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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的中间是一个圆形的大舞池,棕色的大理石地面闪着一尘不染的光泽。四周是一圈紫红色的酸枝木餐桌,高背的酸枝木靠椅上铺着黑底红花的丝绸坐垫,使欧洲风格的舞场有了一些东方情调。
在舞场的正前方,有一个小小的舞台。舞台的里侧,身穿黑色西服的乐队正悄然演奏着飘渺若无的乐曲,为已经到场的客人们培养着高雅的情怀。舞台的两侧是用镜子和玻璃装饰起来的酒吧,在灯光下闪着绚丽的光彩。几名侍者在柜台里做着最后的准备。已经有人坐在柜台外面的高凳上,开始品尝德国黑乞者法国威士忌了。
陪着林希湘一起来的是余叶玲和蓝子介。他们在靠近舞台的一张餐桌旁坐下来时,大多数餐桌已坐满了客人。蓝伯穿了一身藏青色的西装,打着紫色的斜条纹领带,雪白的衬衣衬托着他苍老而清癯的面容,给一丝不乱的白发增添了许多学者的光泽。
相比之下,余叶玲则显得艳丽而性感。
她穿着一条质地柔软有许多彩色条纹盘绕而上的紧身连衣裙。在坦露的胸前,项链上那颗莹光闪耀的翠绿钻石被娇宠地托护在肌肤细润的乳沟之间,成为男人们砰然为之心动的一个小小的焦点。她颇为骄傲地昂着头,两只裸露的胳膊放在桌面上,指间的香烟慢慢地燃烧着,一双波光潋艳的眼睛此时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大厅里的男人们。下午刚刚和她可爱的小丈夫享受了一番心满意足的性生活,使她这时正是最娇艳最引人注目的时刻。
坐在两人之间的林希湘则显得十分俭朴,一件紫红色的曳地长裙和一串白色的珍珠项链就是她今晚的全部装饰。头发也如往常一样高高地盘在头顶。但从她身上透露出来的气质却是不容怀疑的,她明显是这三人中的核心人物。
赵建和他手下的一名队员也进了舞厅,但他没有和希姑坐在一起,而是坐在墙边的椅子上,从那里可以看到整个舞厅的情况。侍者在他们面前放了一张只有茶盘那么大的小桌子,这是对所有来宾唯一的额外照顾。
一个端着托盘的侍者走过来,麻利地在希姑的面前摆上饮料和各种茶点,随后在蓝伯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蓝伯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挥手让侍者离去。
他向舞场的另一边扫了一眼之后,回头对希姑说:“那几个外国人已经来了。你看那边,第五张桌子的那几个人。”他不引人注意的给她指点着,“你看那个高个子宽肩膀,正在说话的人,就是安东尼#8226;福伦查。他是个头子,据说是芝加哥黑手党的一个首领。他左边的女人叫莉莉#8226;艾博特,是他的秘书,也是他的情妇。听说他有好几个情妇,但我们只见到这一个。他右边的那一个叫康拉德#8226;康根,是他的手下人,年龄不大,但听说很有本事。坐在他对面的那个上了年纪的人叫约瑟夫#8226;墨利纳拉,是他的律师。我看他其实就是安东尼的军师。旁边的女人是他的妻子伊芙琳#8226;墨利纳拉。看来她也不是个外人,也参予到这件事里了。”
希姑点点头没有说话,但心里却在盘算着冯老板和这几个外国人之间的生意,以及他们的生意可能对公司产生的影响。目前还说不上这些影响是有利还是不利。她突然问道:“那个叫什么康根的人,是单身吗?”
蓝伯立刻想到这个舞会的一个不能有单身客人的幽默规定,但他不知道希姑此时是个什么想法。他说:“看上去他是个单身,这个时候要还是没有伴儿的话,就没有伴儿了。怎么呢?”
希姑笑了起来,“蓝伯,我记得黑鱼会说几句英语,而且说得还不错,”她回头问:“是吗黑鱼?”
余叶玲从远处收回目光,“是,能说几句,一般的对话都能对付。问这个干什么?”
希姑眯着眼睛把心里的想法又考虑了一下,扭头对蓝伯说:“告诉胖经理,叫他把黑鱼安排给那个叫什么康根的,他们两个都是单身。”她依次向身边的两个人看了一眼,说:“冯老板那么立功心切,想必那些外国人也会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她点点头,“那就先拉上线再说吧。蓝伯?”
