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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云义见到夜未央手中的东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没有听夜未央提过这个东西能在这个时候拿出来,莫非是
这样想着,薄云义一双虎目便紧紧盯住王坚,果然见王坚一打开圣旨眼中便掀起了滔天波澜。
聂承自然也看到了王坚的神色,不禁在心中沉思起来。方才那样子的情况都没见王坚如此惊骇,这圣旨中到底写的什么会将这太监吓成这幅样子?
易浪直觉不好,眼中飞快闪过一丝阴翳。
“是什么?”
揽月台上久久没有动静,台阶之下的百姓们不禁壮着胆子讨论起来。
易浪等了半响没听到王坚的声音,上前两步。
“怎么?薄将军这么快便要铲除异己了?”易浪看了一眼抬手拦在他面前的两名薄家军,嘲讽道。
薄云义看了一眼还在与尉迟封缠斗在一起的司徒温,挥了挥手。
不管那上面写的是什么,他现在都只能支持夜未央了。
因为确实,除了她还有谁合适呢?
真要从宗室里挑个孩子岂不更给了易浪之流把持朝政的机会。
拦在易浪身前的两名薄家军见状收回手,后退一步。
易浪冷哼一声,走近王坚。
王坚一见易浪过来,连忙垂下眼。
“这,这,这不可能。”易浪话虽如此,但还是摸不准。他知道夜皇宠爱夜未央,但竟这么宠爱的?连飞龙令都给了她?
且,竟然下旨让夜未央在他死后登基。
这怎么可能!
“王公公,将这圣旨送给各位大人看看。”
夜未央微微有些不自在的侧了侧面颊,余光瞥见师妹正在不远处静静注视着自己,这才按捺住内心的汹涌转过头“各位大人可有异议?”
聂承与夜皇君臣这么多年自然不会认不出夜皇的笔迹,这份圣旨确实出自夜皇之手。
且不说这圣旨,就是夜未央腰间系着的飞龙令也足以说明问题。
飞龙令是夜国皇帝的私章,相当于是信物。若是没有飞龙令,夜明愈便是当了皇帝也是无法安心的。他现在才明白为何当初夜明愈迟迟不敢登基,因为传言飞龙令有调动夜队的作用。
这样说来,薄云义会出现在这里便是因为这块飞龙令了
聂承眼神复杂,深深看了一眼夜未央。
半响,终于动了。
王坚接过聂承递来的圣旨,一瞬间他便明白得了聂承的承认,夜国第一位女帝怕是定下来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病体愈重,敕封夜国长公主未央为皇太女,飞龙为信不日继位——”
王坚念罢,饶是他早早便在心中做好了准备,此刻仍是下意识忍不住心跳加速。他估计也是夜国头一位一天之内宣读两份截然不同遗诏的太监了。
这样想着,王坚不禁苦笑一声。
“老臣,遵旨!”
“臣遵旨。”
薄云义见状,悬了一日的心这才缓缓放了下来。要知道他本来还不知道要如何说服这群老匹夫,毕竟他当初听到的时候也是不可思议,更别提这群老古董了。
没想到她手中竟然还有飞龙令和遗诏
宗朝渊见尘埃落定了,这才似笑非笑道“既然如此,那登基大典?”
“臣等,恭迎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迎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坚深吸一口气,接过点好的三炷香,恭敬小跑过去“请陛下上香。”
夜未央眼中压着一抹深重,深吸一口气抬手接过王坚手中的香。
长宁唇畔这才绽出一抹笑意“走吧。”
话分两头,大宁皇宫,太极殿。
“徐,徐福”龙榻之上,宁文帝气息奄奄。
徐福一直守在一旁,此刻见宁文帝终于醒了不禁起身道“太医,快来太医,陛下醒了。”
小文子与小才子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意“师傅,徒弟这就去叫太医。”
“诶,快去!”徐福端起刚送进来的汤药“陛下,先喝药。”
小文子朝小才子使了个眼色,这才缓缓放轻脚步退了出去。
小才子得了小文子的眼色,麻利上前将宁文帝扶起,再在宁文帝身下加了一个软垫,好让宁文帝靠起来舒服些。
“不不必了,现在喝这些还有什么用?”宁文帝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他自己的身体难道自己会不知道吗?
这一日早该到了,平白赚了这几个月也值了。
徐福闻言心中暗惊,这些天宁文帝其实晕倒过许多次了,所以这一次他虽然还是担心但潜意识里却始终认为宁文帝还是会醒的。此刻听了宁文帝的话,徐福这才就着烛火打量起宁文帝的脸色来。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宁文帝眼下的青色越发浓重,整张脸老态龙钟,连喘气也是出气多进气少。
明明一年之前宁文帝还不是这样子的
这样想着,徐福忙不迭俯下身子放下手中的汤药,趁机遮住眼中的水光。
“陛下”徐福跪在地上,哀哀道。
“老东西,哭什么。朕,朕还没死呢。”宁文帝费力的抬起手“去,去传。”
话音未落,太极殿的大门便被人从门外大力推开。
“师傅,陛下,不好了。”小文子手脚并用从殿外爬进来,一边爬一边高声道。
“放肆!这是无极殿,竟敢如此无礼。”徐福不明所以,只见宁文帝似是受惊怒喝道。
小文子一路爬到了徐福脚边,也顾不上徐福的话哭道“师傅,陛下不好了!叛军进皇宫了!”
“你说什么?”徐福声量猛地拔高“哪儿来的叛军?”
“咳咳,咳咳咳咳咳!”龙榻上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光听声音似是要将肺也一并咳出来。
本就安静的夜晚乍然响起宁文帝的咳嗽声,让徐福忍不住心惊肉跳。
徐福方才一时情急,眼下才想起这种时候不能再让宁文帝受刺激了连忙上前扶住宁文帝“陛下快些躺下。”
宁文帝猛地伸手打开徐福“是谁?”
空气在一瞬间静止,只听得到宁文帝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倚在徐福身上,目光如刀直指小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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