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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少年冷声问道。
白公子微微一笑,“为善者赢得人心,难道你们不是如此认为吗?”
剩下的四名黑衣男子皆约二十五六年华,皆恭敬垂首异口同声应道,“殿下说得不错!殿下人善心仁,是人皆知,臣下亦深感荣幸。”
红衣男子冷哼一声,“烙迟,那女人要是身份不简单,我看你又如何招来?”
“李兄放心,本殿也只不过举手之劳,并无其他阴谋,父皇不会怪责之。”白公子温润一笑,红衣男子不断摇首,或者在他的眼中,这个白公子,亦是太缺失王者气度。
“瑖国一直是本殿想去的地方,这一次,可以尽情玩乐了。”白公子道,伸出修长玉白的手指,将一边的琴抱了过来。
须臾,便有幽幽琴声飘然而出。
于后面的钟离伊略为一怔,不禁微笑,那白衣公子,一看就是个爱玩乐之人。
和爱猎杀的独孤冽一比,又是个性分明之人啊!
瑖国如意宫,翠花殿。
歌舞升平,一女子懒懒地倚在榻上,眯着醉眼看着眼前那一切。
灯火映焕。
今晚皇上要批一批紧急折子,是以,不能陪众妃。
否则,皇上总是已改往日的冷漠,时不时到合意宫或者翠花殿来,与众嫔妃一同醉,一同喜,虽然还是语言不多,但能与后宫嫔妃接近,实是一大举进也。
如今虽然贵有贵妃,但皇上最宠爱的,还是翠花殿的如妃。
如妃乃马将军之女,马将军于上次的宫变之中,立下不少功劳,或者如此,是以皇上才特别重视如妃罢。
“如妃娘娘,贤妃娘娘求见。”
已被安排到翠花殿的笑公公步入,低声禀报。
如妃一怔,扬手,示意众舞姬退下。
贤妃款款而来,如妃遣退了所有的侍人,贤妃坐到一侧,笑意盈盈。
“贤妃姐姐,如今看你脸色不错,皇上是不是又赏了什么给你了?”
如妃马千紫笑道,这段日子里,独孤冽就爱将金库里的东西都一一打赏出来,以讨众妃欢心。
众妃虽然还没有真正侍寝,但独孤冽如此明显的转变,皆个个欢颜大展,好日子或者就不远了呢。
贤妃淡淡一笑,玉指抚着茶杯,略有愁意上涌。
“妹妹言重了,妹妹虽然为皇上做了许多事,但一直都不得宠。”
“哼,皇后除掉了,如今妹妹就应该安心了。若非那晚有妹妹的帮忙,只怕姐姐如今还要得小心翼翼地提防着她呢!”如妃冷笑道,贤妃脸色微微一变。
“如妃妹妹,其实皇后心慈心仁,并不是那种为恶之人。”
贤妃淡淡地道,虽然面有忧色,眼眸中亦藏着内疚,但如妃冷笑一声。
“贤妃姐姐,当晚你可是有大功劳的呢,若不是你假扮了皇后,皇上怎么会相信皇后和关将军私奔?本宫只是负责找到江湖神秘术士来助你,要知道,这可是本宫计谋已久的了。若是没有妹妹,本宫断断不能成功。”
如妃冷笑一声,冷眼看着贤妃。
虽然贤妃当晚功不可没,但是她极看不习惯她这种假惺惺的样子。
明明是她害了钟离伊,却还故作迫不得已。
贤妃脸色黯然,静静地坐在那里,抿了一口茶,淡然地道。
“本宫……家族被流放,亦只不过为了博皇上一心。虽然白家亦有错,但是若以妹妹身份来说,妹妹若然面对此种情景,可会出卖家族,以维护朝廷稳定??”
贤妃淡然道,她笑了,恬静如菊。
“朝廷稳定?姐姐不是想博得皇上欢心吗?”
