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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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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没告诉你,不要惹我吗?”

叶芃阴恻恻的声音就响起在她耳边,她感觉到的叶芃的手正慢慢地朝她收紧,她吓得眼泪鼻涕流到一起,此生她从来没有如此临近死亡的这一刻。

“陛下驾到……”由远及近,传来一声急促的喊声。

在场所有的人都被提到嗓子眼里,元贞是皇帝最宠爱的公主,她要是死在这,在场所有人没一个能逃得了,听到皇帝来了,所有人的心一松,来了就好,眼前这局面他们实在控制不住啊。

叶芃侧过头看去,苏浔一身明黄龙袍,身后跟着侍卫宫女太监无数,气势威仪,多年上位者沉积的王者霸气展露无遗,天子君威,令人不敢直视,周边哗啦啦地跪下一地的人。

“阿蓁……”苏浔走到二人十步之外的地方停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叶芃,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当初的叶蓁,她的眼神,如此狠决,又是如此的熟悉,两个人在他的眼中慢慢融合成一体。

发丝轻拂在叶芃的脸颊上,她掐着元贞脖子的手依然没有松,眼角充斥着血色,嘴角带着笑,却越发显然妖异可怕。

元贞跟苏浔一样都该死。

“父皇,父皇救我……”见到皇帝来,元贞如同看到了救星,从狂乱的颤抖中稍稍镇定了下,心下有了些底气。

苏浔轻叹一声:“放了她,萧寅许还有得救,你若杀了公主,任你术法再高深,你也走不出这里。”

叶芃看了眼被安乐侯扶着的萧寅,他的气息越来越弱,额头间的黑气渐深,聚拢在一团。

她不得不承认苏浔说的对,金陵到底不是她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这里卧虎藏龙,高手无数,光是一个国师,她就已经无法对付了,她只要稍有一行差踏错,多年的心血可能就会付之一炬,为了一个萧寅,值得吗?

可是就这样放了元贞,她不甘心。

叶芃的视线回到元贞的脸,看着那种与她有几分相似的脸,笑道:“你今日所得的一切不过是因为这张脸,我帮你毁了它,如何?”

元贞眼睛暴凸,满心惊恐,拼命地往后缩去,不可以,她不可以没有这张脸,没有了这张脸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叶芃手指化作鹰爪状,往元贞脸上一划,元贞的脸顿时出现五道深可见骨的伤痕,犹如最锋利的利刃所划,脸上立刻染满了血,疼的她滚落在地上抽搐。

元贞捂着脸滚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尖叫:“啊……我的脸,我的脸好痛,好痛……”

叶芃冷眼看着她在地上翻滚,她被划伤了脸就受不住,斗兽场下被吃得连尸体都不剩的那些人难道就不会痛吗?

看着元贞狼狈痛苦的模样,作为父亲,苏浔有些心疼,却更多的是心疼她那张神似的叶蓁的脸,如果是其他人敢伤元贞,他一定将那人凌迟处死,可现在元贞的脸毁了,天底下就只有一个叶芃拥有这样的脸,他舍不得对‘他’动手。

苏浔摆摆手,吩咐宫人:“送公主回宫,马上让太医过来诊治平侯。”

却说没对伤公主的叶芃做如何处置。

皇帝没说走,众世家公子说也不敢动,纷纷懊悔着今日真是不宜出门,瞧这都什么事,拿眼去瞪组这个局的安乐侯。

安乐侯顿时感到无辜极了,他真的是一番好意,叫大家来赏梅,谁能料到元贞公主会不请自来,多方挑事,他更料不到一直萧寅身边,平平无奇的客卿竟如此彪悍。

苏浔走到叶芃身边,闻到满身的血腥味,皱了皱眉,元贞真是被他宠坏了,如此不懂事。

“可有伤着了?”苏浔伸手去拉她的手。

叶芃避开,冷声道:“死不了。”说罢,转身从安乐侯手里接过萧寅,眼中泛起一抹心疼,这个傻子啊,命途坎坷,今日之难又皆是因她而起,看着他的脸色,叶芃心里有几分底,他怕是活不成了。

苏浔捕捉到叶芃眼底的那一抹心底,不由得也看向萧寅,这个他从来没有正视过的质子,相貌端正英俊,确实是万里挑一的好皮相,只是他不喜欢叶芃看萧寅的这个眼神,让他觉得刺眼,他不容许一个拥有着他妻子相似的脸用这样‘柔情’的眼神去看别的男人,这让他有种错觉,仿佛他心爱的阿蓁爱上了别人。

