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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京有一处名为阙山的地方,这里高木林立,很多樵民在此安家。
1937年的冬天,南京保卫战失利,日军在城里展开疯狂的血腥屠杀。
阙山也受到殃及,日本人拦山放火,火海绵延几天几夜,终于把阙山烧成了黑色焦土。
大多数樵民都被烧死于林中,只有少数幸存者带着一家老小逃出火林,没曾想刚出狼口,又入虎口,被围堵在外的日军残忍杀害。
火势稍减后,一个40人编排的日军小队闯入山中。
他们分头搜寻苟活的幸存者,一经发现,便会当即折磨致死。
撕心裂肺的哭号声与肆意的狞笑声交杂在一起,在焦山上回荡不绝。
一个石头堆砌的小屋里,一男一女正躲在阴暗角落的箱子里。
不久,屋外传来几声蛮横的喝闹声,只听“砰”的一声,木门便“咵啦”倒下。
随即传来沉闷而急促的脚步声,缓缓逼近……
“みんなで分けて探す!”
“は!!”
几个手持三八式步枪的日本士兵闯入石屋,开始乱翻乱砸。
“レポートNもない!”
一个士兵跑到一位身穿深褐色军装的军官面前,立直身子敬礼道。
军官环顾四周,向那阴暗处的箱子眯了眯眼,随即狞笑道:“撤退する!”
“は!”
士兵们陆续离开,箱子里的两人顿时如释重负,重重地喘了几口粗气。
正当此时,箱盖突然被打开,箱子阴暗的内部空间顿时大亮。
后面居然还藏着两个日本人!
女人惊呼一声,吓得脸色惨白。
男人一阵惊悸,赶忙从箱子里爬了出来,趴在地上求饶。
他被一脚踢翻在地,女人也被蛮横地拽了出来。
她的衣服瞬间被撕成碎屑,被捆在柱子上。
几个士兵当着男人的面将她凌辱,终于,男人咆哮一声,含着泪冲上前死死抓住那几个日本兵的裤腿。
日本兵恼怒一喝,抽出一把长刀,寒芒在他脸上划过,脸上猝然出现一道深红色的粗口,木木愣愣地倒在了血泊中。
暴虐持续了几个小时,终于,那女人的身上被插了数把军刀,头深深垂在胸口,没了气息……
地上的血液,汇聚在柱子一侧,凝成黑红一片。
这时,床底传来一阵窸窣。
一个士兵趴地寻望,眼前顿时一亮,兴奋地叫喊道:“こには女の子が一人います!”
床底下的一个箱子里,藏着一个十岁大的女孩。
她被日本兵拽了出来后,才发现父母都死在了血泊中。
顿时,嚎啕声充斥着整个小屋,而那士兵的狞笑声却愈发肆意。
一个日本兵蹲在她面前,一手玩弄着短小的匕首,一手揪住她的头发,把白刃贴在她惨白的脸上。
“あなたの目はとてもきれいです。”
那日本兵咧嘴一笑,道。
随即将刀刃向她的眼瞳游去,在她的清澈的眸子上画了一条红线,像一条蜿蜒的赤练恶蛇。
顿时,血液涌上双眸……
苍白无力的恸哭声空灵回响,经久不绝。
他们用刺刀抵在她的背上,看着她慌乱地在地上爬来爬去。
小女孩哭得没有力气了,倒在粘稠的血泊上抽搐不已。
那群日本兵也慢慢玩腻了,正当他们决定痛下杀手时,房梁上传来一阵“咯吱”声。
士兵们端着枪,忙向房梁望去,却没有任何异样,然而动静越来越大……
“どうしたことか?”
那几个日本兵面面相觑,神色不宁。
忽然,原本空荡的房梁上,出现了一丝流萤,隐隐映出一个人形轮廓!
日本兵一阵惊悸,慌乱地朝着那影子开枪,片刻后,那人影又消失不见了……
“それは何ですか?”
