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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0逃离
结果到了厨房之后,厨房根本没有做饭的动静,说是什么中午不能吃饭,等大部落长回来以后,要亲自喂饭。
宛屏没有在厨房跟她们争执,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是岁年离开之前交代厨房的。
一顿饭而已,饿不死,当初丘香公子在和雪部落的时候没少挨饿。
宛屏回到房中跟丘香说了这件事情,丘香摆了摆手,无妨,一顿饭而已。
只要今天能离开,出去想吃什么有什么,长久可是有农庄的人。
丘香在无力一直等到晚上,长久什么都没跟他说,只让他一切照常,他也不知道长久什么时候能来。
就在丘香又饿又困,准备做个梦问问长久什么时候来的时候,外面想嘈杂的声音,让丘香打了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是长久来了吗?
房门被人推开,岁年那张脸映进丘香的眼眸当中,丘香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岁年回来了。
长久还没来,岁年就回来了。
“怎么?不想见到我?”,岁年对着丘香轻轻一笑,却让丘香整个人毛骨悚然。
……
丘香望着远处的火光,根本没有愣神的时间,三步并两步的跟在长久的身后,宛屏和夏令跟在丘香的身后,鞋子落在地上轻悄悄,在嘈杂的救火声中听不到一点声响。
在火光当中,漫天飞舞的雪花根本无人欣赏。或者说,在和雪部落,下一场雪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人们早已经习以为常,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把着火的地方熄灭。
岁年手中握着一杆长枪,正坐在宫殿当中等人来禀报丘香的去除,一个不留神,被人下了迷药。她就说哪里不太对劲,丘香早都恨死她和岁月了,怎么可能这么乖巧的嫁给自己,等从边境赶回来,看到丘香一身红衣坐在床铺上的时候,那股不对劲的感觉愈发强烈。
即使岁年心中存着戒备,最后还是没能抵挡住跟丘香的交杯酒,美人在怀,什么都忘记了。因为岁年怎么都没有想到宫外会有人接应丘香,她觉得丘香就算对她下手,也没有办法逃离宫殿,一时分神,中了丘香的道。
在地上醒来的时候,早已经没有了丘香的身影,连带着宛屏和夏令也没了踪影。
岁年才发现事大了,好不容易把丘香给抓回来,熬到今天成亲了,去拢沙部落的岁月要是知道自己把人给弄丢了,怕是下次再抓到丘香,她就制不住岁月了。
她有多想要丘香,岁月就有多项要丘香。
丘香跟他的父亲长的很像。
“长久,我们还能出去吗?”,丘香蹲在长久的身边,怎么都没想到今天晚上会那么顺利的把岁年给放倒。
现在四个人待在宫殿最高的一处阁楼上面,不知道要怎么离开。
天空当中的雪花越飘越大,隐隐有制不住的趋势,但火势却完全没有因为下雪的缘故变小,空气当中能闻到烧焦的味道。
“你胆子怎么那么大呢,连着烧了几个宫殿不眨眼。”,这是长久在夏令烧了几个宫殿之后,开口说的话。
长久在见到夏令的第一眼,就已经认出来夏令是谁了。
但这种关头,根本没有心思研究夏令为什么回在和雪部落,而且是在丘香的身边当宫人。
不用丘香说,长久顺便就把夏令给带走了,这一路上她们躲躲闪闪,藏在了阁楼这里。
宫殿中驻守的侍卫正在四处找人,用不了多一会,也许就会找到这里来,她们不能在这里久留。
长久在等七两的信号,她们没有预料到今天晚上突然而至的大雪,现在外面已经下了厚厚一层,她们上阁楼的时候只有浅浅一层,上面落下的淡淡脚印已经被大雪给覆盖住了,可现在要是跑出去,脚印落在雪地上面,要不了一会就会被发现。
“再等一刻钟。”,长久冷着脸开口说道。
再等一刻钟,七两还没有给信号的话,她独自带着他们三个人离开。
“你身上的功力恢复了吗?”,长久屈着身子看窗外的景象,注意有没有人过来。
丘香摇了摇头:“还没有。”
也不知道是每天吃的饭菜有问题,还是每天的熏香有问题,再或者每天沐浴的水可能都有问题,丘香的功夫到现在都没能恢复一星半点。
最后在阁楼等了一刻钟的时间,都没有看到七两的信号,长久没有丝毫的犹豫,带着三人离开阁楼,往最初在宫外商议好离开的地方走去。
长久和丘香,宛屏和夏令,四个人走的时候,站成两排,脚步踩得细密,伪装成队伍走过的痕迹,等到偏僻的宫墙附近,四个人有分开把脚步踩得凌乱,假山后面,树后面,凉亭附近……落在雪地上面的脚印,就好像已经有人到这边搜寻过了一般。
就在长久准备一个一个抱着翻墙而出的时候,,忽然有脚步声往这边过来,四人迅速藏在假山后面。
“这边有人搜过了!”
