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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霈之之所以在半途就下船,一是因为上船之前内心出现的那股不安,二是因为他...晕船。
真的晕得很厉害。
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身体,一遇到那颠簸不定的风浪,所维持的尊贵形象立马消失无踪。于是,只好半道下船,改走陆路。
陆路自然比水路要慢上很多,但紧赶慢赶,两天之后也到了擎天道。
擎天道是在姜离境内,山势险峻,易守难攻。这里是古战场,也是各路匪徒拦路抢劫、杀人越货的好地段。
不过近些年来拦路抢劫的匪徒是对这个地方失望了,因为州府将此处的情况上报到姜离王那里后,姜离王便在此道设了个驿站,拨一百军队常年驻守,以护过往商旅,平头百姓。
匪徒自然不敢与官兵对抗,否则会引来更多官兵的剿杀,只能令觅作案地点。
“陛下,探清楚了,驿站里就二十来人。”
距离擎天道几里之外,探子去而复返,禀报详情。
吴帝微微蹙眉,“不是说有一百军队吗?”
探子道:“姜离王派的一百军队,是轮流值守,一队守一季,所以站内就二十几人。不过他们应该知道我们来了,提前做好了应战准备。”
吴帝冷哼,“二十几个人,任你是什么天险,也挡不住朕的几十万。我们走。”
大军浩浩荡荡,往擎天道驿站进发。
不过才走了一段,大军便被从道路两侧的山上滚下的石头撞伤了不少,整齐的队伍虽然被打乱,死伤无数,却也未及伤筋动骨。
这一拨阻碍过后,大军再次前进,遇到第二拨阻碍。
不知道是哪里装了机关,乱箭齐发。箭有真的,也有临时用竹片削成的,伤了不少人。
擎天道驿站并非什么军事基地,只是一处防匪防贼的驿站而已,简单的大刀箭支用来吓唬匪徒绰绰有余,但是用来对付武器精良的军队,那只能是自不量力。
两道防线轻松被迫,二十几个驿兵拿着大刀面对着雄赳赳气昂昂的吴军,咽了咽口水面面相觑,果断的丢盔弃甲,逃之夭夭。
“陛下,可要末将抓了他们?”有将领问向吴帝。
吴帝摇摇头,“浪费时间。想不到威名远扬的姜离王,手底下也有这样的兵。”
“可不是嘛!临阵脱逃,苟且活命,真是丢姜离的脸。”
探子再次以他们所占之地为起点,前方探路。两刻钟之后回来,称前方并无异常。
吴帝下令,“继续走。”
大军经过驿站,浩浩荡荡,沿路行进,一直到擎天道中断。
天上白云悠悠,阳光毒辣。七月的天,一年中最热。
流动的汗水自头发里凝聚,沿着额头滑下脸颊,有的滑入眼中,辣辣的疼得厉害。后背汗流如注,却无一人敢抱怨。
“停。”吴帝突然轻喊了一声,他旁边的将领听到指令,立即朗声令下叫停。
大军停了下来。
“陛下。”那将领也感觉到了。
行军打仗多年,有的时候敌人到来,不用见着人,光是闻着这周围的气息就知道有危险。
就好比这周围的气息,虽是清爽舒畅,却透着股森寒。
就像被人揉捏肩膀一样,虽是舒服,但那感觉却总有股说不出的痛苦。
且天朗气清的,却一点飞禽走兽的声音都听不到。
可是,那将领猜测道:“陛下,如今姜离军都沿着水路逃窜,会不会是我们多想了?”
吴帝环顾着两边山势,威懔的目光如炬,道:“莫开对上君悦,朕真的担心。”
那个女人,最擅长出奇招。
可刚才探子已经来探过了,并无异常。
“继续走。”吴帝沉声道。
不管有没有异常,难道他还会后退吗?
大军继续前行,然而还未走出十来步,阻碍再次出现。
这一次的阻碍,跟之前那二十几个驿兵的小打小闹不同,这是真真正正的阻碍。
准确的说,是埋伏。
万箭齐发。
箭是擦了火油的箭,是君悦最擅长的招式,火攻。
一时间,吴军阵脚大乱,引火烧身,人仰马翻,鲜血四溅,无处躲藏。受惊的马匹胡乱冲撞,中箭的人,被践踏的人,惨叫不绝。
“陛下小心。”周围士兵护着皇帝。
箭雨一阵接一阵,就像下冰炮一样,吴军损伤惨重,人心涣散。
“咻...”一声破空声由远及近,好像一把刀,带着凌厉之势劈开屏障,越过所有人,向着马上的的吴帝而来。
“陛下小心。”有将领惊呼道。
“心”字刚落,尖刺的箭头已近在眼前。
吴帝眼疾手快,手中佩剑竟一剑劈开了那箭支,不偏不倚,正正从它中间劈过去,犹如劈竹一般。被劈开的箭身擦着他的耳朵掠过去,带起的风刮得他的耳根生疼。
众将士松了口气。
危险虽是瓦解了,然而吴帝也不轻松,虎口处隐隐颤抖。
这支箭的力道真不是一般的大,到底是谁射的?
他顺着箭来的方向看过去,山腰之上,白袍醒目,英姿飒爽。女人一手抓弯弓,一手搭箭羽,瞄准的方向正是他。
“君悦。”
吴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愤怒之余,更多的是惊讶。惊讶之后,便是恐慌。
莫开带着五十万大军去追她,如今她却出现在这里,那莫开呢?五十万大军呢?
来不及多想,君悦的第二支箭再次朝他而来。
吴帝挥手格挡,而后果断下令:“撤,快撤。”
君悦嘴角冷笑,“来不及了。”
她丢开弓箭,寒光出鞘,朝天一指,声音洪亮:“将士们,杀。”
“杀...”
三十万埋伏的姜离士兵,自擎天道两侧往山下冲去,气势山洪,排山倒海。
先前的箭雨,已经让吴军乱了阵脚。现在又杀出三十万大军,吴军心生恐惧,已不成气候。
吴帝对上连琋,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或许是近百万人的大战中,最引人注目的一道风景。
“没想到,你真不是个绣花枕头。”吴帝语出嘲讽。
连琋不搭理他,手中长剑不断变换着招式,招招攻击,招招致命。
“你很恨我。”吴帝冷声道,“是在为你的家国报仇吗?你觉得杀了我有用吗?就算杀了我,然后呢,跟你妻子争夺皇位吗?”
连琋还是不搭理他。
这让吴帝很愤怒,他是一国皇帝,何曾受过这种无视。
“你妻子的身材,很不错。”他突然道。
果然,连琋平静的桃花琉璃目猛地一抬,对上他的目光,虽没有言语,然招式却更加的凶猛狠辣了。
吴帝邪魅的笑了。果然,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别人这么说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