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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陈淑梅,”梁有为几乎是趴在她的肩膀上对她说话,阵阵带着酒味的热气吹动着她的耳垂,弄得她痒痒的,“老子不喜欢你,更不爱你……”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似乎还在担心有人听见。
陈淑梅心道,这家伙还真是够鸡贼的。
不过,这喝了多少,总是老子,老子的,说话带把,你要是我老子,我还是你老娘呐!
陈淑梅心中腹诽,可这话却没有说出口,只听见梁有为继续说道:“这都是在完成任务,明天,我就离开这间破屋子,离开这个让我透不过气来的家,去了津市,津市你知道吗?你这个农村娘们儿……”
梁有为正在牢骚满腹,借着他喝了两杯猫尿的劲头,将他满心的委屈,不满和怨怼全部都发泄出去。
可是外面的嬉笑声却喊了起来,“有为,你快点啊,我们可都等不及了!”
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喊道:“别忘了,你可是个男人!”
“你刚才的豪言壮语哪里去了,都尿到夜壶里了吗?”
这些言语污秽不堪,参杂着淫荡的想法,不过从天朝来的陈淑梅听起来也没有那么刺耳,只是觉得很拙略而已。
紧接着便是外面此起彼伏的嬉笑声和调笑的情调,其中不乏一些少妇夸张的笑。
梁有为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什么也没说便扑向了陈淑梅,他的嘴里还在念叨着,“这也是任务的一项,外面的人都听着呐……”
梁有为像是一头死猪一样忽然压在了陈淑梅的身上。
一个令他厌恶的男人忽然压在身上,这种感觉简直令人恶心到难以言喻的地步。
之前那些不堪的话也就算了,听起来你也算是个受害者,可是现在……他奶奶的,既然你心中不喜欢这个女人,更不爱她,你就敢随意将她压在你的身体下面,公鸡踩蛋!
你是个什么东西,这不是畜生都不如吗?
陈淑梅心中怨恨交加,忽然觉得万分的屈辱,他从天朝到现在还没有受过这种鸟气。
她侧了一下身体,自己的大腿正好顶住了梁有为的裆部。
一个力道使在了她的大腿上,梁有为的身子竟然被直接踹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
怎么说也是军队里回来的人,破案她不在行,削人她可是在行的很。
虽然陈淑梅的身体没有经过军队里高强度的磨砺,但是,也是一个身体健康的十六岁姑娘。
而且从小干家务,做农活,照顾弟弟妹妹,力气一点都不小。
陈淑梅将罩在头上的那块红布扔到了一边,翻身跳下了床,站在梁有为的前面。
此时的梁有为双手捂着自己的裆部,满脸的悲催表情,虽然看着陈淑梅盛气凌人的样子也没有顾得来在意一分。
陈淑梅可没有想就这么绕了他,抬脚在他的大腿上又是一脚。
她当然知道踢在哪里让人无法忍受。
梁有为更加凄厉地惨叫了两声,此时在瞪着他死鱼一般的眼睛看着陈淑梅,一脸的不敢相信。
传言陈淑梅是一个农村的小姑娘,身体单薄瘦弱,相貌还算过得去,但是绝对算不上出众,最关键的是性格柔弱,温顺。
这也是他娘最满意这门婚事的原因。
女人的作用在他们的眼中没有其他,无非是生儿育女,伺候男人,侍奉公婆。
其实,这样想来,女人干的事情还真是不少。
可是,此时站在他眼前的这个姑娘,相貌出众,身体看起来微微有点瘦弱,可是这力气绝对不小,最关键的是这性格,似乎火爆的很啊!
在梁有为思绪翻飞的瞬间,陈淑梅又是一脚加在了他的身上,还说道:“你心里没有老娘,你来碰老娘!”
“你是既想骑马,还不想给马喂好料,什么东西!”
陈淑梅一边咒骂着,脚下是一刻也没有停下来。
“你要干什么?”梁有为忍着剧痛,压低了嗓音,瞪着陈淑梅问道:“你个泼妇!”
“老娘就是泼妇,就是泼妇!”陈淑梅说着又是两脚。
就在此时,外面忽然有人喊道:“有为,你们在干什么?”
外面似乎还是听到了里面凄惨的叫声,似乎觉得不对,所以才喊进来询问。
估计一开始,梁有为的惨叫声已经被外面听到,可是,毕竟人家是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们不好打扰,越往后越觉得不对,才开口询问的。
梁有为下档被狠狠招架了一下,浑身提不上力气,再者,他也不能伸手去打女人,一时还真没想到好办法。
此时外面喊声进来,他忽然想到大不了将自己的脸面扔到地上踩,干脆让别人知道陈淑梅就是个泼妇,借着这个机会将她休了,自己也解脱了。
可是,当梁有为正要开口的时候,却听见陈淑梅又娇柔,又露骨,用简直难以入耳的声音说道:“有为……你,你的那个东西,弄,弄错地,地方了!”
她的声音大小简直是恰到好处,不高,但是外面敲能听到,不低,还带着急促的喘息。
听到了陈淑梅的话,外面一片哗然之声。
外面的情况简直不敢去想,却见梁有为一张脸涨成个通红,酒似乎在这一瞬间也全醒了。
他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永远都他不出来,做一直沙漠中的鸵鸟,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去,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可是,陈淑梅现在却玩嗨了。这个房间不大,站在地上,离床也不到两尺的距离。
她伸出手臂,抓住床围子,椅着木床,木床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然后她开始嘻嘻哼哼,一如爬上高坡前的节奏。
她嘴里还不放过,用恰到好处的声音喃喃着,“有为,有为,动作慢一点,慢一点!”
还有,陈淑梅的脚下也没有停着,冲着撅起屁股趴在地上的梁有为又是几脚。
“都滚犊子!”屋外,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喊道。
哗啦一声,众人都离开了屋外。
听到外面的人走了,陈淑梅才一屁股坐在床榻上。
窗外的月光洒在地上,留下一抹清凉。
陈淑梅在这一刻忽然有种身在异乡为异客的悲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