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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姐姐相聚了?”苏缘瞪大了双眼,褪去了平常的冷清,只余下少女该有的忧愁。
玉宸帝心隐隐作痛,他知道不应该告诉她的,可他不愿意欺瞒于她,“对不起,皇后,都是朕的错!朕对不起伊儿,对不起你!”
“又不是陛下亲手杀的,臣妾不怪你。”苏缘眨眼间又变回了那个清冷孤傲的皇后,只是身上笼罩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玉宸帝噎住了,他无论如何都来不了口,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对太后的愤怒又上升了几分,“对不起,皇后!”朕不能告诉你。
“陛下,太后娘娘已经侯在殿外了?”外面传来了小忠子的声音。
玉宸帝收起愧疚的眼神,缓缓站到苏缘的一侧,他很想伸手安抚苏缘,可他不敢,只能收回去,沉重的说道:“宣。”
苏缘很安分的退到一边,借机用玉宸帝挡住她的身影,安静地打量着一切;玉宸帝以为苏缘是畏惧太后,心中有了另一种猜想,对太后的印象再次下跌。
这一扇大门“咯吱”的推开了,太后跟在小忠子的身后出现在养心殿上。
“太后。”玉宸帝甚至不愿意叫她“母后”了,可见他心中对她是多么的恨啊。
太后对上玉宸帝深不可测的双眼,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看着玉宸帝越发和先帝相似的容颜,以及和先帝一模一样的深情,心中更加难受。
丈夫深情,可深情的对象不是自己。儿子也是个情种,为了喜爱的女人也是不把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皇上。”太后说了无意间看到了一个身影,她以为皇帝只是对宝妃情深,没想到他又栽在了皇后手里,真的是天意弄人。
一想到纪王的境况,太后忍不住的低下头了,“皇上,都是哀家的错,这一切与纪王无关。你要怎样哀家认了,可幺儿是你的亲弟弟,你就——”
“无关?”玉宸帝冷笑一声,想到他一步步的退让竟然会让太后产生这等错觉,“去年青县的赈灾一案也是错觉?”
青县?太后有些不太相信,她的儿子她清楚,虽然会有所保留但是关系到国家大事定然会分得清的。
不给太后喘气的机会,玉宸帝再接再厉,“今年三月,边关将士连连失利,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你是说?”太后不敢直视玉宸帝的双眼,有种被剥光的羞辱感。
“还有现在的逼宫,太后觉得这还是小事吗?这还是不关纪王的事吗?”玉宸帝彻底的给太后定罪了,“还是说朕要双手奉上皇位给纪王才是好兄弟?”
“不,哀家是说、”
“太后不必说了,就单单谋害当今圣上一罪已经是罪不可赦了。”玉宸帝也没说是太后的过错,直接推到纪王头上。
苏缘本来就不打算开口的,她静静地看戏,忽然身侧就传来了微弱的动静,要是不仔细听还真的是听不到。
她看了看玉宸帝和太后,玉宸帝一脸的安静坦然,似乎所有事情尽掌握在手中;而太后也是惊慌起来。
太后脸色越发的惨白了,她带着求情的眼神望着玉宸帝,“六儿,母后这辈子也没求你什么,这一次你就赦免了纪王的罪吧,是哀家做错了事哀家愿意一力承担。”
玉宸帝眼底痛苦不堪,这就是他的母后,为了纪王可以牺牲到如此境界,却不肯对他多费一点心思。
“太后,法不可费。”玉宸帝藏在衣袖中的双手紧握,“朕——”
“皇上身上的十日青是哀家下的,哀家是不愿纪王受累,纪王并不知情。”太后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至于太子哀家也是颇为照顾的,给了他服用醉美人,可惜他并没有食用哀家精心给他准备的。”
“不。玉儿也吃了。”玉宸帝不断的告诉自己他掐玉御那一场是梦,而太后才是罪魁祸首。
太后浑身一震,“那?”那玉御死了吗?她竟然有些不敢想了,那个小团子、那么玉雪可爱的小团子就吃了那盘菜?
玉宸帝给了小忠子一个眼神,突然旁边的帷幕就撤下去了,众大臣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还说什么。
那么大的信息,他们却是半点都不敢喘气,只能是看向玉宸帝。
“太后已经交代了自己的罪行和纪王的罪行,各位爱卿觉得朕应该如何判决?”玉宸帝看向众大臣,心底是一种悲凉。
众大臣皆不敢出声,唯恐惹火上身,只有屏佐吸,静静地等着玉宸帝发落。
“既然众爱卿不语,那朕赐太后丹顶红一瓶,纪王幽禁地牢。众爱卿以为何意?”玉宸帝说完扫过了那些纪王党的大臣,里面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那些往常巴结纪王的大臣个个不敢吭声,只有拥护玉宸帝一派的大臣跪地大呼:“陛下英明!”
苏缘安安静静的扮演着花瓶的角色,只是看到太后强硬支撑着的骄傲的时候她忍不住了。
趁着众人不在意,苏缘对着太后比了一个挑衅的眼神,似乎再说:“太后,你也有今天啊,本宫就恭喜了!”
“你这个贱人!”太后的脑子一冷静就发现了不对劲,她指着苏缘的方向,双目怒视,朝前冲来,直呼:“是你?哀家饶不了你,肯定是你这个——”贱人所为!
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御林军已经数箭射向太后,等玉宸帝清醒过来的时候太后已经像个刺猬一样的倒在地上了,她死死的盯着苏缘。
玉宸帝转身就看到了苏缘放在衣裳两侧的手微微发抖,压下心中的疑惑,安抚道:“没事了。”
“嗯。”苏缘明显不愿意说话了,低垂着眉眼,神色不明。
玉宸帝再次看向太后,心里不是不难受,褪去了对太后的恨意,其实她以前对他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父皇冷落太后的时候,后来纪王出生后就大变了。
“陛下?”众大臣有些看不过来,这又是哪一幕?
“来人,拟旨,宫中突然疟疾,太后不甚染上身亡。”玉宸帝又想到了太后的遗愿,终究心软了,“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