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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晓何正川死讯过后,已经过去了好些日子了,李蕙质也从哪痛苦之中抽离了出来。生离死别,只是阴阳相隔了,只是不能再见面。但是心还是在一起的,李蕙质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一颗心还是暖的,还是有着何正川的位置的。
真正的思念啊,从来靠得不是陪伴在身边的长长久久,而是耐得住寂寞,守住一颗心,把最美好的事情,装在回忆里,每每去回想,都是极大的乐事。
看开后,李蕙质也就开始做自己的事情。原本她部署了许久的事情,也终于可以掀出来了。
当初李蕙质受伤生病的时候,可是遭到了国公府内不少下人的薄待,李蕙质当时并不发作,也没有去找岑子瑞等人抱怨,而是默默吃受住了,让整个国公府的下人都觉得的,李蕙质只是一个长得好看,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但李蕙质却是在那个时候,悄悄部署着了计谋。她惯会用计,心思单纯的人,没有办法从当初那个圈子混下去,而后又秘密跟随着上虚先生学了微末的本事,到底是有了几分的底气了。
放长线,钓大鱼,她也该要好好敲打敲打这李府的下人了,否则她这个大小姐……若是传出去,恐怕还会影响道别人。
春樱在给李蕙质梳妆打扮,李蕙质放松了心事后,也就不再郁结,整日里寻些开心的失去,让自己乐呵着。这梳妆就是一点。
为了让李蕙质开心,春樱几人扎绢花给她看,原本看着绢花还能够勾起怅然的心思,后来李蕙质便是想到用绢花赚钱。
香坊居卖得东西够多,那么也不妨再复杂一点。更何况如今香坊居的面积,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大。
李蕙质会手绘一些漂亮的首饰,然后交给底下工匠去做,不过更多的时候,还是春樱几人在出主意,李蕙质只是看着罢了。
“大小姐,你的头发越发的好了。”春樱用木梳给李蕙质梳着头发,李蕙质的头发长过臀部,坐下后密密麻麻地披散在了身后,仿佛是上好的云锦一般,柔软又有光着。所谓的黑发如瀑,便是如此。
李蕙质轻笑起来道:“是吗?”
“是啊!”春樱顺着李蕙质的头发道:“都不需要费力去通顺,梳子仿佛自己会跑一般,这发质也太好了。”
听到春樱如此说,李蕙质便是知晓自己研制的洗头药生效了。
“嗯!”李蕙质点了点头,随后道:“回头你们也拿回去用一些,若是真的有效,咱们就可以拿到香坊居去卖了。”
春樱听到李蕙质这样说,不由得笑了起来道:“真哒?小姐可是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李蕙质摇了摇头,“本就是药材而已,咱们自家自用,用不到多少钱的。”
春樱笑得合不拢嘴道:“那么奴婢谢谢大小姐了。”
“谢个什么!”李蕙质唇角弯弯,既然决定嫁到秦王府,那么总得给自己筹备点筹码。李蕙质不认为秦王会是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何正川死了,她也不奢望着这些了。
逃不开的命运,那么她就做到最好好了。秦王……唐秦王翻身做主,或许这个秦王也是可以……她需要好好谋划一番了。
“小姐要梳什么发髻呢?”春樱歪头笑着,看向了李蕙质笑嘻嘻道:“可是要梳朝云近香髻?”
李蕙质看了看如今京中女子尖瘦的下巴,不由得摇了摇头道:“不需要那么麻烦,只是一个螺髻即可。”
李蕙质虽然尚未及笄,但是也已经到了十六岁,可以盘发髻用簪子,只是不可以束起额发,脑后也需要留有少许的发打成辫子。
“你给我戴那只珍珠簪吧。”李蕙质笑了笑,就是今天吧,该要收个尾了,将那些放纵了月余的人,通通收拾一通。
“小姐,您怎么如何安排?”春樱看向了李蕙质,笑了笑问道:“可是行得通吗?”
李蕙质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我想该是行得通的,最起码是这样说没有错。”
春樱不由得叹息了一声道:“想不到小姐你竟然也需要步步谋划。”
“我自然是需要谋划的。”李蕙质点了点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十分的满意。
春樱叹息了一声,随后道:“该要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吧。只是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让春桃知道。”
“春桃也改独挡一面了。虽然我宠着她,但是他也得有些分寸,知晓什么该做,是不该怎么做。”李蕙质无奈一叹,“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咱们日后是要入宫的,王府皇后都不是一般的地方,争斗是少不了的,如果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缘何能够搞定将来的事情?”
春樱叹息了一声,随后道:“那么是由春桃引出来吗?”
