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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是有备而来。”秋娘深呼吸一口,“也罢,我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怕是打不过你,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在算计些什么。”说着,秋娘一步迈入门槛。
莫桑走进去后,将门锁好。
“你想说什么?”秋娘见莫桑将担子放在一边,心里不由多了一些害怕,“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还有事要急着回去。”
“秋夫人,有话要说的人不是我,而是我家主子。”莫桑抬起手,“我家主子就在屋内,还请秋夫人前去一见。”
秋娘踌躇片刻,抬步朝着屋内走去。
亓瑾言背对门口而站,看着眼前的山水画,沉默不语。
秋娘推开门,就看见了亓瑾言的背影。
“你就是所谓的主子?”秋娘看着亓瑾言,冷冷道:“不知道你千方百计将我唬来这里,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秋夫人是做贼心虚了吗?”亓瑾言转过身,“秋夫人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杀了人,自然是害怕的,也难怪会露出马脚。”
“你在说什么?”秋娘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我听不懂,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就不奉陪了。”说着,秋娘就要逃离。
“秋夫人可知,杀害朝廷命官,可是难逃一死的。”亓瑾言瞥了她一眼,“沈悭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长明郡守,但他背后的势力是沈氏,有贵妃在,这件事情沈家就不会善罢甘休。”
“你到底是谁?”秋娘警惕地后退一步,“你是从奉京来的?”
“不错。”亓瑾言点了点头,“在下庆安侯府世子亓瑾言,奉陛下密令前来长明郡调查沈悭之死。”
“是他该死!”秋娘带着哭腔道:“他根本不是一个好官,就算是死了,也是死不足惜!”
“因为他杀了马晋才吗?”亓瑾言紧盯着她。
“你怎么会知道?”秋娘一惊,继而明白过来,“也是,你既然都能查到是我,自然也能查到我杀他的原因。不错,他杀了马晋才,所以我才要杀死他!”
“马晋才的死因,到现在也没有查出来,你怎么确定是沈悭动的手?”亓瑾言疑惑道。
“是他亲口说的。”秋娘恨恨道:“那一日,他喝醉后来我房里,亲口告诉我,他把晋才解决掉了,从现在开始,我就彻彻底底是他的人了。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做的!”
“他说是你就相信吗?”亓瑾言皱了皱眉头,“马晋才是失足坠崖的,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当时,除了他以外,并没有其他人。”
“晋才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就去山顶。”秋娘一脸肯定道:“他自小就有恐高症,平日里连墙头都不敢翻,怎么可能敢去山顶那么高的地方?一定是有人逼他去的!沈悭亲口告诉我,是他派人给晋才送了信,让他去山顶见我,然后命人将那里的路铲平,一旦晋才腿软跌倒,就会顺势滚下悬崖!”
“就算是这样,你又是如何将他勒死在树上的?”亓瑾言皱着眉头,“以你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把他吊起来,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勒死?”秋娘愣了一下,“我没有勒他呀,我是拿花瓶把他砸死的。”
“不可能。”亓瑾言看了一眼莫桑,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沈悭的确是被勒死的,这一点,我的人可以确定。”
“我真的是拿花瓶把他砸死的。”秋娘肯定道:“当时我是从背后攻击他的,那个花瓶直中他的后脑,他当时就倒在地上了。我探了一下他的鼻息,他真的已经没有气了。我实在太过害怕,所以急匆匆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间,等我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他的尸体就已经被人发现了。”
“看来,你当时只是把他砸晕了而已。”莫桑猜测道:“情况应该是这样的。你再把他砸晕后,因为太过惊慌害怕,以为他没有鼻息了,就离开了那里。后来,真正的凶手来了,趁势将他吊在树上勒死了。而那个时候,就是早上天刚亮的时候。”
“不可能……”秋娘不可置信地摇着头,“我怎么可能没杀死他!这不可能的,你们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
“虽然很不想打击你,但事实的确是这样。”亓瑾言不忍道:“既然沈悭之死与你无关,日后,你就好好生活吧。”
“没杀了他,我又如何好好活着?”秋娘泪流满面,“自从知道晋才是被他害死的,我就每日都不得安宁,时常会梦到晋才让我帮他报仇。如今沈悭死了,却不是我杀的,我要如何跟晋才交代?”
“你这又是何必呢?”亓瑾言劝道:“既然沈悭已经死了,你就没必要再把自己拉扯进这件事情里。从现在开始,你只需要好好活着,马晋才的希望,不也是如此吗?”
“世子,谢谢您。”秋娘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亓瑾言,“有些事情,我终究还是放不下。你不知道,女人一旦狠起来,是有多可怕。听说您已经迎娶了世子妃,跟世子妃的感情还很好,秋娘祝您与世子妃百年好合,就权当是秋娘没能实现的愿望,寄予在你们身上吧。”
“多谢。”亓瑾言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想开一些吧。”
……
秋娘离开后,莫桑看着亓瑾言,“阁主,您说,秋夫人能想开吗?”
“不能。”亓瑾言摇了摇头,“她刚才的话已经表示的很明白了,女人狠起来有多可怕,就已经说明了她根本就没有想开。”
“那她岂不是很可惜?”莫桑撇了撇嘴,“明明不是凶手,如果因此想不开,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幕后黑手。”
“或许,幕后黑手就是需要这么一个替罪羊吧。”亓瑾言双手负后,眉头紧皱,却不知该如何开解。
……
秋娘回到长明郡府后,刘氏阴阳怪气一番后,就放她离开了。
“你可别忘了,你有事要与我说。”
“是。”秋娘矮了矮身子,等刘氏离开后,这才坐在镜子前,给自己梳妆起来。
“夫人,您怎么突然想要装扮呢?”青菊站在秋娘身后,给她递着东西,“不过,夫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梳妆过了,现在看来,夫人还是很美的。”
“女为悦己者容,我这般,不过是为了让他开心一些。”说着,秋娘浅笑起来,“你说,他看见我这副样子,会不会很高兴?”
“当然会了,夫人这么漂亮,任谁看见都会喜欢的。”青菊虽然不知道秋娘说的人是谁,但还是顺着她的话。
“我自己一个人过去就好,你就留在这里吧。”秋娘说着,拿起桌子上的一锭金子,朝着大厅而去。
走到大厅后,果然没有看到刘氏。
秋娘看着正对着自己的沈悭的灵位,恨恨道:“我只恨自己没能杀了你,倒是便宜了真正动手的人,不过这样也好,你就去地狱里,好好承受自己种下的恶果吧。”
说完,秋娘拿起那一锭金子,放入口中。
她缓缓闭上眼睛,很快,就软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刘氏一进来,就看见秋娘躺在地上,走过去用脚尖踢了踢她。
“喂,你这是装给谁看呢?给老爷吗?可惜老爷已经不在了,没人能护着你这个贱蹄子了。”
半晌,秋娘还是没有动静,刘氏这才蹲下身子,看了看秋娘的脸。
“好你个贱蹄子,还装睡呢?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何时……啊——”
刘氏试了试秋娘的鼻息,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尖叫声传遍了整个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