“看样子像是!”
“去前面看看!”
“是!”
来了一群侍卫,看了看附近的环境,脚下的雪地被众人踩得更加凌乱。
跟在长久身后的三个男人放轻了呼吸,就害怕自己一个呼吸声重了,会被这些人听到。
等这一队侍卫离开之后,长久看了一眼身后脸色苍白,在大雪当中都冒汗的三个男子,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原来丘香也会害怕啊!
说实话,若不是因为长久,丘香是不怕的,上半辈子经受过的苦难,已经把一辈子的害怕全部消耗殆尽。
若不是因为这次跟在长久身后,若不是因为只有一步之遥就能离开这深渊一般的宫殿,陪在长久身边,丘香不会害怕的额头冒汗。
“我先送你出去。”,长久看着丘香,开口说道,说话的时候伸手擦了擦他额角的汗水。
“你先带宛屏出去吧。”,丘香看向身边的宛屏,刚刚那一队失为走了,下一队过来的时间应该还早,这段时间足够长久把他们三个人全都带出去了。
长久看了一眼宛屏,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带着宛屏走到宫墙附近,因为这边的宫墙偏僻,建造的也比其他地方的宫墙高一些,就算丘香的功夫恢复,他一个人也没办法翻上这么高的宫墙。
长久揽着宛屏的腰身,在宫墙上面着力轻点几下,带着宛屏离开岁年和岁月的宫殿。
丘香看着长久翻出去的身影,再看墙上留下的脚印,因为他们几个人在雪地上面走的时间太长,脚底下都沾了水渍,在宫墙上面留下明显的痕迹。
等到下一队人过来,怕是这痕迹都不会干掉。
就在丘香思考的时候,长久已经从外面翻了进来。
“想什么呢?”,长久在宫墙旁边对丘香招手,丘香没有看到,身边的夏令轻轻推了他一下,他才回神,长久已经从宫墙下走到他的身边。
“没什么,快走吧。”,丘香说完看了一眼夏令:“长久马上就带你出去,不会丢下你的。”
丘香的话让夏令心安,夏令也不觉得长久带丘香出去之后就不管自己了。
就在长久带着丘香刚刚走到宫墙旁边的时候,长久猛地回头,一支长枪破空而出,直接袭向长久,丘香的反应比长久慢了一步,但看到那支长枪是向长久袭去的时候,下意识直接扑向的长久,而长久正准备抱着丘香离开这里,两个人撞在了一起。
长枪穿肉而过的痛楚感觉没有落在两人的身上,但两人却都听到长枪穿肉而过的声音,还有一声闷哼,长久带着丘香已经翻出宫墙。
“夏令!”
