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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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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东方彻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离开了包厢,他觉得自己想说的已经说完了,剩下的也没必要多说了!

午后的阳光,温暖的笼罩着整个花园,乔絮儿坐在铺了羊毛毯的椅子上,编织着一条咖啡色的围巾,而她的脚边,坐在矮凳上的球球正在涂鸦着什么,一脸的兴致盎然。

“妈妈,你看,球球把你画出来了!”

球球的脖子上围着一条红色的羊毛围巾,更衬得他的小脸蛋白嫩嫩的,黑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的,带着一股殷切仰望着织围巾的乔絮儿,小肉手指着拿蜡笔描绘出的卡通人物,邀功道。

乔絮儿停下手上的工作,顺着球球指的方向看去,画册上果然是一个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瞅着球球咧开的粉唇,乔絮儿微笑着摸着他的脑袋不吝夸赞:“球球画得不错,下次给爸爸也画一幅吧!”

球球欣喜的窝进乔絮儿怀里,捧着乔絮儿的脸,吧唧一亲,搂住乔絮儿的脖子嚷道:“球球不要给坏爸爸画,球球只给妈妈画!”

球球霸占性的搂住乔絮儿,对口中的坏爸爸敌意明显,乔絮儿低头望着球球脖子上的暖和围巾,失笑地捏捏球球的粉颊,看来都是一条围巾引发的麻烦啊!

母子两人开心过后,乔絮儿顺手翻看墙上的挂历,瞅着那熟悉的日期,乔絮儿才想起,今天她的生日。

既然刚好是自己的,她是不是该庆祝一下,这也是她来东方家的第一个生日,乔絮儿多多少少的是想庆祝一下。

阿姨将球球哄睡觉,从楼上下来就看到了厨房里的乔絮儿,不禁不解的询问:“少夫人,您是想做点心吗?”

乔絮儿低头看着手里的料理,有些尴尬地笑笑,道出了自己的意图:“今天我生日,阿姨,我想自己做一顿晚餐给家里人吃!”

阿姨对乔絮儿一向是尊敬外加喜爱的,听到乔絮儿这么一说,立马高兴地给乔絮儿帮忙,忙络间,看到乔絮儿熟稔的烹饪能力,不由地替自家的少爷开心。

生日不要求大摆宴席,反倒自己动手做饭的也就自家的少夫人了,和那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千金,少夫人的确够得上贤妻良母的位置了!

一顿饭煮下来,乔絮儿不觉有些疲惫,在阿姨的催促下,猜到客厅里休息会儿,顺便也给东方彻打了个电话。

“怎么想到打电话给我?”

东方彻的声音听起来清越温雅,还透着接到乔絮儿电话的惊讶和喜悦,乔絮儿弯嘴一笑,给出的理由并不是他她的生日,她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今晚下班后就回家吧,我做了晚饭,等你回来吃!”

“有什么事儿么,怎么你自己去做饭了?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我哪有那么娇贵!”乔絮儿笑着一嗔,没有多说,只是一再的叮嘱他早点回家,而东方彻见她不肯多透露,倒也没再追问,关心了乔絮儿几句就挂了电话。

看着外面天色差不多了,乔絮儿刚想上楼叫醒睡午觉的球球,管家走了进来,说彭家人过来道歉,说想要见一见乔絮儿,道歉的话想当面和乔絮儿说。

原本很好的心情,乔絮儿听到彭家人的名字脸色就难看了很多,就在乔絮儿想要拒绝的时候,彭家人已经走了进来。

钱莹和彭君君手里拎着大大小小的礼盒,在看到沙发上的乔絮儿时,脸上也不再是憎恶仇视的敌意,而是一反常态,友好地和乔絮儿打招呼:“东方少夫人我们是过来道歉的,我们也不知道该送什么,就买了些孕妇保健品来给你滋补滋补!”

完全不是上一次见面那刻薄的样子,乔絮儿只觉得诡异不自在,冷眼扫过那些礼盒,淡淡道:“就放在一边吧,这些我不需要,等你们离开的时候就拿回去吧。”

乔絮儿对彭君君母女一直保持着一种警惕,彭凯平自然是瞧出来得,无奈地看了眼身边的彭君君和钱莹,对乔絮儿道:“东方少夫人,我们是过来道歉的,那天是我们彭家人误会你了,让你不开心了,对不起。”

彭凯平是一个懂礼数的人,只不过他在家中说话并不算,管不住彭君君和钱莹而已。

乔絮儿优雅地抿了口水,嘴边带着微不可见的弧度,眼中并没有因为彭凯平的话改变什么,他心里清楚这家人是为了慕雪柔起诉的事情,乔絮儿不禁冷笑,莫非今天是想上演“一笑泯恩仇”的戏码?

