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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兰姐姐。”
候夜的问兰,伺候完里面,正在门前守着,忽听见檐下小丫头喊她,下了台阶过去看,问,“怎么了?”
丫头轻轻说,“前几日在院子里等着的那人,二院灯笼她阿姐,又来了。”
“她来了?”
问兰惊讶,这都三更天了,这样晚,她来干什么。
“来了,说是想来看大小姐。”
夜里露重,丫头提醒她,“问兰姐姐,你要出去看吗?”
“去看一眼,”她对那丫头说,“我先回屋去加件衣裳。”
回房拿着衣架上随意挂着的衣裳,披着外衣这才出去看了。
看见了,还真是那人,问兰诧异得不得了,“这么晚了,大小姐都歇下了,你有什么事,既是来探望的,怎么不早点呢?”
白日当值,闻铃心里记挂着这事,一换了班,她告了假,就出营了。
但问兰问她,她站在府门前,说不出什么话。
半晌之久,她问,“大小姐,怎么样了?”
“到了今日,伤口才好些,毕竟是伤口,”问兰又不敢在乐山面前哭,提起这个事,心里就怨得很,这日后要留了疤,怎么好,那样大一块,“只是大小姐做事你也知道,她自己觉得这伤是个小事,既然这样,你也就不要太担心了。”
“好。”
没事就好。
闻铃抬头,朝门上的匾额看去,“陈府”二字,于这夜色中,既清楚又痕迹斑斑。
“问兰姑娘,麻烦你了,你进去吧,大小姐既然已经睡下了,我就不打扰她了。”
“好,”问兰渴睡,打了个哈欠,“你也早点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想来看,早点来也不迟。”
问兰拢了拢身上的披衣,进府去了。
她守上半夜,下半夜功夫,她正要回房小睡一会,小姐每日醒得早,她也需得起早。
刚脱下外衣,外面的丫头又来找她,站在窗口喊,“问兰姐姐,外头那人没走,还在站着呢。”
怎么还站着?
问兰就想起了前几日这闻铃到院子里跪了一天的事,小姐确实是关心她的,可这样情形下,也还任由她跪了一天。
这会要在外面站着,该不会要站到明天早上吧。
披着外衣,做了主,她叫丫头把她喊进了府。
闻铃在院门外还是站着,问兰都看不过去,说她,“我不是说了,你呀,若真是关心,就明日早点来呀。”
“我,”闻铃想了想,依旧浅显两句话,“我就在这院子外面看一会,守着那屋子,不吵你。”
人都请进来了,还能不吵吗?
问兰叹气,“等着。”
看见这人,越看越心疼,自己又做了主,跑到了厢房去。
也不知这样一吵,会不会影响到小姐的伤势。
到了门外,却看见里头若隐若现的灯光,光线不整齐,她生疑,站在门外喊,“大小姐。”
而里头,一阵寂静。
这个时候吵醒自己小姐,着实不好,问兰想着要不作罢了,却看见里头忽一阵动静,发出不小的声响,小姐已经醒了?
问兰接着喊了一声,“大小姐,你醒了?”
乐山哪里是醒了,她可是清醒得不得了,正是关键时候,她摸着身子底下那人的粉唇,头都埋了下去,外头忽然喊她,大小姐。
这个时候了,乐山怎么还会管外头的动向,说句不客气的话,没有什么事,比她即将要做的事为大,她如没听到一般,低头就下去。
今夜,注定合她的意。
只是,她可以当作没听见,但身底下的那个他,做不了她这个样。
他听见她方才那两句话,心已经像火烧一样,寂静夜里,忽然被惊扰,他此时,才彻底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外头一声喊,他惊得想伸手来推她,半点推不动,却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她睁着眼,又压了下来。
情急时刻,他脱出了手。
啊呢?
这软软的触感。
乐山睁着大眼睛,有些不满的。
他嘴上这颜色,何其鲜艳,越看心越痒,没心思的时候,还忍得住,现在心思急得狠,血自然就上了头。
巴不得狠狠蹂躏死他,叫他连咳嗽的声音也发不出。
他倒好,眼看着她就要俯身过来,脱出了手,反手将掌背就盖住了嘴,盖住了他自己的嘴。
乐山正好,吻到了他阔大皙白的掌心里。
外头也刚好,问话,“大小姐,你醒了?”
见里面半天没动静,问兰站在门口说,“是闻铃,她听说了你受伤的事,想来看你,这个天了,站在门口,怎么也说不走,小姐,你看?”
闻铃?
这夜色。
乐山一颗滚烫滚烫的心,顿静了不少。
低头来看沈璞的眼,真是不能看,他一眨一眨的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好看得不行,只是眼眸里,情绪占的多,盯着她,竟还带着三两点躲闪,怪不得要眨眼睛。
乐山莞尔一笑,嘴唇抿开,在他温热的掌心里发出这样微小的动作,他是能感觉到的。
这种情况,他的呼吸已经停止,感受不到自己的,但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呼吸。
手掌心一阵一阵热气滑过。
她……
忽然。
这一股滑腻之感,他的心,咯噔一声,再次停止跳动,这一回不一样了,咯噔得他自己整个身体也察觉出不一般的僵硬来。
她伸出了舌头,从左往右,在他热热的手心里,舔了一圈。
来不及回味,她已抽开身子,径直坐正了起来,随意撩了头发,对他笑,“我去去就来,等我。”
还不够,伸出左手来,摸了摸他额上的鬓发,将它顺齐,“听话。”
她坐正,问兰听着动静,就要进屋来,乐山止住,“不必进来,我出去。”
她身子还没好,伤口都没硬实,怎么下得了床,问兰担忧,问,“我唤闻铃过来。”
“不用。”
乐山起身出来时,问兰惊得扶稳了她,小姐就这个习惯,事事都要自己操心。
“怎么站得住?”
“问兰,”乐山说她,“诸军行兵打仗,箭到心之肺腑,第日还是要拿着刀器上战场,与他们比,我这点伤算得了什么。”
“大小姐,”问兰就知道她会这么说,恼自己,“你有你的道理,我说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