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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乐依依言过去,在餐桌旁坐下,跟父母一起吃早餐。
她已经很久没有跟父母坐在一起吃早餐了,此刻,竟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心头也有些酸楚,她莫名地想起了风静悠。
她知道的,风静悠一家人几乎每天早上都一起吃早饭。而且,晚上,他们一家人也经常会坐在一起聊聊天看看电视。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算多,但是仍然令她羡慕。
那样的家庭,他们家中的每一个成员都关心着彼此,都想办法要跟其他的成员多相处一些。
这是她的家庭没有的。
她突然发现,自己之所以对风静悠一直没有多少好感,极有可能,是因为嫉妒她吧,嫉妒她拥有这样的幸福。
其实,在小的时候,她对风静悠并没有什么反感的,相反,因为两人是年龄相差不多的姐妹,又都住在风府,所以,关系还算是不错的。
那时候,她俩放学以后经常在一起玩的。
从什么时候起,她跟风静悠之间的关系就变了呢?
似乎,是从她上初中开始吧。
那时候,父亲老是在家里埋怨大哥,似乎他家的不幸都是风桤棠造成的。
风乐依起初并没有这样认为,但听得多了,慢慢的就相信了父亲的话,觉得大伯一家人不怎么好。
也是从那时起,父亲总是经常呆在外面,很少回家,她再也感受不到以前的那种家的温暖了。
而风静悠却能每天都享受到父母的爱。
相较之下,她自己的家是冰冷的,而风静悠的家则温暖无比。
正是从那个时候起,她就主动疏远了风静悠吧。
她自己告诉自己,她跟风静悠不是同一类人。风静悠是温室里面的花朵,只能由人呵护着成长,自己一点主见都没有,也没有什么本事。
她就是这样告诉自己,然而相信了自己的话。
而她风乐依是个事业强人,注定会成为光彩照人的人物,不是风静悠能比的。
有着这样的思想支撑,风乐依成功地远离了风静悠,让两个人的关系渐渐冷淡下来。
现在回想起来,似乎风静悠并没有什么过错,都是自己惹出来的事情。
当然,她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后悔的,更不会有什么歉疚之情。
从这些思想上来看,她跟风静悠确实不是同一类人。随着年龄的增加,她们俩的思想会越来越远,即使她当初没有刻意疏远风静悠,她们两人之间也会慢慢的变得无话可谈,关系仍然会疏远的。
说不定,风静悠也有同样的感觉呢。
这跟孝子时期不同,孝子的时候,只要有玩具就可以玩到一起,根本与心性和志趣什么的没有关系。
风乐依不知怎么的,因为一顿早餐就联想到了这么多的东西。
主要是,她现在对于自己的家庭,莫名的产生了一些抵触的东西。
以前从来没有怀疑过的一些东西,也突然出现在了脑海里面,让她产生了怀疑。
比如说,小时候从来不会怀疑,从来都很相信的父亲的人品,现在她却产生了怀疑。
父亲的品性其实真的不怎么样吧。
父亲的形象也早在她心里崩塌了。
母亲就更不用说了,母亲在她心里从来就没有什么形象。
这样的父母,说好不好,说坏吧,他们其实也不坏,他们还是关心她的。
风乐依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心里闷闷的,很是不爽。
她有时候还真希望父母走点极端,要么很好,要么很不好,而不是象现在这样又好又不好的。
如果他们对她很好,她当然就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家庭的幸福,而不会有别的什么想法。
如果他们对她不好,她也有理由从家庭剥离出去,从此走自己的路,跟父母保持着必要的联系,尽尽为人子女的义务就可以了。
然而,他们象是这样,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既享受不到足够的家庭的温暖,却又不忍心跟他们脱离关系。
风乐依摇着头,开始吃早餐。
不管怎么说,有父亲陪着一起吃早餐,这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尤其是,她的目的达到了,今天她将会跟风桤楼一起去公司,开始她亲的征程,她还是很满意的。
等到吃过早饭,母亲把她拉到一旁,悄声说:“乐依,你爸就靠你了。好不容易,他同意戒赌了,你一定要看好他,不能让他再犯了。”
