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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寻得一处好人家,我弟也不用寄人篱下过这种日子。”杜子腾闻言,心头同样为姜雨村感到头疼,回了薛府还不知道能过几天安生日子。
“寻得一处好人家?!”
戚凌峰冷笑,心想这意思是想去寻一个养得起面首的人家吗?小倌儿没当够是怎的?!
他那日可又去了一遍那雀楼,那老鸨一听江流儿这个名字脸色都变了,那表情恨不得啃人的骨头,显然这小子是去过那里的,说不定就是趁着那夜雀楼动乱偷偷溜到了杜子腾这里,还哥哥,啧啧,那面相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一个姓姜,一个姓杜,戚凌峰咋舌,越想越觉心里不舒服想把雨村丢下肩头。
迷雾朦胧中庄子的房屋一角在浅浅低低的荒草里若隐若现,杜子腾放慢了脚步,和戚凌峰并肩而行。
“戚公子去过薛家一趟吧,那薛虎可是个好的?薛家夫人小姐可都不是吃素的。”
“薛虎看着许是身上带着病,那薛家夫人和小姐到是没见着,怎的扯到这里了?”戚凌峰想着,那薛虎的面容确实是不好的。
杜子腾没有管他,自顾自的在他旁边说起来。
“我弟弟是个不容易的,他爹娘死的早,现在寄居在别人家,被人编排,丢到这荒郊野外想让她自生自灭,她在家还要防着那一家子,在外还要防着你们这些公子哥儿的欺辱,她从来不说她心里的苦,一个这样小的人儿,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挺过那段时间的。”
“我本是薛家老爷安排给她的手下人,但是她从来不把我当下人,还以兄弟相称,前段时间因病口哑,可没少受人折辱……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戚公子你同情心泛滥,而是想让你知道,她和你们这些公子哥不一样。”
听到此处戚凌峰停下了脚步,怔怔的看着杜子腾,这意思这家伙不是小倌儿?!
那那日他乔装去那雀楼是为了什么?!那雀楼里发生的事情,他手底下被迷晕的人莫非里面还藏着什么事情?!抓着雨村的手不由僵了僵,薛家,寄居?!
杜子腾正眼看着他。
“所以,我想恳求戚公子你高抬贵手饶了我弟弟,她向你下挑战书就是不想你派人跟踪监视她,通过和你比试,让你输的心服口服,她也可以名正言顺的直言要求让你别干涉她的生活,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一点,我弟弟不想与你有过多的牵扯。”
“……他没有醒,你怎么知道他的想法?9是说你想我离他远点?!”戚凌峰凝眉看着杜子腾。
“我哥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雨村方才已经醒了过来,恰听到杜子腾最后的话,说完话,咳嗽着将手伸向杜子腾,杜子腾走近欲将雨村从戚凌峰肩膀上扶着下来。
戚凌峰也没有动,更没有说弯下身形好让雨村下来,就那么僵僵的站着,手上的力气加大,伸手将脚快着地的雨村一把捞了过去,反扣着她的手,眼眸深寒的看着她。
“说,你为什么去雀楼?!”戚凌峰看着姜雨村,手上的力气加重了几分,恰捏着雨村被野狼咬开的伤口,雨村欲挣开,头部又是一阵钝痛,挣脱不开,头部难受的历害,许是被狼拖拽时撞上石头时受的伤。
“就是觉得好玩去逛逛。”
雨村扯皮,看着戚凌峰,杜子腾欲动手,雨村抬手制止了他。
“呵,没事儿逛窑子,顺带还把人老窝给搅个天翻地覆是吧?!”戚凌峰冷笑,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疼……”
雨村再次尝试挣脱,手上用上了力气,突然头部钝痛感觉强烈起来,如针扎石敲,眼前一黑,颓然向地上到去,戚凌峰眼疾手快一手揽住姜雨村,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以防磕在地上。
“雨村……给老子滚开。”杜子腾见雨村颓然倒在地上,心头一紧,攥拳朝着戚凌峰面上揍去,戚凌峰没有防备,左边面颊受了一拳,被这不轻的一拳打在面上,嘴角不由流出血来。
戚凌峰也是一震,初时隔着衣袖不知自己捏着的是他的伤口,可是后来发觉后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可他确实说了疼,莫非是身上还有其它伤?!
赵山立在一旁,良心上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人确实是被自家少爷捏晕了,真是,狼都杀的死的人,怎的一捏就给捏晕了。
杜子腾将雨村从地上打横抱起,戚凌峰起身,只觉手里腻腻的,一看,满手血液猩红,是刚才扶住姜雨村后脑勺的那只手,戚凌峰转身拉住杜子腾,抬手伸到他面前。
“她头部受了伤!”
杜子腾同样一怔,戚凌峰将雨村头上的发带解开,伸手拨开姜雨村的头发,后脑勺处一条长长的口子,血凝结着头发沾在头皮上,看着很是骇人,雨村此时面色很是苍白。
“先回去,你脚上有伤,我来背他,得抓紧时间。”
戚凌峰蹙眉盯着杜子腾,转身半蹲在地上,杜子腾深吸一口气,将雨村扶着安放在戚凌峰背上,赵山扶着杜子腾,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庄子赶去。
才刚迈进院门,天上便下起了瓢泼大雨,江鹤见着回来的四个人,忙上前将戚凌峰背上背着的姜雨村抱下来,解开雨村手上缠着的布条,神情冷了几分。
“这是狼咬伤的?!”
“嗯。”赵山点头,继续补充道:“四匹狼,都死了。”
“真是能耐了,他爹有一天非得被这小兔崽子从坟里气出来不可。”
江鹤看着姜雨村,眼里满是怒气,又有些于心不忍。
“她脑后还有伤。”
戚凌峰提醒江鹤道,看着姜雨村的眼神带着歉意,如果他可以早点发现的话,也许她还不至于晕过去。
“小子,到家了,还装呢。”
江鹤捏着雨村鼻子,久久不放,终于憋不住,雨村睁开了一只眼睛瞟了众人一眼,嘿嘿尴尬的笑了一下,撑着地面坐起身。
她刚才确实是晕过去了的,不过中途醒了过来,见是戚凌峰背着自己,不把手下败将奴隶一回可对不起意外惹的一身伤,索性趴在某人背上一路睡了回来。
“姜雨村,你……”戚凌峰见姜雨村,脸气的通红,怎的就没怀疑这厮是装的呢!
“我?我是赢家。”
雨村瞪眼,朝着戚凌峰竖起了中指,赵山和戚凌峰一脸蒙逼,但是他们敢肯定这是不好的寓意,双双竖起中指朝着姜雨村和杜子腾还回去。
雨村见戚凌峰脸黑的不能再黑,便转身钻进江鹤边上寻安慰,“江伯,哥,我头疼。”说着边想伸手挠一下头皮。
“那么长一条伤口,你还是安生些吧!”
江鹤捅了捅一旁的杜子腾,“你去我屋子里把那个黑色的小罐子拿来。”
“你居然舍得给我用那个?!真是仗义。”姜雨村听着心下有些兴奋,江鹤汹罐子里的可是顶好的结肤膏,是治疗刀伤箭伤等外伤的神药,愈合新肉极有神效,而且还不会有任何疤痕,伤口好了之后如原肤般光洁,自己配了很多次都没捣腾出来的玩意儿,他那里却有一罐子,这样的好东西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你这小子,怕是早盯上我这瓶东西了。”江鹤拍了一下雨村的脑门儿。
这前大理寺少卿可真不简单,雨村想着,不由偷偷瞟了江鹤一眼,那胡子长的还真是夸张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