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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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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晟让盛小小看着安酒酒,然后联系医院,封锁出口,在整个医院进行搜索。

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姝姝也不可能会自己一个人偷偷溜走,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她是被人提前计划好了,拐走的。

而且,安晟转过脸去问当时在手术室的三两个护士:“乔可人呢?”

在姝姝不见了之后,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姝姝身上,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与此同时,乔可人也一直没有在出现过。

安酒酒无头苍蝇似的找了两圈,没找到人,有些失魂似的到处乱撞,盛小小防着怕她受伤,听得安晟问话,愣了一下:“她刚才说去上厕所了……然后我听说姝姝不见了,我就过手术室来了……”

有一个护士接话道:“我刚从厕所过来,厕所那边根本没有人啊。”

安晟眯了眯眼,这个女人,他放了她一马,她竟然还敢在这跟他玩声东击西。

他立马联系人开始调医院附近的监控,留意乔可人的去向。

人没有在手术室找到,自然也不能一直待在手术室,手术室要被清空,安酒酒还是回不过神来,被盛小小再三的劝才随着她出了手术室。

她们回了姝姝之前的病房。

床铺被整理的很干净,上面还放着一床姝姝小时候一直盖的毯子。

姝姝出生时就是用的那条毯子裹得身体,小丫头感情很丰富,对亲近的人和物都很依赖,所以一离开这条毯子就睡不着觉,安酒酒那时候就一起带到医院里来了。

床头柜上放着她喝水的小杯子,还有她喜欢的毛绒小兔子,以及一部平板。

平板桌面是她和安晟和姝姝的合影。

那时候姝姝还很小,刚刚被检查出来是白血病,头发刚剃,戴了个毛线帽子,一双眼睛仍旧乌黑晶亮,笑的很开心。

安酒酒蹲下身抱着她,学着她的样子,冲镜头比了个耶。

安晟站在一边,闲散慵懒,似乎是有些淡漠,但是余光落在她们母子俩身上,很温柔。

安酒酒忽的抱着平板哭出来。

怎么就不见了呢,她明明半个小时之前还看到姝姝可爱鲜活的在自己面前,跟自己说:“哈喽,妈咪,我很想你。”

怎么就不见了呢?

这才过去半个小时。

她的姝姝怎么好端端的就能不见了呢?

盛小小亲手将两个人送进的手术室,虽然不怪她,但是也是因为她没有看好,如果她不陪着乔可人去厕所,守着姝姝寸步不离,乔可人就不会有机可乘,姝姝也不会失踪。

她心里又痛又愧,见到安酒酒哭,只能手足无措的哭着说抱歉,到后面也是泣不成声。

安晟安排好事情才过病房来。

看到哭成一团的安酒酒,他的心揪了一下,他走过去,在安酒酒身边坐下。

他跟安酒酒身上的血有一半是相同的,姝姝也是他的亲外甥女,他也心里如焚心如刀绞,但是他跟安酒酒这些年向来是互相伤害,安酒酒这些年也一直很坚强,从来没在他面前哭过抱怨过。

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背,说出来的话有些无力:“会没事的。”

安酒酒仍旧捂着脸哭,声音痛苦:“怎么会这样呢?我明明刚才还看到她的,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是我错了,如果不是我好端端的惹了乔可人,她就不会把我的姝姝带走,哥,怎么办啊,哥,你帮帮我好不好?你帮我把姝姝找回来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安酒酒泣不成声。

安晟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

从口袋了摸了包烟出来,下意识的想点,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入夜,安酒酒被电话铃声吵醒。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枕头还是泪湿的,她手里依旧抱着平板,身上盖了条毛毯。

她揉了揉眼睛,眼睛酸疼的发胀,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司霖沉。

她把电话接起来,才刚刚喂了一声,却发现声音沙哑的像是破烂的风箱。

司霖沉倒是没从这一个音节里听出她的不对劲,只是心情很不爽。

他昨天因为工作熬了个通宵,现在才到了家,没想到却没在家里看到安酒酒,原以为她是上班去了,却没想到接到纪南郢打来的告状电话,知道她根本没去律所。

一问刘姐,便知道她昨天跟着他的后脚跟出了门,一直没有回来。

司霖沉没有来得一阵心慌,好像是要失去什么,于是赶忙打她的电话。

好在,电话接通了。

他的声音沉冷的像是来自地底,一开口就是质问:“安酒酒,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你这一天到底去哪里了?”

安酒酒有些头疼的抚了抚额角,一时情急,她竟然忘了还有司霖沉这尊大佛要应对。

她脑子转了一圈,然后咳嗽了两声:“阿沉,我……”

她还没说出口,被司霖沉打断:“你嗓子怎么了?”

安酒酒反应了一下,立马又咳嗽了两声,扯着她那破风箱一样的嗓子开口道:“我昨天感冒了,所以去了医院,在医院呆了一晚上……”

司霖沉很快问她:“哪个医院?”

“……”

安酒酒掀了掀眼皮,正好这时候见到安晟走进来,目光有些不屑的看着她,于是赶忙冲他眨了眨眼睛,使了个眼色。

安晟甩了甩头,似乎不想帮她。

司霖沉又在那边嗯了一声。

安酒酒赶忙装作咳嗽:“我在……”

安晟终于大发慈悲做了个口型给她,她立马顺着把医院名字报出来。

司霖沉垂了垂眸,似乎是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嗯了一声:“我让刘姐给你送饭?”

“不用了,”安酒酒拒绝道,“我好多了,就是嗓子还有些疼,等我打完这瓶盐水就回来。”

”安酒酒打断他,声音里带着苦痛,“没有把握,不是吗?”

安晟颓然松开手。

安酒酒把脸别过去,忍了忍,把哭声咽下去,又重新开口道:“我先回去了,姝姝,就拜托你了。”

安晟的嗓子有些哑:“我知道。”

安酒酒迈步离开。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国内的下午,司霖沉没去公司,在书房开会,安酒酒轻手轻脚的找他,看到他有些心虚,朝他笑了笑:“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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