钱莹在生意场上十几年,哪会看不出乔絮儿的嘲讽,只是这一次却没有发作,而是诚恳地解释道:“东方少夫人,我也知道,上一次是我们不对,我们不应该误会你,所以今天过来我和君君想借此机会来和你道个歉。”

乔絮儿也不是能够任人欺负的女人,在自己家中乔絮儿更没有什么可怕的,她扬起黛眉,含笑的目光在钱莹诚意十足的脸上停留,眼角瞄了眼难得乖巧的彭君君:“钱莹女士今天是来化干戈为玉帛的,不知道我这个说法对不对?”

乔絮儿似笑非笑的表情,加之语调上扬的轻蔑,和尖锐难堪的怒斥相比较,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温暖的客厅里,乔絮儿懒懒地交叠着细腿,微扬的唇角,上挑的眼睑,脸上看不出丝毫因为刚才的讥诮而出现的愧疚,依然是自在地端着水杯,发现开水的凉透,便朝餐厅里忙碌的阿姨道:“阿姨,帮我倒杯水,谢谢!”

阿姨给乔絮儿加了热水,却也像没看到在那里当雕塑的三人,完全没有理会客厅中的三人。

透过晕晕升起的热气,乔絮儿看到钱莹难看隐忍的脸色,那张高贵优雅的容颜,似乎做不来这般的刻意逢迎,那委曲求全的模样,倒显得乔絮儿刁钻蛮横,不懂得见好就收。

本沉寂的彭君君像被点燃的爆竹,娇柔的小脸盈上一抹气愤的神韵,只是她还没跨出第二步,人就已经被钱莹拉下,在钱莹的严厉的目光示意下,乖乖地噤声站在一旁。

乔絮儿嗤笑地放下水杯,看来今天钱莹是有备而来,铁了心打算被她羞辱也不反驳了!

乔絮儿冷嘲地静等钱莹的开口,她倒要看看,为了让慕雪柔撤诉,钱莹能做到什么地步!

“东方少夫人,上一次是我没有弄清事实乱说,对你有损,现在我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今天来这里,不奢望你能原谅我,只是想说,上次的事儿都是我犯下的错,你要怨恨就恨我,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有怨言的!”

钱莹这番话,认错的态度也是至诚至恳,将所有的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这样的担当倒真让乔絮儿对她刮目相看。

只是这种刮目相看却不是往好的方面,钱莹不是善类,钱莹这么说,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就是想让乔絮儿不追究,免得影响彭君君的未来,这件事情闹大,彭君君不仅靳家不会要了,就是想要嫁出去都难了。

乔絮儿冷冷地转动美眸,对上钱莹抱歉的目光,嘴角是冷冽的弧度,却是没有流露出妥协心软的痕迹。

“钱莹女士这么一招,叫做想置之死地而后生,不晓得我概括得是否到位?”

钱莹脸色一僵,瞬间苍白了几分,匆忙地低垂下头,让乔絮儿猜测,是因为被说中心思窘迫呢,还是听不得自己这番冷嘲热讽,因此不高兴了?

乔絮儿煞有其事的冷笑样,看在三人眼里,定力不足的早已气得跳脚了。

“乔絮儿,我妈好心来跟你赔礼道歉,你现在趾高气扬的态度算什么意思啊,进了东方家就可以这么……”

“君君住口!”

彭君君肆无忌惮地指责被彭凯平一声低吼喝住,瞟了眼彭君君幽怨的愤懑表情,乔絮儿悠然起身,微笑地哼道:“钱莹女士,你女儿的道歉态度可真是让人难以消受啊!”

忽略彭君君那阴毒的眼神,乔絮儿不打算继续和这些不速之客耗下去,刚提步欲走,就听到钱莹训斥乔絮儿的声音,不禁看好戏地转眼看去。

“君君,还不跟东方少夫人道歉,难道你忘了你自己说过的话了吗?”

彭君君原本不能忍住的怒火在听到钱莹的提醒后,顷刻熄灭,即便眼底还残留着嫉恨和不甘,却还是听从钱莹的话,向乔絮儿弯腰道歉:“对不起,是我失礼了,请你莫怪!”

道歉在乔絮儿看来,来得有些突兀,要不是注意到彭君君的满脸不情愿,她倒真会觉得太阳从西边升起,连那么嚣张跋扈的人,都甘愿对着她这个仇敌低头了。

她们母女既然能虚情假意,那她也能装傻充愣,他不想继续和这对母女纠缠下去了,她冷冷的让管家送客,自己起身离开。

在经过彭君君时,乔絮儿忽觉头皮一麻,伸手捂住痛处,不悦地眯起眼,看向神色自然的彭君君:“你干什么!”