“我知道,我会尽力的。”风乐依给了母亲一个安慰的笑容。
然后,她便跟风桤楼一起去公司了。
这次出行,他们一共开了三辆车子。
有一辆是风桤楼的,走在中间,别外两辆是早上过来接他们的,一前一后。
那两辆车上均坐了保镖,把他们父女俩的这辆车保护在中间。
风桤楼很是无语,对风乐依说:“有必要这样子吗?我们只是普通人,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人物,不需要这样保护。”
风乐依微笑说:“在我眼里,你就是大人物啊。”
这话让风桤楼听得很是舒畅,但他仍然觉得风乐依这是在小题大作。
风乐依却不肯理会他的抗议,继续让保镖护卫着他们前行。
她这可不是在防着别的,而是在防着风桤楼的狐朋狗友。
那些人,说不定就在哪里路上等着要跟风桤楼会面。有这些保镖护着,他们根本不可能接近风桤楼的。
到了公司的时候,这些保镖也可以在外围保护着,以防风桤楼跟他的那些朋友接触。
风桤楼也知道风乐依这样做的目的,不禁苦笑。
与其说是保护,他倒觉得说他是被监禁了更确切一些。
真的是被监禁了呢,一点自由都没有。
那些所谓的朋友的联系方式被拉黑了,无法联系上他。在他身边有这么多人把他跟外界隔绝开来,他确实找不到机会再去赌了。
风桤楼虽然感到很有些不自在,也不喜欢风乐依这样的安排,但是呢,他同时也对此次产生了一些希望,希望自己真的能够戒掉赌瘾。
他当然也知道赌博不好,他也真心想戒掉的,只是以前没有戒掉而已。
就这样,一行人来到了公司。
风乐依跟风桤楼寸步不离,一直来到他的总裁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内,风桤楼苦笑着说:“乐依,都到了我的办公室里面了,你就不用再担心什么了吧?你就让我自己呆在这儿,你去做你的事情吧。”
公司里面是有着风乐依的职位的,是风桤楼的助理。
但是,风桤楼并没有给风乐依太过重要的权力,让她做的基本都是一些打杂的事情。
他的理由是,风乐依现在还年轻,没有多少工作经验,所以先从这些基础的做起,等熟悉了公司的运作之后,再慢慢地提升,让她做一些重要的工作。
总之,就是不让她有太大的权力,不要让她影响到他自己。
然而,风乐依本就是奔着权力过来的,她如何肯放弃,她是肯定要呆在这儿的,她要夺权。
风乐依瞪风桤楼一眼说:“爸,虽然联系方式被拉黑了,但我可不敢保证,你不会再跟他们取得联系。我不放心,我得在这儿看着你。等到过一段时间,如果你真的收心了,我再去做我的自己的事情。”
风桤楼怎么说,都没有办法让风乐依离开,他只得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于是,那天风桤楼成了公司里面的一道奇景。
首先,是他今天居然这么早就来上班,这让公司里面引起了好一阵子非议。
要知道,虽然风桤楼今天来上班的时间绝对不算早,都快十点钟了才抵达公司,可是跟过去相比,他真的算早的了。
过去,他经常不来公司,就算是来了,也基本都半下午的时候才过来。
他几乎没有早上就来上班的时候。
其次,就是因为他身边的风乐依了。
风桤楼今天无论走到哪,除了上洗手间,他身边总是跟着风乐依。
哪怕是上洗手间,风乐依也会呆在离洗手间不算太远的地方等着风桤楼。
据有员工经过风乐依身边的时候,无意中听见她在给风桤楼打电话。
“爸,你快点。你都进去快十分钟了,哪有这么磨蹭的。快出来。”
这话一传到公司其他人的耳中之后,整个公司的人都震惊了,议论遍地都是。
听这意思,是风乐依在管着她老爸?
难怪今天风总这么早就来上班了,难道是因为宝贝女儿让他一早来上班的?
这风家真是好笑了,女儿管父亲上班的事情。
不过呢也是,风乐依是风桤楼的独生女儿,又长得这么漂亮,还很聪明,本事很大,不用想也知道,她应该是她父亲手中捧着的一块宝。
这样的父亲,被这样的女儿管着,似乎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不足为奇。
再后来,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存在。
似乎觉得,这样的父女两人一起出现在大家面前,是很协调的事情。
当天,下班之后,风桤楼累得坐在大班椅上真叫累。
“真是辛苦啊,我今天忙了一整天啊。太累了,比赌,嗯,比玩还累。倒也是,这是在工作啊,肯定比玩累啊,我都在想些什么啊?”