如妃冷笑一声,最见不得假惺惺之人,但是后宫尽是这种女子,她又不是新入宫,之前是贵人,但于后宫中的地位低,倒也不引人注意。
她早就明了贤妃这种人,表面淡然无争实则,多少阴谋在策划着呢。
“并非如此,如果王朝易主,若是一名不得人心荒淫无度残暴之君,那定然是瑖国大难也。难道妹妹不如此认为吗?”贤妃淡然道,“那晚之事,希望如妃能保守秘密,否则……我们只会同归于尽。”
如妃脸色一沉,她是在威胁她?
不过……贤妃的确也不简单,如妃脸色缓了下来,“贤妃姐姐请放心,妹妹又怎么会是一个不守秘密的人呢?何况当晚,妹妹我也有不少功劳。”
贤妃脸色缓了下来,淡淡一笑,“其实,本宫对皇后也很有好感。可是本宫终是觉得皇后不合适皇上,毕竟……她乃是昭国的敏仪皇后,想必那个初明皇也知道一些内情,是以,除掉她,最好的。”
如妃脸上的笑突然收敛了起来,“可是……他们不是被我们的人弄宫了吗?为何椒房殿的侧殿里,还有两具尸体?难道那里只是替身?贤妃姐姐,莫非是你善心大发,没有杀死皇后?”
贤妃脸色微微一变,她摇摇螓首,“本宫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听说关将军对皇后一向有特别感情,莫非真的是关将军救了皇后……”
“妹妹才不会相信那是关将军和皇后呢!我们又没有亲眼所见,只不过是皇上那边的说词。妹妹只想知道,皇后……如今,是生是死?”
如妃表面对贤妃恭敬,然而口气咄咄逼人。
贤妃长叹一声,“人算不如天算,那个人回来禀报说在出宫后,皇后被人抢去了……”
“什么……被抢去了?”如妃惊跳起来,冷冷地看着贤妃。
贤妃脸上没有一点说谎的痕迹,她的眸中,全是遗憾。
“是的,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抢去了,而我们的人差不多被杀完,只剩下躲在暗处的一个探子……”
贤妃长长纤指再次托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妹妹放心,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你我,再无他人了。”
她的意思是说,所有与这件事有关的人,都被她下令暗杀了。
如妃满意地颔首,她实是想不到,一向处理风轻云淡的贤妃,原来也可以如此心狠手辣。
“那么……我们得找人出去寻皇后,否则……”如妃冷笑一声。
“再且,我们二大家族联手,一个区区惺后,还怕什么。”如妃得意无比,此举顺利无比,一定是皇上无法料到的。
贤妃脸色一沉,“本宫的家族……早就被流放了……”
如妃听罢,微微抱歉一笑,“但亦要姐姐配合,若非,妹妹哪里找可以信任的人呢?”
如今的贤妃,家族所有的人都被流放于瑖国之外,没有任何势力,是以,如妃才会如此靠近她,和她联手。
待一有难,如妃尚有马大家族,而贤妃,早就是无可依靠。
毕竟皇上也不算宠爱她,到时,难道不是贤妃作替罪羔羊么?
“姐姐放心,不管如何,妹妹也会保密,绝对不会出卖姐姐。再且,这件事,毕竟一旦泄露对妹妹也没有任何好处,姐姐放心罢。”
如妃浅笑盈盈。
贤妃清淡地站起来,淡淡地道,“那就不打扰妹妹歇息了,本宫先行告退。”
如妃送之,眼中冷光潋滟。
两个人的秘密,终是危险的。
贤妃回到殿中,洗了浴,殿中一片寂静,皇上自从那一次来过此殿后,再也没有踏入一步。
她静静地坐在床榻上,望着月光从窗棂映入。
贤妃不得不承认,自己嫉妒钟离伊,从最初的开始,她就是刻意靠近她。
以前独孤冽不曾宠爱后宫任何一名女子,所以后宫中的女人们也无所谓要争宠什么,而等到钟离伊一来,女子的嫉妒之心,渐渐强大起来。
心魔,总是最可怕的。
于是,贤妃才一步步地设计接近钟离伊,以待有机可乘,能彻底地将她赶离皇宫。
可是如今呢?
