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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会给世间男女以美好的幻想,童话故事让人信以为真,王子和公主结婚了,就一定会幸福满载。然而现实却是相看两厌,一地鸡毛。什么海誓山盟,什么风雨同舟,什么海枯石烂,什么死生契阔,十之有七进入婚姻后惨遭扼杀。
婚姻的男女各有怨言,男的道女的不再如恋爱时安好,东管西管,一丁点儿的小事也能斤斤计较、唠唠叨叨上好半天。两人生活在一块,失了自由,失了安乐,女方带来的只有疲累,只让人想要挣破牢笼,逃出生天。女方何尝不是,不曾想过往日的许诺,婚后大打折扣,失望至极。
互有怨言,一次两次再三次,一次接着一次矛盾的爆发,终究耗尽了情分。那么,不是男方脱离心累,便是女方心灰意冷。好多时候,总是在想,为什么会有争吵,为什么不能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常常苦思冥想,百思不得其解。婚姻,真是有很多无法言论的学问在,需一边修行一边领悟。
俞雯修为尚浅,她捂不到那么多。一如她不懂,为何虞清埘要要求她坐到他旁边。照往常,虞清埘从来不希望她靠得太近,除了身体上的交合,俞雯甚至不记得他什么时候靠近过自己。有好多,参悟不透呐。简简单单的一句,细想细思,原会消耗那么多的心神。
到家时,小家伙竟睡着了,枕在俞雯怀里睡着酣甜。汽车熄火,俞雯腾出一只手打开车门,一手紧紧地抱着小家伙下车,根本无需虞清埘为她开门。她已经下了车,在旁等虞清埘一同进去。毕竟,虞老夫人所愿,那么多的日子以来她都在尽心尽力执行着。
虞清埘已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后车准备打开车门,不料俞雯已从另一边下去。虞清埘来到俞雯身边时,凛冽的眼神扫视了她一眼,没一声话径自抱过熟睡的小家伙,等都不等俞雯就迈开长腿往前走。
俞雯望着前面的他,抿了抿唇,而后默默地跟在后头。自从生了孩子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僵持了,类似的情况屡屡发生。莫名其妙冷了脸,甩脸一字不发。经常这般,俞雯也累了,累了就倦了,倦了就连说话沟通都费劲了。于是乎,俞雯凡事便学着独立不去麻烦他,不去与他交涉,竭力保持着两人的距离,这样能尽量不冲突。不被喜欢,鸡蛋里都能挑出骨头来。
下嫁拿的是身家财产换爱情,情没了,财空了。高攀是调转的,以爱换财,爱没了,留下荣华。怎么押注,怎么赌,到底押不中幸福二字。所幸,后者不至于人财两空,那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了。俞雯无法抱怨,既是选了后者,既是享受到了荣光,为之付出相应的代价,似乎是等价的交换。
虞清埘抱着小家伙直直往楼上房间去,稳健有力的脚步声很响亮,将用人的问好丢在后头。俞雯站定脚,无奈地扬起笑,粉饰太平。从用人口中得出消息,原来是虞清绝跟沅斯幽回家,一大家子聚餐,怪不得虞老夫人让她必须在七点半赶回来吃晚饭。
虞清绝跟沅斯幽结婚后,他两没在虞家住,在外头办置有房子。隔三差五,虞清绝会带着沅斯幽回来吃饭,吃过饭后,再待上几个小时便回去了。
俞雯跟沅斯幽关系并不是那么的近,不过也不僵,互相都是相敬的。虞老夫人在一家子齐聚的时候,总会亲自下厨,沅斯幽也在一旁帮手。俞雯整理了情绪,走进厨房,极好地笑着跟忙碌的两位打招呼。闻声,沅斯幽回过头,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回应。
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两位弄得差不多了,虞清埘和俞雯回来便可以开饭了。俞雯把汤端出去,取出碗筷,然后在碗里盛好汤。一一落座,只差虞清埘。用人已经叫过了,迟迟不见下来,反常得很,根本不像他的作风。
虞老夫人眉头飞快地一皱,俞雯恰是观察到了,只得放下筷子,对一桌子的人道先吃着,自己去看一看怎么回事。方才起身,虞清埘从长长的楼梯下来了,目光对上的一刹,虞清埘冷漠地移开视线,周身冷得散发着冰霜。
经过身旁时,虞清埘对她视而不见,就那么拉开椅子落座,剩下俞雯自己站着很是尴尬。俞雯平定了心气,表现毫无异样,淡然无事的重新坐下。吃着饭菜,碗里夹入一块特肥的肉,来处正是虞清埘。俞雯抬头向他看了一眼,对方面无表情地吃着饭,仿佛不是他干的。
