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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打了个胜仗,程志远还是笑不起来。
自从燕子被伪军杀害后,他就没笑过,要不是为了这些老乡,他可能早就去镇上拼命,给燕子报仇了。农村人重感情,祖祖辈辈在一起生活,一个村子都成了亲人。
程志远的未婚妻是燕子,附近出名的美人胚子,和程志远也算是郎才女貌,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程志远有时候想,如果没有日本鬼子,他们可能早就结婚生子了。可现在阴阳相隔,天各一方。
早在黄埔时期,程志远就加入了党组织。鬼子来了,程志远所在的新四军一部打到了家乡,并建立了抗日民主根据地,因为是早期的党员,斗争经验丰富,且枪法好,文武双全,上级任命他为区队长,也算是附近出的最大的官了。燕子一直在家里守着,希望仗早点结束,回家来团聚。直到有一天,吴秃子来了。吴秃子是附近最有名的地痞无赖,好逸恶劳,偷鸡摸狗,几乎无恶不作,夏天就是偷别人家的菜,秋天就是偷地里的粮食,到了冬天,就去偷鸡。家人拿他一点办法没有。一次偷鸡,被人给抓住了,揪住他的头发一顿暴打,最后把头发都扯掉了一大片,从这次他觉得头发是个障碍,于是就去刮了个光头,因为姓吴,从此,人们便称他吴秃子。鬼子来前,名声太坏,村里人见人打,实在混不下去。后来就逃到了镇上。要说这人渣到哪里都是人渣,到镇上还没几天,就因为偷东西被人围殴,险些丧命,最终沦为乞丐。鬼子来了,吴秃子翻身了。日本人需要建立伪军部队,而好人家谁又会去牵这个头呢,日本人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正好就凑上来这么个东西,一拍即合,就成了伪军的头子。
有了权的吴秃子可是真作恶。到处抓壮丁来壮大自己的队伍,小地方的人胆小,很多人也不敢得罪日本人,不得不就范,不过也有臭味相投者,这次算是咸鱼翻身了。这帮伪军在吴秃子的英明领导下,那可真是坏事做绝,欺男霸女,巧壤夺,简直是家常便饭。那些曾经欺负过他们的人,就更是没活路,不把他们搞得家破人亡,决不罢休,这帮人渣,民愤极大,连驻雉水镇的日军联队长南浦有时候都看不过去。
吴秃子得了势,自然要搞个衣锦还乡,去欺负欺负曾经看不上他的乡亲。其实估计也没人把这个畜生当个人看。不过这厮倒是很看重自己,刚回到乡里,就强迫燕子嫁给他,还派人去求亲,搞得很正式。燕子哪里把他放在那里,一通臭骂就给卷了回去。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先抓了燕子的父母,说不答应就不给饭吃,饿死拉到。
乡下人有骨气,饿就饿吧,反正也没吃过几顿饱饭。这招不灵,吴秃子可就真急眼了。于是把燕子绑了来,绑在大树上,吓唬他们全家,不答应就按通匪算,全部枪毙。除了口水和痛骂,他什么也没得到。急了眼的吴秃子,真的就用刺刀把燕子杀害了,燕子的父母也没能幸免。据说当时的场景相当惨,燕子被扒光,刺刀一直从喉咙划到阴部,至死仍然在痛骂汉奸。
当消息传到程志远那里,程志远当场就晕了过去。大病了一场,稍微好点了,就想去报仇,好几次才被指导员劝下来。新四军转移后,程志远没有离开,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想找机会给燕子报仇,活剐了这个禽兽。吴秃子的父母都是老实的农民,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没脸在村子里活了,不久之后都自杀了。吴秃子就把这个仇算在程志远头上,真是仇深似海!
