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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胖见此,满心欢喜,心想道,“莫非这艺姬心有作欢之念?不然,怎么就主动起琴道歌?待我套她一套。”
万大胖笑道,“清倌儿可会赚些儿快银么?”
那柳子道,“不消会,也不曾会。”
万大胖道,“多少都不会?”
柳子闻其意,晓其理,便笑道,“公子需奴家帮你唤红女么?”
那万大胖泡妞不成反被摆上一道,理不言顺,十分羞愧,盖眼藏鼻,“算罢算罢。”
说不了,房间大门骤然被推开,回眸望去,可见是衙门捕快,几人只是看了一眼,便匆匆离去。
大胖见状暗暗庆幸,笑道,“幸亏我等是有素养的文化人,谅这突击检查莫没逮到。”
柳子亦是一脸茫然,连身站起,跑出房间望了望,说道,“其他姐姐要不了了……”
大胖随了上去,问道,“这里经常被检查么?”
柳子点头,“个把月来一次,楼里有放哨的才是,何故今天被人突击检查了?”
大胖笑道,“皇城的青楼就是不一样,正规吟诗作画之地,不像某些地方,暗藏玄机。”
柳子白了他一眼,转身便走,那大胖抓抓头,愣是不知何故?
次日,大胖再次前来青楼,寻问媒婆点那柳子,媒婆则是告知他,柳子被人点走,大胖闻言满心怒火,好笑好歹问了个房号,遂后前去砸门找茬,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柳子竟与其他男人在床上交鸾作欢,大胖恼怒,莫有气杀也,一愤之下,拔刀斩杀贱夫,柳子怂惧,跶跶离开。
事后报了官,大胖溜之。
是哪位得道高人所治?”
万大胖愣是蒙了头,不解何故,也算是信了老祖的道法,于是收拾包袱,加鞭快马前往聚英山,礼诚拜师求道。
贺老祖念他有些悟性,便收他为徒不提。
……
……
方说一日,凌枫杰前往道院后方看道法名次榜时,忽见得一位旧熟的老者也在榜前观看,枫杰思来想去记不起他叫甚名,于是便上去寻问何人,这不问还好,一问骤然记起,这位老者正是几年前来他家拜访的毛阿白。
枫杰见此,满心欢喜,便问道,“毛阿白先生怎就如此在这等地方?”
毛阿白见他也是较为惊喜,便说道,“贺老祖是我师父,三十年恩情的师父矣,老朽今日回院只是瞅瞅我那排名是否有人超越,看看今日谁等当上大师兄矣。”
正说间,阿白指向大榜,可见大榜最顶层,最顶上那个,第一位正是他的名字,毛阿白,平日不觉,枫杰这会儿算是留意,不由大惊道,“我也是来此拜师求道,已学两三年有余,修针方向乃‘化灾道人’,以会万物通心之术、阴阳大门之法,你瞧!我可排得前一百咧!”
毛阿白一听这话,内心一怔,蹙眉问道,“化灾道人’的渡劫乃是修尊之路,前方坎坷,苦海无涯,别说他人,就连贺老祖也不敢轻易尝试,他怎生肯教你这般本事?”
枫杰也不解其意,猜是猜有菩萨相救过,可能是贺老祖看得上,于是卖丑笑答,“莫要我自夸,八层是我骨骼精意。”
毛阿白欠身道,“杰兄这话模棱两可,我看必有蹊跷,不知能否告我一听。”
话音未落,只见贺老祖从不远处的小路旁闻将上来,高声厉斥道,“你这大师兄,怎可如此刁难后辈?”
两人见此是师父,抱拳行礼,毛阿白道,“见过师父,我是与他交流感情,不是刁难不是刁难。”
枫杰点头附和,“大师兄言而无虚。”
老祖挥手笑道,“你这百年茅坑大师兄,占着大师兄之位,久久不去修神,看你年岁寿尽,可莫堕落成灵!”
那毛阿白道,“师父不是不知,我修神三次,屡屡失败,一次就得等上十二年,待我这些年日都在寻找真理,可倒头来枉我一片心血。”
老祖又道,“你若实在通不过修神考试,便不要那金牌神令罢!去混个银牌神令也不将老死。”
毛阿白道,“虽说银牌神令与那金牌神令一同平等权威,可暗地里终究是矮上一等,我愿苦等修神考试,再试上一试。”
老祖已是劝导,不得听,也只能叹息,道,“既如此,愿你成功矣。”再而看向枫杰,道,“过些许年日,便是修神考试,你可要奋进,候时与你大师兄同去,定要望其项背。”
枫杰拜道称是,毛阿白留下来继续练法修道修理修德不提。
某夜,冷索儿在武道场与人比道,这些年日,冷索儿修会‘打鬼棍法九十九式’,此刻正同那‘伏魔剑术三十五招’的万大胖来回过招,木棍木剑当当作响,久久传荡整个武道场。
斗经三十回合,你来我往,不曾分得那棍剑胜负,一旁观战的枫杰见此,拍手笑道,“你俩皆为高兄厉姐,可否加我一战。”
冷索儿瞅他潇俊,便与他一战,大胖退下不语。
此刻武道场只有他等三人。
枫杰赤手空拳,手持木棍的冷索儿不解,便问,“你学的是体术?”
