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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来,她明显感觉到时初,秦风和林清看她的眼神变得古怪。会议在即,许诺也就没有多问。
不过,许诺心里明显是有落差的,因为时初不牵着她了。她望了一眼自己的手,以前被他大掌的温柔包裹,如今,温暖不复存在。世态炎凉,她从没放弃希望,他们已先对自己失望。
局长没有到场,缉毒队的人反而挺多,部队也有不少人参与,大家怪异的眼神如果是针,那么她现在已经千疮百孔,体无完肤了。
方悦先来了,一看到时初,马上就粘了过来,笑着喊时哥哥。时初的目光很温柔,摸了摸她的头,和她并排走在前面。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情敌,要一巴掌把她的心拍死在沙滩上,让她没法卷土重来才好。许诺走在他俩后面,像瘪了气的皮球,只敢仗着硬壳吐槽两句。
“经法医和多方鉴定,余莫死于第二种病毒的再次变异,更准确的来说,是死于结合性变异病毒。上次的病毒是通过寄宿修改DNA或RNA,从而实现修改和复苏免疫细胞。但毕竟是病毒,会激起免疫防御,没被作用就被消灭了。而这一种,长时间潜伏在身体体内,一帮情况下,它模仿免疫细胞B细胞和T细胞的监控和识别,从而自身不会被识别,也不会引起免疫监视。它自由生长,死亡,作用微小,对人体没有危害。但遇到第一种毒后,它慢慢产生变异,不受控制的强大后攻打和吞噬其他免疫细胞,它会将其他免疫细胞判定为敌人,从而实现篡改和消灭。建立自己的免疫领域。由于先天免疫细胞被快速吞噬,它又是针对性的特异性免疫病毒,先天免疫被破坏,身体就不堪一击,等先天免疫被全部破坏,几粒灰层就可以杀人于无形。”
时初说完,秦风拿起手上的复印名单,接着说:“这份名单,目前还为调查出有人员发生不幸。由于范围广,更无法判断传播途径,期限最长的有六年,时间跨度很大,调查将会是瓶颈。”
“第一种带毒的药物早已停产和全部回收,而一般情况下,毒和第二种变异病毒即使同时出现在同一具身体里,也不会马上产生变异。原因很容易想到,毒的作用就是迅速和突然强大,作用时间相对来说比较快。身体的温床如果不适合病毒繁衍,数量极少,即使变异,也有很长的过程,这期间,这些叛逆的小动作难免不会被发现,还没作用首先就可能会被自身免疫细胞消灭。或者说毒的量少,不足以突然一下全部作用出来,所以便不会出现两者长时间一起的状况。所以变异率非常非常低。”
“余莫之所以会突然死亡,就是这些天一直被投入了大量的毒,由于这种毒其实只是潜藏着致幻,不容易发觉,而他的身体里注入的病毒时间长,数量多,相对比较活跃,所以才会出现急性变异死亡的状况。”
秦风:“结合前两份名单,我建议现在重点应该放在这里,请大家协助,一起找出幕后黑手。”
“就算你现在转移了注意力,也改变不了你们警队出现了一个杀人犯。”一个军人不屑的说道。
时初的结论明明很让人深思和回味,但不可避免的,话题又转回来了。
许诺一下就站起来,发了狠的说:“有证据?,没证据就不要学狗乱叫。我再说一遍,我是无辜的。我许诺没有撒谎,谁再敢诬陷,我就告谁诽谤。”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会有什么样的表情,抬头挺胸的走了出去。她不善于争吵,大部分时候都是好好讲理。但现在,明显她说再多都只会强词夺理。
等了好一会儿,时初都没有出来。没有女警跟着她了。她走出公安局的大楼,都没人管她,好像他们掌握了证据,证明她是无辜的,直接将她释放。
从下面可以一眼就望到刑侦科,此时,那里面灯光明亮,挤在窗口的人头攒动,她望过去,人一窝蜂的散掉。她丢了些神,越明亮的光,越藏不住在黑暗里躲避的影子。一边不能说出事实,一边不能证明过去,她多希望,人情世故依旧,时光暖暖不慌,然而,只有凉凉冰上心头。
她转过身,没看见的是。楼上的会议室,时初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直至她消失不见。