风桤楼觉得自己真的是累得够呛,快不行了,否则,怎么连思维似乎都不连贯了呢?
风乐依却在一旁摇了摇头。
今天早上快十点了才来上班,中途处理了一些事情,开了个会。中午,父亲大人在沙发上睡了一觉,美其名曰补觉。他昨晚睡得太少。
这一觉就睡到了两点半才勉强起来,还是被风乐依叫起来的。
否则,不知道他还会睡到几点才起来。
再后来,又做了些工作,这才五点多,就在这儿叫累,就瘫倒在椅子上起不来了。
风乐依真的很是无语。
这算什么辛苦?
比他辛苦的人多的是了。
想当初,跟在大伯父身边的她可是亲眼目睹了大伯父的工作经历。
大伯父往往早上一大早就来上班了,绝大部分时间是准时,偶尔还会早到一些,几乎没有迟到的时候。
即使他有时候会迟一点来公司,但那也是因为他一大早去处理别的事务了,不是他在偷懒。
大伯父忙得连中午都经常顾不上休息,晚上还时常加班。
相比之下,父亲真的是太懒了。
风乐依真的有些瞧不起风桤楼了,哪怕他是自己的父亲,她也有些瞧不起他。
可是有什么法子呢?
面对这们的风桤楼,风乐依更加坚定了要夺权,取而代之的决心。
不过,风乐依当然不会反驳风桤楼的话,毕竟这是她的父亲,他今天能做到这份上已经很不错了。
不但没有去赌博,而且还工作了一天,跟以前相比,他今天真的算是卖力工作了。
所以,她就不说什么了吧。
再则嘛,这敲也是她难得的想要争取的机会。
风乐依站到椅子背后,替风桤楼按压着肩膀,说:“爸,你今天确实挺辛苦的。我光是跟着你,什么都没做,都感觉有点累了。要不这样吧,你把一些不太重要的,我能够做的工作分给我去做,我替你分担一下。这样嘛,你可以轻松点,我呢,也能够得到点锻炼。”
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她的目的,就是要慢慢替代风桤楼,等到时机成熟之后,就真正夺权。
生怕风桤楼借机把她给支开,她马上又声明说:“不过最近这段时间,你可不能让我做会跟你分开的事情。我得监督你,不能离开你,要随时跟在你身边。”
她以戒赌为借口,又说自己只替风桤楼做一些简单的工作,成功地消除了风桤楼的戒心。
虽说风桤楼夫妇俩只有她一个女儿,可是权力这东西,通常人们都是会很在意的吧。
就算明知今后会把企业交给自己,但风桤楼一定不希望自己夺取他的权力。
风乐依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她巧妙地回避了。
风桤楼果然没有怀疑什么,只是觉得女儿真的太好了,他能够生这么个女儿,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好,那你帮我看看这份合同,看有没有什么问题?”风桤楼拿起桌上一份还未签署的合同,丢给风乐依。
风乐依满心欢喜,不过并未表现出来。
她拿过合同,坐到风桤楼的对面,低头认真地看。
等她把合同看完,提出了几个小问题,不过都在风桤楼能够容忍的范围内。
因此,风桤楼便把合同签了。
随后,他又丢了几份不太重要的文件给风乐依看,就这样,父女俩很快把桌的工作给处理完了。
风桤楼起先还有所担心,怕风乐依的能力不够,处理不好,再加上他还是有着点防止夺权的心思的,所以,只从中选择了一些不太重要的文件给风乐依处理。
可是,慢慢的,他发现风乐依的能力比他想象的要强得多,毕竟,风乐依两三年前就已经在公司实践,帮着风桤棠工作了。
所以,她的能力还是挺不错的,经验还是有的。
所以,风桤楼越来越放心,慢慢的把越来越重要的工作丢给她处理。
风乐依很聪明,有些比较重要的工作她即使很清楚该怎么处理,也要装模作样问问风桤楼。
既是藏拙,也是让他放松戒备。
风桤楼果然渐渐地放松了,觉得凭着风乐依现在的能力,是代替不了他的。而她谦虚的样子,又让他觉得,她是没有野心的,至少,在大学毕业前应该没有吧。
至于大学毕业后,还早着呢,等到了那一天再说吧。
而有了风乐依替他处理工作,风桤楼觉得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办公桌上堆着的那一大堆工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渐少,让他心头感到一阵轻松。
