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接连几天的食欲不振、精神低迷之后,陈玉书才缓过劲来,恢复了一贯的神采飞扬。养了几天,皮肤反倒变白变嫩了,因加点加时熬工作而熬出来的青黑眼圈,在这几天也淡了许多。
李兮从外地回来,捎了礼物给陈玉书,还大方地请人吃饭,当做是庆贺裁了。陈玉书有了精神气儿,人也开始嘚瑟了,耍着嘴皮子说好几年没见着请客吃饭了,这会儿是吹什么风了,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听完,李兮瞪了一眼,白眼翻得厉害。唉,真是的,这嘴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话说回来,李兮从辞了家里安排的工作,毅然决然来荥川之后就没再请过客。几人出来吃饭,李兮在椅子上一坐稳当了,声音也跟着落下来,毫无羞愧倒是正大光明地道,老规矩,大家明白的。李兮让她们请客埋单,轻轻松松地讲成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假装客气推辞一下也懒得。
极少数情况下,她们才会说几句,平常都会默不作声地买单。不是多少钱的事儿,再者,忙碌起来一个月也见不着一次,朋友之间便没计较。况且李兮一没工作,二来整日懒懒散散,还爱买一些奢侈至极的化妆品和高端品牌的衣服包包,云睿赚了多少钱都被败光了。大家是蛮心疼云睿的,也就云睿愿意宠着这位主儿了,捧在手心里当珍宝供着。
人比人气死人,李兮这样整日里吃喝玩乐游手好闲的人,反而踩了狗屎运,碰上了云睿那般又高又帅又有学识,能赚钱养家,专一无比的新时代好男人。反观陈玉书,那么的努力工作,积极向上的好姑娘,连朵烂桃花也没有,孤家寡人一位。这世道,着实让人气闷,让人无端恼火。
陈玉书气呼呼地拆开包装,越想越愤懑,这无端端的好好的就脸一鼓一鼓起来,令人摸不着头尾。李兮边吸着柳橙汁,边拿眼角斜视,道,“有礼物都不开心,谁惹你了呀?”笑嘻嘻的,脸上都堆着笑,与陈玉书有如天壤之别。
拆了精致的外包装盒子,陈玉书表情登时亮了,不可置信地发问,“你捡着钱啦,还是发不义之财了?”李兮咕噜咕噜地吸着果汁,又翻了一个白眼,道能不能往好的方面想。陈玉书自是不能了,但有礼物在手,不愿拌嘴了,先拿起在手腕试戴。一试,正好,喜欢得不得了。
李兮是下了大手笔,花了蛮多心思在礼物上。小两千的手表,数得上是有牌有号。另外,李兮还给俞雯和小家伙带了礼物,价格不相上下。此一举动加深了陈玉书的怀疑,穷追不舍地问钱是哪儿来的,该不会偷盗抢劫了吧?坏的方面通通猜测了一遍,能想到的都没落下。李兮深感无奈,“云睿他妈妈给了我钱好不好,哪儿像你说的干不法之事,发不义之财?”
此话一出,陈玉书莫名地心塞,再次哀怨起了命运不公。李兮不知跟云睿回了老家多少回了,可每一回,云睿的妈妈总会给李兮包大大的红包,美曰其名见面礼,推都推不掉。这都见了多少次了,还封见面礼啊?只得说,李兮的人生是开了挂了,受尽宠爱,旁人真比不了。
化悲愤为食欲,陈玉书吃得特多,饭后还点了甜点吃。瞧着陈玉书,李兮忍不住直笑,嘴上不饶人,“吃了那么多还吃呀?至少在没把自己推销出去之前,注意保持下身材好不好?”言下之意是,等找到了主儿,怎么大开食欲,不注重形象都没问题。
有个现象真是挺有趣的,男人和女人几乎是毫无例外。刚恋爱,还没牢牢地把住对方时,男生女生多少都会有些装。比如说,吃饭都不敢敞开肚皮吃,使劲装着饭量小。再比方说,说话都是温温柔柔的,蚊子声儿大小。等到处得久了,什么本性通通毕露,在对方面前打嗝、放屁、抠鼻子都是小事。
遥想当初,李兮刚跟云睿确定关系时,可劲往娇羞方面装。有次更过分,云睿问吃点什么,明明李兮是一顿能吃两大碗饭、一大盆菜的人,偏偏只点了一道草莓布丁。出了饭店,在寝室楼下分别之后,李兮悄悄咪咪地原地返回,到校外街的小摊上可劲造了一碗炒面,一盘烤鱼。
勺完最后一口蛋糕,有点意犹未足地咬着小匙子,回李兮方才的话,“管不住嘴巴,能有什么办法?还有,别在我面前提推销这事,我吃不吃又不是为了取悦那些不相关的人,干嘛要为了别人非得委屈自己?”