程志远不愿意去想燕子,也不敢想,他经常折磨自己,以便使自己麻木,燕子是他心里永远的伤疤,不敢去碰,也无法愈合。他对鬼子从来不客气,即使是伤员,也毫不犹疑地补上一刀,没什么歉疚的,这都是他们应该得到的报应。其实象他们这样的抗日武装,失去亲人和战友,几乎就是家常便饭,自己能做的,除了活着,就是找机会报仇。
队伍太显眼,必须小心才行,他们昼伏夜出,晚上换班背粮食,尽快赶回江心岛。
几天后,他们回到江心岛。留守的乡亲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多粮食,激动不已,是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吃顿饱饭了。程志远悬着的一颗心也落了地,按照现在的粮食储备,估计今年冬天是没有问题了。
现在程志远的武器装备更多了,18只步枪,5只土枪,还有一只手枪,一挺机枪,子弹很多,还有手榴弹。他终于可以装备一个小股的抗日力量。现在程志远想的是,怎么除掉那个狗汉奸。这个脓包早晚得揭了。
休息了一些时日,程志远又找亮子商量,希望他再去次镇上,了解些关于吴秃子的消息。听说要除掉这个狗汉奸,亮子异常兴奋,决定尽快成行。这次亮子不打算去镇上见舅舅了,他觉得这样风险太高,上次已经很侥幸了,不可能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
季老板的老家在西边的下坎子,不属于新四军和抗日武装的防区,鬼子一般不去扫荡,相对平静,季老板的父母都在乡下,不愿意进城和儿子一起过,所以每个月,季老板都回次老家看老人,亮子恍惚记得舅舅说过,一般都是在每个月月中不忙的时候回家。于是他决定,这次就在舅舅回家的路上等他。
等了整整5天,季老板的骑着自行车真的过来了,那个时候全县城都没有几辆自行车,季老板因为是老板,为了掩护身份,组织上配给一辆二手自行车,也为了方便交通联络。亮子赶紧从路边串出来,装作在路边晒太阳要饭,等季老板过来的时候,冲上去乞讨。这年头乞丐多,也没人搭理,季老板原本想少生事端,赶紧打发了赶路,这个时候谁也不愿意在路上多耽搁。细致端详,竟然是亮子,真是又惊又喜。赶紧停下来。
季老板就推着自行车边走边跟亮子聊天。亮子的问题从来都很直接,没有铺垫也不打算解释,季老板早就习惯了。这次亮子的问题总是围绕吴秃子,让季老板隐约意识到,组织上可能要除掉这个汉奸了。“你们能不能跟组织申请下,尽快除掉这个败类啊!”季老板尝试地问。
亮子没有回答,其实他知道,哪有什么组织,新四军已经走了,现在的所谓组织,只是程志远和他们一些百姓,还有侥幸从鬼子手里夺来的10多支枪。他不想让季老板知道这些,以免让他担心,也许让季老板误解为新四军又回来了,可能更好些。
季老板知道他们可能要对吴秃子有行动,很是兴奋,于是让亮子换上自己的换洗衣服,扮成自己的伙计,一起回家,他跟亮子说,他盯这个败类已经很久了,自己有一个除掉他的计划。
晚上在季老板家里吃饭,于是两个人坐在院子里聊天。亮子从季老板嘴里得知,原来这个吴秃子,真是天怒人怨。自从当上伪军的头子,就开始为虎作伥。
其实日本人可怕,毕竟对情况不熟悉,加上这么个东西,就真是狼狈为奸了。他先带着日本人抄镇上的大户。每次鬼子下乡,他都是领头的,加上哪里都知道点情况,所以很多地方的损失都巨大。真是敌人不可恨,汉奸最可恶。