绝不是关爱,他会夹给她,单纯是发泄火气。俞雯真不知哪儿惹到他了,竟然让他幼稚到以这样的方式对自己,有反常态。俞雯无法反驳,不想去争去辨去理论,更不想引起注意,她只能勉强自己咬下那块肥肉,一口嚼下去。调料极淡,肉又极肥,吃完后,俞雯连连吞了几口饭,方压制住恶心,可同时也没什么胃口了。
虞清埘停了筷子,注目着她,良久,眉心一拧。俞雯感受到了那道目光,她佯装不知,始终保持着恬静。幸亏虞清绝解救了她,他跟自己的大哥说话,讨论着事情。虽不是有心之举,俞雯也感激。
不能走,吃不下也得坐饭桌上吃,不能坏了气氛。耳边,传着虞老夫人兴趣浓厚的求知声,沅斯幽正在给虞老夫人讲上一次没讲完的外国名着。某些地方,俞雯和沅斯幽蛮相像的,又很不相像。
一顿饭结束,俞雯也不知自己吃了什么,食之无味,胃里泛着油腻。在家时,俞父买了肉,有肥的都不会夹给俞雯,而是挑瘦的给她吃,肥的俞父跟俞偲竹包揽了。念想到父亲,俞雯眼眶就红了,今时今日是她自己选的路,过得好与不好不怨旁人。
小家伙睡醒了,俞雯照顾他,待着不下去也不会有什么。虞老夫人却吩咐用人上楼,叫俞雯把小家伙带下去,带到楼下来。唯一一点喘气的机会,硬生生被剥夺了。在虞家,俞雯能真心实意放松的时候,不用压抑克制自己的时候,也就只有跟孩子待在一起时了。
虞老夫人待她是真的不错,处处维护着她的颜面。俞雯心存感恩,对虞老夫人的话,她是愿意听从的。在观念里,俞雯认为,别人对自己好,那么就该回报回去。哪怕俞雯这会儿不愿下去跟虞清埘共处一室,有虞老夫人的话,她还是不会违逆。
小家伙喜欢叔叔,刚着地,也不要虞老夫人了,迈着腿向虞清绝走去。正跟大哥商量着事,就此中断。虞清绝长臂一揽,抱过小家伙。他挺能逗孝子的,好歹也带过白航家的公主,经验多少有一些。虞清绝懂得怎么跟孩子玩,他把孩子放到腿上,晃悠悠地荡着,小家伙高兴得咯咯地笑着,很是欢乐。
时间悄无声息走到了十一点多,虞清绝他们通常在这点回去,今天也不例外。小家伙小手搂着叔叔脖子不放,非要虞清绝住下来,耍赖皮的人碰上俞雯沉着脸时,主动地松手让俞雯抱回。这孩子谁都不怕,就是怕俞雯,因为俞雯不会像虞老夫人他们那样宠惯着,该严肃的时候绝对的严肃,也不管小家伙才有二岁多。
俞雯哄孩子睡着,看着小家伙安然睡熟的样子,静坐了十多分钟才回了房间。虞老夫人道,小家伙两岁了,不能再跟着睡在一个房间。俞雯不愿的,孩子太小,怎么也不放心,可面对虞老夫人时,又只得妥协。一个夜里,俞雯要到隔壁房间好几次,她怕孩子踢被子,怕睡不老实掉下床。总之,俞雯千万个不放心。
房内一片漆黑,窗帘拉得严密,透不进一丝光亮。俞雯知,虞清埘存了心的,他今晚第二次为难自己了。不想闹得不快,俞雯没开灯,摸着黑走过去,没走两步,灯亮了,一室通明。突如其来的光亮,迫使俞雯闭了一下眼,睁开时眼球正好对上虞清埘。他由躺着坐起,或是本就一直坐着,俞雯根本不在乎。
刚到床边,虞清埘就扑了过来,一把把俞雯拽倒在床上,铺天盖地的吻袭来,狂热,猛烈,带着野性。俞雯反应不及,瞪大着眼睛的。身下的睡裙已被撩起,炽热的温度燃烧着肌肤,很烫人,比以往的每一次更为强烈,也更为急迫。
很早前,俞雯从陈玉书看的小说里知的一句话,在接吻时,男人闭上眼是全情投入与这个女人感情的一种表征。俞雯恍然觉得可笑,她更愿归之为欲,最本能的情欲。她没推开虞清埘,床上之事本就是应履行的义务。只是,俞雯不想在明晃晃的灯光之下做,她腾出手去关灯,虞清埘按举着她的双手囚住了使之动不得,不得不以言语吐出提醒却又被堵住了。这晚,他不让关灯,非要在明亮下交欢。
俞雯埋着头,不敢去看那是怎样的表情。或许很是黄,很是色,犀利清冽的眼睛变得一片迷蒙。俞雯想,他也许都不知,与自己合为一体的女人是谁,只是堕落地驱从于人的原始本能。最后的巅峰,身上的人发出餍足的轻叹,通体舒畅。
一室,气息交缠,凌乱而粗重。俞雯平息了一会,拉下裙摆,道了声要去洗一下。起身穿鞋,没走一步,虞清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道,听不清意味,“俞雯,在做完之后,你就不能留点温存,非得次次都这样?”俞雯不明所以,回过头,定定地望着她,她一定听错了看错了,那话里怎么可能有委屈,眼里怎么可能有受伤、纷乱、复杂而凝重的情绪?
俞雯怕是自己自作多情,她永远忘不了,有一次他喝醉了和她做了几次之后,达到顶端叫的人的名字。叶柳,柳柳。不是一般的打击呐,情爱之事,竟然叫的是别的女人,多讽刺?俞雯对他的话只笑了一笑,不置可否,“要不你先洗,我到隔壁去看看一一。”她不抱幻想,绝不会天真的以为,虞清埘会对自己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