“太医呢,怎么还不来?”苏浔朝着宫人大喊。

宫人噤苦寒蝉,跪倒一地。

叶芃知道再不处理萧寅的伤,他怕不是撑不住太医来了,她俯身低头在萧寅耳边轻声道:“你忍忍。”

萧寅早已陷入了深度昏迷,自然听不到,但这番亲密的动作却是被皇帝心中一阵郁结,明明知道‘他’是个男子,二人不可能有何不伦之情,他却偏偏看不得。

叶芃将萧寅扶坐在地,自己盘腿坐在他身后,手握住插在他背后的箭,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她将箭拔了出来,血溅了她自己一身。

萧寅痛得闷哼一声,似有些清醒过来,叶芃用手堵住他血流不止的伤口,另一只手摊开手掌,掌中凭空出现一个瓶子,瓶子全身瓷白,一看便知非同非凡,她用嘴咬去瓶盖,将里面的粉末洒在萧寅后背,药效见效十分明显,不一会就将血止住了。

她将灵力注于指尖,源源不断地灌入萧寅体内。

然而她方才才大战过一番,灵力损透得过度,此时竟有撑不住了,萧寅体内的阴煞之气趁机作乱,将她些许的灵力反弹出去。

众人看得应接不瑕,眼前之人实在叫他们刮目相看,他们平日见也就是一些习武高手,这种凌空变幻出东西的还是第一次看,这不是话本中神仙般的人物么?

看着叶芃这般急切的模样,他们心里竟生出了希望萧寅能活过来的心思,才不负别人这样拼死救他。

这些世家公子在祖荫庇护下长大,看到的都是尔虞我诈,阴谋算计,就是同为父子亲人,感情却也淡薄得很,就算看起来家里宠他们,可一旦涉及到家族利益,他们一定是被舍弃的那一方。

就因为他们很清楚,所以在不小涉及家族利益的前提,他们可以为所欲为,一旦被舍弃,那便慷慨赴死吧,所有他们要活得尽兴,活得恣意。

在他们观念里,贵族就是贵族,奴隶就是奴隶,奴隶生来就是为了伺候贵族,他们世界没有所谓的公不公平,只有阶级之分,他们要奴隶生,奴隶就死,要奴隶死,奴隶就得死,可今天他们却看到了有人会为了救陌不相识的奴隶,以身喂虎,有人为了兄弟情谊,勇跳高楼,也有人为了朋友,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当众挟持帝女。

不得不说,他们的心是有所触动的。

苏浔看叶芃额上冒出了细汗,嘴角溢出了血丝,但还是坚持不懈地将灵力注入萧寅的身体,他走上前去,掌心贴向叶芃的后背。

叶芃感受一股异常强大的内力注入她的体内,像温润的泉水,滋养着她的奇经八脉,她体内的经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复原着,甚至体内的灵力比之前更为充沛,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雀跃地张扬着。

她诧异地睁开眼,见到自己周身环绕着一层金光,那是天子龙气,龙气攻击对术者是克星,但却也是极厉害的补药。

阴煞之气畏惧天子之威,慢慢蜷缩成一团,萧寅的脸上开始出现些许血色。

太医匆匆赶来,看到皇帝在输送内力,一时不知该不该上前去。

苏浔和叶芃撤回手,太医上前来探查苏浔伤势,细查一番之后,脸色变得轻松。

“回禀陛下,幸得及时把箭拔出来,侯爷才能护住了心脉,现时血已经止住,按理应无大碍,只是这伤势不宜移动,需静养,免得伤口再度裂开。”

离珍兽园最近的地方就是皇宫,且那里太医众多,也方便救治,皇帝当下命人将萧寅抬进皇宫。

皇宫中,数名太医为萧寅会诊,皇帝对着一旁的叶芃道:“你跟朕来。”

叶芃跟着皇帝到偏殿,皇帝将宫女太监全退下,沉默地看着叶芃。

“陛下想说什么?”

“你跟萧寅什么关系,纯粹的臣属之谊值得你为他耗尽灵力么?”

