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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 他又带着阴谋和算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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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还是没有“醒来”,没有让任何人发现我已经醒来了并且听到了所有的一切。我想并非是我不想要让他们尴尬又辜负了他们的一片苦心,只是我自己,很想要在已经知道了一切的情况下,好好的看一看他们是怎么骗我的,好好的看一看,他们的瞒天过海又是怎样实行的。

最后,再用自己最真实的反应来告诉他们,瞒天过海没有用。他们会摸不着头脑,他们会没有一点儿方向。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究竟是怎么了。可我这样,是病态的思想。大概,我真的,已经经历了太多让我恍恍惚惚不知所措的事情了吧。就像,昨日太妃告诉我一定不要做一个倔强的人,因为倔强的人会不幸福,会不自在。好的,那么我,我就不倔强了吧,我就认了吧。我就在乎吧,我就想法设法的来让自己在乎吧。我再也不终其一生的去执着他了吧……我不执着了,我再也不执着了啊,可是……为什么我总是会不知所措,为什么我还是恍惚的不知天地为何物?

我知道,望竹失踪和我执不执着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可是啊,可是啊,我已经不准备再执着下去了,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奖励么?就算不给奖励,为什么……要给我这样一个惩罚呢?

我想不明白,我实在想不明白。

而就在我恍惚的觉得自己要继续天昏地暗的时候,杜颜枫出现了。

杜颜枫,他又一次用他自己证明了,他的出现总是伴随着我的光芒。比如,他一出现,我的金丝毒解了;比如,他一出现,我就想开了;再比如,他一出现,我的望竹就回来了。

最终,我还是想明白了。

最终,我还没有见识到,他们的瞒天过海究竟是什么样的。因为望竹,没有事。

杜颜枫说,并不是他找到的望竹,而是在山谷一里外的那条河上看到了小船上的望竹,而后便将她带了回来。

她回来的时候,依旧穿着离开前一天穿的那一件衣衫,她依旧热烈的唤我“主子”,甚至,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药草的清香也没有改变。只是……她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惊慌,她的身上多了些许泥渍。

周围一圈的人都在问望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是不是还好。一片片吵吵闹闹,吵得我的头一阵阵的疼。我想望竹一定是害怕极了,就算不害怕,也一定累极了,可是她还是很快就察觉到我的疲累,而后简单的回答额周围人的问题就暗示杜颜枫让他们先行离开。其实,望竹也没有说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杜颜枫拉着老伯一起发话让他们先行离开,便再也没有人再敢逗留了。

他们离开后,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我看着望竹憔悴了的面容,心中很是不忍,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望竹,你应当先好好歇一会儿的。”

望竹握着我冰凉的手搓了搓,疲惫而又无奈的笑了笑,但眼睛里却满是恋爱,她轻声的说:“若是奴婢不解释清楚便去歇着了,怕是主子还是要多想不能好好休息。”

“望竹……”我知道望竹应当好好的歇着,但我也很迫切的就想要知道望竹这两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谁把她带走的,她又为何会留下两个丝帕,这是线索还是别有用意?我心中无比酸涩,不是酸涩望竹这样苦,而是酸涩不管什么时候,她都先为着我想,包括现在这样的时候。

“主子,奴婢没事。”望竹的挤出一个笑容,伸手安慰的拍了拍我的手背。她轻叹了口气,“其实那人并没有想要伤害奴婢,只是别有所图而已。奴婢也可以晚一些回来的,这样奴婢看上去就没有这么疲惫也不会衣衫这样脏乱了。”

“为什么?”

望竹微笑着缓缓道:“因为啊……奴婢心中想着主子这个脾气,若是一刻见不到奴婢便会一刻胡思乱想,一刻胡思乱想便会一刻损伤身子。奴婢并不是自认为在主子心中的分量有多重。只是……主子太重情义了。有其主必有其仆,主子这么重义气,奴婢自然也不能落下啊!”

顿时,我心中只觉得暖洋洋的,头也不疼了,心中一片明朗。我伸手刮了一下望竹的鼻子,嗔怪道:“谁问你这个了,我问你,为什么那个人根本不想伤害你,你说他别有所图,图什么?莫非……是美色?”

我本是想要与望竹调笑一番,却不想,望竹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表情悲愤交加:“没错,就是美色!”

我猛烈的咳嗽了起来,脸一阵阵的红,一般是咳嗽咳的,一半是羞的。我哈哈笑了起来:“我就说嘛,虽然我们家望竹跟着太子爷跟着我四处奔波婚嫁的年龄稍稍的过了两年,可是不仅样貌上乘,更是医术、诗文、琴棋书画无无一不精,无一不通。怎么可能会有人没有人垂涎于咱们家望竹呢?望竹,告诉我……究竟是哪一家的公子?眼光是不错,可是……这手段不太好啊,太吓人了,如何你可得好好调教啊。望竹……你别白我啊,快快快,别害羞,快告诉我,到底是哪一家的公子。”

望竹忽然神情凝重的望着我,一顿顿地问:“主子,你,真的想知道么?”

我的心中不由得升腾出一中异样的感觉,我试探着问:“莫非,那位公子,我也认得?可我……认识的人里,和你年纪对等,才艺上说的上话的……只有萧秋意啊!可是……你你你……你也知道他是……别啊,望竹,你别又白我,别拿这种奇怪的眼神和表情看着我。你别告诉我,那个人,真的是萧秋意?”