“的确是如此,春桃很敏锐,却是娇俏又爱打抱不平的,这件事情由春桃掀起来最好。”李蕙质点了点头,她要对付那些捧高踩低的奴才们,的确不能心慈手软。
李蕙质在花园之中,召集一众下人的时候,原本府中那些老人是很不在意的。李家没有主事的主母,又没有个管事的婆姨,自然是奴仆占据了上风。李霄云与岑子瑞自然是不敢得罪的,李念娇虽然失宠,却是有着乡君的份位,到底不敢薄待,唯独李蕙质这边就处处推脱,在他们看来李蕙质不足为虑。
赐婚的圣旨已经下达,虽然还没有大婚,可李蕙质的身份已然是府里最为尊贵的人了。虽然李霄云是尊贵的常国公,可国公的爵位到底差了亲王一等,只是与郡王同级。
夫妻本是一体,李蕙质是待嫁的王妃,享受得自然是非同一般的待遇。
李蕙质坐在避风亭内,避风亭四周挂着厚厚的棉质屏障,只是为了遮挡寒风,只一面卷起,为得是看清楚跪伏在地人的面容。
她不是实在的古人,虽然可以享受阶级带给她的好处,但到底她做不到薄待下人,可是这些人,却是属于给脸不要脸的类型,李蕙质也不打算给他们好脸色。
李蕙质坐在避风亭内,手里捧着暖炉,只是让他们跪着,不过是立威罢了。
“小姐,半个时辰了。”春樱在李蕙质身后低声提醒了一句,这冬日在雪地上跪半个时辰已经算是够重的了。
李蕙质将手炉放到一边,看向了众人沉声道:“今日叫你们过来,你们可知晓所谓何事?”
这一众跪倒的奴仆们,已经是跪的膝盖酸疼,听着李蕙质的话,不由得垂眸道:“奴才们知道错了。”
“知错?你们知错了什么了?”李蕙质的声音淡淡的,她对着这些人是非常不喜欢的,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嫌弃。
不是李蕙质心态变了,而是应对奴仆们,她必须得小心再小心的应对。
要知道心大的奴婢们,可是容易招惹来祸端的。
“奴才……”
“不说是吧?”李蕙质哼了一声,“你们都是府里的老人了,本应该是懂些规矩的。只是父亲向来宽厚,竟然纵容得你们这些下人无法无天了。”
为首的那个有些年纪的人,便是李府内,多年的管事。很是得李霄云信赖,这些年在李府也可谓是半个主子一般的存在。
如今他被李蕙质勒令跪倒,依然是万分的不服气的,在他眼里,哪怕是岑子瑞都要让他三分的面子,又怎么会甘愿让李蕙质折辱责罚他呢?
“大小姐,奴才们有错,您就给奴才们指出来,否则奴才们也不知晓。”管家看向了李蕙质,哼了一声说:“大小姐虽然是小姐,若是任意折辱奴才们,自然是有老爷做主的。”
李蕙质看着眼前的这个精瘦老人,不由得轻轻一笑说:“管家你说的倒也是在理,我若是无凭无据的,就折辱你们的确是我这个做主子的不对,但你们这些下人……”她的声音忽然严厉了起来,“就真的是个无辜的吗?”
那管家自然没有想到李蕙质会厉声呵斥他,猛地直起了身子,看向了李蕙质震惊道:“大小姐,您什么意思?”
“没规矩!”李蕙质看了一眼精瘦的管家,冷笑着道:“父兄不在家,我这个大小姐在你们眼中就不存在了是吗?”
李蕙质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群奴仆,“你们冷待我也就罢了,关键是你们一个个皆是管不住自己舌头的人,管不住舌头,也管不住手。”
管家底气很足,挺直腰杆子看着李蕙质道:“大小姐,说话要讲究真凭实据啊!”
“哈,居然还是敢和我呛。”李蕙质冷笑,看了一眼春樱道:“把东西给管家拿上来,也让这些奴仆们好好的看看,咱们府上这大管家,究竟是什么货色。”
春樱闻言点头,随后就丢出了一个包裹,这自然是从管家的房间里搜出来的,那里面满满的都是李蕙质的首饰。
“我怎么不知晓,管家您一个大男人,竟然也媳穿金戴玉了?”李蕙质笑了起来,看着额上已经见了冷汗的管家一眼,“怎么了,大管家,不好好地给我解释解释?”
管家此时想要嘴硬,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而且李蕙质身边有人保护,他也是无济于事,而且一个奴才,哪里就能够惹得过大小姐了。
“奴才无话可说了。”管家冷汗连连,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老奴认罚,求大小姐宽恕,切莫告诉老爷。”
原来这就是自己偷运李蕙质的首饰顺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