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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山持马去了一趟西山大营,不料在去的途中遇见了谢语中,他正疾马而来,迎面遇见乐山,翻身就下了马。
“陈乐山。”
正寻她来着。
乐山未交代话,谢语中与她一个心思,问,“你都知道了?”
“方方裴泛来了一趟公府,将边关的事告知了与我。”乐山不敢问,却要问一遍,“谢语中,长孙全绪?”
谢语中敛了脸上的棱角,一脸肃穆,无话,朝乐山应了一声。
都不好受。
乐山沉不下心,“你是如何知晓这个消息的,事态具体几何,你仔细说给我听。”
“郭曦将要返京,消息是他加急着人传入京中的,郭曙近日出不了门,我去探望他,他告知与我,说是叫我稍一物,务必要转交给你。”
说着,从兜里拿出了一张帕子。
乐山接过,展开了帕子,瞧见了里头的东西。
是一只海棠步摇。
本就不贵重的东西,搁不住太久,花头被磨平了光泽,颜色暗沉。
想来有多少个无尽的夜里,那人睡不着的时候,都在抚摸着这支步摇。
这支海棠步摇,乐山是记得的,她的记忆一向不错,那年初捡到长孙全绪,他化作女装,在街头,乐山见着喜欢,一支簪花的头饰,正适宜他,是那时,给他买的。
便簪到了他的头上,不想,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支步摇簪,竟然还在。
那时,不过是一个随手捡住,买下的小玩意。
谁都没当真。
作假的身份,作假的话。
只有他,只有他把什么都当了真。
相识这么久,谢语中对乐山也是颇了解的,见她拾一支簪子,手抖成这样,这里头,自有些原由。
他道,“郭曙道,这是郭曦托人送回来的,随着消息一道送回来,万般嘱托,受人吩咐,说,一定要将这支簪子交到你的手上,这支簪子……”
乐山握紧了簪子,按了按眼角。
“是你猜的那样,这支步摇,是我送给他的。”
谢语中拧眉怅惘了半晌,虽觉得面前这个人是个顶滥情的人,但做女人做成这样,世间没几个,况他也看见好几回了,就多见不怪了。
“你先收收情绪,就这支簪子……长孙全绪消失在了崖岭,郭曦说是被扣押了,吐蕃不放人,要放人也是等来京后,这段时间,你欲几何?”
数十年,关外不敢来犯,是因京中有郭老元帅坐镇,长安一役后,与长孙全绪一般名声大动的少年郎又多了一位,实属郭家七子郭曙也。
然则,郭曙没去成塞外,见过他脸的人,也没几个。
长安城若无坐关主帅,不出三年,稍加平复的关外,便会暴动。
吐蕃此来求和,必不是简单求和,长孙全绪若还活着,若还在敌军的营中,敌军就不敢对他妄加动手,此次来京,先要见得我朝将帅,长安城不缺坐镇的人,敌军就不敢轻易下手。
是这个道理没错。
她待几何。
她想去关外。
但情形不允许,这时也有了些神智,渐渐明朗了,郭曦既然都道了话,那长孙全绪必是在关外的。
还活着。
还活着就好。
“我先回去,”乐山打发谢语中也回去,“事不能急,我回去再仔细想想,明日联系你。”
“嗯。”
谢语中担心她,牵了马来,临上马,有话想说。
“陈大统领。”
“嗯?”
不交代不行,“大统领,关外战事固然是重要的,但也不是非你不可,你仔细掂量着吧,你如今,可不仅仅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