钟离伊终是被一群不知身份的人抢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皇上的人……若是她还能回皇宫,那就当是天意罢。
在贤妃的心中,钟离伊永远不可能和独孤冽在一起,她是昭国前朝公主,亦是昭国仅仅九天的敏仪皇后,和初明皇关系非同小可,两个人在一起,必定影响过深。
而她,不仅仅用了无数个计谋来吸引独孤冽的目光,甚至,不惜毁了自己的清白。
她原以为皇上会感动,毕竟皇后钟离伊就是昭国前朝的皇后,不可能还是清白之身,只要为了皇上牺牲,他必定会……
只是,事情总是不如她愿。
吱的一声,打断了贤妃的沉思。
但见后面的窗被人推开,贤妃一惊,连忙吹熄了灯火。
借着那迷离的月光,那人走了过来。
“是你?”
贤妃的心终是稳了一些。
“不是我,难道会是皇上?”那人冷冷一笑,冷冷地逼视着贤妃。
“欧阳靖,你想作甚?”
贤妃坐在榻上,淡淡地问,眼神疏离冷漠。
男子抿抿唇,眼中有着隐忍的怒气,猛然握住贤妃的纤手,“我多次冒着生死前来见你,你都如此不冷不热……不过也是,贤妃娘娘接近在下,也只不过是为利用在下而已!”
欧阳靖,乃是独孤冽所信任的心腹的其中之一。
作为侍卫,能与后宫嫔妃相遇的机率实是很少。
可是贤妃偏偏就能设计遇上其中一个。
贤妃咬咬唇,有些内疚,“对不起……”
她睫羽轻颤,她能感觉到欧阳靖对她真切的爱,以致使是独孤冽心腹的他,毅然背叛了独孤冽而站于她这一侧。
无论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爱,就是让人发疯发狂的魔鬼啊!
欧阳靖听罢,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眼中柔情蓦然渗出,他低叹一声,“我想你了……”
御书房中。
烛影摇曳。
轻纱起舞,将外面的月色掩在一纱之间,书案前,独孤冽一动不动地坐着,根本就没有批阅折子。
张公公在一侧,低声地道,“皇上,如妃那边,忆安排妥当。”
独孤冽抬起首,有些劳累地颔首。
李略敲门而入,张公公见状,自动退了出支,李略垂首低声道,“皇上,这几日信使上交的信,皆有些奇怪。”
“奇怪?”
独孤冽有些迷惑,“是被人调换了?”
“是,臣将以前探子来的信与现在的信一比,笔迹虽然很相近,但还是有所区别。分明就是人刻意捏造。”
李略说罢,从怀中掏出了一叠信函,交到了书案前。
独孤冽展开一看,脸色微微一沉,第一眼看去,的确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但是李略的感观异样敏感,经他一指点,方发现笔划的收尾之处,是有一点点的不同,略有些勉强。
“既然如此,那便是信使有可疑,你派多一些人手察看。还有,王爷所指之人,也给朕看稳点。”
独孤冽揉揉太阳穴,一脸疲倦之色。
“臣知道怎么做了,皇上,您还是好好歇息吧。至于关将军那一方面……”
“这些不必提了。”
独孤冽冷冷望向他处,一脸不悦。
“目前,臣已探到皇后娘娘的消息,只不过不敢轻举妄动,否则一旦被余党发现,只怕娘娘难保……皇后并没有和关将军在一起,皇上请放心,至于皇上要出什么对策,还望皇上三思。娘娘如今,受不起刺激……”
李略还是滔滔不绝地道,独孤冽的心一动,竟然有她的消息!她……不是和那个人一起私奔逃离皇宫了吗?
