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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和我们一起走。”百合见紫容安排好她们,却没有加上她自己,眼里带着紧张。
司琴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安排,只有她叫来救兵,这里的人才能少受一分罪。略一迟疑,便朝紫容磕了一个响头,疾步离开了。
紫容看了山下一眼,容染、江逸和独孤尘多少都懂些武艺,保护独孤祺不成问题,只是若是再加上一群大家闺秀……
想起苏浅萱的温婉执着、欧阳菲儿豪爽仗义,周若雨秀外慧中……如若是没有这些人,她要入主的“诗聚阁”便成了一句空话!
再者,她们刚刚从山下上来,想必那群人还没有到山下去便遇上困难,就是不知道又是哪一方的实际在抵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紫容不再多想。
“大哥和祺儿还在山下,我不能就这么离开。”
“小姐!”
百合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朝四周看了看,又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没有什么好可是,难道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紫容眼里闪过一抹坚定,表情严肃,抬起头看着百合,带着无形的压迫。
百合心里一惊,眼里带着担忧,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知道小姐平时随和,但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
“是,小姐。”
百合屈服了,福了福身子牵着紫汐的手往山上走,紫汐虽然害怕却也懂事,不哭不闹跟着百合。
紫容这才松了一口气,提起裙子快步往下跑。
从小路赶到山下的时候,正有一辆马车从斜边的大路上跑来,看起来十分匆忙。
掀开的车帘里露出苏浅萱的脸,紫容张口喊到:“苏姐姐!”
苏浅萱转过头来,看到紫容后眼睛一亮,转过头似乎是和车夫说了什么。
马车的速度减慢,在紫容面前停了下来。
“紫容姑娘,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里?”
紫容走近才发现马车里不单单坐了苏浅萱一个人,还有赵秀静、独孤琴和几个不认识的闺秀,太傅府原本宽敞的马车此时变得十分狭窄。
闺秀们的脸上带着惊慌,显然是被刚才发生的什么事吓得不轻,看到来人是紫容之后才松了一口气。紫容心里一沉,她想的没错,那群乱党想来已经冲入草地上,这辆马车看样子是突围出来的,只是还有大半的人不在马车里,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像是看出了紫容心里的疑虑,苏浅萱解答道:“诗词会后,我们散在各处,有一群蒙面的黑衣人……”说到这里有些哽咽,身为太傅府的千金,就算苏浅萱见多识广,也只是一个没见过血型的深闺小姐,她强忍着泪意,继续说道:“有几个妹妹已经遇害,幸亏有容世子、江公子和独孤公子抵抗,我们才截了两辆马车逃了出来,独孤小公子和独孤大小姐在后面的车子里,只是匆忙之中,到处寻你不见,没想到你却在这里,话别多说,这里并不安全,你赶紧上马车。”
初逢大变,见到熟悉的人,苏浅萱的心里更加柔软,语气里带着关心。
听到独孤祺安全,紫容放下心来,三叔下落不明,三婶娘就这么一个儿子,如若遭遇什么不测,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她交代。
紫容清浅一笑,患难见真情,她和苏浅萱交情虽然不深,却能得到她的关心,也不枉她特意跑到山下一趟。
正要抬脚上马车,却不料被一声尖锐的叫声阻止。
“一辆小马车,坐了这么多人已经挤死了,不能再让人上来了!”
赵秀静瞪着紫容,惊恐地尖叫道。刚才看到血肉翻飞,好好的一个女子就这么冰冷地倒在自己面前,吓得她三魂没了七魄,慌慌张张上了一辆马车,浑身挤的难受,旁边一个闺秀的裙摆上似乎还沾到了死人的血迹,让她作呕。没想到还有人要上来。
车夫也有些为难,原本只能坐三人的马车一下子挤了十几个人,经过刚才的急奔,马儿显然已经承受不了这样的拉力,迟疑地对苏浅萱道:“小姐,不能再耽搁了。”
赵秀静突然狠戾一笑,道:“独孤紫容想上来也可以,除非有人自愿下去!”
她恨不得下去的人越多越好!
听到这话,闺秀们均是一脸惊恐,身子使劲往后缩,生怕成为替死鬼!
紫容抬起的脚慢慢放了下来,脸上一片平静,道:“苏姐姐,你们先走吧,我等后面的车子。”
“紫容妹妹……”
苏浅萱满脸不忍,她们都知道车少人多,恐怕后面马车上的人比这里还要拥挤,紫容这是怕她为难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内心一片感动,这辆马车是她的,她必须对车上的闺秀负责,不再耽搁,道:“紫容妹妹,若能再次相见,我们便义结金兰!”
“好!”
紫容浅笑,笑容在脸上竟显得那么干净,仿佛身后的夺命追杀不存在。
周若雨看着她们两个,叹了一口气,让车夫继续赶路。
看着马车消失,紫容也不再耽搁,提起裙子就往山上跑。
江逸的手臂上已经被划了一刀,献血马上就透出他的青色袍子,染成了黑色,闷哼一声,挥着手里的软剑顺手砍到面前的黑衣人,邪笑道:“敢伤你江爷爷,老子让你拿命来偿还!”
独孤尘那里也不容乐观,他原本就是读书人,武艺只学来强身健体,只是他十分机智,勉强能躲过攻势,刚刚踹倒一个黑衣人,就听到江逸传来的一声爆喝,独孤尘默默无言,拔出黑衣人掉在地上的长剑,在黑衣人惊恐的目光里,抹掉他的脖子。
酗伴总在装X,偏偏他还得默默打怪,免得到时候尸骨无存。
黑衣人的武功虽然不高,但胜在人多,容染三人很快就体力不济,被围困在一起。
容染手里的长剑抵在地上,献血顺着反光的剑身像滴落下来,半边脸被喷到了献血,表情肃穆,看起来像是地狱上而来的阎罗。
江逸死死盯着围住他们的黑衣人,苦笑一声,道:“没想到我还没娶妻,就要和你们两个死在一起,从此之后再也不能享受美人环绕的快乐,越想越觉得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家中年迈的爹娘……”
独孤尘:“……”
容染:“……”
江逸越讲越悲伤,越发觉得自己亏了,喋喋不休道:“也不知道我死了之后,父兄会不会替我烧一支香,母亲必然悲痛欲绝……”
“文朔,你已有六房侍妾。”
独孤尘长剑一挥,砍倒一个冲上来的黑衣人,面无表情地回道。
黑衣人面面相觑,看着周围倒了大半的兄弟,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不是说对付的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和弱质女流吗?那个一脸书生样,感觉风一吹就倒的谁拿剑坎人像坎柴一样的是什么怪物?
“江中丞还年轻。”
容染显然也受不了江逸的唠叨,回怼道。瞥见丛林中偶然翻飞的青色麒麟战袍,眸色发深。
被两个酗伴毫不留情地伤害,江逸心塞了,看着黑衣人的眼神更加痛恨。
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从诡异的气氛中回过神来,突然发觉自己不是来听人讲段子的,特么是来砍人的啊!
不知道是谁举起了长刀,黑压压的一群人瞬间就像夜晚的海浪一样朝中央的三人涌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