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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霖沉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他本想想要直接回房,刘姐已经下班,本以为安酒酒也应该睡了,路过书房,却发现里头还亮着灯。
他走过去看。
安酒酒只开了一盏小灯,灯光正好将她整个人笼在一片橘黄中,显得她的眉目格外温柔。
司霖沉忽然觉得心里的疲倦散了些。
他走过去,敲了敲门。
安酒酒看文件看的认真,敲门声猛然响起来,吓了一跳,睁大眼抬头去看,见到是他,笑了笑:“阿沉,你回来啦。”
司霖沉嗯了一声:“大晚上的,还在看什么。”
他走到她身边,伸手拿过她手里的文件看了一眼,见是王鹏一案的相关资料。
因为之前安酒酒在跟,所以他让人也去关注了一下,对这个案子有几分了解:“不是都已经宣判结案了?”
安酒酒嗯了一声,皱着眉头:“可是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人应该不是王鹏杀的。”
司霖沉挑了挑眉,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安酒酒道:“我跟唐律师之前做了调查,王鹏为人老实忠厚,不太会因为钱财杀人,而且我跟唐律师在树上也找到了血迹,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血迹是谁的,但王鹏是从沈建家大门离开的,没有理由再上树回去将窗户打开冻死沈建,这不合乎逻辑。”
司霖沉不置可否:“既然唐易都找到了血迹,可他已经没能让王鹏轻判,你仅靠这些资料,能有用吗?”
“事在人为,有没有用,总得让我试一试才知道,”安酒酒抬眸看他一眼,“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睡吧,我还剩一点,我想把她看完。”
她说完,抬手随意勾了勾耳边的碎发,低下头,重新开始翻阅起来。
司霖沉垂眸看了看她,她低着头,一字一句看的认真,手边翻阅过的案卷全是标注的痕迹,处处彰显着她对这个案件有多上心。
司霖沉皱了皱眉。
将她从这个案件里抽离出来。
他是不是做错了。
他抿着嘴角,默了一会儿,抬手抚了一下她的头:“你身体不舒服,早点休息。”
安酒酒嗯了一声,他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
安酒酒看完文件才回房睡觉。
司霖沉已经睡熟了。
呼吸很平缓,她探头看他一眼,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躺下。
然后转头看他一眼,见自己没打扰到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安稳的睡过去。
次日,清晨。
司霖沉醒的仍旧比安酒酒要早。
他睡眠浅,大概知道安酒酒是什么时候回的房。
他想了想,出了卧室,转手给纪南郢打电话。
纪南郢一个甩手掌柜,这个点还睡得香,接电话的口气很不耐烦:“谁啊,一大早的。”
司霖沉:“是我。”
纪南郢迷糊了片刻,有些无奈:“又怎么了,司少。”
司霖沉言简意赅:“王鹏的那个案子,让安酒酒继续跟着吧。”
纪南郢咦了一声:“你之前不是不让她跟着唐易吗?怎么,这才两天不到,又变了?”
“你怎么这么多话,”司霖沉懒得跟他解释,只吩咐他,“听我的就行了。”
他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打发纪南郢继续睡觉。
安酒酒心里惦记着王鹏的案件,没睡太久,司霖沉出门不久便也醒了。
她在家里休息了一天,气色好了很多,司霖沉给她留了司机在家,她用过早餐,拿了熬夜整理出来的资料直奔律所。
到了律所,她直接拎着资料去唐易的办公室,结果没找到人。
办公室里面百叶窗拉的严严实实看不到里面有没有人,唐易的新助理礼貌的拦下她:“唐律师外出谈案子去了,并没有来公司。”
唐易之前也一直在外面跑,因此安酒酒也没多想,转身想给唐易打电话,却没想到电话也是无人接听。
她心里有些奇怪,但也没细想,只是拜托唐易的新助理帮忙把资料给他。
她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坐了片刻,又想起资料里面还有个地方没有补充完,于是又去了一趟唐易办公室,想把资料拿回来把东西补充完整。
助理不在助理室,资料也不在。
她看了一眼,唐易的办公室没锁,想了想,琢磨着进去找找,估计是助理送到唐易办公室去了。
出于礼貌,她习惯性的敲了敲门,却没想到里面传来唐易的声音:“进。”
安酒酒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推开门,唐易坐在办公桌前,他的助理在一边侯着,他低头看着她整理了一晚上的资料,听到推门进来的声音,才抬了头,见到是安酒酒,皱了皱眉,面色有一丝被人识破的尴尬:“安律师?”
安酒酒脑子里迅速的回想了一下这两天唐易的状态,得出一个结论——他在躲着自己。
她脑子又绕了一圈,然后再度得出一个结论——这估计跟纪南郢安排的那出戏少不了关系。
她原来以为唐易不带她,真的是因为她能力不足影响了唐易查案进度,这两天见不着他也是因为他外出为王鹏的案子奔波。
可今天看来,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安酒酒抬手勾了勾头发,想通了之后脸色倒是自然坦荡,她笑了一下:“原来唐律师来上班了。”
唐易脸色僵硬,顺着她的话扯了扯嘴角,没说什么,只是问:“你有事找我?”
安酒酒道:“我想来跟你讨论一下王鹏的案子。”
唐易很快拒绝她:“这个案子已经宣判了,而且你早就从这个案子里抽调出去,按规矩,你是不可以再插手这个案件的,不过,”他点了点手里的资料,“还是很感谢你的资料。”
安酒酒料到他会这么说:“这个很好办,想必我跟纪南郢认识的事情已经众所周知了,待会儿我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把我调回来。”
她把走后门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唐易反倒不好说什么,他皱了皱眉:“可这件案子已经宣判,你调回来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安酒酒:“这是由我说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