镇上的大户高老太爷德高望重,诗书传家,也没得罪过他,就因为人家有一个大院子,还带后花园,他相中了,就给高老太爷的大儿子定了个通匪,险些送了命,最后老太爷在南通找关系,才把一个半死不活的儿子救出了。老太爷一怒之下,咽了气。全家不得不搬走,去了南通,高家大院就被他给占了,成了他的房子。
这个无赖,还娶了2个媳妇,都是好人家的闺女,被他胁迫的。据说镇上有女儿的都不敢出门,生怕被他看上。他们全家的日杂用品都是季老板的杂货店供应,从来不给一个大子,少给2个嘴巴就算给面子了。全镇的人都恨透了他,可是没办法,有日本人撑腰,也就只能敢怒不敢言。季老板知道,组织上早晚会除掉他,所以一直刻意收集吴秃子的情报。
马大是季老板的朋友,也是店里伙计三侯的哥,现在是伪军的文书,认识字,也清高。因为是吴秃子的副手,经常受这个无赖的气,所以也恨得牙根痒痒,经常和季老板喝酒,私下诅咒这个人。也可能是得罪人太多,吴秃子自从搬进高家大院,就加高了围墙,还拉起了铁丝网。高家大院后面直接连着通扬河,高老太爷把后花园直接修到了通扬河边上,还修了个亭子,很是惬意。吴秃子怕别人从这里进来偷袭他,所以就在河边竖起了栅栏。
高家的门房原来是季掌柜的街坊,是个老实人,跟季掌柜很客气。不过自从换了主人,就没少挨大嘴巴,也是对吴秃子恨之入骨。季掌柜经常请他喝酒,顺便了解些情况。大院门房住着五六个伪军,算是吴秃子的卫队,前院和后院都养了一条狼狗,平时吴秃子都在外面鬼混,基本不回家,只有每月的初一和十五,必须回来,因为第二天鬼子会开会,他需要养好精神去巴结鬼子。
院子里住的人不多,只有吴秃子和他的两个媳妇,据说都住在正房里,平时也没有很多人能进来,耳房有个厨子,剩下就是门房。一边说,季老板一边拿出一张纸,开始画草图,其实他早就画了一张,不过放店里了。
他一边画一边给亮子讲他的计划,他想派几个人,从河里过来,通过后花园进去,偷偷地进入卧室,然后干掉这个败类。他让门房去看过河边的栅栏,其实很不结实,稍微移动就能出现裂缝,人很容易进去的。只是如果对付后院的狼狗,他没有想好。亮子认真地听着,一边记孟老板的图纸,他不识字,必须按照自己的方法记住,否则回去没法给程志远描述。
聊了很久,季老板还想问点关于组织的事情,但是亮子没有说,他也不知道该咋说,两个人就都沉默了。本来应该睡觉的,但是亮子的习惯必须是夜间赶路,所以他没有久留,就辞行往回赶。季老板也没有客气,只是又让他随身带了些吃的,另外又给了他2块大洋。
6天后,亮子回到了江心岛,把情况一五一十跟程志远汇报。程志远望着那张地图,又陷入了沉思。季掌柜的计划太过简单,不适合执行,必须找到一个更好的方案,包括所有的细节。这次吴秃子必须死,而且还是毫无察觉的自然死亡,这个还是很有难度的。
程志远每天都对着那张图看,然后就是在地上画,有时候他会叫亮子过来,聊上几句,然后又是沉思。地图上的信息太少了,而且季老板在提供信息的时候,有太强的指向性,对他那个方案有利的情报会很详细,其它就非常简略,如果推翻季老板的计划,另起炉灶,几乎不太可能。他很后悔自己没有和亮子一起去,以至于现在如此被动。如果按照季老板的计划,很多细节都得继续推敲,不过即使这样,他心里还是没底。
过去了很多时日,程志远还是不能决定,这次行动对他来说太重要了,绝对不能失手,否则吴秃子就会警觉,以后就更难接近了,更重要的是,如果这次除掉这个无赖,程志远总觉得是对燕子做了点啥,会心安些。
看来只能按照季老板的计划了,他这次不想带很多人,毕竟是刺杀行动,人还是少而精比较好。他决定只带大志和亮子,一把手枪,几个手榴弹,然后就是些工具。季老板头痛的狼狗对程志远构不成威胁,他有很多办法让狗闭嘴。问题是他摸不准那些所谓的卫兵的活动情况,这个就很为难,一旦被发现,整个形势就会难于控制。有那么多人住在院里,难保不被别人发现。
