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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给老子说实话,那江流儿可是在那野窑里?!”罗七俯身抓起杜子腾的衣领再问了一遍。
“我骗你做甚,为了一个小倌儿可不值得,我这身上的是肉,可不是面团,哪能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忍着让你随便踢。”
“少爷?”罗七喊了戚凌峰一声,戚凌峰看了杜子腾一眼,点了点头,转过身去,罗七会意解开困着杜子腾手脚的绳索。
杜子腾心中舒了一口气正欲起身,后颈突遭一击闷头晕到在檐下石阶上,罗七探了他的鼻息,确保其还活着,将其拖着丢进屋内的烂木堆里。
“少爷,是现在动身还是?”
“不急,你派人盯着这个小厮,再叫几个人去那腌臜地儿看看。”
……
雨村正在花架下熬草药,低头往炉膛里填着木炭,听到身后院门嘎吱开的声响,转身一看,杜子腾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一瘸一拐的扶着门进来,看着雨村的眼神有些怒气又有些扭捏。
放下手里的东西,雨村跑到院门将他扶到花架石桌旁坐下,看着脸肿成包子的杜子腾,也没时间写什么字了,张嘴急着质问,哑哑的挤出几个字来,“……被谁……给……打的?”像锯子拉木头,粗哑干涩。
近些日子雨村坚持服药,也注意着调理,嗓子的状况是比以前好了许多,没人的时候她也会尝试发一些简单的音,起初还是发不出来,慢慢的到是能憋出一两个字了。
闻声,杜子腾看着雨村,脸上惊喜万分,“你能说话了?”
拍了拍了她的肩膀笑到“不是小哑巴喽!”
杜子腾笑的开怀,嘴角咧开扯到了伤口,疼的他吸了一口冷气。
“……”雨村冷眼瞧着他,抬手拾起桌上的扇子去扇炉膛的火,死小子,打死算逑。
“喂喂,怎的不理人,我还疼着呢,知不知道这伤是因为谁挨的?!”
杜子腾抬手斜靠在石桌上,挪了挪屁股,真的被踹的疼,那谁家小子,忒心黑,看了一旁默不作声低着头扇炉火的雨村,作势咳了咳。
“作为你的大哥我得教育教育你,你说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去泡什么青楼?那种腌臜地方是你该去的吗?”
“去那种地方,人小没本事也就算了,还被人家当成小倌儿,招惹些不三不四的人,你说你还能不能让人省点儿心?”
杜子腾越说越气,边说便敲起了桌子,见雨村闷不啃声的样子,心头更是来气,活脱脱真有当家大哥的样子。
“你能去为什么我就不能去?!先前那衣服还指不定你从哪位姑娘那里顺出来的。”
雨村越听越觉离谱,合着正事没听他提一句,回来到是没来由的数落起她了!拿起地上的炭块在青石板上写了一片。
“你这都是什么歪道理,我去是去买衣服。”
杜子腾脸刷的红了,起身抬脚擦着青石板上的炭墨灰,那是他第一次去青楼,还是站在大门口,要不是为了整这小子,自己也犯不着去那破窑子丢人,一双双奇奇怪怪的眼睛都快把他盯穿了,咦,想想就不舒服。
“总之那种地方你最好别去,你以后出去小心点,指不定会遇上那波人,喏,这是你要的衣裳。”杜子腾解下身上的包袱递给雨村。
“打你的是什么人?”
“怕是与你结怨的仇家。”
“呵,是他们你还能回来?我岂不是要去烧香谢谢了?!”
雨村白了他一眼,继续蘸水在桌子上写道:“长什么模样?几个人?”
嗓子刚恢复一点点,还是再养一段时间,她可不想坏了声带变成公鸭嗓。
“长的很好看,两个人,一个是少爷,一个是随从。”
是那两人!雨村心里一愣,这镇上和她明面上有过节的也就那不着调的公子哥儿和薛家兄妹,难道那变态在调查她?!!
“他们可有问什么?”雨村冷眼看着桌子上的茶壶,周身泛着一股冷意,杜子腾缩了缩脖子看着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开了口。
“咳咳……他们问你在哪个青楼当值!”
杜子腾忍着笑,看着雨村黑下去的脸,憋了一会儿继续道:“他们把你当成了青楼里的小倌儿。”
“我说……你……在镇西的野窑子里。”
杜子腾说罢即刻闭了嘴,后想起了什么继续道:
“对了,他们还问我你叫什么名字,我用了你说的那个名字,江流儿,这没有不妥吧?”
“无妨……还有什么?”
雨村写罢瞟了杜子腾一眼,看这小子的样子明显没说完,居然敢说她在野窑子里当职,这嘴真是欠扁,她这姿色就算是那风尘女子,也是花魁级别的好不好,也不说个高档点的,这眼睛被狗吃了不成?
“……没了。”总不能说那人还以为你是我相好吧,杜子腾心里抽了抽,这可是刚认的兄弟,怎么可以染指,他也没那癖好啊,那些人心思真是腌臜,如果说了万一姜雨村误会他,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
“另外织锦阁那里有情况,在几天前就有人去那里问过叫江流儿的人,是一个男人,长的壮实不说还带着佩刀。”
“看来他们是盯上我了!”
“这是我配的药,专治青瘀伤口,一日三次,两日便可以消了,待会儿天色晚了我还得出去一趟,你在府里留意着,如果有人找就说我睡下了。”
写完,在身上擦了擦手,雨村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指尖蘸了些内里的粉末涂到杜子腾裂开破皮的嘴角,看了看他脸上肿的鼓起的淤青,眼里显着一丝冷意,上次差点射着她,这一次又来打她的人,不给他点教训以为她姜雨村是怂包吗?!
打不赢不会跑吗?!雨村看着心里来气,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
“喂喂,轻点,疼。”
杜子腾本来还想着这白捡的兄弟很照顾人,怎知这家伙一下子把药粉给他抹上去,疼的他嘴角直抽筋。
“……”
“那野窑子在那里?”上完药雨村递过一张纸条,“把路线图画出来。”
“怎的,你还想去那里?!”
杜子腾闻言,眼睛瞪的老大,腾的撑着桌子站起身:“不行,坚决不行”
“……”雨村冷眼瞧着他。
“要去我也得跟着。”杜子腾避开她的视线继续道:“那种地步很是险恶,得有人护着你才行。”
“……不行。”雨村一口拒绝。
“为何?”
“府里不能没有人,如果夫人或者那薛家小姐来找我碴儿没人应付,你留在府里还能挡一挡,再瞧你这一身伤,还没走到头儿许就岔气了,到时候还要我把你拖回来。”
“你是半夜出去,谁半夜了还来找你,神经病吧……”
杜子腾心里不乐意了,再说这大半夜让这小子去那种地方,还不得被那阿婆阿婶给扒了真成“长期劳工”咋办?
“总之,你不让我去,你也别出这门,只有我知道那野窑在哪里,你是找不到的,不带上我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