乔絮儿的一皱眉心,看了眼那根墨黑的长发,瞅上彭君君那副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的表情,唇瓣紧抿。

还没来得及发怒,就注意到一个小肉团瞬间冲过来,扑向还一脸得意的彭君君。“不准你欺负我妈妈!”

球球卯足了吃奶的劲,两条短臂奋力挥舞,萝卜腿借着冲力蹦起,小胖手举起抡成拳头,死死地扯住彭君君垂在腰际的头发往下拉。

火光雷石间,谁也没料到会出现一个孝子,彭君君面露痛苦,吃疼地惊呼,扔了手里的包,双手捂着头顶,顺着球球的力道往后倒去。

钱莹急着上前去拉扯一脸小根样的球球,呵斥着,失了的自觉,动手拍打着球球的手臂想让他放手。

乔絮儿惊讶了几秒,反应过来,立刻上去夺过被钱莹打着的球球,护在怀里,然后脸色阴沉地冷声道:“就算孝子做错了,也不该出手打人,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马上离开!”

钱莹心疼地安慰着被扯下一大把头发的彭君君,彭凯平想要开口,却在接触到乔絮儿不愿多听解释的冷觉眼神时,只发出一声叹息。

乔絮儿低头掀起球球的衣袖,察看伤势,眼角的余光自是看到被球球抓了满满两手心的长发,本气愤的脸色莫名地缓和了几分,搂紧无碍的球球时,嘴角也勾起幸灾乐祸的笑意。

对付这样的彭君君,或许球球这招擒拿手才是王道!

“妈妈,球球做得好不好?”

将手里的头发嫌恶地甩掉后,球球就邀功似地搂住乔絮儿的脖子,粉嫩的唇瓣贴着乔絮儿的耳根,柔糯的嗓音像棉花落在乔絮儿的心头。

纤手掐着球球的粉颊,乔絮儿低声回道:“球球是保护妈妈的小英雄,妈妈很开心呢,不过球球也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球球吧唧吧唧地亲着乔絮儿的脸,晃动着小脑袋,瞪了眼被钱莹扶起来的彭君君,才乖巧地依靠在乔絮儿怀里。

彭君君低低的抽泣萦绕在空气中,乔絮儿心烦地凝眉,刚想起身拉着球球走人,却注意到了脚边的东西,那是从彭君君包里洒落出来的,黄色的纸张,上面还有血红的字体,像是一张符。

乔絮儿疑惑地俯身捡起来,一手抱着球球,一手将折叠过的黄纸翻看,若是彭君君此刻意识清晰,恐怕会脸色大变地冲过来夺下乔絮儿手里的东西,只是现在,她自顾不暇,哪里会注意到乔絮儿这边。

潦草的红字布满整张黄纸,乔絮儿在大致看懂上面的内容时,本淡漠的神色也被冷冽的愤意取代,质问的眸光投向彭君君:“看来为了对付我,你真是绞尽脑汁了!”

乔絮儿不理会彭君君惊慌闪躲的眼神,扫过脸色古怪的钱莹,看着满脸不解的彭凯平不客气道:“这就是你们彭家人的道歉态度么?彭先生你问问你的好妻子好女儿,今天是不是打算拿降头术作为道歉的大礼?!”

乔絮儿凛冽的语气不乏恨意,松开眨着眼睛疑惑地瞅着自己的球球,往前走了几步,将那张被她揉皱的黄纸扔在了彭君君身上。

“如果说,之前我还对你存在恻隐之心,那么,这一刻,你已经把我所有的犹豫徘徊都磨尽了!”

彭凯平在看到那张黄符时,也是脸色震惊,拿起来粗略地扫视,在知道那是乔絮儿的生辰八字时,黑了大半张脸,厉声呵斥彭君君:“这是怎么回事!你从哪来弄来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你怎么狠得下心做这么阴损的事!”

面对彭凯平的叱责,彭君君轻哼地转开眼,依靠在钱莹怀里,一副不知悔改的表情,把彭凯平气得差点吐血。

“怎么?我的起诉书还不够详细么?还想来这里撒野吗?”

慕雪柔严厉的训斥声在门口响起,乔絮儿一回头就看到了穿着职业套装的慕雪柔,素雅高雅的面容上,是淡淡的不悦,尤其是眼神扫到彭君君身上时,更是直接加快优雅的步调朝客厅而来。

慕雪柔拉过乔絮儿的手,仔细地来回看了一圈。

球球见到慕雪柔就跑上来,抱着慕雪柔的腿告状道:“奶奶,刚才那个坏女人想打妈妈,还拔了妈妈的头发!”