她没有和关尚在在一起,那么说明什么?
独孤冽的世界仿佛静止了,只看到李略的唇在动,可是他什么都听不到。
或者,他真的不够信任她。
只是如今的形势,仍然不合适将她接回宫。
这两个月来,他心力交瘁,尽然是伤痕,只是李略在一边,时不时地提到钟离伊。
“皇上,皇上?”
看到独孤冽愣愣的出神,李略越来越发现独孤冽被爱毒害得太深,尽失去了从前敏锐。
“皇上,娘娘幸得一好心人相救,如今胎儿安然无事,正在返回瑖国的途中,相信娘娘的生存,早就无人在乎了。是以,臣定然会好好安排,到时皇上可以去见见皇后。”
李略低低地说道,独孤冽略薄的唇紧紧抿着,手微微颤抖,可见他内心在激烈挣扎吧?
李略见独孤冽没有说话,便悄然退下,留下独孤冽一人静思。
独孤冽腾地立起来,带动了桌子,堆积成山的折子哗啦一下全部散落在地上。
她没有和关尚在在一起!
独孤冽一时难以相信,不过想想,后宫中的女子对钟离伊一直都是虎视眈眈,或者真的如李略所说,中间真的有不简单的过程。
毕竟,独孤冽的经验尚少,而李略,至于是跟着关尚在出生入死过,才返回到独孤冽的身边。
她过得怎么样了?还好吗?到底……这两个多月来,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为何他的人,根本无法找到她?
独孤冽掀开了纱帐,望着外面一片澄澈的月光,夜风带着冷意,十月末了,冬季就要来临,他必须尽快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只是这两个多月以来,他对她的爱,在深海中窒息,在烈火中焚烧,如今剩下些什么?
经历了悲愤,绝望,挣扎,迷惑……所有的一切,都让他的心千疮百孔了。
“伊儿……伊儿……”
一想到她肚子里还有他的骨肉,心中柔和起来,然而,外面响起了张公公的声音。
“皇上,德妃求见。”
德妃,并不是之前的德妃,之前的德妃已册为贵妃了。如今的德妃,乃是新册的,之前为一名不起眼的才人,但因长得有几分似周露儿,而被敬事房的公公发现,提点,独孤冽便册其为德妃。
这名德妃,乃为新的御史大人郑里之千金,独孤冽册其为德妃,一方面,是为了其容颜,一方面,亦是为了她家族。
她手中托着汤篮,朝独孤冽温柔道,“皇上,臣妾亲手下厨做了一些皇上爱喝的汤水,皇上不如试试吧,清水润肺,效果很好的呢。”
德妃说罢,将汤碗捧出来,那是冰糖梨子百合汤,乃是周露儿曾经最爱的汤。
自然,也是独孤冽曾最喜欢喝的汤。
看来,这个德妃,为了讨得他的欢心,下了不少功夫呢!
独孤冽微微拧眉,他极不喜欢从其他女人身上看到以前的女人的身影,可是一看到德妃那张有几分似周露儿的脸,却也发不起火来!
“德妃有心了。”
独孤冽淡淡地道。
无可否认,他,对周露儿是有一种特别的感情,以至之前的五年里,一直无法释怀。
但归根到底,周露儿背叛他,乃是家族所逼,她终是爱他的,只不过身不由己而已。
“皇上夜夜为批阅折子到深夜,甚是伤神,多喝些清火的汤,清火益气呢!”
德妃温柔一笑,将汤奉至独孤冽前面。
独孤冽倒是沉默地将汤送至唇边,微微尝了一口,汤水果然甜而不腻,带着一股特别的味道儿。
“皇上,味道如何?”看到独孤冽脸色淡淡的,德妃眼中充满了期待。
独孤冽淡淡地颔首,“还好。”
德妃甚是高兴,冷漠的君王终于可以一步步地走向正式的君王生涯,相信过不久之后,他便可以全心全?
