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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那边有人报信催我们明天启程,要不要将那个孩子带上?!”
“不用。”
王准看了一眼手里打开的信件,将其放到桌子上,单手支撑着下颌,看着棋盘上散落的棋子,仔细的将其一个个捻起复原。
“可是……”
旁边单膝跪地的黑衣男子踌躇是否还要劝解王准几句,王准抬手制止了他。
“我们已经做了我们该做的,其它的就顺其自然吧,我也没有必要为了那些人去废口舌,只是那个人心里一直放不下罢了,这水我们已经趟了,可不能再陷进去拔不出来,那是别人的事情,我们把话带到就成,别瞎操心。”
“是。”
黑衣人领命退下,他们此行的目的确实不在这里,到鲁桥镇已经是饶行了一段距离,这样拖下去,那边的事情可就不好办了,至于为什么要来这鲁桥镇一趟,他不敢乱猜毕竟是主子的事情,他只要护着他的安全就行,别的没有必要去纠结。
“这一趟你就别去了,留在鲁桥镇,看着那个叫姜雨村的小子。”
“大人?!”
黑衣人不由抬头,脸上蒙着的面纱挡着脸部一道伤疤,眼里满是疑惑和不解。
“夜一,你忘了我的规矩了?!”
“对于主子的话全力执行,无任何异议。”夜一埋下了头,声音有些低沉伴着磁性,很是吸引人,像一块黑磁石,“夜一只是疑惑大人为什么不让我随你去沿海一带那里更值得我去不是吗?!您的安全是第一。”
“现在对你来说那个小子的安全是第一。”江准看着夜一,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他身上留着西北惧怕的血脉。”
“无论如何,这个人我们要护着了,这不仅仅是那个人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虽然我不想过问这件事情,甚至有些抵触,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听着似乎很滑稽是不是,把一些人的希望寄托到一个孩子的身上,真是无稽之谈,虽然他确实有些不一样,但是那又如何?他就是一些人心中怀着那一苗火焰,从二十年前熄灭化为灰烬后,流放逃亡到了另一个地方又烧了起来。”
王准看着夜一,以前的往事又重现在眼前,姜阳朔,西北边疆的一头狼,守着大明国西北的安泰,却在短短的一年,家破人亡,这是一个笑话,赤裸裸的笑话,求仙问道的皇帝哪里管什么真与假。
“夜一遵命。”
夜一守在王准身边多年,是王准看着长大的,如今二十出头,已是暗卫统领,交给他的事情,王准心里能完完全全无后顾之忧。
虽然二十年前夜一还是一个襁褓里的婴儿,但是后来也是听过不少关于姜家的事情,对于这个任务他心里是没有多大抵触的。
“我会在鲁桥镇给你找一份正经的差事,这样你在这里也能够更好的潜伏下来,好保护那个孩子的安全,等他满十二岁就将他带去北边。”
王准说着,眼神定定,看着夜一脸上的疤,“把那玩意儿揭了吧,看着有些硌应,孝子一般受不了。”
“是。”夜一说着手上却没有动作,王准也不管他,继续安排这后序的任务,此行他去沿海是要耽搁些时日的。
“还有一个人,你要时刻关注着他,他和你是一道的,来的时间早些,不过人很不靠谱,你到时和他接上头后记着看着他点,他是那边手下的人,能透露的透露,能瞒着的也尽量瞒着。”
夜一点了点头,心想自家主子以前可没有这么啰嗦,不过一个小不点的孩子,还能翻了天不成,那之前来的人想必也是为了护着他的。
“你可别大意,那姜雨村可不是一个吃素的,我听薛启的手下人在私底下讨论,那小子手上的伤可是狼咬的,能被狼咬着还能全须全尾回来的人,就是个成人也是很可以的,更别说是个孩子。”
“既然是姜先生的孩子,肯定是不赖的。”
“也就姜阳朔能生出那样的妖孽来。”王准笑着,他可是从那个人的信中知道不少这小子的事情,“我留你下来可是有原因的啊!”
“夜一必定不负大人厚望。”夜一抱拳俯身,王准将手里的棋子放下,抬手将他扶了起来。
“这脸上的疤也是贴了二十年了,既然要留下来,就把以前的身份埋起来,守着别人,也当一回自己。”
“……”夜一看着王准,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作为暗卫,真实面目是不能公之于众的,这也就意味着他一生都要戴着面具生活。
当一回自己,王准能明白他心里的苦,虽然他已经麻木,但是心里还是翻起了一阵波澜。
王准看着夜一,伸手将夜一脸上贴着的长长的刀疤扯了下来,面巾被带落,一张菱角分明的俊俏面庞显露出来,因为多年的训练肤色偏于小麦色,有些粗糙,到是却是干净利落的,一头黑发紧紧的束着就像他的人一样时常都绷着个弦。
虽然是王准手下养着的暗卫,但是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早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这孩子,性格看着刚毅,却是有着很多让人不能理解的地方,太冷血也是一种痛苦,长这么大,他没有见这孩子笑过一回,这一去,没有他陪在身边,反而是自己不习惯了。
夜一张了张口,看着一旁两鬓有些斑白的王准道:“王叔,照顾好自己。”
“嗯。”
王准楞了几秒,转而笑着点着头,这一声叔喊的他心里空落落的,要是是自己的孩子该有多好,看着长大的孩子啊,木头性子,这一回任务算是给他放一个假了。
“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要动身了,我还有事情交待给薛启那个油盐不进的。”
“是。”
夜一退出了房间。
薛启看着王准屋子里退出来的陌生的人,心里不由收紧,那个人还带来了其它人,不过想想倒也是,当官的身边总是有一些暗卫什么的保着自己那条命。
夜一亦然见着了他,两个人插肩而过,夜一低头拱手,算是打了招呼,也不待薛启如何,抬脚自顾自的走了。
看着夜一离开的背影,薛启回了神朝着王准的屋子走去。
“听下人来传话,说大人明天一早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