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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娘娘,五王爷,三公主……”千红气喘吁吁奔上来的时候,阁楼上的众人皆是一惊,这个场面实在太过熟悉,莫不是……“主子不见了……“
“不是让宗正大人亲自去接的么,怎么会不见了?”夏拂问,她虽是习惯了她这只堪比猫儿的儿子,但是她也是不能忍受,总这么玩弄她感情的宝贝儿子了。
“那个,本来从唐门出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大碍,主子在马车中也待的好好的,可是,就是刚才下车的时候,奴婢只是去跟守门的公公回个话,再回身,宗正大人跟卫兵都躺在地上了……”千红话没有说完,就被三公主给喊了停。
“母后,不如我去找弟弟吧。这个我拿手。”三公主笑道,“再说,这么大的人,躲起来也不嫌害臊。”
用竹子搭建的江心岛,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完成,修缮屋顶工事的小公公刚爬上梯子上去查验,竟是看到两个身着夜行服的人,正猫着腰,在往屋檐底下瞄着什么。
嗖嗖……风声般一并呼过,唐乐然一脸坦然潜过来的时候,那两人才发现房檐的不远处,正有一个打着呼噜的小公公。
“我说,你们成熟一点好么!我们有必要在这偷听墙角么。“唐乐然是唐门排名第六的家主,虽说是老六,可正因为母亲是嫡出,所以在家中的地位也是很可观的,至少,他们唐家能争取到面前之人长期驻留,也是颇有面子的一件事。
“殿下,三殿下估计是说给你听的。“柳远正是猫腰看房檐下动静的其中之一,他是柳门的人,若说唐门惯用毒,那么他们的柳门就是冷兵器的独门了。
“乐然,你给那人吃的昏睡散能管多久。”殷慕幽乌黑深邃的眼眸,在夜空中十分明亮,透着棱角非凡的冷峻,他沉声道,“你们在这守着,我还有事要办。”
“没有功力的寻常百姓,三个时辰足矣了。“唐乐然回道,他再一转身,殷慕幽的身影早就不见了。“你知道殿下要去做什么吗?”
“殿下要做的事,你就猜吧,再说,哪一次我们又能猜的到。”柳远也甚为不解,且不说,他们今夜的突然行动,是殷慕幽在马车后留信号的临时行动,就说上次他们几人被奸人陷害,困在古岳山头,明明都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穷山僻壤,竟是让殷慕幽带着他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这事当然不能在平时说起,他们在外间,那必须是正当的存在。
只见唐乐然格外小心地取出一只狼毫笔,这是上次从古岳山采集回来的野狼软毛,用来画画,那绝对是相当好用的,但此刻的他,却是从笔杆中间取出一枚枚细针。
“我说,你能不把那瘆人的玩意儿拿出来耍么。”柳远嫌弃道。
“你不懂,这叫防患于未然。”唐乐然没有笑,他哪里能告诉一根筋的柳远,这针关键时刻可有大用途。
三公主气冲冲地收起手中的缎带,领着两个女随从,就沿着主厅中轴道路向大门外行去,一路沿途叩拜的人数不少于几十人,殷梨璎没有功夫四顾其他,她只是默默叹了一句,这个弟弟管的闲事也未免太多了些,唐家的三小姐,跟他能有什么关系,竟还是先于自己一步了么。
蓝末一直在看那本来气派万千的正中阁楼,却是因为一个小丫头的禀告,让在场的几位尊贵的客人乱了阵脚,这不像是皇家的做派呢。
“胖子,先奏乐。“顾宛分身乏术,他算是看明白三公主离去是为何了,但这皇后娘娘精心布置的选淑媛的晚宴,不能就此冷场。“小桃红,吩咐歌姬开始。”
一阵柔软的冷风过境,蓝末微微张嘴,有样学样的,开始混在歌姬悦耳的音调中,真是百无聊赖的贵族生活啊,她反观从前,真心没有体验过一场正儿八经的晚宴,想想不是她刺杀别人,就是她要护着即将被刺杀的人,要不然就是她要保护谁,总之,这次,算是风平浪静的存在吧。
皇后夏拂虽穿着朴素,却丝毫没有掩盖她的帝后气质,她踱步走到群臣中间来的时候,也是微笑地对跪拜的众人,微微颔首。
“今夜大家玩的尽兴,一会还有小儿的舞剑,定能让列位不枉此行。”夏拂镇定自若如常人无异,她的眉目间尽显端庄秀雅,然而人群中的一个苍老男子虽站在角落,却也没有让夏拂给忽略掉,“致远侯许久不见,上前一步让本宫看看。”