蓝伯点点头,然后向远处侍者招招手。
童振远坐在舞厅的另一侧,和安东尼只隔着三张桌子。坐在他身边的是宁佩云。她今天穿了一件天蓝色丝绸长裙,胸前别着一朵红色的绢花。长发刷得直直的,闪着柔和的光泽,瀑布似的披在肩上,越发衬托出她美丽迷人的笑脸。
和他们坐在一起的还有乔治#8226;伯拉根尼和丹尼尔#8226;库伯。他们喝着饮料,互相说着可笑的事情。
“这里的规矩是,”童振远笑着说:“每个人都必须有女伴,你如果没有,就给你找一个。”
“怎么找?”宁佩云问。
“在舞台上给你找,就象拍卖一样。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还有什么?”她有些惊讶地问。
“还有就是,因为这里是舞厅,所以任何人邀请跳舞都不得拒绝,除非女士坐在男伴的膝上。”
佩云忍不住大笑起来,“我这么高的个子,坐在你的膝上,不是太煞风景了吗?”
童振远微笑着说:“那你就不要拒绝。”
“我不会拒绝的,我想领教一下你们这里的规矩。”她扬着下巴说。
乔治和丹尼尔也被提起了兴趣。乔治问:“怎么,真的象拍卖那样找女伴吗?把一位女士拉上台,然后问哪位男士要。或者把一位先生叫上台,问哪一位太太或小姐要吗?”
“不,不,”童振远大笑起来,“不是这样的,但多少也有点像,还要经过大家的同意呢,不是谁想要就可以要的。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乔治笑着摇摇头,“我可不想被人拍卖。”一个女侍者端着托盘过来给他们添加饮料。乔治对她注视了一会儿,忽然对她说:“姑娘,请原谅,我可以邀请你做我的舞伴吗?”
女侍者略显吃惊地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
乔治急忙回头问:“老童,我这样做违法吗?”童振远笑着摇摇头。乔治再次转向女侍者,一字一顿地说:“姑娘,你愿意做我的舞伴吗?”
女侍者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并且确信不是开玩笑。她的脸色立刻变得开朗起来,“先生,我姓刘。请问你是当真的吗?”
“当然是当真的。我叫乔治,你就叫我乔治好了。刘小姐,我向你保证,我是十分当真的。”他把手按在胸前,非常认真地说。
刘小姐笑着点点头,“好,谢谢你,先生,我同意了。不过现在不行,要等舞会开始以后。我会来的。”她笑着点点头,轻盈地离开了。
乔治兴奋地转向童振远,“瞧,我现在有舞伴了,不用再上台被人拍卖了。丹尼,你不找一个女伴吗?”
库伯先生摇摇头,“恐怕我是个难道,我不否认这一点。我倒想看看他们会给我找一个什么样的舞伴,既然他们非要给每一个单身客人找一个女伴的话。另外,我还想知道的是,万一到了我这里没有女伴了,他们会怎么办。”他明显带着要出一个难道的意思。“而且,我也不喜欢侍者。”他最后说。
乔治微笑着耸耸肩。童振远则装作没有听见。
安东尼#8226;福伦查这个时候已经喝下了一杯威士忌,此时他正端起第二杯酒。
莉莉#8226;艾博特抓住他的手,笑着说:“托尼,你该喝慢点儿,咱们有一个晚上呢,否则你可顶不到舞会结束。”
安东尼拍拍她的手,“宝贝,其实我现在就想离开了。你愿意和我一块离开吗?”
莉莉甜笑着说:“我当然愿意了。不过我劝你等一会儿再离开。这几天,我一直都在听说今晚的舞会有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么吸引人,我一直盼着想见识一下呢。陪我一个晚上吧,少喝点酒,求你了,托尼。”
约瑟夫向莉莉投去赞赏的目光。“托尼,这个舞会很重要,你要是退席会引人注意的。你看到那个桌子上的几个人了吗?那是中国警方的人,还有两个是国际刑警组织的。我现在倒真想找他们聊一聊。要知道,我们已经上了黑名单了。”
安东尼哈哈大笑起来,“约,你不必担心,我们是很安全的。还在来中国之前,我就已经采取了必要的措施。”
约瑟夫说:“但是必要的谨慎还是要有的,这不为过。康迪,你说呢?”
康拉德转着手里的酒杯,“你们注意到了吗,那几个人一直在注意我们呢。”他向童振远的桌子歪歪嘴,“听说那个中国警方的官员,最近几年一直不被重用。不过他的妻子,假如是的话,倒确实漂亮迷人。”
安东尼说:“我已经注意到了。我们这里应该有个人去邀她跳舞。我们应该去碰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