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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6岁月离开
那一身战甲的女人跑进来,看到岁月手中正拉着一个男子,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什么事?”,岁月扬了扬眉毛,烦躁的开口问道。
女人看了一眼岁月手中拉着的男子,犹豫的开口:“拢沙边境,纳川国的军队进犯。”
“纳川国的军队!”,岁月甩开手中拉着的夏令,从凳子上起身,脸上事掩盖不住的焦躁。
“纳川国的军队怎么会进犯拢沙边境!”,原本是看准了拢沙部落那边不会有什么问题,才跟岁年在和雪部落待着,两个人在这边消磨了近半年的时间没有回拢沙部落,但是从拢沙部落那边送过来的消息都没有什么问题。
可现在纳川国的军队忽然进犯是什么原因?
夏令被岁月随手一挥,甩在地上,落在地上的半个身子都有些发麻,可是并没有妨碍大脑的思考。
纳川国的军队进犯?
夏令从地上起身,不着痕迹的看了前来传信的女人一眼。
自己是被她们和雪部落的人从纵央国抓过来的,应该不知道自己是纳川国的人。
“可知道什么原因?”,脸上没有任何慌乱,甚至还拿着筷子悠闲给丘香夹了一筷子青菜。
丘香手中握着筷子,有些心不在焉,他在想,是不是长久弄出来的这一茬事。
丘香这次是真的想错了,长久现在正跟七两安排救他的事情,纳川国的军队哪里是她能调动的,虽说纳川国的大皇子嫁给了方桃,可是长久来和雪部落的事情,方桃并没有帮忙。
跪在地上的女人点了点头,开口解释了原因,纳川国的人不知道在找什么人,非要进拢沙部落,一争一执间,双方的人就打了起来,到后面纳川国的人就派了军队。
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像是一个陷阱,挖好了坑,等着拢沙部落的人往里跳,然后调动军队。
“在找什么人?”,岁月生气的摔掉面前的陶瓷碗,夏令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这下子盛汤的碗没了,也没必要给她盛汤了。
而且看情况,就算他给她盛汤,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喝汤的心情。
和雪部落这边还在跟宗槐国打仗,节节败退,虽然前一段时间有一次小胜,可前几天又吃了败仗。
今天早晨他去后面井里打水的时候,听到那些宫人们在议论前几天的败仗,说那一场战役的风格像是宗槐国几年前的长久将军……之后,夏令再无心听他们说了什么,满脑子都是长久将军,长久将军。
是那个人,对吧。
也只有那个人,既是将军,又是农商。
可是长久将军来边境做什么?就是因为前一段时间的败仗?可是败仗也只有那一场,听这宫殿当中的宫人,还有一些人私下的议论,和雪部落之前都已经打下了几座城池,但是因为宗槐国皇上派出南历将军,一时间扭转了整个战局。
所以前一段时间的败仗,对于南历将军而言,不成问题。
而且算算时间,长久从都城出发到边境的时间,边境还没有吃败仗,在南历的带领之下一往无前。
之前在纳川国大皇子参百年看过宗槐国的地图,知道从宗槐国的都城到边境怎么都需要两到三个月的时间。
所以,长久来边境到底是为什么?
夏令的心中想不出答案。
“不知道具体在找什么人,只说是纳川国皇室的一个皇子,但是派出去的人调查,纳川国除了远嫁的大皇子,其他皇子都在纳川国内。”
跪在地上的女人恭敬的开口说道,说话的语气当中待着几分对纳川国的怒气。
她们没有去进犯纳川国就好了,反倒是纳川国来找她们的麻烦,而且还说什么找皇子,她们国家的皇子,嫁人的嫁人,没嫁人的在皇宫里面好好待着,和雪部落和拢沙部落怎么可能有她们纳川国的皇子。
这不是没事找事。
岁年眯了眯眼睛,目光落在了夏令的身上。
岁月也感受到岁年的目光,随着岁年的目光看了过去,脑海当中猛地想起什么。
“之前从各个国家搜集到的男子,资料送过来一份,再把从纳川国搜集的人全部带过来。”,岁月有些暴躁的开口说道。
原本跟宗槐国那边的战争很顺利,虽然战士的损伤眼中,但也拿下了几座城池,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局势开始扭转,在宗槐国的战场上重新见到了南历。
之前到手的几座城池,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被南历重新拿了回去,之前的胜利就像一场空梦。
梦醒了,城池丢失,死去的将士却不会重新活过来。
宗槐国这边节节败退,还没有想出来解决的办法,纳川国又忽然来插一脚。
虽说她们和雪部落和拢沙部落的地盘,其他三个国家看不上,但是不代表另外三个国家对和雪部落和拢沙部落没有打压。
岁年和岁月都没有办法确定,纳川国找皇子是真的,还是说只是一个借口。
两个人感觉可能是后者,但又希望只是前者,要是能找到纳川国的皇子,送回去,端了战事最好。跟宗槐国这边的战事,已经让和雪部落内忧外患,原本以为能一举拿下宗槐国,没有想到南历会重回沙场。
她们潜藏在都城的人,原本是想要活捉能牵制住南历的那个男子的,没成想那个男子会在生下孩子以后死去,后来把注意打到了孩子的身上,奈何养孩子的那家人守卫森严,几乎可以跟宗槐国皇宫的首位媲美。
很快有人带着一众男子过来。
大部分的男子都瑟缩着身子,这段时间他们也见识过了岁年和岁月两个部落长在男子身上用的手段,根本就不是人能受的,就算你能活下来,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但不乏一些男子还是跃跃欲试,毕竟他们已经没有回去的可能性了,这和雪部落,在之前根本闻所未闻,在马车上面待了那么长时间,回去的路也找不见。
除了获得岁年和岁月两个部落长的宠爱,好像没有其他的办法。
带男子过来的宫人不止把纳川国搜集的男子带过来了,其他国家的男子也带过来,让他们按照各自的国家站在一起。
客栈这边,长久正皱着眉头,盯着面前的图纸。
虽然很冒险,但还是让潜藏在岁年和岁月身边的人送了一份宫殿的地图出来,地图很简单,有些地方都没有完善,能看的出来画地图的人每天都生活的很小心。
“主子。”,七两匆匆进了屋子。
“怎么?”,长久抬头,七两可不是那种喜形于色的人。
这般匆忙是为何?