枫杰笑而不语,双手背对身后,摇摇头。那冷索儿再问,“你不是学体术,怎得与我较量?”
枫杰道,“我学的是化灾术,你的攻击我可视为灾,不消讲,你且来试试便知。”
冷索儿闻言大笑起来,“莫怪我个小家子女辈教你没脸见人!”说罢,便挥棍打将上去。
枫杰不惧,反身躲开攻击,绕到身后,朝她屁股踢上一踢,使她摔了个狗吃屎。索儿大怒,即身爬起,木棍一跺,叉腰马步,深吸口气,猛然使了个‘狮子吼’,但见他摇摆眩晕,索儿挥棍横去,可莫曾料想,硬是被他猴巧弯腰躲过,随即木棍被抢,自己命门也挨上了一棍,只听他笑道,“你可算输矣。”
索儿接棍认输,摆手告退。
万大胖见她狼狈,也有所思量,于是问道,“你怎可被他打败?他那是何方法术?”
冷索儿将木棍随手一丢,原地坐了下来,絮絮叨叨,满心不欢。
万大胖再问,“他那是何方法术?”
那冷索儿则是白了他一眼,道,“不知,怕是念心术了……”
大胖闻言竟有如此厉害之人,笑吟吟的前了上去,倒是想看看他是甚等大神,便问道,“不知道友学的是哪般本领,可否与我会上一会?”
但见他笑容未曾离嘴,答道,“我学的是化灾之术,可以回避你等攻击,不信且来试试。”
好大胖,不由分说,挥起木剑就劈将上去,枫杰闪身一躲,伸手夺过了他的木剑,照样给了他屁股一脚,使他也摔了个狗吃屎,大胖恼怒爬起,捻着诀,摇身一变,变个狮子就要去咬他。
枫杰原地不动,迈前一步,用那木剑刀背朝他脑门打去,不知为何,大胖现了原身,倒地不起,那冷索儿见此,急来查看情况。
枫杰笑道,“莫担心,只是唬了一唬,片刻就好。”
索儿不解蹙眉,问道,“你这是何方法术?怎生如此厉害?”
枫杰道,“乃是些普通道法,不足稀奇。”
那索儿又问道,“你那道术排行多少?”
枫杰道,“全院三十七名。”
索儿闻言赶紧抱拳,拜礼道,“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见过百位师兄。”
枫杰摆手道,“师妹莫行礼,莫行礼咧,不必如此见外,你若不嫌弃,我可与你化化灾愁,不知你等有无忧愁。”
冷索儿欠身问道,“师兄如此与我化解灾愁?望师兄施展本事。”正说间,万大胖也爬了起来。
枫杰原地盘腿坐下,笑道,“此处更无八耳,你俩来,把手与我,让我帮你等算上一算。”
说罢,冷索儿急纵身上去,坐在了他的跟前,把手与他,枫杰在她手掌之间摩擦,随即与她十指相扣,闭上双眼,心念诀,可见枫杰周遭聚集起淡蓝仙气,瞧得俩人目瞪口呆,不知不觉,冷索儿双眸潸然泪下,紧接着便是嗷嗷大哭。
愣是唬得一旁的大胖眼怔怔,于是便问她,“索儿你咋滴就哭了咧?”
索儿道,“孩儿不孝,孩儿不德,我想爹娘了!”
大胖道,“你那爹娘不是打了你么?如何这般就想他们了?”
索儿哭得泣不成声,将自己八岁偷亲爹夜壶的丑事抖了出来,一直讲到前段时间倒饭喂狗。
大胖闻言,重复了她的话,吐槽道,“八岁偷夜壶,十岁踩人家菜地,十二岁在山洼池里洗澡,十五岁砸了人家赌场,十七岁阉了一个渣男,二十岁打了亲爹,我滴乖乖哟,以前怎就没听你提过?”
枫杰还在继续与她化解心头之灾,直到作完法,收了诀,冷索儿才止住哭泣,枫杰问道,“怎么样?内心可否顺了些?”
冷索儿哭完后便是大笑,连连握手点头道,“顺了顺了,多谢师兄,多谢师兄,敢问师兄这是甚等本事?整得我好舒服呀!”