“夏令还在里面!”,丘香开口说道,说话的时候捏着衣袖,昨天夏令画的那幅画在衣袖当中装着。
刚才他听到的那一声闷哼,很明显是夏令的声音,是夏令帮他们两个人挨了那一下长枪。
长久没有回答丘香,直接翻身进了宫墙,刚刚落在宫墙上面,一直羽箭直接袭向了命门。
长久闪身躲开,站在宫墙上面,看到里面的景象。
长枪扎在夏令的身上,血流了一地,染红白色的雪地,看起来很是凄美,夏令听到宫墙的动静,转头看向长久,缓缓的张口,但是身上痛楚的感觉让他根本发不出声音。
——“走吧。”
——“快走。”
——“离开这……”
长久看夏令的口型,知道他在说什么,宫墙附近已经围了一群人,岁年站在远处的阁楼上面,盯着他们这边的动静,刚才那一下长久,就是阁楼那处的岁年甩过来的。
不用岁年下令,在长久闪身躲开岁年放的那一支羽箭的时候,围在宫墙附近的弓箭手直接朝她开弓,长久手中没有武器,只能躲闪,她想要把夏令一起救出来的。
她和夏令的距离没有很远,但是无穷无尽向她袭来的弓箭让她根本寸步难行,最后退出宫墙。
“主子!”
七两的声音在几步外响起,长久让七两带着宛屏和丘香先走,她要去把夏令给救出来。
夏令落在岁年的手中,怕只会生不如死。
宛屏缩着身子不敢说话,长久最先带出来的人是他,听过那天夏令说的事情,再看今天长久小姐很明显认识夏令,知道夏令定然是跟长久有瓜葛的。
按道理说,长久小姐应该先带着丘香公子出来,然后带着夏令出来,最后一个才是自己,这样的话,留在宫墙里面的人就不会是夏令了,现在遇到危险的人也不会是夏令。
长久要进去救夏令,被七两伸手拉住,七两只一个眼神,长久便明白了。
此时此刻,不能回去了,再回去就是让岁年瓮中捉鳖。
“走!”,长久咬牙说出这一句话,声音不答。
但宫墙之内的夏令仿佛能听到一般,眨了眨眼睛,苦笑了一下,最后没了意识。
就这样吧,就这样让自己死去吧。
……
正在赶路的岁月一想到今天的日子,就觉得不爽,岁年留在宫殿中能独占丘香,她却要赶到拢沙部落处理烂摊子。
纳川国的人找什么皇子,又不是皇女,丢一个就丢一个。
要她说,就是纳川国闲的没事干想要打仗了。
赶路途中,岁月身上穿的衣衫越来越薄,路上也渐渐看不到雪花,慢慢空气当中开始飞扬沙子。
至于宫殿当中纵火的事情,至于丘香被长久救走的事情,至于夏令被岁年废掉双手折磨的事情……岁月一概不知。
等消息传到她手中的事情,她应该已经到拢沙部落了。
……
夏令醒来的时候,浑身都疼,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像是被人给一块一块的敲碎了。
最疼的地方是两只手的手腕,感觉自己的手腕使不上力气,自己这是怎么了?
被岁年下药了吗?
可是双腿是有力气的。
身上被长枪扎得那一下像是已经被人处理过了,身上带着淡淡的药味。
自己现在是在哪里啊,睁开眼睛,周围都是黑色,没有一丁点的亮光,让夏令有些恍惚,自己现在是不是在梦中。
但是愈来愈靠近的脚步声提醒着他现在不是在梦中。
“掀开。”
附近响起说话的声音,因为周围都是黑暗,耳朵此刻显得格外灵敏,直接听出来是岁年的声音,而且她现在的心情特别不好。
夏令抖了一下身子,他知道,自己是在害怕,可是没有办法,他只有自己了。
长久走了,丘香也走了。
刹的一下,光亮侵袭夏令的眼睛,夏令一下适应不了,紧闭眼睛,睫毛颤抖。
等微微适应了眼睛,夏令才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自己躺在一个笼子里面,笼子不算小,但是很低,看着像是只能让人蹲着,没有办法站起来。
“醒了啊!”,玩味的声音在夏令附近响起,夏令转头,看到发出声音的岁年,她脚变裸着一块黑色的布,所以刚才他什么都看不到,是因为黑色的布罩在笼子上面。
“疼吗?”,岁年往前走了一步,让夏令不禁缩了缩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