日本兵们开始躁动起来,勾着身子,警惕地向四周寻望。
蓦地,那军官突然感到脖子上有一丝凉意……
还没回过神,他的头就已经滚到了地上,临死前一刻,甚至看到了自己踉跄倒地的无头身体!
几个士兵惊恐万状,抱头鼠窜般窜到门口,却被一堵半透明的淡蓝色水墙挡住。
士兵们向那水墙疯狂射击,但子弹统统都陷了进去,沉闷无声。
一股暗潮迎面扑来,如蛆附骨般黏在日本兵身上,传来一阵“吱嘎”声。
骨头瞬间被折断,士兵们满地打滚,哀嚎不已。
恍惚间,他们似乎看到了一个满脸白色鳞甲的怪人……
那怪人走到小女孩身前,轻轻将她抱了起来。
她的眼睛已经完全失明了,怪人抱起她的时候,她无力地趴在他肩上,呜咽道:“坏人……”
“我不是坏人,你听……”
满屋子充斥着日本兵的嚎啕大哭声……
那怪人擦了擦她眼角的血泪,便往外走去。
行至门口时,怪人一手托起幽蓝色火焰,回身将一屋子人烧成了灰烬。
那阵哀嚎痛呼声,随着火焰戛然而止。
走到林子中时,他又偶遇几个日本士兵。
这群日本兵对这个毫无惧意的怪人饶有兴趣,将其围成了圈,缓步逼近。
“彼を取り囲んでいる!”
脚步踏在烧焦的木枝上,发出一阵窸窣。
“彼を杀してはいけない。”
而那怪人自顾自地向前行走,所过之处,有暗风旋地而起,惊起一阵黑色烟尘。
“要打雷了,遮住耳朵……”
说完,脚下窜出黑色掠影,如同迸射的幽灵一样,在低空中萦绕,窜入士兵的身体。
日本兵瞬间怛然失色,慌乱地朝着空气开枪,砰砰声如雷鸣滚滚。
然而,那黑色幽灵却徒然增多,惨叫声不绝于耳,没过多久,便是满地血污的尸体。
骨头尽碎,静脉寸断……
最后,只剩下瘫坐在地的日本军官,讷讷地瞪着怪人,精神恍惚。
怪人缓步紧逼,杀意涌现。
“たすけて!!”
那军官脸色苍白,眸子噙满恐慌的泪水,哀嚎声回荡于死寂的山野之间,得不到半点回应。
终于,怪人凑到那军官面前。
白光利爪扣入他的头顶,深入脑髓,那军官全身一阵痉挛抽搐。
随着噗嗤一声,他的头颅被整个扯断……
五年后,一个叫做“鲁镇”的地方来了两个年轻人。
一个眉清目秀的长衫男子,他叫“敖缺”。
另一个则是亭亭玉立的盲人少女,她叫“欣儿”。
欣儿的爱好不多……
她时常蹲在地上,把鼻子凑到开得正艳的花朵上,嫣然一笑,似乎看到了这个世界美丽的样子。
这就是她每天最喜欢做的事。
而敖缺最喜欢的事,就是一直陪在她身边。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欣儿轻轻唤一声,敖缺都能够立马回应。
……
二十岁了,小女孩长成了姿色天然的大姑娘,敖缺却没有变化。
她眼睛虽然看不见,但嗅觉却极其灵敏。
院子外面种着很多各个时节的花,每当花开的时候,她就知道什么季节到了。
四十岁,欣儿眼角多了些皱纹,敖缺还是没有变化。
她说她想看看大海,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敖缺问,你不是害怕大海吗,她说她想听听大海的声音。
那天,他们去了大海……
站在海滩上,海天相接,波澜壮阔,海水一浪压着一浪沿沙滩拍来,又缓缓退去,卷起一股海腥味儿。
“谢谢你,敖缺哥哥,我知道你为我做了很多事,你不是想要我高兴吗,我告诉你,我其实现在就很开心,但我太累了……”
欣儿把头靠在他肩上,任由发丝胡乱拍在脸上,呢喃道。
那年,她的容貌永远留在了四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