枫杰道,“这是心魔躯决术,化灾道人最基本的法术。”
说不了,大胖赶紧拍拍冷索儿肩头,问道,“你俩这是做了甚咧?你咋鬼哭了呀?”
冷索儿道,“师兄给我净了净心,好舒服惹,不消讲,你来试试便知,师兄呀,你也与他一试罢!”
枫杰笑而不语,点点头,大胖蹙眉,半信半疑,将手与他,暗自心想,“我一个大老爷们,就不信能被他整哭,待我瞧瞧他有甚等本事。”
枫杰开始念诀作法,当仙气传到大胖体内时,大胖哇的一声,猛然哭了出来,叫得惊天动地,呼胸捶地大喊大叫,“我的柳子呀柳子……”
“……”
枫杰收了诀,大胖如同见了菩萨般,连连磕头道谢,“师兄神了,师兄神了!我要与你拜为兄弟,大哥受小弟一拜,大哥呀大哥。”
冷索儿见此,急急一同跪下叩拜,“也教我一拜,大哥呀大哥。”
“……”
枫杰哪受得起他俩重礼,赶紧扶起,“师弟师妹这是作甚?千万莫要这番与我,若是被师父闻见,定将逐我出师门。”
冷索儿道,“师兄解我心头隐患,不羞与师兄一讲,我一到夜深人静,便会记起往日愁事,耿耿揪心,亏师兄大助,使我内心释怀,万般感谢。”
大胖附和道,“我也如此,一直牵挂青楼艺姬,如今得以释怀,还真亏谢师兄大恩,不知要如何相报。”
枫杰笑道,“勿需报,勿需报,你俩且快快请起,莫让人瞧见,不然我可有理也讲不清矣!”
冷索儿问道,“师兄如此本事,可否参与修神?”
枫杰道,“神称必修,只是时机未到,再过些许年日,便是那修神考试,我可会去一回。”
大胖问道,“师兄如今几级矣?”
枫杰道,“三高矣。”
大胖听说,叹气道,“我才五吊级,索儿也不过二初,真心觉得师兄厉害,厉害呀。”
话毕,只听得武道场外打更声响起,就此罢,三人熄了烛,各回宿房。
……
……
一日修德课上,李志尔讲教,贺老祖其旁,台下众人听得滋滋有味,忽得一学长前来报道,告知,“院门外有个老母叫苦,说是志尔为父患病,要志尔回家看难。”
李志尔得知消息,试眼贺老祖,贺老祖试眼台下枫杰,三人赶往院外。
可见叫苦的女人正是志尔的母亲,“我的儿呀!你爹被狗咬了,得了失心疯,现在要死在家里,你可要救你爹的命啊!”
志尔闻言大忧,猝然泪如雨下,看向贺老祖,“师父啊,我爹今日如此狼狈,我可不得坐道失孝,您看这可怎生是好呀?”
贺老祖拍拍枫杰后腰,道,“徒儿莫愁,让枫杰陪你一去,定可治好你家父矣。”
志尔谢言,便带着枫杰随母一同前去。
三人来至老房家中,你见那房如何?但见那:寒舍四壁由木砌,草瓦干柴挡雨霜。
寒舍四壁由木砌成房,草瓦干柴挡雨霜好孱。
方圆周圈更无人烟罕,待得两老家中养牛羊。
虽说此房不禁风雨打,但可留得百年好为家。
三人进入房内,老头儿竟摔下床来,趴在地上。
见此情形,志尔赶上去即刻将他扶起,摸摸脖颈摸摸心,摸摸额头摸摸臂,大哭道,“枫杰师兄呀,你可定要救救我的父亲,我就一个父亲呀!”
枫杰上去把把脉,蹙眉道,“你家为父身心俱病,只怕时日不长了。”
一听这话,李志尔的母亲张梅一口气噎到,猛然打了个哆嗦,哮喘一声,昏厥过去。
志尔瞅着家母也倒了,涕泪交流,如悲如愁,“师兄呀!你可吓坏我母,若是家母有个万一,你要教我怎么活啊!”
枫杰先去帮他家母看看,把了把脉,大哀道,“你母这是万恶缠身,如若不治,定将去那冥王地府报道。”
李志尔没让他急死,怨道,“好师兄呀,我且求你了,给你磕头还不成么?求你莫再讲些晦气之话,请你快快救救我家父母罢!”说着便跪下给他磕起头来。
枫杰笑笑,不再言语,稍稍盘腿坐下,扣住张梅喉脖,心念诀,将化灾仙气殖入她身体内,可见一团淡蓝仙气从枫杰体内涌出,缓缓流至张梅嘴里。