望竹顿时一副一口老血吐出来的表情,她又白了我一眼,一时失语,没有很快向我解释什么。而是一副:你厉害,你太厉害了,你怎么会这么厉害的表情!来来来,我不说了,你继续你继续的表情。

好,那就……让我继续。

不知为何,我越想越觉得很有道理,越想越觉得很有道理,还细细自顾自的分析了缘由还有这件事情如我所想的证据:“你别说,萧秋意那丫还真的做得出那还种事情来啊……崔燃,你还记得吧。被萧秋意折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直到前两年才终于自由了。若是他……放弃了崔燃而爱上了你而你又不从的话,他确实做得出那样的事情来。而且啊,我听说,萧秋意以前是混迹江湖的,他打听一个药老山谷的位置应该不是一件难事吧。对对对对,事情一定是这样的!你们之前都在,日久不仅会见人心,还会生情啊,说不定,早就在那些是是非非面前,在那些一次次的纷乱的国家大事面前,他早就已经埋下了那颗深深的喜欢你的种子却不自知。也就是你,远走他乡,来到我身边的时候,他才浑然发觉:哦,我失去我可爱的望竹了!”

先前也还好,也不过就是一直白着我气的不断深呼吸罢了,直到我说道“哦,我失去我可爱的望竹了”地时候,望竹直接伸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我的脑瓜子。这是第一次,她对我如此“无礼”。但我却无比开心,因为知道,这是朋友之间的行为,这也说明了……她和萧秋意什么都没有,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胡思乱想然后胡扯出来的。

真正让我开心的是前者,因为,我知道了,在望竹的心里,她终于……不再当我是一个主子了,而是,将我当做了她的朋友。没大没小么?不知礼数么?以下犯上么?对,我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望竹。我要的不是侍女望竹,而是朋友望竹。

而后者,其实我并不是很开心,我更多的……是放心。虽然,萧秋意的年纪和才气都和望竹相当。但他,不是一个配得上望竹的人。不是因为他爱过男人,而是他……不是一个懂得如何爱的人。他这样的爱,只会让自己爱的人不断远离他。还好,还好,不是萧秋意。

看着望竹被我逗的满面通红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深呼吸甚至不惜上手打我的样子,我笑了,笑出了眼泪,笑得肚子疼。我说,“望竹啊,望竹啊,我见到你的第一眼的时候,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一个你。”

望竹又白了我一眼,撅嘴,撅嘴!!!“主子,你一点都不关心奴婢,只顾着逗奴婢玩。主子第一眼没看错,萧军师开得起玩笑,奴婢可开不起玩笑啊!”

“哈哈,哈哈哈。我知道,只是偶尔那么一两次也不乏有趣。”我轻轻咳嗽了两声,终于正了正色,“所以,情况究竟是怎样的?是谁将你带走了?你又是怎么回来的。”

“这,就要绕回刚才的那个问题了,主子,你真的想要知道,那个男子是谁么?”说着,望竹刻意地顿了顿,深深地望着我,“又或者说,主子,你真的想要知道,那个男子贪图的究竟是谁美色么?”

我一愣,忽然有一个答案头脑里一闪而过。

有一双可以灵通的知道药老山谷所在何处的耳朵,有一身可以悄无声息潜入药老山谷又悄无声息将她带走的本事,还有……他用了这样极端的方式却不会伤害她,而我或许,对他而言还有色可图……

什么样的人是这样的呢?

答案,显而易见。

可我还是不愿意相信,因为,那个答案总是代表着午休的阴谋和算计。有色可图是喜欢么?比喜欢更多一点的是爱么?可是啊,对于他而言,不管是喜欢还是爱都是利益的一部分吧?

我不是傻子,我不是不懂感情是什么是怎样的,在我服下金丝毒之前,我虽然不信,可我看到了他的喜欢。

他喜欢我,而且自知。

而他,还是让我服下了金丝毒。

那是他最后一次伤害我,为了国,为了百姓。所以我不怪他。

可是,先前,还有那么多次的算计、欺骗,甚至好多次险些将我害死。

这个答案,这个人,太可怕,太可怕。

所以,我并不愿意相信这个答案,而是不死心的重新又问了望竹一遍,“他是谁?让他有色可图的,又是谁?”

望竹叹气,一字一句认真地道:“从前,世人唤他赵盐寒,也有人说他是谷主庄主赵苏的儿子。而现在,他们都晓得,他是金丝国的国君。他是苏犰生,而,让他有色可图的,不是奴婢,而是你,主子。”

他是苏犰生,而让他有色可图的不是奴婢,而是你,主子。

让他有色可图的,不是望竹,而是我。

果然是他,苏犰生,他还是来了。这一次,他是不是也还是带着他的人阴谋和算计来的呢?可是他……究竟还要些什么呢?

苏犰安的金丝国都已经给他了,他要除掉的赵苏已经彻底败了……难不成,他想要统一天下?

哦,对啊,统一天下。这肯定是要牵扯到烟国吧。

虽然,我不清楚为什么那些利益关系总是会和我挂上联系,可是这一次……既然他都已经找来了,那么便说明,这一回,他还是要将他的某一个大计和我挂上关系,还是……要我做一个牺牲品。

我嘲讽地笑了笑:“原来让他有利可图的终究是我,苏犰生,他终究是不准备放过我啊。”

望竹皱起眉,犹豫了片刻,还是道:“其实主子,奴婢说句您可能不信的话……皇上他,这一次可能是真心的。”

我沉痛的闭上了眼睛,“望竹啊,难道……就因为他现在是金丝国的国君,你就被收买了么?先前……那些还不够么?”

那些血色的记忆仍旧历历在目。那一场芍药族的杀戮,那么多次的欺骗和算计,够了,真的足够了。

我确实不信,不能信,也不干信。而且,他与我并不相干,我可以信他才高八斗,信他会善待子民,信他从良,却没有信他真不真心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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