她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阴暗,幽深。像独自穿梭在二十年前的那片森林。见证一场激烈的厮杀,和疯狂的掠夺别人的生命的场景。而最后,谁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五年前,她不知道李明远的大哥和吴心萌的母亲在争夺什么,到最后,他们什么都没有得到,双双死在那里。他问父亲选谁,在父亲选择那个女孩,也就是局长的女儿后,一脸兴奋的女孩突然倒地,口吐白沫,猝死。凶手剩下的子弹,全打在了父亲的身体里,像为他做出那样的选择而赎罪。
她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被凶手一把打晕。醒来后,她没了父亲,所有的美好被带走。她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每走一步,如履薄冰
三年前,那个女人是真的想杀她,她拿出枪抵着女人的头,强迫她去警局自首。突然两个男人出现,一左一右的拿枪指着她的头。这两人是当市有名的人物,一个是高官女婿,一个是黑道大哥。而最后她才知道,这个女人是警局一位高官的情人。这三人的组合,扩销了他们毒品的财路。从一开始,不是案子结不了,而是层层相互,所有人都不上心的案子,只有她和几个不知情的新人拼了命的去破。最后那么快收尾,不去追究她杀了凶手也是这个原因。地位和金钱封的口,固若金汤。
转折是由于一个和她相像的女人的出现,打破了三对一的对恃。她来了之后,两个男人突然神情不对,而后捂着头,很痛苦的样子。那女人抢过她的枪,给了男人一人一枪,快,准,狠,非常干脆利落。而后她的颈肩阵痛,就什么都不知道的昏厥了。
等醒来,就在特别黑的密闭空间,木头做的,很沉。除了周围钟摆的响声,女人的哽咽声,她就什么都听不到了。一开始还没觉得,等一段时间,越来越多的有节奏的声音传来,她才清楚是想催眠她。
现在可想而知,这个凶手就是抓郑可馨的男人。而那个女人和上次一样,间接的帮她杀了凶手。
她的身体素质很难被催眠,突然她被蒙眼抓住去打了一针,陷于沉睡,才开始陷在幻觉里出不来。
等她醒来,就在老爷子那里了。再回去的时候,死亡人数达到了十多人,而凶手也藏在受害者里面。
七夕前一晚,她找了接盘黑道大哥的人,也是手上不干净的,要他顶罪,去警局自首,他不同意。
第二天,他突然让她带着枪去世纪广场,说如果她不开枪,他就引爆*。远处有轰隆声响起,大家以为只是地炮炸得响一点,可她知道,那不一样。她必须开枪,以大局为重。
事后,她问老爷子,是谁救了她,老爷子斜了一下眼睛。她望过去,瘸腿的帮工,从森林里杀了那个女人后活下来的,刚子的父亲,曾经也是一名警察。这也是父亲为什么只说她救了他,从不细谈别的事情。事后,所有的事都是父亲一手操办的,对外宣称疯人案。
而刚子的父亲,救了她之后,直接毒哑了自己,从此再不开口说话。
从他们往她身边聚集的时候,她就知道,有些事情再也说不出口了。所有人是受害者,也是凶手。她曾经无数次思考,是真相重要,还是将他们父母血淋淋的事实隐藏,带着期望活下去重要,很显然,谁都会希望自己的家人值得崇拜。像她自己,遇见父亲的这十五年,她活得很平静,那是一种梦寐以求的安宁,是家的感觉。
她坐在人工湖边,突然一个身影降临在她的身上。她的世界掉进一片漆黑,看不见月光,害怕的感觉袭来。她迅速回头,一只大手掌就将她拉了起来。
“走,回去吃饭。”
许诺任由时初拉着走,他的脚步先是特别快,她要小跑才能跟上。而后,他突然就停了下来。她控制不住,一下就撞到了他的后背上,鼻子痛得连眼泪都快挤出来了。
“你有毒。”干嘛突然停下?
“你有药?”
许诺愣了一下,看着他无辜的表情,完全没有承认错误的表现,心情就不怎么舒服了。
“你有病啊”
“你来治啊?”许诺咂巴咂吧嘴,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时初见她没什么事,又牵着她走,和她并行着,他轻声说:“你是毒,让我病入膏肓。我喜欢你,是病,绝症晚期。”
许诺低头笑了,心情瞬间变好。她松开手,踮起脚来,覆上了他的唇,蜻蜓点水,马上又离开。舔舔唇,是久违的味道。而后小跑走在前面,不回头看他,脸上又热又燥,还是不好意思啊。
时初笑笑,看着前面走一会儿跑一会儿停的可人儿,紧紧跟着,让她一直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明月流光,当下,就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