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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琪将案卷拿在手里,将会议白板拉的近了些,在上面写下江胜利的名字,画了一个圈。将痕检采集的照片按顺序贴在白板上,又写下其他一些内容,画上连接线。
“首先,从尸体伤痕来看,生前除了脖颈的勒痕以外,并没有其他明显伤痕。也就是死者死之前没有抵抗,更没有被约束。而且死者是在自己车上被勒死的,这个已经被你们写在了结论里。仅凭这两点,基本就可以确认,并非是仇杀。”廖琪用笔点着他所指出的相关证据,言语清晰地说道。
张雅若有所思,她说:“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从凶手的手段来看,如果是激情杀人,完全没必要在勒死人之后还要划上几刀吧?而且,大多激情杀人的人,在杀人之后会迅速冷静下来,许多的都会直接逃离现场,或者把现场清理干净。这两点都跟这个案子相悖。凶手虽然没有刻意清理车里的痕迹,但却进行了抛尸。也就说明他是有预谋的。而出租车内的痕迹也没多大必要清理,毕竟他每天拉的客人太多了,留下的痕迹要查的话会十分繁琐,而且收效很一般。”
“而在杀了人之后,他觉得并不解气,所以才会出现对尸体造成伤害的行为。这样完全解释的通啊。”
“那为什么死者没有反抗呢?他是死在自己车上,不会存在被偷袭情况。换种说法,你会让自己的仇人上车,并且毫无防备么?”廖琪反问到。
各执一词,却都有道理。赵忠并不急着下结论,他说 :“廖琪你接着说。”
“第三点,是这里……”廖琪指着其中两张照片,一张照片的内容是出租车后座,本来挂在后座的白色套布被蹭上了油污。另一张则是驾驶位的白色椅套沾上了红色的痕迹。两处沾上的痕迹看起来时间都不久。
张雅、赵忠、韩飞三人都皱着眉头看着,看不出到底有什么异样。廖琪将照片从白板上拿下来,放在桌上,说:“这两处明显是不久前留下的,而且应该是同一个人。这一张像是油污,这一张,像是番茄酱一类的东西。”
“为什么不能是血?”韩飞问。
“痕检已经确认了,确实不是血。”张雅说,“不过都认为没什么特别的,虽然留了照片,却没想作为线索。”
廖琪点了点头,他说:“我想,这应该就是凶手留下的。”
说着他又指了指驾驶座两侧,隐约也能看到有些油污类的痕迹,甚至包括死者脖颈的衣服处也有,只是身上血迹太多,所以没太注意。
廖琪说:“江胜利我见过,他生前虽然说不上多喜欢干净,但是车子保养的不错,内饰也很整洁。可以看出,他很喜欢他的车。所以,如果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人上了他的车,把他的车蹭的很脏,他会怎么样?”
三人顺着廖琪的思路思考,但并没有发表意见。
他接着说:“很可能会抱怨几句……只是一般人会等人走了,下了车。但大多人当时就会表现出某种情绪出来。”
“难道就是因为司机对他嫌弃,他一怒之下就杀人了?”韩飞并不考虑理论上的可能性,想到什么说什么。
张雅和赵忠没有这种思维,但廖琪却是肯定了这种想法,他说:“不排除这种可能。”
见几人都露出惊讶的神情,廖琪接着说:“什么人会让自己浑身油污?乞丐、傻子、或者是精神有问题,但前两者一般不具备打出租车的条件,所以很可能是一个精神布者,在受到司机言语、表情或者行为刺激之后,做出了过激的反应。”
“这个行为很可能是停下车,驱赶他下车,所以他一怒之下把司机勒死了。之后进行了抛尸,以及划尸。”
“这……”三人都被廖琪的推理说服了,这是一个听起来有些荒唐,但实际却还算合理的解释。而且,似乎所有线索都能够对的上。
廖琪说:“痕检还是吴卫东么?越来越专业了。”
赵忠对吴卫东的表现也很满意,能让廖琪夸赞也是件不容易的事。虽然廖琪不是什么德高望重的老者,但他的眼界之高却是真的。家族熏陶还是很重要的。
“我建议按这个思路去查,去附近的精神病院查查有没有跑出院的患者,另外在附近进行走访调查。凶手的特征明显,如果有人看到肯定会有印象。而且,确定他是不是凶手的方式也很简单,他的身上应该会留有死者的血液。”廖琪直接做了结论。
“好,我这就安排人去。”赵忠十分兴奋,如果真如廖琪所说,那应该很快就能破案。
反观张雅,在廖琪面前更加不好意思。毕竟她从头跟的案子,结果给出的查案方向还是错的。廖琪反倒只是看了一遍案卷就分析出这么多东西。
“有时候,阴谋论一点,更有助于查案。”廖琪对张雅说。说到底,她还是太教条化,理论知识固然很强,运用的却不够纯熟。
见张雅情绪有些低落,廖琪安慰她说:“主要是我跟江胜利有过接触,所以对他这个人有所了解。对案件推理还是有不小作用的。”
张雅喃喃:“我确实忽略这个问题了。”
赵忠很快将任务安排下去,他自己也要去参与调查,完全把廖琪是当做来帮他分析案情,忘了找他是有话要问这回事了。
等他准备走了,廖琪才把他拦住,说道:“赵队,我话还没问呢,你就要走啊?不带这么玩的。”
“破案重要啊,之前我等的就够着急了,好人不容易能破案了,我能不着急么?”赵忠一副焦急的样子,恨不得现在已经到一线了。
廖琪说:“迟早把你自己忙死。”
赵忠笑:“你可别咒我啊……你小子的嘴有点灵。行了,给你两分钟时间,赶紧问,问完了我好走。”
“你自己说话还不是一点忌讳没有,什么好不好走的。”廖琪没好气的说道,“是这样,谭迎亚的情况你了解么?”
赵忠脸色一变,“前两天就请辞了,不过不是她本人来的。说是要结婚了,这么危险的工作当然要辞了。而且,家里条件好,不差钱,不必要为了这么点工资出生入死的。而且啊,还通过张克力的关系,把她的党籍也开除了。”
廖琪了然,看来谭家这次是铁了心要这么做。赵忠紧接着跟了一句:“没事了吧?那我先走了。”
廖琪:“还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