假如,就好比如现在德妃是曾经的周露儿,他会怎么样呢?
独孤冽找不到答案,得知钟离伊的消息,他又惊又喜,满怀的激动,只是略微一想,心却又沉了下来。
如今钟离伊就要回来,回到皇宫之中,一定会掀起更狂的波浪,朝中内外隐患,不是一时三刻可以安定下来。更何况,后宫之中的女子,个个恶毒如狼,深藏不露,而他身边更是危机重重……
如何决策,也只能深思熟虑之后再下决定了。
独孤冽缓步朝外而去,冷清的月光下,倒立着两个女子,一个是太后,一个是太后的侍女惊凤。
换作以前,独孤冽定然会目不斜视地离开。
然而,太后却一步当先,拦在独孤冽的前面。
“皇上那么晚了才从御书房出来,哀家很是欣慰,但也同时希望皇上要保重身子。”
太后淡淡地道,月光落在她那张已有细纹的脸上,却仍然有着无法掩饰的风华。
独孤冽冷哼一声,不欲理会。
“关于六年前的事,哀家有些事,是时候告诉你了。”
太后淡淡地道,眼中有着蓦然的冷意。
独孤冽全身一震。
那一件事,还有什么秘密?周露儿为家族而成为了探子,这不就是秘密吗?
太后不等独孤冽应了,便转身朝他的御书房而去,独孤冽怔了怔,终是跟着进去。
他是想知道的。
六年前的事,周露儿作为周家的探子之事败露,而被太后赐死,太后说还有秘密,难道……她赐死周露儿的原因,还有其他?
进入御书房之内,独孤冽掩好门,太后立在窗前,眺望着那片清冷的月光。
“哀家记得那一夜……也是月明风清之夜,哀家收到了密报,说淑妃将皇上的密报偷偷于周家,而周家当然是意欲谋反。”
太后轻淡地说道,仿佛说着一件毫无要紧的事情。
“哀家赶到之时,正好……遇上淑妃与你的旧时好友秦宇……在床上苟且,哀家大怒,立刻赐淑妃死罪,当然,这一件事,哀家当时并没有坦白告诉你。但如今,哀家见你对如妃若有情意,哀家只想告诉你,不要将其他女人,当作以前周露儿的替身。”
太后回过首,眸光闪烁着独孤冽从来没看过的冰冷。
独孤冽脸色蓦然苍白,他怔怔地看着太后。
如果当时,太后将此事说出来,他必定……不会那么恨她。
“当时,露儿已有一个月身孕,当然,那不是皇上的。皇上不是有一个月的时间去打猎吗?当时你最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太后冷冷一笑,独孤冽脸色煞白,抓住书案的手也微微颤抖。
他一直以为,周露儿是忠于他的。
是以,当初他以为,太后单纯以探子之名来赐死周露儿,没想到……
“若然给皇上知道淑妃如此大逆不道,只怕皇上会对女子从此失去信心,对爱失去寄望……冽儿的天性本是如此,脆弱,敏感,哀家才会如此隐瞒。只是哀家没想到,你一怨恨哀家,一下子就是五年……”
太后苍凉地笑,她还是第一次有机会和独孤冽说过那么多的话。
“事到如今,哀家认为你已有承受能力,是以才将真相告知于你。皇上,至于德妃是什么人,哀家相信皇上心里有分寸。而皇后……听说皇后已在归瑖国途中,哀家也始终相信皇后,至于安不安全,哀家自然也会尽力保资家血脉。”
太后淡然地道,静静地望着倚在书案边的脸色变幻多端的独孤冽。
由始至终,他没有说一句话。
太后轻叹一声,“冽儿,过去的都过去了,应该是珍惜眼前人……虽然哀家也知道如今情况不容乐观,不过有必要的时候,请不要被眼前的人蒙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