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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月搬了酒来,沈璞对她道,拿去烫一烫,烫一壶来。
这个天,还没正式入冬,用不着烫酒吧。
说到烫酒,不来碟小菜作陪,怎么也不像话,可这意境,就大不一样了。
所以乐山直摆手,“别这么麻烦,我喝点冷酒,况这酒也不冷,不用烫了。”
沈璞不肯。
一个眼神朝朗月望过去,朗月也没再听乐山说话了,直接就下去了。
说好一个人喝点酒,现下,他也坐了过来,硬是要陪她,她有些,不大情愿。
看出了她的不情愿,眉眼都是耷拉着,他望过来,柔声对她道,“喝冷酒只图个痛快,但对身子不好,喝些热酒,有益活血,这一回,就听我的,好不好?”
“好。”
烫了壶酒来,他替她斟杯,将酒杯放到她面前,他这般正式,乐山反不好放肆饮了,端起酒盅,第一口,她只轻轻抿了下,便放下了杯子。
热酒入胃,浑身通透。
人提了些劲,这时气候这样好,有什么话不再说出来,她不像他,憋在心里,是要憋坏的。
“七郎,这酒是不错的。”
“几十年的佳酿,纯味至香,口感是不错。”
乐山吃了个惊,端起酒盅又闻了闻,细细再品尝了一口。
这般好酒,给她喝,当真是暴殄天物。
也憋不住了,索性一鼓作气,乐山重重放下了酒盏,望着对面他的眼睛,“七郎,其实昨夜里,你那壶梨花酒,我挖走送人了。”
他半天无话。
话说出来,乐山也就洒脱了。
良久后,他问,“送谁了?”
“送给郑王了。”
那年约好要一起喝杯梨花酒,只等春来,这才初冬,怎么就感觉日子这般难挨了呢,送酒至门口,若李邈他应允,她是想和他一起仔细盏对盏,面坐着喝一杯的。
沈璞不急着喝酒,他应是没这个兴致,只细致着,为乐山续盏。
续完这一盏,他忽道,“夫人,昨夜你挖的那壶酒,实则,不是梨花酒。”
哎?
“不是梨花酒?”
他多了解她,“依你这个固执的性子,喝不成的酒,半夜里偷着也要挖出来,遂以,我谎报了埋酒的地,好叫你偷不成。”
果然,她还真去挖了。
“不对呀,”乐山回想,“那土是紧实的,不像是新埋的,酒封的也正好,怎么会不是呢?”
“不是梨花酒,是桃花酒。”
桃花梨花,差不离。
他却又道,“不过这酒,是几年前父亲埋下的,昨夜酒被盗,为了这个事,他倒说了一早上。”
敢情他一上午都在前厅,还连带着说了说她盗酒的事。
盗国公爷的酒,乐山这心里,一下子有些过不去。
哇,“七郎,你太过分了,你明知我要去挖,为何还要对我道出这样一个地,挖了父亲的酒,他岂不是要说死我了。”
他抿唇笑,“满院里,也只有这一处最像个样子,不惹你生疑。”
实则,他埋下的那些酒,年头都太足,不舍得给她糟蹋。
他还有脸笑,乐山可笑不出,一口气喝完了一整杯酒,朝他翻白眼,“怪不得你也不急着说我,你这人,焉儿坏。”
他笑得更肆意,继续为她续杯,“不坏,怎么娶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