还有怎么进镇,也是个问题,这些都得细化。如果悄无声息地杀个人,估计还得请二先生帮忙,在这方面,这个乡下郎中还是有一套的。程志远为此和二先生聊了一晚上,开始二先生说什么都不肯传授,毕竟不是好事,但是听说要除掉那个狗杂种,也就不用太顾及道德了。于是把秘方和盘托出。
程志远又自己推演了几次,于是叫来亮子和大志,开始说他的计划。几个人又研究了很久,不断完善,选择一晚上在岛上做了次偷偷的演练。大志觉得事情没有必要那么小心,干就是了,但是程志远还是心存忧虑。2天之后他们出发了,带了几个大南瓜,两只活的野兔,还有二先生给配的道具,瓶瓶罐罐的。
根据计划,他们先到了离镇子有10里地的通扬河上游,等天已经全黑了。身上就系上南瓜,跳进河里,南瓜浮力比较大,可以起到救生圈的作用,几个人就浮在水面上,随着河水被冲了下来,过了半个时辰,慢慢看到了镇子的灯光,一闪一闪地,越来越清晰。
高家大院的后花园就挨着通扬河,而且还有一个显眼的亭子,今天是当月15,月亮很大,他们刚到镇边上,就看到了那个亭子,等到快到的时候,几个人开始游泳,在亭子附近上了岸。选择15而不是更黑的初一,就是为了能看到这个亭子,否则很可能会被冲过去,如果被冲过去了再想游回来,时间就耽搁了。不过15的月亮自然会给暗杀带来不便,这也是程志远担心的。几个人上了岸,没有急着去翻栅栏,毕竟里面还有一条狼狗呢。可能是感觉到河边有动静,院子里传出了狼狗低沉的呻吟声,仿佛要爆发的意思。
程志远示意大志,大志拿出一只野兔,在野兔的脖子上,绑着一个用动物肠衣做成的小袋,很细长,正好绕在兔子的脖子上,里面是液体。这可不是一般的液体,是一种有毒的麻醉药。有一种绿色的小蟾蜍,背后都是绿色的疙瘩,每个疙瘩里都有一种绿色的液体,就是蟾蜍用于保护的麻醉毒液。在弓箭的时代,猎人们为了能用弓箭捕捉大型动物,经常采集这些液体,涂在箭头上,可以起到麻醉猎物的作用。
好的狼狗一般不吃别人给的食物,程志远非常清楚,但对于活着的小动物,狼狗却有杀掉的兴趣,所以程志远就给狼狗来带了小玩具——有毒的活兔子,以供吴秃子的狼狗玩耍,不过送的时候没说明,这个游戏很危险。狼狗捕猎,肯定首选猎物的喉咙,而兔子正围着一条有毒的围脖。大志把兔子扔进院子,不一会,狼狗就扑了上来,一口咬向试图逃跑的兔子,咬破肠衣,大量毒液进入狗嘴,不到一刻钟,狼狗就瘫倒了。这种毒液有很强的麻醉作用,一般天亮前,这狗是醒不了的。
趁着狼狗睡着了,程志远他们挪开一段栅栏,进入后院,后院很大,还有假山和库房,很容易躲避,很快就来到了正房的后门,北方冬天风大,为了防风,后门窗都修的很小,在后门外,两个伪军抱着枪,已经入睡。程志远没有动,他希望看到周围是否还有其他人,这个很关键,因为如果是他,不会只放明岗,肯定还有暗哨。转了一圈,一个人影都没有,看来这吴秃子也是白痴,就会摆样子工程。
程志远会意亮子,亮子凑向两个伪军,在他们旁边点燃了2只香。这可不是一般的香,是二先生用好几种草药配成的,据说很多都是剧毒的。乡下人经常跌打损伤,有时候需要手术,这香是用来麻醉的,熏它的人很快就会失去知觉,然后在手术的时候就没有痛觉了,但是这种植物的药力很差,整个手术中,需要不断熏,否则很快就会醒来。
