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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床上躺着的人儿发出了微弱的声音，打断了师徒二人的对话。
乔晟曦缓缓睁开眼，西式装潢的屋顶让她原本颦着的眉头更加紧皱。
这是哪里？
左宪听到声音，赶紧跑到床边看着已经苏醒的女孩儿，开心的握住她的手：“曦儿，是爸爸，你醒了。”
乔晟曦的眼神慢慢聚焦，看到了蹲坐在床边握着她手的男人，威严，让人望而却步。
可是他眼中流露出的慈祥之意，却难以忽视。
他是……左宪！
乔晟曦听到左宪的话，眼睛发酸的厉害，可是她不想哭，也哭不出来。
傅晟死了，眼泪流多了都不值钱，没有意义。
“您是……左宪先生？！”虽然已经确定的答案，可是乔晟曦就是想再确认一遍。
“你认识我？”左宪听后，哈哈大笑。自己的女儿竟然知道他。
乔晟曦看着他笑的开怀，也笑了。抬手抚摸上自己的小腹，眉间一皱：“我的宝宝没事吧。”
“你很在乎这个孩子？”左宪听到乔晟曦的话，不满的问道。
乔晟曦点头：“我很在乎他。”
“曦儿，你今年才十八岁，这个孩子的父亲已经死了，你留他做什么，以后就是个累赘。”左宪不赞同的说道。
是啊，傅晟死了……所有人都说他死了，她也亲眼见到他的墓碑。可是为什么，她不想面对这个答案……
乔晟曦支着身子，从床上坐起身：“当初，我妈妈怀了我，可是没打掉我，依然选择跟苏国庸结婚，给了我一个看似完整的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肚子里的孩子是无罪的，不是吗？”
乔燃是左宪的逆鳞，没有人能够碰触，在意大利这么多年，也没人敢提及这个名字。
可是，从乔晟曦口中说出来，确是那么自然。
左宪愣住了，内心深处有记忆慢慢龟裂，是啊，若不是燃燃留下了他的女儿，否则，他连个后都没有。
“我对不起你妈妈，曦儿，我会用我的下半生赎罪，你不要嫌弃爸爸，好不好？孩子你喜欢就留着，他就是我疼爱的外孙，好不好？”左宪抱着乔晟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说道。
乔晟曦看着眼前卑微的男人，不知道为何，从他身上竟然看到了傅晟的影子。
乔晟曦有些想笑，她为什么会爱上傅晟那样的人，好像有答案了。
骨子里的东西，是她亲爹给她遗传的。她会爱上和她亲爹类似的男人，有迹可循了。
乔燃并没有死，但是左宪不知道。
“爸，您不用这么难过，我想我妈在天之灵，会希望您重新找一个喜欢的人，快快乐乐的度过漫长岁月。”乔晟曦劝解，她不可能告诉左宪乔燃没有死，否则，按照左宪的性子，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左宪眼眶湿润，激动的将乔晟曦抱在怀中：“孩子，再叫一声爸爸听听？”
乔晟曦眉头紧皱，为什么她亲爹抓不住重点，思维跳跃这么快。
“爸，爸爸……您的孩子回来了。”虽然心中吐槽，但是乔晟曦依旧乖巧的叫着左宪。
相比于乔燃，乔晟曦更同情左宪。
为了一个不是自己的女人，终身未娶。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