李兮正色,端详了对面人几分钟,直至陈玉书有些招架不住了,问干嘛使这式儿眼神看人?李兮听出了不对劲,前不久,对于这事儿陈玉书是蛮积极的,“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对你怎样了?”李兮问,神色都很严肃。
陈玉书不敢跟父母亲吐苦水,怕他们担忧。遇上李兮的问话,一肚子的憋屈悉数而出。听到有人讲陈玉书矮,讲那些话,李兮暴脾气顿时控制不住了,“靠,什么男的,敢讲这样的话。把他电话住址给我,他父母没教他怎么说话,老娘教他。”
一向,李兮是吃不得亏的。入学那会儿,虞清绝玩笑,假装成程向阳戏耍了李兮一番。过了一段日子,意外碰着面之后,李兮不就在食堂动手了,把虞清绝教训惨了么?说到做到,属于李兮的个性。朋友能为自己气不平,陈玉书是感动着的,知道李兮是一心向着自己,没有冷言冷语就够了,真让李兮动起手来的话事情就难办了。
试图转移话题,李兮耿耿于怀着,叨叨着逼陈玉书说出那人是谁。看来,过不去了。当场李兮在的话,照她听了都气得炸毛的状态,当下会甩那男的几巴掌。讲真的,陈玉书因李兮挺自己的态度,触动得内心柔软成水。虽然李兮爱怼人,关键时刻,她绝对会挺身而出,不让身边的朋友受到旁人一丁点儿评头论足的指指点点。
陈玉书伸手去握着李兮,很煽情地说,“兮兮,谢谢你,有你真好。”方才,气得面目狰狞的人,一下愣了愣,而后柔了眼神,佯装大条地道,“蠢货,有什么好谢的?算了,我们别记那种渣渣了。以后都由我给你介绍,把云睿身边好的人通通留给你认识,再不行,我让云睿也养着你。”
此话逗得陈玉书哈哈地笑,心里边什么郁结都没有了。云睿这男的够惨的,养李兮一个就够呛了,李兮再拖上一个,简直了。让人养着倒不必了,有手有脚的,陈玉书不至于当蛀米虫,顺带又坑蒙了一杯饮料倒是真的。李兮难得没有阻拦,大方了一回,让陈玉书坑个够。
喝足了,准备离开时,桌面手机震动。近些日子,这个号码打得倒是挺勤。陈玉书接起,熟练地打着招呼,对方的声音自另一端传来,“玉书,我在你家门外,摁了好几声门铃没人应。你出门了?”
没塞耳机来接,离得挺近,李兮能听得到。她一脸八卦地睨着陈玉书,露出不明的笑意,陈玉书倒是没瞧见,专心致志地回着电话那边,“对啊,我在外面,刚吃饱饭。学长,你怎么在我家门口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一连两个问话,接着又一个,“那个,你不着急走吧?不着急的话,等五十分钟这样我就能回去到。”
挂了线,陈玉书就见李兮一副严刑拷问的样子望着自己。顿时周身生怯,咽了下口水,问有什么话要说?李兮反问,“你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嗯?”贼兮兮的笑,瘆人得紧。陈玉书不明白,有什么可以交代的。李兮见她那么笨,不再兜弯子了,直言快语,“学长,叫得挺熟稔的嘛。你们是不是有猫腻?”
手机装进背包里头,很自然很懵懂地答着李兮的问题,“前不久我不是发烧了嘛,去医院挂号,刚巧碰见跟桐桐一个系高一年级的学长,就那个李炽。”后面又去医院开了一次药,又遇见了要下班的李炽,他陪陈玉书看了病,之后顺道载了一程。发烧那几天,李炽打过几次电话关心,还在饭店点了几次外卖服务,请送餐员把餐送给陈玉书。不得不说,暖心至极。只是,李炽此次前来,挺令人惊诧的。
即便陈玉书讲得风轻云淡,李兮却嗅出了几分味道,“就那个话很多,特能说,特话唠的学长?”经由李兮那么一概括,超级中肯的,陈玉书只得点头。李兮眼睛闪亮,身体往前倾了些,对着陈玉书道,“他跟你很配啊,能说,又不闷,又幽默,你两在一起的话绝对有说不完的话题。没记错的话,他现在在心外科当医生吧?医生条件多好呐,咱也别错过了。”
李兮积极过头了,拎起包就要拉陈玉书起来,嘴里边叨念着别让人家学长等太久了。不懂的,以为急的人是李兮了。积极过度,兴奋过头,应了那句,皇帝不急太监急。陈玉书叹气,“人家把东西放在门口就回去了,哪儿有空等那么长时间。”抽着时间出来的,中午还要坐诊,哪儿能那么清闲地等人。
兴冲冲拎包要走的人蔫地坐下,旋即,想到了什么,精神振奋了,“我觉得吧,这学长肯定对你有意思,不然这年头,谁那么无聊,花功夫在一个人身上。”于李兮爱点鸳鸯谱这方面,陈玉书不敢苟同,很实在地回不可能,绝对没有,人家那么高,绝对会在意她的身高的。陈玉书的话不是无凭无据,上一次撞进李炽怀里,李炽就笑了,那声笑,铁定是在嘲笑陈玉书的身高。
什么时候起,陈玉书变成这样了?李兮听了,不由得蹙眉头,“你怎么就认定别人在笑你的身高呢?又不是每一个人对身高都很在意。”身边好多人,相差了二三十厘米,不照样过得风生水起?李兮说,话糙理不糙,“不定人家根本没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怎么办?长了一张嘴,除了吃饭,不就是用来讲话,不会问的么?如果他对你有意思,却被你在这犹豫不决踌躇不前给错过了,到时有得你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