不过这两个伪军,不用熏香都睡得那么香,有了这东西,估计肯定得明天早上见了,简直都是饭桶,程志远有一丝得意。还没等亮子回身,突然耳房开了,出来一个老头,正好看见亮子,吓得差点喊出声来。程志远冷汗一下就出来了,只觉得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怎么怕什么来什么啊!离得有点远,没时间捂嘴,这一嗓子喊出来,不仅计划泡汤,他们能不能活着回去都难说。
那老头张着大嘴,硬生生把要喊出来的“啊”给吞了回去,然后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在院子里接了个小便,就回屋了,回头还给程志远指了指大屋的东屋,意思是,你们要找的人睡那里。惊出一身冷汗的程志远突然明白,这老头就是季老板说的厨子,经常挨大嘴巴那个。看他们偷摸进来,估计是对吴秃子来的,当然不会声张。但程志远还是不敢大意,他让大志留下来,守在耳房的门口,如果老头在出来,就把他做了。然后程志远和亮子接近后门,用刺刀去拨拉门插棍,北方的房门是两扇,中间用一个一尺多长的插棍在里面插上,门有缝隙,很容易用刀片把插棍拨拉开。一会,他们就进入了外屋,外屋很大,也很空,漆黑嘛瞎的,外屋和东屋隔着一个布帘子,里面透出昏暗的光线,穿出轻微的鼾声。明天鬼子要检阅吴秃子,都进入深夜了,估计是真睡着了。
亮子轻轻地撩开帘子,里面亮着一盏油灯,灯对面有张大床,上面隐约睡着3个人。亮子轻手轻脚地进了屋,拿出2根迷香和一个口罩,戴好口罩,对着灯点燃香,屋里立刻充满了草药的香气。程志远也戴好口罩进了屋,这可不是一般的口罩,里面有夹层,放的是木炭沫子,这是江湖郎中二先生祖传的防毒面具,要不怎么给人手术啊,还没动刀自己就跟着晕了。
亮子去关窗户,程志远走到床前,发现3个人,一男两女,睡在中间的那个男的,正是自己的仇人吴秃子。程志远有些激动,嘴角痉挛了一下。这时亮子也凑了过来,鄙夷的看着这一切,估计这两个女的就是疤瘌眼抢来的媳妇。
临行前二先生嘱咐程志远,一定不能用手去捂疤瘌眼的口鼻,人窒息后血液不再流通,就会在手捂的地方留下清晰的手指印记,是无法复原的。一定要找毛巾和枕头等软的东西捂。于是程志远从架子上扯下一条毛巾,叠了几层,狠狠地捂住了吴秃子的口鼻,亮子则按住了双手,过了2分钟不到,巨大的窒息使吴秃子惊醒过来,他恐惧地看着这一切,试图反抗,但是没有力气,手被按住了,只蹬了蹬腿,过了一会,就不动了。
程志远看着那张丑陋的脸,还有那双眼睛里定格的恐惧,长出了一口气,他用毛巾把吴秃子的眼睛关上,倒不是让他瞑目,而是怕明天有人看见这定格的恐惧。他倒是希望这个无赖永远不能瞑目,更希望他活着,每天割他一刀。
亮子探了探吴秃子的鼻子,已经没有了气息,然后又号了下脉,也没了脉息,确认刺杀成功了,就赶紧掐灭香,打开窗户,看着程志远还在那里发呆,赶紧拉他走出房子。开窗后新鲜空气很快就会进来,迷香很快就会失效,他们必须赶紧离开。出了后面,两个伪军还在熟睡,大志看他们出来,赶紧掐灭香。稍微收拾下现场,准备离开。在他们进入的时候,大志已经收拾了那条狼狗,把兔子收了起来,擦掉狼狗嘴上的血迹。估计得到早上才会醒来了,不过即使醒来也不会活多久了,这个毒药非常毒,先麻醉,如果得不到及时救治,即使醒了,用不了几天也得没命,吴秃子倒不孤单了,有大狼狗陪着,倒底是同类。
程志远三人从栅栏出来,系上南瓜,跳到河里,顺流而下,等天蒙蒙亮的时候,已经离县城很远了。一行三人爬上岸,隐蔽在草丛中,开始休息,准备晚上到来,好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