到了后来,他干脆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了风乐依。
他想着,反正他守在这儿,风乐依很懂事,有重要的事情都要向他请教,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
而她又是自己的女儿,公司迟早是要给她的,让她知道些秘密不算什么。
其实呢,退一步讲,就算她夺了权又怎样?她是他唯一的女儿啊,他本来早就想把公司交给她的。
让她替代自己处理工作,挺好的。
若不是心底深处还潜藏着一点赌博的渴望,风桤楼现在说不定就全都交给风乐依去处理,自己什么都不管了。
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抛给风乐依,自己半躺在大班椅上,逍逍遥遥,觉得人生真是很完美了。
直到风乐依快要把工作处理完了,风桤楼这才赶紧起身,泡了一壶好茶,递了一杯到风乐依面前。
“女儿辛苦了,老爸请你喝茶,这是上好的茶哦。”
他是个爱享受的人,所以,他泡的茶绝对不会差的。
风乐依接过茶杯,甜甜一笑,说:“谢谢老爸。”
“不客气不管气。累了吧,爸替你按摩。”
风桤楼讨好般替风乐依按摩了几下,别说,他的按摩手法还真是挺不错的。
好歹他是个爱享乐的人,就算没有学过怎么按摩,可自己享受得多了,经常被别人按摩,一些基本的手法总是会的。
风乐依心里非常的满足,今天真是来得太值了。
她的目的全达到了,借着风桤楼,在公司面前露了脸,等于告诉了大家,她就等于风桤楼,她是可以代替父亲行事的。
她跟着父亲,掌握了公司不少的内情。
现在,她又替代父亲处理公务,离她真正掌权的那一天越来越近了。
工作了一整天,虽然有点累,可是她却很兴奋。
不,简直可以说是亢奋。
这种感觉真是太棒了。
风乐依终于做完了今天的最后一项工作,放下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爸,你今天可得请我好好吃顿夜宵,我们把妈接出来,一起去吃饭,好不好?”
她现在想把父母尽可能多地拉扯到一块,让他们充分享受家庭的温馨生活。
她自己也享受。
她心里很清楚,她的父母其实感情挺好的,都没有外遇什么的。只不过,两个人现在经常各自过自己的娱乐生活,极少在一块,未免生疏了些。
所以,只要给他们机会经常呆在一起,他们的感情一定会得到升华,会变得更好。
到那时,父亲说不定会更加恋上家里的感觉,更容易戒赌了。
不管她夺不夺权,父亲若是能够不赌,那是最好不过了。
她可不希望有个赌徒父亲,即使她能夺了公司的权,那也会让她很难过,而且不安的。
有个赌徒父亲,她会很没有安全感,会觉得,自己的家说不定哪一天就没了。
相较之下,如果父亲能够真正戒赌,她宁愿不夺他的权。
当然,如果他心甘情愿让给她,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风桤楼不清楚风乐依的想法,但知道今天风乐依付出了许多,很辛苦,因此满口答应。
“好好好,没问题,女儿想吃什么,咱们就去吃。我们现在收拾一下,马上就回去接你妈。对了你有没有想吃的?我让秘书先把位置给我们定好。”
“好啊,我想吃火锅。”风乐依说。
她的性格,是比较激烈,色彩比较鲜明的那种,喜欢吃的东西,也是比较刺激的那种。
她都好久好久没有跟家人一起出去吃火锅了。
风家向来比较讲究高雅,包括吃的方面。
听风乐依这样说,风桤楼有些惊讶,不过马上就笑着答应了:“好,我这就让秘书去定,定全城最受欢迎的那家。”
风乐依满意地跟着父亲一道上了车,回家去接母亲。
坐在车上,她回想着今天的经历,给自己定下了一些小小的目标。
如果父亲真能戒赌,而他又非常有事业心,想真的把公司发展好,那么,她就暂时辅助他,等到将来她毕业了,再正式进来工作。
她毕竟现在还在上学,学习还是很重要的,她觉得的知识,都是将来管理企业能够用得上的。
当然,以她对父亲的判断,她总觉得,这个可能性太小太小了。
戒赌本身就是一件极难的事情,别看今天好象有了个好的结果,可是,今天才是第一天啊。
谁知道等到过几天之后,风桤楼是否还能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