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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照顾沈佳怡,他一整晚都没有合过眼,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清爽的洗了个澡。
在出门前,他让周晨找了一个看护,为了避免新来的看护不懂沈佳怡的生活起居,他特意交代,指名让上次在医院照顾沈佳怡的护工过来。
在前往公司的路上,阳光刺的眼睛有些酸痛,顾嘉麟困倦地揉了揉眉心。
“嘀——”
绿灯亮了,后面的车子拼命按着喇叭,催促着顾嘉麟行驶。
回到公司,刚出电梯,白彤就担心地站起身喊了他一声。
可男人完全没有理会直接进了办公室,说是没听见,不如说是不想听见。
见他脸色不太好,面色憔悴,白彤主动煮了一杯咖啡送进去。
“嘉麟,你怎么了?”她柔着声音问。
男人,在最需要帮助或者心烦的时候,柔情的女人就犹如一道清凉的河水,缓缓淌进男人的心里头。
顾嘉麟也不例外。
他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假寐,摇了摇头,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帮我叫乔目过来。”他说。
“好。”
白彤见他没有别的事情要交代了,便退了出去。
“白彤。”男人又叫了他一声。
她转过身,看见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一双深邃的眼眸看着她。
“沈佳怡现在是我的妻子,不论她做什么说什么,都是我顾嘉麟的妻子。”
白彤的手指逐渐收紧,“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抬手解开了领口的一颗扣子,松了松气,站起身来。
“她对你说的那些话,并没有什么错。我以前亏欠你的,你来找我拿,但别把恶意推向了沈佳怡,她嫁给我,并没有什么错。”
顾嘉麟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白彤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寻“身不由己”的漏洞,可搜寻了一遍,她没有看见自己想要的。
他的眼里漆黑的发亮,有自己的身影印在里面,而他,不为所动。
“她没有错,嫁给你没有错,那我呢?当年爷爷逼着我离开,哪怕当时的我……”女人欲言又止,眼睛里霎时间就湿润了起来,她回忆起了最痛苦的日子。
想要继续往后说,但没办法了,她开不了口,咽喉处像被一块大石头紧紧压住,喘不上气。
顾嘉麟也知道她想要说什么,眼里的冷冽柔了下来,“对不起。”
女人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我去帮你叫乔目。”
顾嘉麟看着白彤失魂落魄的身影,最终在那扇门关上的时候一并关在了外面,他拿出一支烟,想要抽,可刚要点燃,想想又算了。
坐到办公椅上,他的眼睛瞥到桌上那个牛皮纸袋,眼睛轻蹙了一下。?
这是很早之前他吩咐周晨调查后送来的,但一直没时间打开看。
又或许,他觉得没必要把这个女人了解的太清楚,毕竟两人只是完成一场没什么情感基础的婚姻,但她又总是能给自己带来一堆的麻烦,每次都能击的他防不胜防。
其实她根本没表面上装的那么凶狠勇猛吧?她也哭过受伤害过,也会撒娇会柔弱。
他突然就想了解这个女人了。
于情于理,至少先搞清楚她到底在怕什么,为什么不愿意醒过来。
顾嘉麟抽出里面的文件,第一页是沈佳怡的照片,拍的像模像样的,唯一和现实有差距的是,怎么没把她那副刻薄又假坚强的样子拍进去。
他笑了笑,然后仔细看下面的资料。
原来她是孤儿,怪不得没见她有什么亲人之类的。
而南宫洛跟她的关系,一并在这资料里解释清楚了。
越往后看,顾嘉麟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手指捏着文件,左下角被捏得皱巴巴的。
“咚咚咚”,办公室的门响了,八成是乔目。
“进来。”
“二哥,你叫我来有什么事?直接打电话给我不就好了。”乔目吊儿郎当地随意往沙发上一坐,揉了揉眼睛,一脸的困倦。
顾嘉麟抬眼看了他一眼,“昨晚又去喝酒了?”
“嗯,老爷子没放过我,让我去应酬了。”他闭着眼睛抱怨着。
“你知道沈家吗?”
“哪个沈家?我只知道前段时间老爷子给我介绍的……”
顾嘉麟截了他的话,直截了当地解释,“几年前权势庞大的沈家,后来因为涉嫌贪污而破产,沈氏集团的总裁跳楼身亡。”
“哦……”乔目拖着长音回应,“知道啊,当时这个新闻还轰动了许久。”
“那你知道他们的女儿去哪里了吗?”
“谁知道,听说失踪了。那么厉害的一个家族突然就没了,好一点的,就自力更生奋发图强,不好一点的,说不准堕落在哪家酒吧呢。”乔目没什么兴趣,他坐起来,“二哥,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顾嘉麟放下手里的文件,一双眼眸黑的发亮。
“沈家消失了的女儿,就是沈佳怡。”
乔目像被雷电劈了一样,一个激灵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提这声音问:“二哥,你不是开玩笑吧,你说沈佳怡……”
见顾嘉麟点了点头,乔目长大了嘴,还是不肯相信,这也太玄幻了吧。
原本他对沈佳怡还有些成见,毕竟她跟顾嘉麟结婚,那段开始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幸好她也是逼不得已,被人设计,且有一身的本身,不然顾嘉麟也不会放心把顾氏市场总监的位置给她。
如今更好,冒出一个沈家大小姐的身份。
他这个二嫂,来历真是一次比一次厉害。
得知了沈佳怡的身世来历,也自然推敲出了她为什么在看见李氏被陷害关押的时候,是那种反应。
沈家的破产,对她来说伤害太大了。
顾嘉麟头疼地捏住眉心。
“二哥,你怎么了?”乔目看他情况不太对,赶忙上前,拍了拍他的肩。
“乔目。”顾嘉麟觉着胸口的地方被人揪的发疼。
“怎么会有这种女人,受委屈了从来不说,被人冤枉了也不吭声,受伤了也一个人硬扛着。对自己什么都不解释,她当真能对自己这么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