。
虽然长安没有认祖归宗,但总是晋家的儿子,洛宁是晋家的儿媳妇。
白天长安在上班,家里只有晋上将和洛宁,公公和儿媳妇待在一个屋檐下总归不太方便,而且外面的人会说闲话。
洛宁的腿还没有好利索,两个孩子也不太带得过来,所以她又延了假来洛宁家帮忙。
今天她过来的时候又遇到佟兰了,这都几年了,她和洛宁形同陌路。
洛宁的心思她明白,所以始终没有跟她提起。
晋笙端着两个小家伙的早餐从厨房走出来,傅青衿立即起身打招呼,“晋上将,你辛苦了!”
这次洛宁受伤多亏了傅青衿的照顾,他对傅青衿十分感激。
“不辛苦,傅老师,你请坐!”
他认识傅青衿很多年了,说起来也算是熟人。
“我去洗衣服,你来喂饭吧。”傅青衿将沙发让出来,走进了洗手间。
二宝的眼睛顿时就亮了,激动的朝晋笙挥舞着小手,刚才的不开心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
小宝闻到米糊的味道,眼睛像探照灯似的看过去。
看到熟悉的徐碗,微笑中透着一丝口水,蹭蹭蹭的朝晋笙那个方向爬过去。
“两个小吃货!”洛宁放下皮球,从晋笙手里接过小宝的碗,放在茶几上,把小宝放进小推车。
晋笙很快把二宝放了进去,两兄弟相视而笑,不断拍着小着小车,严重表示他们要吃饭。
洛宁和晋笙先后拿起饭碗,给两个孩子喂饭。
二宝和小宝跟比赛似的,争先恐后的吃饭,一瞬不瞬的盯着晋笙和洛宁手里的小勺子。
晋笙舀起一勺米糊喂到二宝嘴边,看着他吃得香喷喷的,“洛宁,你把孩子养得很好!”
洛宁淡淡笑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是这两个孩子懂事,从小不闹我,比较好带。”
她以前从未想过,她能和晋笙心平气和的说话。
这几年,他做了很多,希望长安能早日放下。
“是啊,他们两个很懂事!”晋笙对此深以为然,这两个孩子在逃亡的路上一声都没吭给他省了不少麻烦。
他的记忆一下子回到几天前,他追踪到两个妇女的村子里营救两个孩子,遭到了全村人的抵制。
一个独眼龙长相有点凶,叫嚣的也最凶。
二宝小宝一直在哭,哭得特别凄惨,他听得那个难受。
一时间没控制住脾气,跟他们起了冲突。
虽然他在军队磨砺了这么多年,曾经也是兵王。
那群刺儿头抓着锄头铁锹一窝蜂的扑上来,如果不是他有枪在手,可能命都要丢在那里。
穷山,恶水,出刁民,真是一点都没错。
他和警卫都挂了彩,被村民赶出了村子。
晚上,他让警卫回去给家里打电话。
他趁着夜色偷偷潜进了村子,摸到偷小宝那户人家附近,听到小宝的哭声,他的心都揪到了一起。
他想翻墙进去时,腰上被一个家伙抵住了,一道大力将他拖走。
几分钟后,他到了一间破茅屋里,借助煤油灯昏暗的光线看清了挟持他的人。
白天叫嚣得最凶那个人,不过他没有对自己动手,这件事情他到现在还想不通。
“晋营长,我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独眼龙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情绪有些失控。
晋笙脑子里浮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他当营长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眼前的男人看着比他爹都老,他真不认识。
独眼龙情绪稳定下来后,提起过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