“他能为我跳斗兽台,挡暗箭,在下为何不能为他耗灵力?请恕在下冒犯,陛下许是高高在上太久了,不知人间最平凡的情谊,人与人相处不是只有阴谋算计,也不是非要计较个为什么,在下听闻陛下也曾江湖出身,陛下应该清楚江湖人相处最重的便是义气二字。”

“仅仅只是义气?”他看得出,叶芃看萧寅的眼神很不一样。

叶芃一笑:“不然陛下觉得是什么,陛下曾经也有生死患难的兄弟,哦,对了,民间盛传陛下当年起义,有一结义兄弟,那名义弟曾在前朝军队围攻下,改装易服,冒充陛下为贼人所擒,受尽磨难,断了一只手臂都誓死不供出陛下的藏身之所,难道当了皇帝,就无法理解这样的感情么?”

这位义弟,名叫夏沂,乃关宁军副帅!

苏浔心中一震,同样想起了叶芃口中说的义弟,夏沂为他断臂,他铭感于心,也发誓富贵之日,定不相负,可夏沂到底负了他,自从入关宁军,便张口满口叶帅,只听阿蓁一人号令,他觉得定是因断臂之事对他心怀怨念了,他不同夏沂计较,许他高官大禄,封王封侯,可夏沂还是领着关宁军反了。

如果不是他领兵造反,东北一境不会被北狄肆虐,阿蓁不会与他决裂,身死宫门,他不会造成一生的遗憾。

“你到底是谁?”苏浔拽住叶芃的手,厉声质问道。

“陛下上次不是问过了吗?在下天璇宗宗主,区区江湖术士。”看着苏浔的模样,她内心感到一阵畅意,苏浔,你也会感到心虚内疚么?这么多年,你是如何做到安枕的?她真的是很想问上一问。

“不,你不是,你绝对不是一个江湖术士那么简单,”苏浔放下她的手,语气十分肯定地说道:“你是一年前来皇宫刺杀朕的那个术者。”

叶芃神情一凛,周身散发着冷意。

“你,你与光烈皇后是什么关系?”苏浔发现自己问出这句话时异常困难。

“在下不知陛下在说什么,在下能跟一个谋逆的乱党有什么关系,那可是死罪,陛下就是想为了公主报仇,也不必给在下扣下这样的罪名。”叶芃凉凉地讽刺道。

“她不是乱党,不准你如此诋毁她。”

叶芃很想说,就算昔日她不是乱党,可如今她也确确实实是了。

“这不是陛下盖棺定论,诏告天下的事吗,皇后叶氏谋逆,当诛九族,然朕心有不忍,念其功高,于国大功,不累亲属,今贬为庶人,此生不得再入金陵,这难道不是陛下诏告天下的明令圣旨吗,莫不是我听岔了,还是民间传错了?”

“你……”皇帝被堵得哑口无言。

当年关宁一案,天下震动,人心思浮,叶蓁是关宁军的主帅,他为了稳定朝局,不得不对外召告此事,震杀胆敢议论此事之事,他已经在尽量对外保存阿蓁名声,毕竟是她真的在皇城杀了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当时的他立朝未稳,没人知道他是顶住了多少的压力才保了阿蓁的皇后之名。

“你到底是谁?”皇帝激动地扣住叶芃的双臂,“你是替阿蓁来报仇的?”

“陛下想多了。”承认她就傻了,唉,今天到底是冲动了,才会露出了马脚,可是事后想想,却也不后悔。

皇帝深深地看着她的脸,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个想法,他伸手要去摸叶芃的脸,“你与阿蓁那么像,神态性子也那么像,阿蓁出征前与朕有将近一年不见,你莫不是她的孩子?”

叶芃一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什么,苏浔竟以为她是叶蓁与人私通的孩子?这脑回路开得也是绝了。

被当作自己是自己生的孩子是什么感觉?她想,上天入地也就她这么一个吧。

“你,你是阿蓁的孩子,阿蓁与朕的儿子?”苏浔脸上浮现极大的惊喜,眼中有着绚丽的光采划过,仿似流星,璀璨生光。

叶芃这次是真被自己口水呛到了,不断咳起来,她想,还好她没在喝水,否则一定喷皇帝一脸口水。

这真是一个诡异的误会,苏浔居然会以为她是他与叶蓁的女儿,哦不,儿子,不过算算年纪好像也确实差不多。

皇帝帮她拍打着后背,竟有着几分慈父的模样。

叶芃推开他的手,顺了顺自己那口气,边缓着气,边思考着一个问题,是直接承认她就是刺客呢,还是承认她是叶蓁在外与人私通的‘孽种’呢,还是默认皇帝异想天开的想法呢?