慕雪柔一听就沉了脸色,目光转向神色紧张的彭君君:“看来你父母真的没有把你教好,到别人家做客,却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

彭君君正想开口辩解,慕雪柔却撇开眼,正面对上脸色不善的钱莹,语气肃然地逐客道:“钱莹女士今天如果是带着女儿来东方家里闹事的,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现在就请你带着你这个需要好好管教的女儿立刻离开,东方家不欢迎你们!”

乔絮儿何时见过这么犀利的慕雪柔,不禁暗暗咋舌,慕雪柔护短得很哪,瞧着阵势,可是一点也没给钱莹留点面子。

“彭先生带着妻女来我家欺负我怀孕的儿媳妇这也真的有些过分了吧?是不是太不把我们东方家放在眼中了?”

彭凯平被慕雪柔说的惭愧地撇过头,往彭君君母女身边走了几步,目光是心痛的失望和冷酷:“看来真的是我太相信你们了,以为你们是真心悔改了,现在看来,我是该回去好好想想,这些年对你们是不是太纵容了!”

彭凯平冷峻刚硬的脸上,泄露出这场争吵带来的疲惫,转身,和慕雪柔表示了一下歉意,愧疚地看了眼乔絮儿,才毅然选择了离去,至于这对胡闹的母女,就算还想管,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爸!”

“凯平!”

彭君君和钱莹看彭凯平真的气走了,不由地也急了,钱莹直接拎着包追了出去,而彭君君匆忙地从地上捡起包和撒了一地的东西,刚想走,就被乔絮儿拦住了去处。

“你还想怎么样?”彭君君看着挡在身前的乔絮儿气红了眼圈,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把那根头发交出来!”

“凭什么!”

彭君君死鸭子嘴硬,收紧了自己的包,乔絮儿往前逼近一步,凛然地迎对上彭君君躲闪的目光,正欲威胁警告一番,就被一道清冽低沉的男声抢先一步:“就凭这里是东方家!”

彭君君脸色咋变,循声望向门口,就看到拎着公事包回到家中的东方彻,正一脸冷肃地绷紧俊脸,径直朝她走来。

“彭小姐可以不交出来,也可以带着它离开,但是在你跨出这间屋子的那一刻,我就会以进入民宅非法偷盗为由报警,将这件事交给警方处理!”

东方彻清越的声音,轻透着随意的音调,但仔细听便可以发现他温和有礼的表面下,所隐藏的冷冽寒意。

彭君君对上东方彻不死玩笑的清冷眼神,苍白的脸色闪过气恼:“不就是一根头发,东方彻,你有必要这么较真吗!”

“有没有这个必要,彭小姐可以试试看,不是吗?”

东方彻温尔一笑,在放下公事包的同时,从裤袋里掏出了手机,摩挲着触屏上的数字,眉眼间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彭小姐总是将别人的忠告当做耳边风,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东方彻半眯的黑眸内,闪光咋逝,蔷薇色的唇瓣也在说完最后一个字后,不悦地稍稍下撇。

乔絮儿知道东方彻不高兴了,俯身从地上捡起刚才被球球扔掉的头发,然后快步走到东方彻身边,挽住了他的手臂。“你不给也没事,反正我们礼尚往来,你拿我一根,我拿你一束,这么算来,我倒是很划得来!”

乔絮儿晃动着手里那把紊乱的的发丝,依偎着东方彻,冲彭君君好心地提醒道。

彭君君多疑的性格,听乔絮儿这么一说,定会担心乔絮儿也拿降头术对付她,比起想害乔絮儿的那点心眼,她自己的命可是多金贵得多了。

东方彻在乔絮儿靠过来时,就展臂卷住了乔絮儿,柔和的目光落在她那张略显愤怒的小脸上,无视了彭君君,伸手揉着乔絮儿绷紧的脸,轻声哄起乔絮儿来:“怎么绷着脸,来笑一个,让辛苦了一天的老公也开心开心!”

乔絮儿瞅望着东方彻那诱哄她的温柔模样,倏尔一弯唇角,再生气也在东方彻回到她身边后,平复了所有起伏不定的情绪。

伸手握住他揉着她脸颊的大手,唇边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瞋视了她一眼,才收了笑容,淡淡地看向彭君君:“考虑得怎么样了?如果还是不愿意交出来,就离开这里。”

彭君君看到乔絮儿和东方彻旁若无人的亲密样,嫉妒怨恨溢出心头,本握紧的拳头松开,那根头发被她愤愤地丢在地上,瞪着乔絮儿道:“把我的头发还给我。”

彭君君仔细地捡光了自己的头发,才抓着包白了乔絮儿和东方彻一眼,憋着气愤就要走,却被东方彻制止:“彭小姐,做了错事,难道不先道个歉再走吗?”

东方彻语气温和的建议,却有种不容违抗的命令意味,拥着乔絮儿的力度是超乎想象的温柔呵护,可是在面对彭君君时,却是另一个极端的冷酷那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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