“岁月刚刚从宫殿离开,启程去了拢沙部落,纳川国的部队在拢沙部落边境打起来了。”
七两开口说道,听到四围的人来禀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明白纳川国怎么忽然跟拢沙部落大起来,让四围的人尽快查明原因。
“纳川国?”,长久皱眉,也没有想到这个意料之外的情况出现。
岁月也没有想到会在跟丘香成亲的前两日离开和雪部落,坐在马背上面,一想到刚才自己从宫殿离开时候,丘香脸上不动声色的笑容,心中来气。
若不是拢沙部落的事情着急,她怎么都要在成亲那天在床上弄死他。
不能想,越想越生气,转身看了一眼自己身后跟着的马车,这些马车当中装着的是从纳川国搜集来的男子。
在岁月的眼中,这些男子都是货物,只能用得上“装”这个字。
宫殿当中,岁年已经离开,丘香坐在自己的屋子当中,把嫁衣拿出来又看了一遍。
正在给他捶腿的夏令看了一眼那嫁衣,开口道:“要不要洗一下?嫁衣上面好像沾了脏东西。”
丘香听夏令的话一怔,看到嫁衣上面白色的东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脏东西。
摇了摇头:“不是什么脏东西,不用洗。”,说完话把嫁衣重新叠起来,遮盖住那一星半点的白色。
他怕自己把嫁衣洗了之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真的是一场梦境了。
长久今天应该不会来了吧,岁年和岁月这个宫殿的守卫有多森严,他也知道。
而且对内的守卫比对外的首位还要森严,就是为了防止他逃跑。他之前想要逃跑的时候就观察过,可能有了几年前自己逃跑的经验,岁年和岁月对守卫是加强,加强,再加强。
长久进宫殿可能比出宫殿更困难。
丘香和夏令聊了一会,摆手让他停了给自己捶腿,宛屏迈着小碎步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了一眼丘香身旁的夏令,犹豫的凑到丘香的耳边。
“长久小姐让人送了一封信。”
夏令注意到宛屏的目光,知道他们说的话题不想让自己听到,正犹豫着要不要起身离开房间,就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僵了僵身子。
长久小姐?
再想想宫殿中宫人说的长久将军。
所以,这两个长久是同一个长久?
“信呢?快给我。”,丘香着急的开口说道,脸上的喜悦根本隐藏不住。
宛屏看了一眼旁边的夏令:“夏令,你先出去吧。”
“是,。”,夏令起身,带着怀疑和好奇离开屋子。
宛屏把衣袖当中的信封递给丘香,丘香接到之后先是吻了吻味道。
“别闻了,不是长久小姐在都城常用的那种墨香,从都城千里迢迢赶过来,哪能什么东西都备着。”
“快点看,看完我好烧掉,一会岁年那狗东西过来,看到这信,长久小姐可就有危险了。”
宛屏一想到长久小姐千里迢迢从都城赶到和雪部落救公子,对长久小姐很是满意,之前觉得公子一心全扑在长久小姐身上,很是不公,现在看来,老天爷还是挺公平的。
丘香拆开手中的信封,看过上面长久的字体,有些热泪盈眶,其实长久并没有写什么让人感动的话语,只是长久来和雪部落这件事情就让他很感动了。
她像几年前一样来拯救他,拯救他于水火当中。当时她在马背上面,送了自己一大捧的红色花束,娇艳的玫瑰花像长久的唇瓣,想让他一亲芳泽。
但当时他肮脏的自己都接受不了,她愿意拯救自己,可能都是自己上辈子烧过高香,或者是因为父亲在天上保佑自己。
自己怎么能染指她,怎么能让肮脏的自己靠近她。
可想着不要靠近她,自己还是情不能自已的想要靠近她,知道自己配不上她,拼了命的学功夫,知道自己跟她的距离,变着法子的赚钱,知道自己只是她拯救众多人中的一个,所以花心思,下蛊毒的想要留在她身边。
最后总算是如愿以偿的留在长久身边,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岁年和岁月抓了回来。
搂着手中的信,按在自己的心口。
长久愿意从都城到和雪部落,这千里迢迢的距离不是用嘴说说就能到达的,这当中浪费的时间,浪费的精力,还有长久的胃不太好,也不知道赶路的时候有没有难受。
长久在信上写,她会在成亲那天晚上救他出去,让他一切照常。
一切照常?
长久,八月八日那天你可一定要来啊。
我穿着嫁衣等你来救我。
丘香看了一眼床上大红的嫁衣,嫁衣的颜色一如当年长久送给自己的那捧花束。
当初长久坐在高头大马上,一手长枪,一手花束,看的自己心猿意马。
屋外,夏令坐在台阶上面,他想不通长久跟这个男子的瓜葛,他们口中的长久,是不是自己离开纳川国前一晚经历的那个女人?
夏令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觉得有些冷,眨了眨眼睛,白色的雪花落在面前的地上。
又下雪了。
和雪部落真是个奇怪的地方。
若真的是那个长久的话,她能顺便把自己给救出去吗?
相比较其他被搜集来的男子,自己算是幸运的,虽然不明白丘香公子为什么会点了自己跟在他的身边,但能逃过其他人凄惨的下场,终归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