前者她可能会被拉出去砍头,第二种的话,她会死的更快,以苏浔的占有欲,他如何能忍受妻子给他戴绿帽,还搞出个孩子来,第三种的话嘛,她岂不是要叫自己前夫做‘爹’?

真是个难以抉择的问题啊!

叶芃扳起一张脸,冷若冰霜,“在下早就和陛下说过,我无父无母,陛下膝下子嗣众多,莫不是还需要到处去认孩子?”

苏浔立刻道:“他们如何能与你相比?”

阿蓁,阿蓁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他居然,居然和阿蓁尚有血脉在人间,有着他俩的骨血,阿蓁的容貌。

苏浔心中有着满满的感动,盯着叶芃的脸,片刻舍不得移开,他惊喜,意外,却从来没有像此刻如此感激过上天,苍天见怜,终究待他不薄,在他枯萎荒寂的人生里给了他一抹颜色。

苏浔内心五味陈杂,心口处剧烈地翻涌着,激荡着,对着叶芃怎么看都是看不够的,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他’,这是阿蓁和他的骨血啊。

“你且在这里好好休息着,万事有朕。”

皇帝颇为恋恋不舍地离开这座偏殿,踏出院子的门时,见到苏琬行色匆匆,迎面而来。

“儿臣参见父皇。”苏琬急急地行了个礼。

皇帝仿佛变了另一个人般,哪里还有在殿中那般慈父的模样,态度冷淡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苏琬行完礼后,也不似从前一般总想着呆在皇帝身边多说几句,以搏皇帝关注,反而急匆匆地往殿里去。

皇帝突然间想起了苏琬对叶芃似颇有几分情意,不禁皱起了眉,叶芃是他与阿蓁的孩子,与苏琬便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她如何能对自己的兄长动情?

不行,这事得想法子解决,早日叫苏琬断了这般心思。

苏琬却不知她父皇心里还有这么多曲折波澜,三步化作两步冲进偏殿,见叶芃好生生站在那里,低着头似在想些什么,急步上去,担忧地问道:“珍兽园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如何?可有受伤?”

苏琬满脸急色,她闻到了来自叶芃身上的血腥味,她不知道叶芃哪里受了伤,伤得重不重,急得都快掉出眼泪。

“我没事,这是别人的血。”

苏琬松了一口气,捂着自己的胸口道:“那就好,”下一秒转而怒道:“该死的元贞,竟敢对你下这样毒手,幸得你术法高强,才不会中了他的诡计,我去给你报仇。”

“不必了。”叶芃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难道就这样放过她?”元贞平素在她头上作威作福,她只当元贞是粉墨登场的小丑,不屑与之计较,但这次元贞真的是惹到她了,竟敢动她心上之人。

“我的仇要报通常当场就报了。”当场报不了的,也要秋后算账。

“你?你怎么报的?”苏琬这下好奇,元贞骄纵了这么些年,也该有人好好教训一下她。

“我毁了她的脸。”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是要往死里整的,元贞既最看重这张脸,那她便毁了元贞最珍视的东西,相信那比一下了弄死她来得更有意思。

苏琬有片刻的震惊,震惊过后心里立刻升起了一股喜悦,没有了那张脸,元贞还有什么可以依仗的,她只怕比死还难受。

苏琬一个嫡公主这么多年被一个宫女生的庶女骑在头上,她早就不满很久了,如今见元贞倒霉,她自然开心。

“毁的好,只是……你毁了元贞的脸,父皇怕是会处置你。”

“他不会。”叶芃笃定道,现在皇帝把她当作儿子,怕是她当场把元贞杀了,皇帝还会帮她收拾残局,就是这么自信。

苏琬想的却是现在元贞的脸毁了,天下最像昔年的光烈皇后的就是叶芃,皇帝确实应该不会对叶芃下手,只是,苏琬又忍不住担忧起来,她父皇这些年来性子越发阴鸷,神秘莫测,叫人无法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叶芃与光烈皇后长得如此相像,虽是个男子,但她还是怕……

她父皇对光烈皇后一往深情,已经到了一阵偏执的程度,光烈皇后就是他的心魔,此生过不去的魔障,但凡有几分与之相似的,莫不是被他收进宫里来,就像收集古董一样,有的可能是眼睛像,有的可能是鼻子嘴巴像,有的可能是笑容像,有的可能只是说了一句与光烈皇后同样的话,就会被收进宫当妃子,无论是秀女宫女,或是妇人妓女,甚至是臣妻。