“娘娘金安,中法来迟了。”致远侯粗略估量,年约五十有余,应是与皇后的年龄不差上下,蓝末遥遥望去,那致远侯的腰牌,分明是西蜀特有的古玉赏牌,这种级别的封赏,等同于皇族的等级了,看来是家族中有军功的彰显。“因早前收到犬儿的家书,才搁置了些时候,还望娘娘不要见怪。“
“李恬将军常年驻守卑合边关,让百姓们免于异国贼子的困扰,是咱们西蜀的荣耀,中法来迟并无不妥,再说,晚宴才刚开始,不是么。”夏拂温软的目光带着丝丝不容察觉的锋芒,她已回身看向高台上,正在唱曲儿的姑娘们。
粗略看去,是有那么几个容貌秀丽的,只是,似乎,还不够。不过……
蓝末的手指没有忘记拨动琵琶上的弦,就算是坐在戏台下面,也未必能看出她在装模作样,只是,今夜的妆容和衣裳,完全不是她的风格,不免就有些不自在。
嫩黄的宫装,外面披就的是紫色的大裘,头上的珠钗用的是浅粉色的山茶花,这么粉嫩的装扮,任谁看了都我见犹怜,更不要说一心为十一皇子寻个妾侍的皇后夏拂了。
“顾大人。”伊嬷嬷走到皇后身后,朝着左边的方向,轻轻唤了声,“娘娘找你。”
“小的给娘娘请安。”顾宛动作麻利的跑上前来,全无傲慢的气息。
“正中间那个不错,干净么。”夏拂的面容宛若清风拂面,她的话音压的很低,若是不用心听,顾宛未必能听的明白。
只是听明白了之后,顾宛却为难了,娘娘恰恰看中的竟是那滥竽充数的姑娘,“是的,娘娘,今早刚送来的。“
“可是本宫听人说,她是满花坊的头牌,这……不太干净吧。“皇后娘娘的话让顾宛再次崩溃,这祖宗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也太顺风顺水了,他可是继续编还是继续编呢。
“这……因是头牌,所以还没有人给足破身的赏钱呢。”顾宛笑的很勉强,只是他这句话倒是被身旁的五皇子给听了去。
殷慕容忽然将手中的核桃木收起,他兴致盎然地道,“母后,可听清楚了,这就是顾大人给您的孝心。本王倒是很想问问妈妈,这苗杉姑娘值多少钱。”
顾宛没有接话,方才在回廊上的一幕瞬间重现,好吧,他顾宛今儿没等到十一皇子这位正主,反倒迎来殷慕容这个瘟神,他之前还有些判断,殷慕容跟那顶替的女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间隙,现在看来,这两人显然是有种隐秘的联系,否则,怎么事事都跟自己作对呢。
“三公主传来消息没?”夏拂忽然抖转话题,她的眼正看向顾宛身后的一名贴身侍卫。
“没有,但是三公主每半柱香,会传来口信,定是能让殿下上台舞剑的。”贴身侍卫回答的还算严密,顾宛正想悄悄退下,却又被皇后给叫住,“本宫想听听这位苗杉姑娘独自唱曲儿,一会叫她来我的行宫吧,伊嬷嬷跟你一同去请。”
“这……”顾宛一时呆愣,他哪里想到他应急的一个处理,凑了个吉祥的,代表十一皇子的数字,人没讨好到,竟是捅了一个天大的篓子,我的乖乖,这姑娘不会唱歌啊。
“母后忘了要开价的么,苗杉姑娘可是头牌。”雅王殷慕容幸灾乐祸的说道,他向来看不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顾宛大人,平常那傲慢劲儿,如今可也有奚落的时候了。
“是么,是要赤金么。”夏拂本是极为寻常地轻声询问,倒是把顾宛给吓的跪在了地上。
宫廷乐师领头的胖子,见他家主子竟是跪在了地上,也不由丢下了乐器,领着众位歌姬在戏台上下跪。
蓝末谨慎地跟着众人跪在那儿,心中也在寻思,顾宛能因为什么事得罪了这位夫人。
“都起来,都起来,这是怎么了,乐曲继续奏。”伊嬷嬷只看了皇后一眼,就心知肚明,她招呼着其他人继续奏乐,而那十一个歌姬却是迟迟不肯起来,因为,这些人除了蓝末,都是顾宛精心挑选的名妓,没有顾大人的首肯,这些女子哪里敢自行起来。
顾宛额间渗满了细细的汗珠,他连忙解释道,“娘娘言重了。小的一会就带苗杉去伺候娘娘。”
“不用了,就现在吧。”夏拂依旧面如暖阳,没有人能违抗皇后的命令。
小桃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看见跪在后中的蓝末,忽然被顾宛用手轻轻一指,她面色大变,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苗杉,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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