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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将刘管家叫过来,我有事要问他。”
“是。”守在门边的随从领命正要走,又被薛启叫住。
“等一下……把姜公子身边的小厮,那个叫杜子腾的也一起叫过来。”
薛启安排完,起身负手走向窗边,看着窗外一栏翠竹心里空空,王准能看出姜雨村身上的不是一般的伤,他混迹战场多年,自然是知道的,可是那个孩子却只说了一句“还好”,究竟是经历了什么让这孩子面对自己时出现了一种疏远与隔阂的感觉。
“老爷,人已经来了。”
“进来吧!”
薛启走到正厅中间坐定,看着门口进来的两个人,眉眼里是深不见底的寒意……
……
天气有些阴沉,偶尔刮着凉风,雨村在自己的小院子中煮茶,杜子腾被薛启叫去,院子里无人聒噪,这难得的平静让人心里舒服,虽然是暂时的,但是也能让人享受一刻的宁静。
“姜……雨村。”院门半敞,薛虎跨进门,看到石桌子边倒茶的姜雨村心里有些硌应。
“嗯?”
姜雨村抬头,薛虎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身后没有跟着小厮,还是以前一样的面黄肌瘦,神情有些扭捏不安。
“我……我有事情要问你。”
薛虎支支吾吾前进了几步,在离她几步的距离,看着她没有说话,等着她的回话。
“说。”
雨村简单一句,没有过多的废话相讥,专心的到着茶,罢了拨弄着茶罐等着薛虎的下文。
看着姜雨村,薛虎脑袋里只觉得绷着一根弦,沉默了很久才支支吾吾说出了口,看着姜雨村的目光眼底有一丝祈求却也只是一瞬,“我……还……能不能活过今年?!”
“还不至于,不过看你的状况……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薛家香火无望。”雨村看了薛虎一眼,见其面色徒然之间色如土灰,挑眉继续问道:“别给我说你不知道自己的病情?!”
这句话对于薛虎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站着的脚不由软了软,蹒跚了两步坐到石桌子边,撑着桌沿缓了一口气,薛虎顿了顿看着姜雨村道:“我知道的只是脾虚阴盛之症,我记得你给我说过。”
“我以前是那么认为,但是后来你的病比我想像的要严重的多,而且你这样的状况不是一般病人得的了的。”
“你以前出现的那些症状只是表象,你中毒那么多年自己就没点感觉?!脾虚阴盛不会让人出现呕吐幻觉等一些症状,你就没怀疑过?!”
雨村说着,薛虎一手扣着石桌子边缘的手更是加重了力道,两眼死死盯着自己的手没有动过,干瘦的手上青筋凸起,黄黄皱皱的皮肤看着有些让人不舒服。
雨村见薛虎一脸死气沉沉的表情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道:
“你敢说你没有我说的这些症状?!”雨村好奇的看着薛虎,那眼神看着和看着一个傻瓜没有什么区别。
“有,但是不经常有。”
雨村看着薛虎绕着他走了一圈,看了几眼便死死盯着他。
“说实话,你有没有碰过不干净的东西?!”
“……”
薛虎看着姜雨村,摇了摇头,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能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都在薛府认真求学,虽然资质平平,但是也算是努力奋进的人,那些荒淫无道的世家子弟他基本都避开着,而且就自己这具身子,那些人也不怎么待见他。
“如果我没有猜错是有人给你下了药,至于这药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不过看你的症状我猜测你这毒症有几个年头了,现在你能明显感觉到身体上的不适是因为毒素在你身体里面积聚了太长时间,能够长期给你下药,怕这个人是你身边伺候或者亲近的人。”
“你不会是欺负过你的手下人,他们伺机报复吧,或者是薛家的仇人之类的,在你身边安插一个人也不是难事。”
其实雨村心里对于薛虎中的毒是有几分怀疑的,那就是鸦片,但是那个东西是明朝末期才传入,而且主要用于用药,在市面上也不会出售渠道,更何况是薛虎这样的少年,去哪里买?即使能找的到也不一定有那么多的钱,但是是谁想陷害他,用这样的手段。
“……”
“好了……今天我欠你一个人情,这件事情就这样吧。”这是不想再继续讨论下去的意思,雨村却觉得没有说完。
薛启双手撑着桌子站起身,看着姜雨村,这突然的打击对他来说确实很大,姜雨村心里也没有想太多,看着他的样子,不让他缓缓似乎到显得自己有点过分了,不由闭了嘴没有言语。
薛启挪动步子,转身朝着小院子外走去,神情较之前显得更加憔悴了些。
雨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没有太多感触,只是觉得有些可惜,皮黄肉瘦,好好的一个人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
“……仔细的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姜公子在庄子上过活,为求活命,去林子里逮捕猎物时被野狼盯上,和野狼缠斗受的伤,头部手臂上皆有。”
杜子腾将雨村在庄子上的穷困说的很是细微,但是唯独把和戚凌峰的比试略而不谈,刘管家不知道庄子上具体发生的事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自然由杜子腾一张嘴解决。
“老爷,是我的疏忽,当时夫人安排姜公子在后厨帮忙,那里的一些嬷嬷还挺照顾他的,当时家中老母又病重无人看护,我就回去了几日,回来才从下人嘴里知道这件事情。”
刘管家听完杜子腾的讲诉,身上亦冷汗津津,这孩子与那野狼缠斗如此,他自己心中也是怕的,毕竟是铁齿畜牲,咬着可有轻的?
“现在说这些话有什么用,雨村受的伤就能立马复原吗?”
“还好那个孩子没有大碍,不然我哪里还有脸面面对姜兄。”薛启说着长叹一气。
薛启看着刘管家颤颤巍巍的身躯,毕竟是跟随他多年的人,抬了抬手把他叫了起来。
刘管家看杜子腾还跪在地上,不由开口替他说情。
“老爷,杜子腾也是帮了姜公子很多忙的,要不是他悉心照料姜公子,公子的哑口之症也不会好的这么快。”
“而且,那林子里杜子腾没有抛下公子而是与他共进退,也可以见得他对公子是个忠心的。”
刘管家见薛启还不开口正要开口再替他辩驳几句的,怎知薛启盯着杜子腾的眼睛有些冷。
察言观色自然是懂的,刘管家看了杜子腾一眼,暗暗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开口。
“你出去吧!”薛启移开视线看着刘管家,“杜子腾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