她记得十年前,她还是个孩子,还在贪慕着父母的疼爱的年纪,因着母后的忽视,她趁着太监宫女不注意的时侯,偷偷钻进皇帝的寝殿,她体型娇小,躲上床底下还真没人发现,她躲着躲着就睡着了。

直到床上一阵椅,把她晃醒,她听到一种很奇怪的呻吟声,床上面的女子好像很痛苦,一直哭着喊着,尖叫着,她还听到了她父皇的声音,声调很是奇怪,粗哑中又似乎很满足。

她想,她父皇是不是又在打人了,她见到皇帝曾命人将一个宫女打到整个屁股都开花了,血流了一地,她偷偷把头伸了出去,看到了床上的男女都没有穿衣服,赤裸着身子,白花花的,缠绕在一起,女人一直在哭,哭得很惨很惨,可她的父皇一直将女人压在身下,控制住女人的双手,身子一起一伏,不断地抽动着,脸上狰狞可怕。

她吓坏了,觉得这样的父皇太可怕了,她不敢出来,就一直躲在床底下了,直到所有人都走光,半夜才偷偷地溜出去。

出门没多久,她就撞到了一个年轻男人,长得很好看,很俊秀,她因为长时间躲在床下面,没吃饭,肚子咕咕地响起来,男人也不嘲笑她,反而从怀里掏出了块糕点给她吃。

年轻男人说他妻子可能是迷路了,一直找不到人,问她有没有见过一个漂亮的女子,当时她第一反应就是她父皇床上的那个女人,可年纪小小的她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有种感觉,她不能说。

后来她才知道,这个男人是新科状元,少年得意,琼台夜宴一鸣惊人,被昔日天下第一才子,如今左相云霆称为国士无双,皇帝对他也颇为欣赏,为想他赐婚,他却言道已娶糟糠之妻,皇帝便笑言道,让他在中秋宫宴将妻子一同带进宫来。

再后来,这位新科状元,如日中天的新贵,在高中状元不到半年时间就失足落水而死了,世人们都为他叹惜,说他才高八斗,却没有享福的命,才比天高,命如纸薄,真是可惜了。

苏琬心里隐约知道些什么,然后她就在后宫中见到了当初皇帝床上的那个女人,她已摇身一变成了婕妤,但她从来没见过这位婕妤笑过。

在她渐渐将这件事开始淡忘时,一年后她听宫人说那位正当受宠的婕妤死了,同样是失足落水,而且这日恰恰是去年那位新科状元的祭日。

她一个人守着这个秘密,从此心里对皇帝就一直有着一层隔阂,她惧怕他,惧怕这个帝国的主人,他拥有至高无尚的权力,一句话可以决定着许许多多人的命运。

“你在想什么?”叶芃打断了她的回忆,觉得她的神情有些不对劲。

苏琬摇摇头:“没什么。”不会的,叶芃是男子,她父皇再怎么荒唐,总不至于会对一个男子如何。

她在想,如果她去求皇后赐婚,成功的胜算有多少,她母后可能会因为叶芃的长相及家世而不允,但只要她细细地与之讲清楚利益关系,有叶芃相助,她的哥哥苏玹夺嫡的机会才更大,而想让人真心相助,联姻是最好的选择,相信为了太子的前途,她觉得她母后一定会答应的。

而她现在则需要做出点功绩,掌握足够多的筹码,让她的母后知道唯有她与叶芃才能助太子荣登大宝。

苏琬在这边筹谋着,却不知皇帝已将他们定义为同父异母的兄妹,回宫之后立即召集负责管理宫中事务的三司,让他们重新翻修翊坤宫,并将源源不断地赏赐如流水般送进叶芃现在住的玉明殿中。

皇后身为后宫之主,皇帝这么大的动静,第一时间就有人来报给她了,一听到皇帝到翻修翊坤宫,皇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别人不知,难道她会不知这翊坤宫对皇帝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人,竟能让皇帝翊坤宫都收拾出来,是什么女人有这样的魔力,让皇帝连他心中的白月光都忘了?

当打听到皇帝收拾翊坤宫是为了给一个叫做叶芃的男子住时,皇后整个人都颠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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